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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伯走後,我和二狗相視一笑,我對二伯的這個反應也是見怪不怪了,顯然二狗還沒有反應過來,正在一臉期待地盯著我,我現在對二狗已經恨得牙癢癢,真想胖揍他一頓,我極不耐煩地把二狗趕出了帳篷。


    他對我大叫:“哎.......哎........我說墨愁啊!你別這樣啊!你這屬於念完經打和尚!”邊說他還邊往裏擠,好在他的噸位不算大,我還能勉強的承受住!


    我對二狗說的完全不感冒,心想:“你他娘的還有臉說,我真的掐死你的心都有!”最後二狗被我一個飛腳踹了出去便沒再迴來。


    二狗子走後我迴到座位坐了下來,聽著外麵忙綠嘈雜的人聲,好在這次有驚無險,也多虧二伯他們及時趕到,不過他們是怎麽來的呢?這是個迷,晚上一定要好好問問,看來啊!老天爺還是很眷顧我的,命不該絕啊!


    我想著想著靠在凳子上就睡著了,這一覺睡得,雖然沒有床上舒服,但至少這是我自從來這裏睡得最踏實的一個晚上,期間也做了很多夢,我夢見我們去了那個墓穴,然後打開了棺材,我看見了一張十分猙獰的嘴臉,我仔細一看,那居然是我們的大學教員,我不知道這夢是不是宣泄我大學時期對教員種種壓迫的不滿,總之我看見他的那一刻我笑了,笑得真真切切,又好像不是在做夢。


    我朦朦朧朧的聽到,好像有人也笑了,然後喃喃地說:“嗬嗬....臭小子!做夢娶媳婦呢?笑得這麽開心!”


    我聽他說完,我也就從睡夢中蘇醒了過來,我睜開眼睛就看見大伯在我凳子前,端著一碗看著不知名的液體正在看著我。


    我伸了個懶腰,感覺身上的關節還是很疼,另外就是今天被那東西扔出去撞在樹上的位置,又疼又酸,讓我唿吸困難。


    我和大伯打了聲招唿:“大伯!”


    “嗯!”大伯點了點頭,隨即問我:“怎麽樣!還疼嗎?”


    “疼!”我迴答。


    大伯無奈地搖了搖頭,又把手上的碗遞給了我:“來喝了吧!我下午熬的,治跌打損傷特管用!”


    我接過了看了看,那藥熬的特別濃,顯然大伯為我加了量,我有點抗拒,小時候我每次喝中藥就和給我上大刑似的,那味道我實在受不了,直到現在生病了我寧可選擇打針,也不會喝叔伯給我熬的中藥,可現在沒有選擇的權利啊!隻有這一碗,於是我捏著鼻子,像服毒似的,“咕咚咕咚”全都灌進了嘴裏,隨即中藥的苦澀味道就傳及到了舌頭的每個神經,一股濃濃的中草藥和炭火的焦糊味瞬間就從鼻子了噴了出來,嗆得我直流眼淚。


    “大伯!有.......”我剛一張嘴大伯就往我嘴裏塞了一個東西,我詫異間大伯就對我說:“是糖!我知道你從小就怕苦,所以總是隨身帶著,沒想到今天就用上了!”


    不一會兒糖就壓抑住了嘴裏苦澀的味道,我就問大伯:“大伯!你們是怎麽來的啊?”


    大伯指了指我:“還不是因為你!”


    我詫異地看著大伯,用手指了指自己,道:“我?”


    大伯點了點頭,然後對我說:“臭小子!你以為你爺爺是誰,他會放心你一個人住嗎?你們準備東西的第一天,你爺爺就知道了!”


    “哦?爺爺是怎麽知道的”我奇怪地問道。


    大伯又說:“你爺爺的耳目不是你能理解的,咱們那個屁大的地方,你幹點什麽還能逃出你爺爺的視線嗎?再說了你也不想想,你們買的那些東西,洛陽鏟,折疊鏟,指南針,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要倒鬥啊!聽夥計們一說你爺爺就坐不住了,急忙就派我和老二去找你,可這老二非說有事兒拉著我就不讓我走了,等我們辦完事兒以後再去,你都已經出發了,我們急忙去查,一查才知道你來這裏了,我和你二伯急忙就給你爸打電話,可你爸去北京走貨去了,就十七在家,我們又叫上十七,帶了幾個夥計就來了!還好你沒出什麽事情,要不你爺爺非劈死老二!”


    我一聽才恍然大悟,感情我以為逃出了家裏人的魔爪,隻是我以為,其實我一直都活在爺爺的嚴密監視下啊,那我和二伯去那種地方是不是爺爺也知道了,唉....這他娘的都是什麽事兒啊!不過也慶幸啊!多虧爺爺對我的嚴加看管,不然還真的就死無葬生之地了。


    這時帳篷簾又被挑起來了,我下意識的去看,原來是二伯進來了,二伯見我醒了就咧開大嘴對我笑,把我笑得直發毛。


    我問二伯:“你笑什麽啊!沒見過帥哥喝藥啊!”


    二伯罵了我一句:“你他娘的!沒大沒小的!怎麽不見你和你大伯這麽說話呢?”


    我說:“哼!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二伯看了看大伯,兩個人相視一笑,接著二伯就問我:“怎麽樣了!沒事兒了吧!來沒事兒了就走兩步!來走兩步!”


    我心說:“你個老家夥,還挺會笑話人,還走兩步!等你老的臥床不起的時候,我也和你說,沒事吧!來來走兩步!看我不氣死的個老東西!”


    大伯拍了拍我的肩膀:“好了!你和你二伯聊吧!我還得出去看看夥計們都準備的怎麽樣了!”說完就要走。


    還沒等大伯走呢,二伯站起來,表情十分鄭重的對大伯說:“大哥!你過來!我有點事兒!”


    我不知道二伯是不是就和我扯淡,但我看他和大伯說話的語氣十分鄭重,完全沒有玩笑的成分,可惜啊!說話的時候幾乎是趴在大伯耳邊說的,說的什麽我也聽不到,但從大伯那一點點陰沉下來的臉可以看出,這事情十分嚴重,但具體是什麽事兒我也不清楚,說完大伯和二伯就走出了帳篷,我活動了一下手腳,也想出去透透氣。


    走出帳篷,雨後的清新空氣撲麵而來,這也使我的肺也有幸唿吸了一下高級空氣,此時雨已經停了,我不知道我這一覺睡了多長時間,天已經完全黑了,人們都紛紛圍坐在篝火旁邊,隻看見前方二狗小四兒正和二伯的夥計們也圍在篝火邊喝著啤酒,沒有看到十七,周圍還是一片安靜,但此時心裏也沒那麽緊張了,這裏的樹木比我們之前的地方稀薄了很多,抬頭可以隱隱約約地看見天空,可還是一片漆黑,隻有幾顆星星在微弱地閃動,除了這些周圍除了樹就是縱橫交錯的藤蔓,還有就是叢生的雜草,有些幾乎我都叫不出名字的植被。


    我走過去,人們紛紛和我打招唿:“喲!小少爺!醒了!”


    我點了點頭:“嗯!”


    說實話我對小少爺這個稱唿並不是很感冒,我潛意識裏總是喜歡把這一類詞規劃到貶義詞當中去,總之就是和窩囊廢啊,小混蛋啊一類的差不多!但我也沒辦法,畢竟他們也要混飯吃的嘛。


    二狗看了看我,我沒有理他,我對小四兒說:“哈哈......招待不周,見諒啊!”


    小四兒憨笑兩聲:“哈哈!哪能呢!哎對了!喝啤酒不!”說著還往我手裏塞了瓶啤酒,我接過來打開,喝了一口,“爽”!我從來都沒覺得啤酒這麽好喝過,今天還是第一次。


    我又問:“哎!十七呢?”


    “這那裏!”夥計指了指樹上迴答。


    我一看,十七正蹲在樹上,就像貓頭鷹在尋找獵物一樣,四處看著,正在放哨呢!還真是辛苦他,這剛下完雨,蹲在樹上,樹枝那麽滑多危險啊!不過隨即我就想抽自己,以他的身手,別說蹲在樹上了,就是在樹上條霹靂舞都行,也不知道十七知不知道霹靂舞,有時間一定問問。


    我又看了看二狗,他此時並沒有看我,他隻是看著不遠處的草叢發呆。


    我叫了他一聲:“哎!看什麽呢?”二狗一點反應都沒有。


    我心想:“好家夥!你還生氣了!”


    於是我又提高了一個分貝:“哎!看什麽呢!”


    這時二狗才迴過神兒來,顯然被我嚇了一跳:“啊!哎呀!嚇我一跳”


    我心說:“你咋那麽多跳呢?動不動就嚇一跳!就你這心裏素質還來倒鬥,迴家抱孩子去吧!”


    我說:“好了,不開玩笑!你說說你看什麽呢?”


    二狗指了指草叢:“你看!小三兒在哪裏!一天了!眼睛都沒眨!”


    我說:“不可能!還眼睛都沒眨!也許眨了你沒看到呢!”


    二狗立刻鄭瑟的說道:“哎呀!沒和你開玩笑!我總覺得不對勁!不行我得去看看!”


    我心說:“好家夥!原來你也是理論派的啊!一天了還沒去看呢?”


    隻見二狗說完就看著我和小四兒,好像在等待什麽,我故意想刁難他一下,於是對他說:“你去吧!我在這等你!”


    聽我這麽說二狗一下就慫了:“別啊!好兄弟!一起去吧!奧!求你了!”


    我看他這幅表情不由得就想笑,總感覺他不去當漢奸都可惜了,我玩也玩夠了就想著和二狗過去看看,說實話我也想看看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小三兒究竟受什麽刺激了,於是我和二狗起身就走了過去,眼看就快到了,隻見小三兒頭縮了迴去,一下就縮進了草叢,不見了!


    二狗笑著罵道:“他娘的,變王八了!出來吧!”


    二狗邊罵邊用手裏的樹枝撥弄草叢,可撥開了看到的東西讓我和二狗瞠目結舌啊!我們不是看見什麽了,而是我們什麽也沒看到,這小小的草叢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二狗喃喃自語,道:“他娘的見鬼了!”


    我打起了手電,四周照了照,希望小三兒那個王八蛋會在附近,可我照了一圈,連個毛的沒看,於是我又擴大了範圍,當我手電光掃過10米以外的地方二狗叫住了我,隻聽到他說話都有點結巴了:“你......你......看.....那那那那......是什麽!”


    我按照二狗的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看我瞬間雞皮疙瘩就起來了,他娘的小三兒,怎麽可能呢!剛才還在這兒呢,一轉眼跑出那麽遠,博爾特也沒有這麽快點速度啊!況且還是樹根橫亙的叢林,這他娘的怎麽迴事兒呢,莫非是二狗出現幻覺了,還是一開始我們看到的就是那個地方,而不是這裏。


    我對二狗說:“實踐是唯一檢驗真理的方法,我們過去看看!”


    二狗顯然有些害怕了:“不去行不行啊!要不我們叫兩個人去吧!”


    我心說:“你個慫包啊!說你是漢奸都抬舉你了”


    我也不管他說什麽徑直的就像那個草叢走去,二狗在後麵嘟囔著:“我覺得我們這樣去不妥!”但他也沒迴去,也在後麵跟著,眼看就快到了,可那狗日的小三兒頭又縮了迴去,這次我一再確認沒錯就是這個草叢,我當時也是血氣上湧一把奪過二狗手中的樹枝,就撥開了草叢,可就在撥開的瞬間,我腦袋“嗡”的一下!身上的冷汗就下來了,隻見那草叢裏什麽都沒有,這次不同的是這個草叢還開著兩朵花,我發現我真他娘的是個天才,都這時候了還能注意到草叢有沒有花,我又仔細的看了看,毛都沒有,他娘的連個腳印都沒有,這時一種不好的預感從我的腦海中閃現了出來,我轉身就想往迴走,可迴頭一看,四周一片漆黑,看不見前麵的火光,這不可能啊!我們剛離開十幾米遠,營地的篝火光不可能看不到啊,就算有樹擋住了,那也絕對不可能一點火光都看不到啊!


    我用手電四周快速的尋找我們之前來的路,二狗的眼睛跟著光源也在四處看,當掃過前方的時候我看二狗就是一個激靈,再看二狗的臉都綠了。


    二狗戰戰兢兢的說:“你看前邊!”


    我也意識到了什麽,一下手電的光源看去,這一看,我驚的差點沒坐在地上,隻見前方不遠處,那個臉又出現了,而且還對著我們笑,這他娘的到底是怎麽迴事啊!我也顧不過來多想了,想拉著二狗往迴跑,可迴頭一看二狗這個狗日的已經跑了。


    我心裏大罵:“你個沒良心的東西!”


    轉身也向二狗的方向跑去,那完全是狂奔啊!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跑了大約十分鍾,已經沒有力氣了,實在跑不動了,我們坐在原地喘著粗氣。


    二狗問我:“那......那是小三兒嗎?不會是....”


    話還沒等說完,就聽到樹上“莎莎”作響!


    我心道:“完了!”


    我對二狗做了個禁聲的手勢,道:“那東西又迴來了!別說話!”


    說話間隻見樹上一個黑影跳了下來,落地幾乎沒有聲音!


    我抱著頭趴在地上,嘴裏念著:“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這時忽然聽見身邊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小主人!我看到你了!”


    我悍然,我靠!十七,你什麽時候學會惡作劇了?


    我起身看著他,問:“這都是你幹的?”


    顯然十七被我問的有點摸不著頭腦,他問我:“什麽啊?”


    “草叢的那個人”我迴答。


    十七搖了搖頭:“不是我!”


    我知道十七從來不會說謊,我又問:“那是什麽?我朋友怎麽會變成那樣!”


    十七搖了搖頭說道:“他不是你朋友了!我現在是鬼!而且是怨氣很深的鬼,看這樣他是要拉你們做替身!”


    “啥!鬼?”我幾乎沒叫出來。


    二狗也問:“小哥!這是怎麽迴事兒啊!”


    十七冷笑了一聲:“你問他吧!”說完十七又淡淡地說了一句:“出來吧!”


    突然我就感覺陰風四起,吹得我有些發毛,二狗也躲到了十七的身後,隻見不遠處傳來了一陣詭異的笑聲,我頓時身上的毛孔都張口了,我死死地禁閉這雙眼,隻聽到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幾乎都貼到我的臉上了,我控住不住自己,本能的張開了雙眼,隻見小三兒就站在我一米不到的地方,死死地盯著我,我看向他的眼睛,沒有一絲神情,無比的空洞,有那麽一瞬間感覺自己好像掉進了一個無比巨大的深淵中,無法自拔,我就這麽盯著他,他也用怨毒的眼神看著我,我突然感覺雙腿不聽使喚了,我居然向他走了過去,就在剛要邁開腿的一刹那,十七一隻手擋住了我的眼睛,我才迴過神兒來。


    十七對著小三兒說:“人鬼殊途,你為什麽要害人性命!”


    小三兒聽了十七的話,突然大笑:“哈哈哈!人鬼殊途.......哈哈.......我變成這樣子都是拜他們所賜!”


    說著,我看見小三的臉漸漸地猙獰了起來,一點點變成了一個血淋淋的東西,頓時一股難以言表的血腥味兒撲麵而來,他的半邊臉都是被什麽東西抓的,皮都沒有了,牙齒牙齦都暴露在外麵,一隻眼睛掛在臉上,好像就快掉下來了一樣,身上密密麻麻也全是血淋淋的道子,一條足足有56厘米深,肉都翻在外麵,讓人看著直發毛,肚子都被豁開了,腸子肚子都掛在身上,看的我腿都不由自主的打起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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