這話驚得眾人麵上的神情有些石化,秦月轉頭看向說話的大膽姑娘。


    在街上碰到陌生人提出要摸人家的肌肉,這話在現世都是十分炸裂的。


    草原民風已經開放到這種程度了嗎?


    轉眼一看站在她們麵前的姑娘皮膚白淨,臉上還帶著些嬰兒肥。


    身形嬌小但有些肉肉,看上去就像個白白淨淨的肉包子。


    並且她說話沒有草原上的奇怪腔調,一看便是從其餘幾國來的。


    肉乎乎的姑娘見秦月等人的眼神怪異,她有些窘迫的往後退了兩步。


    “不...不是說草原人狂放嗎?你們...怎麽這樣看我。”


    她的聲音溫溫柔柔的,跟方才的話形成了鮮明對比。


    金陽十分直男的迴應:“草原人也沒你這樣上來就直接摸的。”


    “何況我隻是長得大個,不是草原人。”


    這話讓姑娘更是尷尬了,她麵上慢慢升起紅暈。


    她尋思她第一次來草原的廟會湊熱鬧,聽說草原人狂放喜歡展示武力,她便大著膽子問了一次。


    誰知道...竟然弄錯了。


    她連連道歉:“不好意思,我...我...”


    金陽見她窘迫,直接伸出手臂:“你那話算是對我的誇讚,你若是實在想摸,那便摸一下吧。”


    姑娘連連擺手:“不...不用了。”


    她說著便帶著身旁的婢女一溜煙跑沒影了。


    金陽冷嗤了一聲:“切,不摸就算了。”


    一旁的金文禮無奈的搖了搖頭:“你這樣,來多少姑娘都得被你嚇跑。”


    “連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呢。”


    金陽不以為意的抱著手繼續往前走。


    眾人沒將這個小插曲放在心上,繼續看著廟會上的熱鬧。


    日上正午,一行人選了一家名為“三月春”的店鋪吃午飯。


    店鋪裏的裝潢很新,桌椅板凳的漆麵亮堂堂的,一看便是新貨,還未多次使用過。


    歐陽風:“看來這家店也是剛開不久,想來都是為了這三年一次的廟會而準備的。”


    秦月點頭:“這廟會不單單能吸引部落的人,其餘幾國喜歡看熱鬧的都來了。”


    “方才那姑娘不就是從其他地方來的嗎?”


    “在這兒開店可是搶了個好位置,日後的生意肯定差不了。”


    “這老板是個有頭腦的人。”


    秦月一邊誇讚一邊點了些菜,由於她們來得比較早,店裏的客人不算很多。


    所以上菜的速度還算快,沒一會兒眾人就吃上了。


    歐陽風一邊吃一邊在心裏嘀咕,這店的菜係有好些都是北國那邊改良的。


    而且“三月春”,這個帶“月”字的店鋪名像秦之朗那小子的風格。


    看來,吃過飯就得找疾風情報處的人查一查。


    漸漸地...店裏的客人越來越多,座位便有些不夠了。


    店裏的小二隻能一邊盡力安排位置一邊安撫客人的情緒。


    “幾位客官且稍作等候,小的給您泡上一壺好茶。”


    “等其他客人吃好了,小的立馬就給您安排位子。”


    “上菜的速度也給您加到最快。”


    小二的服務態度極好,再加上來看廟會熱鬧的人確實多,所以大部分客人都表示理解。


    唯獨...幾個膀大腰圓的男人。


    他們不滿的拍打收銀結賬的桌子:“快點!老子等好久了,餓得很!”


    “我家小姐馬上就到了,你們必須給我們安排一張桌子。”


    小二為難的迴話:“客官,如今確實沒有位置。”


    “客人還沒吃好,小的總不能趕人吧?”


    “還請您稍稍理解小的...”


    小二的話還沒說完,為首的男人直接一把拎起小二的領口。


    “老子理解你,誰來理解老子?”


    “我家小姐沒有位置坐動了怒火,老子可是要受罰的!”


    為首的男人一邊威脅小二一邊掃視店內的客人。


    似乎是在找個好欺負的軟柿子。


    由於秦月一行人數眾多,她們占了兩張大桌子,男女分開成了兩桌。


    所以...秦月那一桌女人在莽漢的眼中就成了“軟柿子”。


    他使喚小二道:“那桌女人吃了那麽久可以走了。”


    言下之意便是讓小二去趕人。


    小二連連擺手:“客官,這使不得...使不得呀。”


    小二心道人家桌上的菜還剩一半沒吃完呢,而且他方才可是瞧見了。


    那一桌女人是同旁邊那一夥男人一塊兒來的。


    他若是上前去趕人,那一夥男人能放過他嗎?


    莽漢不耐煩的放開小二:“慫貨!居然怕幾個女人。”


    “你不去,老子自己去!”


    莽漢扔下小二走到秦月等人的桌邊,他握著拳頭敲了敲她們的桌子。


    “誒,你們吃好了就趕緊讓位置。”


    秦月繼續夾菜吃,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秦月不發話,其餘人也懶得搭理,全都自顧自的吃菜。


    莽漢沒得到迴應,更是用力捶打桌子了。


    “你們聾了嗎?”


    他的力氣太大,捶打得桌子砰砰作響,將盤子裏的菜和湯汁都震得灑落。


    秦月眉頭蹙起,眼前這盤醬汁燒羊排骨,她們才吃了一塊,他這麽一捶直接掉了兩塊在桌上。


    莽漢見她的神情又揚起拳頭在桌上捶打了一下。


    “動作麻利點!”


    看這女人麵上的神情,她還很不滿呢?


    但不滿又如何?她們一群弱女子還敢跟他叫板不成?


    莽漢內心一陣蛐蛐,依舊沒將秦月幾人放在眼裏。


    這第二捶將本就沒剩多少的羊排全都弄撒到桌上。


    秦月停下吃菜的動作抬眸看向他:“你把我的羊排弄髒了。”


    莽漢仿佛聽到極其好笑的事一般仰頭大笑。


    “哈哈哈哈,弄髒了又如何?”


    “髒了你們就別吃,趕緊走!”


    歘!


    秦月手中的筷子飛射而出,尖利的筷子射進莽漢撐在桌麵的手臂上。


    她的速度太快,直到手臂滲血莽漢才反應過來,疼痛也霎時間湧上。


    “啊!”莽漢慘叫了一聲。


    他立馬將插在手臂上的筷子拔出,隨後扯下一塊布條包裹傷口。


    “他娘的!臭娘們你還敢動手。”


    莽漢罵罵咧咧的將傷口包紮好後氣惱的準備掀桌子。


    桌上還有一盆剛上的熱湯,他掀桌子的方向明顯是衝著秦月的臉去的。


    他心道臭娘們不知好歹傷了他,他就毀了她那張漂亮臉蛋。


    就在這時...蕭淮川伸手壓住了桌子。


    他的聲音帶著寒意:“你掀了桌子,她吃什麽?”


    蕭淮川隻用了一隻手,但莽漢用上雙手的所有力氣都抵不過他。


    他用力抬動了幾下,桌子紋絲不動。


    莽漢氣急敗壞的喊:“你他娘少管閑事,她沒東西吃跟你有什麽關係?”


    “兄弟們,全都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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