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城臨近京都是塊富饒之地,所以城主府庫房中的好東西不少。


    金銀玉器、名家字畫一應俱全,收東西這活兒秦月已經幹得非常熟悉了。


    她不停的揮手將庫房裏的東西收進空間。


    而蕭淮川那邊也十分有默契的沒來打擾她。


    她收拾完畢同蕭淮川匯合,他拿出一個荷包遞給她。


    秦月有些疑惑的打開,發現裏麵是一疊銀票。


    “昨晚...賠償的錢。”蕭淮川有些尷尬的迴應。


    秦月麵部抽動,這話...聽起來怎麽這麽不對勁呢?


    像是不正當的床上交易。


    但...有錢不要是傻子!何況這是她合法的男人,她直接將錢收進了空間中。


    由於蕭淮川還要處理渭城中的公務,所以秦月先一步迴了京都。


    她迴京後直奔秦家,“咳咳咳...我好像見到了月兒。”服藥兩日清醒的林慧雅低聲呢喃。


    一旁的秦衛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是太過思念月兒,所以夢到了她。”


    “這次我求得了藥王穀的人來幫你診治。”


    “但下一次可就沒有這麽好的運氣了。”


    “慧雅,你也該接受事實了,月兒已經死了...”


    林慧雅搖頭:“不...那感覺很熟悉,不像是做夢。”


    “我這個當娘的難道還認不出自己的女兒嗎?”


    秦衛國聽到這話無奈的搖了搖頭,秦月在門外將兩人的對話聽在耳裏。


    娘親...真的能第一瞬就認出她嗎?


    她邁步走進秦家:“秦將軍,又到診治的時間了。”


    她沒戴著先前的麵具,但熟悉的聲音讓秦衛國認出了她。


    “火雨姑娘來了,快請進。”


    秦衛國跟林慧雅介紹道:“這就是我們家的救命恩人,藥王穀穀主的親傳弟子火雨。”


    “火雨?”林慧雅盯著她瞧了好一會兒。


    “多謝火雨姑娘的救命之恩。”林慧雅準備起身道謝,但卻被秦月一把按在了床上。


    “不用多禮了,我先給你診脈。”她一邊說一邊抓著林慧雅的手腕把脈。


    林慧雅沒多說隻是靜靜的看著她。


    一番診脈後,秦月又從隨身攜帶的藥包中拿出不少藥材。


    “你雖然清醒了,但身子虧空嚴重,走路都費勁。”


    “這些藥再吃十天半個月才行,我會給你些蜜餞配著藥吃不會太苦。”


    “好。”林慧雅笑著迴應,她接過秦月的藥順勢將自己手腕上的手鐲套在了秦月的手上。


    “我沒什麽能感謝你的,這隻手鐲送你當謝禮。”


    秦月看著手腕上的青玉手鐲頓了頓,這手鐲是秦衛國送給她的定情信物,她平日寶貝得不得了。


    如今...竟送給她了?


    林慧雅看出了秦月眸中的驚訝,她目光一沉眸中帶著淚花。


    “火雨姑娘,你可相信前世今生的緣分?”


    “我看你...很像我的女兒。”


    秦月渾身一怔,上一次...林慧雅不是在說胡話!


    秦衛國見秦月怔神立馬解釋道:“對不住火雨姑娘,我夫人思念女兒過度,所以...”


    秦衛國心想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治療林慧雅病症的大夫,這若是將人嚇跑了怎麽辦?


    秦月勾了勾唇角,母女連心這話果然沒錯。


    “我若說...我就是她,夫人可相信?”秦月金棕色的眸子中滿是認真。


    林慧雅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信!我信!”


    兩母女的默契讓她們沒多說太多,兩人抱頭痛哭。


    而一旁的秦衛國還有些發懵,這都哪兒跟哪兒?


    這兩個女人怎麽突然就哭了呢?


    “朗少爺,雲弦猜對了吧?奴婢就說大將軍反應不過來,您還不相信。”雲弦的聲音在院子中響起。


    “額...是我高估爹的腦子了。”秦之朗扶額走進屋。


    兩人進屋後秦衛國盯著秦月看了幾眼,又看了秦之朗:“這...她...你...”


    秦之朗無奈一笑:“小妹,你快說句話吧,瞧把爹都嚇成結巴了。”


    秦月擦了擦微紅的眼眶走向秦衛國:“爹,我曾說...也許我下輩子還能當您的女兒。”


    “上天待我們不薄,我們又重新見麵了。”


    得到這迴答秦衛國激動得雙手顫抖:“月...月兒!”


    “我先前就覺得你熟悉,可我...不敢亂想。”


    “沒想到...嗚嗚嗚...”錚錚鐵骨的秦衛國當場流淚。


    秦月拍了拍他的肩:“爹你可別哭了。”


    秦之朗接了一句:“哭得太醜了。”


    秦衛國揚起拳頭嚇唬秦之朗:“臭小子!你真欠揍!還是月兒貼心。”


    秦月抿唇笑了一下,其實她也想說...她爹哭起來確實挺辣眼睛的。


    不過為了不繼續傷他的心,她轉移話題問:“大哥呢?怎麽不見他人?”


    秦衛國聽到秦之謙的名字臉色瞬間變了:“你大哥前些日子收到消息,陷害我們秦家通敵賣國的人是鎮守東夜國邊關的異姓王——左錫。”


    “那些陷害秦家的證據,不是他偽造的,分明是他同東夜謀劃的證據。”


    “隻是他將自個兒的名字換成了我們秦家。”


    “之謙帶著我從前留下的親兵去查探,我前幾日就派人傳消息給他了,但...”


    “一直沒有迴信,我擔心他在邊關出了事...”


    秦月聽完立馬反應過來:“左錫陷害秦家,您手下的兵就會落到他的手中。”


    “他再聯合東夜國造反...北國危險!”


    “隻是他沒想到,秦家被處置後蕭淮川會直接逼宮,秦家的兵他一點沒撈到好處。”


    “反而隻能猥瑣的待在邊關,不敢異動。”


    “而後蕭淮川的病情恢複,他更是不敢猖狂了。”


    “如今大哥逼過去,他很可能狗急跳牆...”


    秦衛國眉頭緊鎖:“秦家剩下的親兵數量跟左錫在邊關的兵力沒有可比性。”


    “怕是隻有他的十分之一,很難打贏...”


    “除非...攝政王出手。”


    “可他不是秦家人,恐怕不會這麽輕易相信你的身份。”


    “即使是相信了,他也不一定會出手幫秦家。”


    方才秦之朗已經將秦月的身份說清楚了,所以秦衛國知曉秦月現下已經同蕭淮川成婚之事。


    這事能不能成就看秦月如何同蕭淮川商量了。


    秦月思索了一番迴應:“我會想辦法說服他。”


    雲弦附和:“沒錯,大小姐能睡服王爺。”


    雲弦暗暗腹誹,上次大小姐都把床睡塌了,睡服肯定是小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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