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她明豔笑臉上那雙清澈的眸子,蕭淮川心中一軟。


    他願意相信她一次!


    解決了風華城一亂,兩人順利到達邊關。


    白年稟報:“王爺、王妃,左錫駐紮的營地風平浪靜,並未有異動。”


    “屬下調查到秦之謙曾帶兵同左錫起過衝突。”


    “他帶著五千兵力以少勝多打贏了左錫一萬人馬。”


    “左錫聯合東夜叛軍圍剿,如今秦之謙下落不明。”


    “但左錫這頭防禦嚴密,想來是擔心秦之謙卷土重來。”


    “我們如今該如何做?”


    周飛也上前稟報:“京衛營人馬整裝完畢,隨時可以行動,一切聽從王妃指示。”


    蕭淮川沒說話,而是轉頭看向了秦月,京衛營的指揮權交到她手中了,自然該由她做主。


    秦月笑著迴:“來都來了,自然要登堂入室。”


    他們帶著大軍來到邊關很難隱藏蹤跡了,與其等左錫發現被動應戰,還不如主動出擊。


    蕭淮川點頭附和:“嗯,聽王妃的。”


    白年激動的領命:“是,屬下這就帶著人衝進軍營。”


    雖然他們從前跟著王爺的戰鬥方式也是殺伐果斷,不給敵人喘息的機會。


    但...跟著秦月後多了些整人的樂趣。


    白年已經能預想到左錫見他們突然出現的神情會有多好笑了。


    周飛也興奮的帶領京衛營人馬前進,左錫針對秦家,那就是他們的敵人。


    他們早就想幫秦家報仇了,如今機會終於來了!而且還有可能見到秦大少...


    ——


    軍營中。


    一個身形魁梧,蓄著濃密胡須的男人坐在營帳中。


    他臉色凝重的看向下方男人:“向豪,你妹妹可有傳迴有用的消息?”


    此人正是左錫,雖然他在京中安排了人馬探聽消息,但這幾日送迴來的消息都一樣。


    統一迴複是:京衛營的瘟疫還未解除,蕭淮川和秦月夫妻二人封鎖軍營進行診治。


    雖然這同他預想的計劃一樣,但他心中總有些不安。


    而向春然那邊雖然離著京都有些路程,但至少她榜上了朝廷的官員。


    說不定能探聽到其他有用的消息。


    向豪:“迴將軍,春然那邊傳迴來的消息亦是一樣。”


    “二王爺那邊的計劃進行得很順利,那棘手的毒藥讓攝政王夫婦很是惱火。”


    “將軍不必太過擔心,秦月那女人肯定無法解除毒素,所以才拖延了許久。”


    “畢竟那可是太醫都無法解決的東西。”


    “京衛營的病症不但能拖住秦家從前的兵力,讓秦之謙孤立無援,同時還能拖住攝政王的腳步。”


    “隻要攝政王府不摻和,秦之謙此次必死無疑!”


    “他以為逃到東夜就能躲過,實則您早就同東夜合作了。”


    “這兩日應當就能將人找出來!”


    “礙事的秦家人被解決,再加上二王爺那邊的安插計劃,我們很快就能裏應外合打進京都!”


    “這皇位遲早是您的!蕭平他一個被扶上位的皇子根本不配!”


    “他壓根就沒有實力,沒有蕭淮川他狗屁不是!”


    左錫聽完稍稍放心了一些:“趁著攝政王身上的毒素還未完全解除。”


    “如今他的身體和武功都還沒恢複,蕭平剛繼位不久,國庫空虛兵力散亂,這就是我們動手的最佳時機。”


    就在兩人商議時,咚咚咚的腳步聲遠遠傳來,馬蹄濺起濃濃塵煙。


    醒目的黑金旗幟在煙塵中飄揚。


    左錫、向豪二人在聽到聲響的第一時間便走出了營帳。


    看到迎風飄揚的“戰神營”旗幟時,兩人都傻眼了。


    左錫臉色鐵青:“是蕭淮川!是他來了!”


    向豪也處在震驚中:“這...這怎麽可能!”


    “攝政王不是在京都嗎...”


    左錫拳頭捏得哢哢作響:“蠢貨!蕭淮川設計好的。”


    向豪心亂如麻,左錫這頭叛亂的罪名如何處置且不說,他作為被流放的罪人在中途逃跑這可是死罪。


    攝政王能直接要了他的性命。


    “左將軍,我們如今如何是好?”他隻能將希望寄托在左錫身上。


    左錫神情凝重:“他既然封鎖消息前來,那就說明二王爺在京衛營的下毒計劃失敗了。”


    “他多半是知曉了我們的謀劃。”


    “但...這兒臨近東夜邊關,蕭淮川的身體以及他帶來的那點兵力還不足以同我們抗衡。”


    “所以,他應當不會直接發起戰事。”


    “先同他談條件,趁著這機會聯係東夜,若是能將蕭淮川解決在這兒,對付京都的蕭平簡直是易如反掌。”


    當初若不是蕭淮川從中作梗,秦家的所有兵力都該是他的!


    他本能趁機起兵造反,可...蕭淮川幫了秦家橫插一腳,讓他的所有計劃都白費。


    這次...就是他一雪前恥的機會!


    向豪重重的點頭:“好,我明白了。”


    向豪眸中滿是恨意,原本他妹妹能成為皇後,向家也能平步青雲。


    就是因為攝政王兩夫妻,他們一家才落到被流放的境地。


    如今他還成了逃犯,隻要蕭淮川在世上一日,他就要背負逃犯的罪名一日。


    隻有蕭淮川死了...局麵改變,他才能洗掉逃犯的罪名,向家也才能重新站起來。


    兩人商議間,雜亂的馬蹄聲漸漸停下。


    秦月和蕭淮川兩人進了軍營,左錫上前行禮:“左錫參見王爺、王妃。”


    “王爺王妃來得突然,末將沒能準備宴席接風洗塵,還請王爺王妃見諒。”


    左錫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他拿捏準了此處地勢特殊,蕭淮川不敢一來就翻臉。


    可...他算錯了秦月。


    “左錫夥同二王爺蕭夏勾結東夜叛軍陷害秦家。”


    “還安插細作進入京都軍營,意圖顛覆北國江山。”


    “罪證確鑿!你還有什麽想狡辯的嗎?”


    左錫呆住了,他原以為蕭淮川會同他商談,沒想到蕭淮川竟然將這件事交給了秦月處理。


    而且還當著全軍將士的麵點破,這說明…他們兩夫妻壓根沒打算給他留臉麵。


    啾啾…


    就在左錫愣神的間隙,秦月身下的駿馬抬腿鳴叫了一聲。


    馬蹄重重朝他的胸膛踹去,似乎是在替主人惱怒,左錫為何不迴應主人的話?


    左錫身為主將武動和反應都不弱,不然也無法在邊關謀劃。


    他一個閃身躲開了飛踹的馬蹄,站在他身後的副將沒反應過來,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


    “哎喲…”副將捂著胸口慘叫一聲。


    秦月摸了摸身下的“血影”,這種長途跋涉,她自然要帶上同她戰鬥了兩世的好夥伴。


    血影果然很給力,一來就給了左錫一個正宗的下馬威!


    “左將軍不說話,本王妃就當你默認了罪名!”


    “何況…本王妃沒讓你起身,你站起來作何?”


    “如今…還要多加上一條不敬本王妃的罪名!”


    左錫惡狠狠的盯著秦月坐下的烈馬,他被秦月這個賤女人羞辱就算了,如今…一匹馬都要淩辱他!


    他真是忍無可忍!他遲早要將這畜生殺了做成馬肉湯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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