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項呦呦手忙腳亂的扶著許旬,看起來瘦瘦弱弱的一個男生,是那麽重啊!


    項呦呦呲牙把他移到沙發上,她累的掐著腰,望了一眼二樓,看來把許旬移到自己臥室是不可能的了。


    項呦呦第一眼就覺得許旬可能受了風寒,這時候她把手放在許旬的額頭上……呃!其實她摸不出來燙不燙!


    她去找櫃子裏擺放的藥箱,就放在最顯眼的地方,項呦呦翻來翻去隻找出了腋下體溫計,看來隻有這一種體溫計,她看了一眼體溫計,又盯了許旬兩秒。


    突然雙手合十的朝男主拜了拜:無意冒犯,我也不想看你的玉體,冒犯了!冒犯了……


    項呦呦迅速的扯開許旬的外套,一手大力扯著許旬的領子,另一隻手摸索著拿著體溫計探入許旬的胸膛……


    夾好體溫計之後,項呦呦稍微冒了點冷汗,雖說她一眼都沒有瞧許旬胸膛,但是她一直盯著許旬的臉,生怕他突然睜開眼睛。


    她挺好奇人們為什麽一摸額頭或者用嘴碰下額頭,就能判斷別人有沒有生病呢?她剛剛摸不出來,所以她俯身直接用嘴唇觸碰許旬的額頭,停在許旬額頭上幾秒,熱熱乎乎的感覺。


    還是沒有感覺出來,隻是熱乎乎的感覺,但是項呦呦沒有發現許旬僵硬的不敢動的身體。


    項呦呦仔細打量著許旬,乖巧的睫毛一顫一顫的,閉上眼睛的許旬簡直就是天使,可下一秒項呦呦想起原著描寫許旬的性格是屬於心狠手辣的那種,她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雖說小說中的許旬還沒有到那種程度,隻是在黑化的邊緣,但那個時候的他,手段已經非常駭人,更別說想一想未來的許旬狠到哪種程度。


    而且這個許旬現在就躺在她身旁,項呦呦拍了拍不存在的雞皮疙瘩,跑到另一邊的沙發去看手機,她在查找通訊錄裏麵有沒有醫生,她不知道她的家庭醫生叫什麽名字,隻好輸入醫生,還真有,是陳醫生。


    一會許旬的溫度要是真的很高,醫藥箱裏的藥肯定起不到作用,還是需要掛點滴,她找到醫生的號碼好以防萬一。


    許旬費力的掙開眼睛,也隻能打開一點縫,所以在項呦呦眼中看來,許旬的睫毛一顫一顫的。


    他並不是所有的意識都消失,他的身子很重,脫力到無法自理,但是意識猶存,多多少少能感知自己的狀況。


    項呦呦扯開衣領的那一瞬間,他就知道是給他量體溫,而這種感覺,讓他說不清道不明,就像羽毛撓在心尖上,特別刺癢和酥麻。


    就在許旬以為項呦呦不會有什麽動作的時候,突如其來的嘴唇貼在額頭,就像一道閃電劈在自己身上。


    許旬整個腦子都是混亂的,他的思緒開始昏天黑地。


    過了一會,項呦呦取出體溫計,39.4攝氏度!項呦呦嚇得手一得瑟,這怕不是要把男主燒成傻子……


    項呦呦趕緊打了電話,陳醫生告訴她不要急,他馬上就能趕來。


    項呦呦把毛巾打濕,敷在許旬的額頭,現在是冬天,也不好用酒精擦身,隻好焦急等待陳醫生的到來。


    就在項呦呦換第三趟毛巾的時候,家裏的門鈴響了,項呦呦給陳醫生開了門:“陳叔叔,是不是要打點滴!他現在燒的很嚴重……”


    陳醫生安慰她說:“小姐不用慌,掛上藥水,很快就退燒了。”


    陳醫生有條不紊的給許旬打上了點滴,收拾藥箱的時候,突然想起項呦呦也該到檢查身體的時候了。


    “小姐最近身子還順當嗎?胸口的悶痛嚴不嚴重,也該到檢查的時候,我先看看……”說完拿出聽診器,掛在耳裏。


    項呦呦對他突如其來的檢查有點不知所措,隻好乖乖的坐在那裏不動。陳醫生皺著眉頭在她心髒的位置聽了一會。


    他好似放心又好似疑惑的摘下聽診器:“小姐心髒雜音輕了不少,看來這個症狀有好轉的現象,不過還是要注意,不要過度勞累,做一些危險的事情……不過真的好奇怪,這麽些年來,明明這個症狀……”


    項呦呦認真的聽陳醫生在講自己的身體情況,她對自己的健康情況很重視的,而陳醫生正好看見了她求賢若渴的眼神,突然想起什麽來,說話頓了一下。


    他改口說道:“這個症狀現在比之前好很多,希望下次到醫院來做個仔細點的檢查,希望小姐保持現在的生活規律,對你現在的心髒也有好處。”


    陳醫生對項呦呦之前的心髒情況閉口不談,是因為他答應了項天啟,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對項呦呦說實話,不能讓她知道自己心髒雜音越來越重。剛剛差一點就脫口而出。


    今晚項天啟就不迴來了,而蔣姨還在放年假,項天啟怕項呦呦沒辦法解決晚飯,打電話來告訴她給她定了一些菜。而項呦呦迴絕了,她說:


    “爸爸,我會做飯的……真的!這不還有阿旬嘛!……好啦……拜拜!”


    項呦呦是真的會做飯,而且做的還很不錯,雖然她穿書過來一次都沒有下過廚。


    她沒告訴項父許旬生病了,現在還在沙發上躺著睡覺,她謊稱還有許旬,是怕項天啟根本不同意她做飯,而許旬在一旁看著的話,項天啟能猜想到大部分都是許旬動手,所以才放心沒有給她訂菜。


    剛下廚的項呦呦生怕生疏了,不過一會就得心應手,過了大半個小時,桌子上擺了普普通通的家常菜,雖然沒蔣姨做的色香味俱全,但勝在有項呦呦想要的感覺。


    她還專門熬了大米銀耳粥,許旬現在的胃口肯定不好,吃不下飯,但喝喝粥還是不成問題的。


    許旬是被尿憋醒的,他緩緩的睜開眼,大客廳這裏是閉著燈的,坐起來之後,隻有後方廚房哪裏還開著燈。


    他掀開毛毯,直接去了衛生間,出來之後才去的廚房,打了點滴之後他就疲憊昏沉的睡了過去,現在廚房的燈開著,是蔣姨來了嗎?還是……姐姐!


    如果是項呦呦心血來潮做飯,許旬心裏有些害怕,姐姐好像沒有做過飯吧!


    飯菜的香氣撲來,許旬的燒已經退了下去,現在肚子也咕咕叫著,他聞著味道不像是蔣姨的手藝,正當許旬往裏走去,項呦呦端了一鍋菜湯出來。


    許旬乍一看到項呦呦,瞬間想起來意識模糊的時候,發生的事情,他眼神恍惚了一下。


    而項呦呦看見許旬醒了,驚喜的喊:“阿旬醒了啊!燒退了沒?再量量體溫。”


    許旬點了點頭:“姐姐我沒事了。”


    項呦呦拉過許旬的手腕:“你看這些都是我做的,餓了吧!來來來……”


    項呦呦幫許旬拉開椅子,把粥給他盛好,又把做的地三鮮、土豆絲、小白菜聚攏在許旬麵前,眼巴巴看著許旬。


    許旬在項呦呦眼睛發光的注視下,都嚐了一下。明明是很普通的菜,許旬卻吃出了美味,超級幸福的感覺,或許幸福就是那麽簡單,又或許是自己味覺因為生病變得遲鈍,而許旬相信前者,幸福就是這樣暖心普通的飯菜而已。


    因為許旬還在發燒,雖然溫度已經退了下去,但是身子還是很疲乏,他喝了一半多就發撐的吃不下去。就在許旬拿起湯勺的時候,項呦呦按著他的手腕:


    “生病了胃口還那麽好,撐著你怎麽辦?喝不下就別喝了,下次給你做別的。”


    許旬這才乖乖放下了湯勺。眼睛還是有些不舍得看向大米粥,這是第一次吃姐姐做的飯,但是他的味覺有點不靈敏,而且胃口不好,心裏……有點不開心。


    許旬和項呦呦一起收拾了桌子,一起刷了碗,他一直安靜的陪在項呦呦身邊,項呦呦不去問他問題,他就不說話。像個安靜的小尾巴。


    晚上也沒有什麽娛樂的,許旬需要盡早上床休息,她拿了藥和水敲了許旬的房門。


    “進……咳……”許旬從床上撐起身子,剛剛他差點睡過去,現在他的身體溫度好像又有點升了上去,腦子有點暈沉。


    項呦呦坐在床邊,看他不太利索的樣子,把手伸到他麵前:“阿旬,是不是溫度又升了,吃藥趕緊睡覺,半夜不舒服就叫醒我,不行還得去看醫生。”


    許旬接過藥片,虛笑了一下:“姐姐沒事。”他一口水把藥片咽了下去。


    項呦呦給他掖了掖被角,臉上掛滿了擔憂。許旬心一動:


    “姐姐?”


    “嗯?”


    許旬道:“今天你說的那個東山島……我去……”


    項呦呦還沒等許旬說完,就拍了一下被子:“我跟向可望說了也不去了,沒什麽好玩的,而且滑雪太刺激,我想到時候去了之後,隻能在一邊看你們玩,自己隻能在冰天雪地堆個雪人……這樣一想,好像也沒什麽感興趣的


    ……你說對吧!”


    許旬的屋裏開著暗色的夜燈,不注意的話根本發現不了許旬眼神裏湧動著的情緒。


    他想問:“為什麽?”


    明明姐姐之前跟他打電話的時候是興趣盎然的語氣,這會兒卻說不感興趣,是因為他嗎?為了照顧他的意願,所以才打算不去的。


    許旬沒有發現自己真的不經意間問了出來:“為……什麽?”


    項呦呦好笑的彈了一下他的額頭:“笨啊!你說為什麽,當然是因為我懶啊,不想出去。而且你生病了,所以……這幾天休想出門,就乖乖待在家裏,讓我這個項呦呦醫生兼廚師照顧你吧!”項呦呦打趣道。


    而許旬卻完全聽進了心裏,他張開手臂,輕輕把項呦呦攏入懷裏,下巴點在項呦呦的肩甲窩,深吸了一口氣。手掌輕輕摸著項呦呦的頭發,聲音喑啞,帶著小奶狗的感覺:“謝謝……姐姐了。”


    項呦呦被許旬這一番操作弄得有點懵,難道因為生病,導致男主很脆弱,連心情都變得敏感起來?


    她小小的身子靠在許旬的懷裏,自己都沒有發現許旬胸膛已經如此寬廣了,她迴應的把手放在許旬的背上,輕輕拍打著:


    “好啦!睡吧……”


    然後脫身而出,許旬覺得還不夠,他還想擁抱的時間長一些,可又怕項呦呦覺得不舒服,所以隨著項呦呦的動作鬆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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