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月叨叨罵了一陣後熟悉的空間再次出現在眼前。


    來了老弟?


    秦月滿意的笑了,看來她沒猜錯,空間是跟隨著她的靈魂而來。


    不會因為換了個殼子而消失,她瞥了一眼,空間裏的所有東西都在。


    還是一樣的五層樓,一樓大門前是一片空曠的平地。


    地麵擺放著她從文家、秦家、以及國庫中搜刮來的所有東西。


    甚至,她從皇陵中找到的金棺也還在。


    銀針。


    她默念了一聲,一包銀針便出現在她的手中。


    她拿著銀針走到床邊,這迴她近距離看清了蕭淮川。


    他的五官很優越,特別是鼻梁,是現世用肋骨鼻都做不出來的精致和完美。


    隻是臉上那道翻飛的傷疤有些破壞美感。


    她伸出手輕捏上他手腕,他的脈象弱到險些覺察不出。


    並且有透支過身體的虛浮症狀。


    秦月眉頭微挑,按照蕭淮川這身體情況,他該在逼宮後的那幾日就死了...


    可他竟然能硬挺著上戰場打贏秦國,並且等了三個月直到新帝登基才倒下。


    這要麽是同她一樣有強行透支性命的藥物,要麽...就是奇跡。


    按照現在的醫療條件,他必死無疑,怪不得新帝會做出衝喜留子嗣這樣的舉動。


    不過她帶著現代的醫療設備來了,結局就會不一樣,隻能說...蕭淮川命不該絕。


    她一邊想一邊將銀針紮進他的身體:“你這條命我救定了!”


    不因為婚約,單單因為他前世逼宮幫了她,秦月就會治好他。


    還有...從東巷射出的那一箭,以及在她瀕死之際非禮了她的混蛋是誰?


    會不會是...蕭淮川?


    秦月搖了搖頭,蕭淮川有可能順手射出那一箭來幫她。


    但做不出強吻“屍體”這種事,畢竟他可是出了名冷心冷眼冷男人。


    更重要的是秦家人...雖然她當初將秦家人送出了城,但蕭翊肯定派了人去追捕。


    也不知道他們的逃亡之路順不順利。


    就在秦月思索時,身下的人抽吸一口氣睜開了眼。


    他警覺本能的擒住了秦月的手腕:“你是誰?”


    秦月扭了扭被他捏得有些疼的手腕:“放手!”


    “這就是你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


    “你救了本王?”蕭淮川眸光陰沉有些懷疑,他手上的力量並沒有鬆懈。


    秦月手腕反轉一根銀針紮進他的手背,他手臂一麻瞬間放開了手。


    秦月輕哼一聲:“哼,瞧見了?我能一針救下你,也能一針將你紮廢。”


    “我要安穩,你要活命,我們各取所需。”


    “這合作你同意嗎?”


    蕭淮川瞥了一眼自己動彈不得的手臂,他現在有說“不”的權利嗎?


    他死死的盯著秦月,這眼神自信又張揚,讓他想到了那個女人。


    短暫的愣神後他點頭應下:“好。”


    得到滿意的答案,秦月抽迴紮在他身體裏的針往外走。


    她離開後蕭淮川低聲喊:“白年!滾出來!”


    他的話音落下,一道黑色的身影從窗外飛進。


    “屬下參見王爺。”


    白年低著腦袋不敢看蕭淮川,臉上的神情緊張又帶著欣喜。


    “怎麽迴事?說清楚!”蕭淮川渾身冒著冷氣。


    他的記憶隻停留在跟秦國對戰大獲全勝迴到京都扶了老五上位。


    方才出現的那個女人,以及後續發生的事他都沒有印象。


    白年迴稟:“王爺,新帝登基後您身體裏的毒素爆發。”


    “陳醫仙聯合太醫院的數十個太醫診治都束手無策。”


    “恰巧秦國送來了公主和親,新帝便讓她給您衝喜。”


    “說是...給您留下一個子嗣。”


    “屬下實在沒有其他辦法,所以...”


    “衝喜?留子嗣?”蕭淮川的聲音冷得像冬日的寒冰。


    白年連忙解釋:“王爺,雖然這個法子有些離譜。”


    “但離譜...也有離譜的效果,您確實是醒了。”


    “說不定秦月真帶點天命...”


    “她叫什麽?”蕭淮川的眼神突然淩冽。


    白年又重複了一遍:“秦月,秦國的皇姓秦,皎潔明月的月。”


    “屬下已經調查過了,秦月是秦國的六公主,自小在秦國長大。”


    “跟先前鎮國將軍府的那位...隻是恰好同名而已。”


    “不過...秦國此番送她前來和親恐怕沒這麽簡單。”


    “他們興許是知道您先前同秦家的牽扯,故意送一個同名的女人來迷惑您。”


    “說不定就是秦國的探子!”


    “所以,王爺得小心些,反正如今王爺您清醒了。”


    “不如將她處理了...”白年一邊說一邊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蕭淮川擺了擺手:“不必,下去吧。”


    隻是同名而已,他不會被迷惑,那個他一眼難忘的女人已經死了,她的屍體還是他親手埋藏的。


    雖然他清醒了,但身體裏的毒還未解除。


    他倒想看看她...能不能按照約定給他解毒。


    白年默默退下,他心道也許真是冥冥之中注定。


    王爺逼宮那一次也被診斷活不過兩日,但強吻了秦月的屍體後王爺多活了三個月。


    這一次王爺也被判定為必死之人,可秦月來衝喜,王爺又奇跡般的活了下來。


    秦月...這個名字的女人跟王爺真是有緣。


    另一頭的秦月離開喜房後進了旁邊的偏殿躺平。


    她體內還有殘留的催情香,需要用藥物解除,她從空間中找了些藥服下。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日日上三竿,因為催情香實在是過量了!


    “王妃,您醒了嗎?宮中派人來催了。”


    門外的婢女有些緊張的敲響了房門。


    作為奴才不該吵醒主子休息,可...這都過了午膳的飯點了。


    新婚婦是該進宮敬茶謝恩的,宮中的嬤嬤已經等候許久...


    床上的秦月翻了個身:“雲弦,別吵吵。”


    這聲音她很熟悉,就是從前伺候她的雲弦。


    但喊完雲弦的名字,她立馬驚醒。


    雲弦怎麽會在攝政王府?她不是應該逃跑了嗎?


    門外的雲弦也有些發懵,新嫁進門的公主怎麽會知道她的名字?


    她轉念一想興許是昨晚洞房時,王爺同公主說過讓她伺候的事。


    所以她恭敬的問:“公主,可以準備洗漱了嗎?”


    秦月從床上坐起:“進來吧。”


    雲弦端著洗臉水進門,看到那張熟悉的臉秦月才確定。


    就是前世伺候她的雲弦!


    她抿了抿唇壓下心中的疑惑,她重生在別人身上這事實在是太離奇。


    她不能隨意暴露,不然恐怕會被當成妖魔鬼怪。


    她一邊讓雲弦幫著穿衣梳妝一邊狀若無意的問:“北國內亂之事本公主也聽過一些。”


    “按照本公主收到的消息,你是叛賊秦家的人,為何會在攝政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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