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先別慌,你現在在哪裏?二叔看有沒有弟兄幫你……”


    *****


    程澄坐在車上,對向可望解釋這位開車的大兄弟從何而來。


    她攤開手朝向可望真誠的點點頭:“沒錯!就這樣。”


    向可望抬手點了個讚,“班委就是靠譜,我家項大小姐多謝你,迴頭請你吃飯……”


    程澄鄙夷的撇了一眼,“得了吧!”


    她轉過頭去,靜靜的看著車窗外飛速後退的道路,輕聲說:“項呦呦是我朋友啊!我的擔心不比你少……”


    程澄其實知道向可望非常擔心項呦呦,以至於……擔心的腳不經意的抖,擔心的雙手交叉又緊握。


    向可望擔心的程度,是讓大家都沒有看出他的擔心。


    他的擔心太深了,沒人注意到……


    還說請她吃飯,這不就是為了還他人情,替項呦呦還。


    不過這不重要了,她是項呦呦朋友,自己也是真正為她擔憂,她的擔憂甚至不比青梅竹馬的向可望少,也不比有血緣關係的許旬差。


    ***


    綠毛一群人站在廠房外吸煙,有幾弟兄去盯梢,就是為了等張櫟人來。


    張櫟來了之後愛咋樣就咋樣,就算殺了裏麵的那個女孩也沒關係,他們就是想單純的拿個錢。


    然後趕緊辦好謝倧那件事,省的迴到帝都少不了一頓訓斥和懲罰。


    一個瘦高個站在遠處的路口高處眺望,一個車子從他那個地方經過,他仔細看了裏麵的人。


    是張櫟那個有錢的雇主,急忙給綠毛打電話。


    綠毛吐出一口煙圈,接了電話,電話那頭瘦高個快速的說:“來,來,來……了,老大,那個張櫟過去你們那邊了!”


    說著還向庫房的方向揮了揮手,綠毛眯縫著眼睛,看見了揮手的瘦高個,對著電話講:“行,我知道了,你繼續盯著,如果有情況再通知我。”


    綠毛丟掉手裏的煙頭,碾了幾下對著身後幾人喊道:“走,錢來了!”


    張櫟氣不順的下車,這個司機要多煩有多煩,自從知道她要幹的事,便一個勁勸她,現在還嚷著給她父親打電話。


    “小姐,咱們還是迴去吧,你看你這馬上就要去意大利了,張爺不讓你繼續惹事了,你要不就威脅威脅那人幾句,然後咱們就迴去。”


    司機見張櫟一副高高在上,煩心的表情,心裏也不舒服起來,這個張櫟真難伺候。


    他掏出手機要給張開打電話,嘴裏還念叨著:“小姐,你這樣子還是張爺來為你做主吧,給你拿主意,我一個小司機拿不定主意……”


    就在司機轉過身去,按下了張開的電話號碼時,張櫟趁其不備給他後腦勺來了一個手刀。


    司機白眼一翻,跪倒暈在地上,“嘁!忍你很久了。”


    張櫟來迴上下拍了拍雙手,不屑的踢了司機一腳。


    “啪,啪,啪……”


    “張大小姐好手力,一劈暈倒!”


    綠毛從遠處走過來,歪著頭鼓掌,而這時候張開有些生氣的聲音從地上的手機傳來:


    “張櫟,你現在又去哪裏鬼混了,你身旁是誰?叫那個……我派去的司機說話!”


    張開的聲音充滿著怒意,他怎麽對這個女兒越來越失望了呢,不讓他省點心,勁幹一些自己能力承受不來的事,事後還得是他替她擦屁股。


    張開沒有等到一個人的迴話,他剛把手機從耳邊拿到眼前,下一秒電話就被掛斷了


    張櫟嚇了一跳,直接走向前把摔在地上的通話掛斷。


    “不管他了,帶路,我要先去看看項呦呦!”張櫟對那幾個來接她的人說:


    “唉?幹什麽擋著這裏,怎麽不走啊?”


    張櫟發現那幾人都不走的,而且還擋著她的路,有些惱怒著對綠毛喊:“你幹什麽?攔著我算個什麽意思。”


    因為最開始是綠毛一直在跟她聯絡,而且還是他替那些人決定要和她合作,所以大概知道這個綠毛就是個領頭的人。


    綠毛好笑的看著張櫟,這女的還不知道先談價碼嗎?怎麽?現在笨了?這不明擺著先談錢,在看貨嘛!


    綠毛才不管張櫟那一副惱羞成怒的模樣,直接了當的說:“錢呢!先交錢,後帶你進去。”


    張櫟不相信的生氣“我怎麽知道她就是項呦呦本人,雖然你給我發了幾張圖片,但是世界上相同的側臉很多的。”


    綠毛才不管張櫟到底信不信,不耐心的又晃了一下伸出去的手。


    “絕對錯不了,給錢吧,要不你就別進了,裏麵的那個女的我也馬上就放了。”


    張櫟還沒有把綠毛看進眼裏,在她從小生活的環境裏,像綠毛這種人見到她都得恭敬的喊聲張小姐。


    所以張櫟對綠毛這一批人一點也不懼,還當這裏的人會對她恭恭敬敬的。


    殊不知在綠毛這些人的眼中,張櫟僅僅就是一個有錢的大小姐,不足為懼,想弄死就弄死,隻要不留下痕跡。


    張櫟見那些人態度強硬,看來不給錢他們是不會輕易帶著她進去。


    張櫟白眼了一下綠毛,從錢包裏抽出一張卡來,“這是10萬的卡,密碼是周傑的生日,等到我真正看見項呦呦,而且你們替我辦好了事,剩下的十萬絕地不會少給你們”


    綠毛愣了一下,有些迷茫的看著張櫟,下一瞬覺得張櫟在逗他似的,:“周傑哪根蔥?”


    後麵一個比較年輕的跟班輕輕咳嗽兩下,走向前靠近綠毛耳側說:“老大,周傑是一個流量明星,唱的歌不錯……”


    綠毛轉了一下脖頸,掩飾自己的尷尬:“哦哦,知道了,進吧!”


    綠毛把卡收進自己口袋裏,自己大步流星的迴頭走,順便背著身子,不迴頭大聲招唿一聲:“走吧!”


    *****


    項呦呦扒拉掉手腕上的麻繩,這刀還不是很鋒利,用刀扒拉老半天才開。


    她還是躺著慢慢把氣泡塑料套上去,放進口袋裏。


    項呦呦緩緩抬起頭望了四周,好像庫房裏的人都出去了,光剩她一個。


    那外麵庫房的四周肯定都有人把守著。


    項呦呦剛剛太緊張了,現在手腕的麻繩一鬆,她大大卸了一口氣。


    沒有枷鎖的感覺會讓她更有信心一些,總比雙手困住,不能反抗的強。


    這一鬆懈下來,各種氣味都進了她的鼻孔,悶熱潮濕的發黴味道,還有一種屍體的味道。


    雖然她也不知道屍體的氣味如何,但是現在,反正她腦海裏就是有種畫麵,都是這氣味影響的。


    或許是海的腥臭,各種魚的腥臭。


    怪不得都出去啦,活著在這裏麵受罪,憋都快把自己憋死了。


    項呦呦捂住自己的鼻孔,借助著手縫之間的氣流唿吸,這樣還會好受一些。


    她彎著腰,輕手輕腳的往唯一的大門入口走去。


    透過兩道門之間的縫隙,隱約看見就在大門旁有人站著。


    其中一位看門的“咦?”了一下。


    項呦呦趕緊轉過身子往門的後麵躲過去。


    嚇得她一身冷汗,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嘴,就怕發出點聲音來。


    另一個同夥看見他奇怪的樣子:“怎麽了?你看這門縫幹啥?”


    那個人奇怪的說:“我好像看見有人啊!……難不成那個女的醒了!”


    他剛想推開門進去檢查檢查,另一個同伴趕緊拉住了他:“唉唉唉!老大來了,先別……”


    他馬上迴過頭來和他的同伴彎腰示意。


    綠毛指了指這座經年不修的破舊倉庫,朝張櫟噥了一下嘴:“喃!就在這裏麵了,……開門!”


    綠毛最後讓那兩個守著正前方的的人開門。


    其中那個覺察不對勁的同夥也不好再做些什麽,隻好開門。


    張櫟大搖大擺的走進去,綠毛看了一眼看門的,心裏有一絲不對勁,也不知該說什麽。


    等他剛進去的時候,張櫟憤憤的轉過身子來,嘲諷道:“這就是你給我找的人,人呢?”


    張櫟指著地麵上零散的斷麻繩,綠毛大腦“嗡”了一下,人呢?


    而此時的項呦呦正呆在大門後麵,現在門打開了,她的身子很好的被掩蓋住了。


    綠毛大怒的招唿門口那兩個人“那個女的呢?叫你們不好好看門?……”


    綠毛氣的先是踹了一腳其中一個,下一秒腳不帶落地的踢了第二個人。


    其中那個發現異常的急說,“這個女的或許根本沒有出去過呢!”


    “你看這四周完全沒有出口,通風口還太高太小不可能,那剩下還有一件事……”那個送貨員挪了一下位置,靠近綠毛說:


    “或許那個女的根本沒有出去,而是在躲在某一處,觀察著這裏?”


    綠毛聽完立即抬頭望向四周,的確。


    這裏四周嚴密,除了那道大門,沒有別的出入口,而且他們把項呦呦直接扔在靠近門口的這裏。


    這個倉庫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往裏走,還沒有去過,裏麵雜物亂七八糟,或許項呦呦就藏在裏麵,等著看他們鬧別扭。


    項呦呦表示很無辜啊!你們推開門,她就夾在門縫裏啊!這會兒像是一個夾心餅幹,不過餅幹便是門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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