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思索的間隙便將金文禮要求的三種病症的藥方都抓了出來。


    她舉手示意完成,金文禮立刻走到她的桌前檢查她抓出來的藥方。


    他看到第一個藥方便開始點頭:“嗯,不錯。”


    越看到後麵越是驚訝,他臉上的神情從平靜變成了激動。


    “好!好!好!這個好!這個也好!”金文禮嘴裏叭叭叭的喊著好,恨不得跳起來給秦月打一百分。


    “通過。”他滿臉笑意的宣布。


    秦月點頭在旁邊等待第二輪的考核,陳嫿芳看到這一幕冷嗤一聲。


    按照藥王穀招收學徒的規矩,通過第一輪考試也隻能成為外門弟子而已。


    說白了就是掛著藥王穀的名號打雜而已,如今天賜堂中抓藥的小二還有普通大夫就是這樣來的。


    隻有通過第二輪考核並且得到金文禮的認可才能成為內門弟子。


    所以這麽多年來藥王穀除了金彥霖和金陽兩個內門弟子外再無他人。


    金文禮的要求極高,她在藥王穀待了這麽多年也沒入他法眼,這個戴著麵具的女人高興得太早了。


    很快,陳嫿芳也完成了第一輪的比試,金文禮同樣宣布她通過。


    陳嫿芳高傲的揚起下巴,不屑的用鼻孔看了秦月一眼。


    金文禮暗暗搖頭,這樣的場景他很熟悉,陳嫿芳的實力確實是能進入藥王穀。


    但也僅僅是外門弟子而已,內門...還是差得遠了。


    縱然她和那戴麵具的姑娘一樣抓出了藥方,但是...藥方也有高中低等之分。


    陳嫿芳抓出來的藥方能治病,但會有副作用,會讓病人的身體產生疼痛。


    而那戴麵具姑娘的藥方沒有副作用還能滋補身體,這就是差別。


    其餘參加比試的人也陸陸續續的交出了藥方,金文禮看過後隻留下了一人。


    加上秦月和陳嫿芳一共三人進入第二輪的比試。


    金文禮宣布第二輪的規則:“我和兩個徒弟會用藥物和其他方式改變脈象。”


    “你們幾人需要靠把脈診出真實的病症。”


    說罷金文禮、金彥霖、金陽便伸出手讓參賽的三人進行把脈。


    金文禮關注秦月,自然選擇讓她來把脈。


    “我會對脈象進行多種改變,你能診出的便直接說,診不出就跳過。”


    秦月點頭表示明白,她伸手按壓在他的手腕上,隨後緩緩說出脈象。


    “脈緩,遲而有力寒痛冷積。”


    “脈寬大,熱盛之症。”


    “脈細如線,氣血兩虛。”


    金文禮每變化一種脈象,秦月都能流暢的說出來。


    金文禮的眼神越發火熱,他繼續不斷變化難度更高的脈象,想看看她能不能判別出。


    沒有意外,秦月全都能診出結果。


    但她挑了挑眉說:“穀主,你已經換了十多種脈象了,再換下去我怕你的身體出問題。”


    短時間內用非正常手段變換脈象是非常損傷身體的。


    金文禮哈哈大笑:“哈哈哈,那若是損傷了身體,你如何診治呢?”


    秦月迴:“紮兩針就好了。”


    金文禮聽到這話更是激動了,許多大夫隻會診脈開藥卻不會銀針術法。


    而高超的銀針術法能達到極好的治療效果,這是緊缺人才!


    所以他樂嗬嗬的說:“那你給我紮兩針試試。”


    “快紮,我不怕痛!”


    秦月:“........”


    她沒見過主動要求挨針的,他不會是有受虐症吧?


    但既然他要求了,她紮就是了。


    秦月取出隨身攜帶的小銀針包,拿出兩根銀針在金文禮的身上紮了兩下。


    她紮的穴位都是能通氣血的,能緩解他方才不停變換脈象造成的氣血不通。


    金文禮看她下針的手法和力度就知道她的紮針技術不錯。


    所以他直接大手一揮:“行了,你通過第二輪考核了。”


    此話一出陳嫿芳和剩下的另一個參賽者瞬間著急了。


    中醫講究的就是靜心診療,兩人越是著急就越容易出錯,一連診錯了兩個脈象。


    金彥霖和金陽兩人齊齊搖頭:“錯得太多了,不通過。”


    剩下那一位參賽者歎了一口氣:“哎...我的實力還是不夠。”


    “不過能進入藥王穀外門已經很不錯了,我會在外門多學習爭取在下次的考核中進入內門。”


    金彥霖白淨的臉上露出溫和微笑:“好,下迴我等你。”


    “多謝大師兄。”參賽者迴應了一句便高高興興的下了比試台。


    但...陳嫿芳卻沒有離開,而是不滿的迴應:“二師兄故意變化多次脈象,再加上旁人幹擾我才出錯。”


    “這樣就判定我不通過,這不公平!”陳嫿芳此意便是要求重新診脈一次。


    被提到名字的金陽本就是個脾氣急躁的人,他一聽這話脾氣便上來了。


    皮膚黝黑的臉上滿是不爽:“技不如人就要認,人人都像你一樣輸不起,那藥王穀也不必招收新人了。”


    陳嫿芳繃著臉:“穀主檢查那個女人如此之快,說不定隻考驗了一兩種脈象。”


    “你考驗了我五六種,這難道不是製造不公平嗎?”


    因為三人診脈相隔較遠,所以陳嫿芳隻聽到金文禮宣布秦月通過,並沒有聽到兩人之間對脈象的探討。


    她認定那戴麵具的女人能如此快通過,肯定是金文禮故意放水。


    而二弟子金陽平日經常同她拌嘴,所以故意為難她!


    金文禮聽到這話臉色陰沉,這人...真是越來越沒救了!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念情麵,可她卻弄得整個藥王穀都欠她一般。


    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他替秦月解釋道:“她方才總共驗證了十種脈象,是你的好幾倍!”


    “並且她還進行了銀針術考核,她的醫術遠超於你。”


    “左麵圍觀眾人皆有目共睹,何來不公平?”


    靠近秦月和金文禮的圍觀百姓立馬點頭:“方才確實是說了十種脈象。”


    “自己速度慢還質疑別人,就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人。”


    “我記得這女人好像本就是藥王穀的人,按理說藥王穀內部有考核,不需要跟外人爭呀?”


    “誰知道怎麽迴事?她先前用藥治療好了許多人,大家以為她是藥王穀的人,所以都將她封為神醫呢。”


    “對呀,好像還幫攝政王診治過。”


    “切,她已經被攝政王府趕出來了。”


    “我明白了...她的名聲不會都是裝的吧?不然怎麽還重新參加考核?”


    眾人的議論讓陳嫿芳臉色大變,她望向金文禮:“穀主,是我誤會你了。”


    她希望金文禮能幫她解釋一番,不要拆穿她,不然她在外麵的名聲可全都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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