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側的椅子上一邊坐著謝蘊夫婦,另一邊是謝老晚年得來的幼子斜謝倧。


    謝倧臉色唏噓的斜靠著把手,眼神瞅瞅自家老子,又撇了一眼謝蘊夫婦,最後眼睛看著跪在大堂中央的男人。


    他現在表麵輕鬆,實則內心緊緊懸著一根針。就怕這個男的泄露出什麽。


    正中央跪著一個滿身狼狽,傷痕累累的成年男子,他是剛剛被兩個人拖著扔進來的。


    謝老痛心大喝一聲:“謝三啊謝三,妄我謝家帶你不薄,可你呢!


    忘恩負義,作那背信棄義之事,你還曾記得你兒子死之前的承諾嗎?”


    謝老一臉悲怒的說道,眉宇間積累的痕跡顯得他此時的滄桑和落寞。


    神情恍惚的謝三眼神閃爍,一聽到自己的兒子,瞳孔放大,眼中泛起滔天的恨意。


    謝夫人牙齒恨恨的咬著,看那謝三還是絲毫不為所動,手心重重的拍向茶幾。


    “謝三……我兒子到底……在哪裏,……你告訴我,謝玖被你藏在了哪裏。”


    謝夫人兩年來為了找到失蹤的謝玖,到處奔波,眼中飽含著這兩年痛苦的積壓。


    謝蘊看著自家夫人情緒激烈,連忙去攔著了她,寬慰的安撫著她的肩膀,沉聲說道:“好啦!嘉兒,總是要為你自己著想的,咱們的軒逸醒來肯定第一個就想看到你。”


    陳嘉兒聽謝蘊如此說到,情緒穩定了下來,隻是眼角通紅,眉毛緊縮的瞪著謝三。


    謝蘊扶著陳嘉兒坐迴位上,轉身彎腰直接狠狠的抓住謝三的衣領:“謝三!我們究竟如何虧欠你,你能對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子下手,小玖也是你看著長大的啊!”


    謝三頹廢的抬頭,不屑的一笑,嘴角間盡顯嘲諷:“你們謝家做的事你們自己捫心自問,報應報複在子孫身上,怨不得我啊……”


    謝三不怕死的嚷嚷,還沒說完,謝蘊怕陳嘉兒聽後情緒又上來,也是為了自己出氣,猛地把謝三踹到門檻上。


    謝蘊仿佛還不夠,剛想上前,謝老喊住了他:“謝蘊,住手。”


    謝倧趁機說道:“大哥,大嫂,這人可不能打壞了,要不可真不知道二侄子的下落了……”


    陳嘉兒沒理會謝倧的話,一是因為她的丈夫謝蘊和這個弟弟謝倧關係並不好。


    二也是因為她和謝蘊發現謝玖失蹤的事情和謝倧有些關聯,現在又不能確定,當然不能和謝倧撕破臉皮。


    謝倧仗著自己的幾個創意,把公司內亂穩步整頓,便越來越目中無人,現在公司內部已經出現了嚴重的兩極分化。


    一是不顧一切代價拔尖的謝倧,他表明公司需要的就是野心,這樣成為四大家族之首指日可待。


    二是保持穩定百年基業的謝蘊,謝蘊為人親和,把產品做到質量頂尖,並沒有多麽在意地位。


    雖然雙方各有各的優點,但是也有各自的弊端,謝老爺子希望兄弟倆攜手共建謝家。


    但事與願違,不合的人怎會共事,於是各做各的,各有自己統領風格及方式。


    雖然一家產業,也存在著各方麵的比較。


    謝老扶著拐杖,穩步的走向匍匐在地的謝三,他雙手拄著把頭,語重心長的說:“謝三啊,我的小孫兒你到底藏在哪裏了?還是說,當年你就把他扔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你在我家這裏做了管事也有二十餘年了吧,二十年啊!竟養不出一個衷心的……”


    謝老不禁感歎不已,為這個家忙起忙後的謝三主管,竟然能狠心對一個孩子下手,還心安理得的和受害者生活,絲毫不露痕跡。


    如果不是他的大兒子謝蘊拿出幾個細微的線索,任誰也不會想到是憨厚的謝三。


    謝蘊上前扶著謝老,之前有委托過一個組織幫忙。


    近些時間他們找到了當年那輛極有可能藏匿孩子的麵包車,已轉交給了一個挺有名氣的組織,拜托他們找到這輛車,並運往帝都。


    而前兩天有了消息,車子已秘密運輸中,雖然中途出現阻攔,但查不到阻攔的源頭,但矛盾指向帝都,看來是他們的仇家或者……謝倧!


    謝蘊從謝老身後看了一眼謝倧,他依然是不著調的樣子,對各種事情漠不關心,尤其是對於謝三這件事上。


    但往往這種情況,最能引起他人的猜測。他太過於置身度外了……


    謝三狼狽的癱在地上,他受到到懲罰已經夠了,誰也不會想到就在這時,謝三奪過謝老手中的拐杖,誰知拐杖沒搶走。


    拐杖被分成了兩份,謝老手中是一把鋼刀!就當大家人心驚駭的時刻,謝三不顧手中皮肉化開的痛苦,猛地抓住鋼刀插入自己胸膛。


    嘴角溢出絲絲鮮血,胸口的襯衫也被沾染上大片的獻血。他最後朝著謝老笑了一下,然後痛苦的轟然倒地。


    就連謝倧都驚訝的合不攏嘴,謝蘊瞅了一眼謝倧。


    嗯?謝三的死竟不是謝倧安排的,也就是說這件事並不在謝倧意料之內。


    謝倧的確被謝三的行為驚了一下,雖說他怕謝三倒戈相向,但自己已做好萬全準備,他隻是在賭。


    謝倧最先反應過來,大聲吵吵著:“來人,快點,拖下去。”


    他感慨了一句“何必呢!”說著說:“爸,大哥,我就先去處理他了。”說完他緊跟著下人出了門。


    謝蘊夫婦望著急匆匆的背影消失在轉彎處,陳嘉兒忍不住上前兩步,謝蘊握著她的手掌,看著她的眼睛輕輕搖了搖頭。


    謝老無奈的把手中的鋼刀扔到遠處,本來拐杖中藏鋼刀是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這件事還沒幾個人知道,謝三知道的最早,當年還是他命謝三為此準備的。


    謝倧拐彎處就跟下人們擺擺手,示意他們自己去處理,而自己出了山莊的大門,坐在自己車上,打通了一個電話。


    “喂,綠毛,那輛車成功了嗎?”謝倧點燃煙,深吸一口。


    綠毛看到來電時心猛地一緊,完了,他小心顫顫巍巍的接通了電話,嬉皮笑臉的剛想和老板打聲招唿,謝倧就直接切入主題。


    綠毛現在在地下室裏泡著泡麵,身旁還有幾個受傷不嚴重的兄弟。


    他鼓起勇氣迴答:“老板,他們雖然有損失,但……但是他們給了我們更大的傷害,還專門布置了意外事故,兄弟門受傷的留在醫院,我身旁現在還有一兩個……”


    “閉嘴!一群沒用的東西,找個東西費那麽大勁,不過一個小小江城,能有多能耐的人,跟我門對著幹!”


    綠毛隻好諂媚的應著:“是是是……”


    謝倧向窗外彈了彈煙灰,:“你盡量拖延住那個車子的運輸,找機會能毀就毀,我可不是讓你們來江城找東西,來玩尋寶遊戲的……”


    “嗯嗯嗯,我們會完成的,消消氣老板……”


    嘟嘟嘟……


    綠毛還未說完,電話那邊已經掛斷。綠毛吃了幾口麵條快泡爛的泡麵,把叉子使勁摔進泡麵桶裏。


    真特麽衰!


    *****


    下了車的項呦呦被眼前的景色驚呆了,就像是畫中的樣子,又虛幻又美麗。


    她跑前跑後的拍照,還不忘拉著向可望一起。最後於萌和程澄,以及小綿羊也跟著。


    項呦呦望著初中部那邊,尋找著許旬坐在哪裏?正巧和坐在河邊石頭上的許旬對視。


    她向許旬招了招手,許旬也往這邊招了招手。


    真可惜,應該和許旬也來幾張的,畢竟他們現在可是姐弟,應該有點合照。


    項呦呦決定等著大家玩的盡興的時候,避著兩班的班主任偷偷過去和許旬合照。


    許旬又看了一會項呦呦在不遠處跑來跑去,失笑幾聲。轉過身來望著大石頭下清澈的湖水。


    而陸川無聊的揪著野花野草,把它們撕碎扔進湖裏。


    他望著美麗的風景,怏怏的說出來“早知就不來了,雖然美麗那又有什麽用,小魚跑來跑去,有什麽好抓的,蚌殼帶迴家幾天就死了,還特髒,我奶奶會嫌棄死我的。


    還不如和那幾個弟兄去遊戲廳盡興啊……”


    不知不覺時間到了正午,大夥都已經找好了乘涼的樹蔭下,該玩的都已經收收心了。


    有同學三三兩兩聚在一起打遊戲,還有的女生圍在一起吃東西聊天。


    於歡和夏莉,李帆玩,王見和另外一個男生坐在靠湖邊的樹下,李帆挨著於歡,王見使了使眼色,和另一個男生換了位置,坐在夏莉身旁。


    “夏莉,要……不要來點壽司?”王見不知道要說什麽,隻能以問她吃不吃東西開口。


    夏莉是個很活潑的女孩,有著自來大波浪卷,她眼睛微微一亮,笑著說:“好巧!我媽媽也給我準備了壽司,你是什麽口味的?


    咱倆如果不一樣,平分怎麽樣?”


    王見有些小激動的答應:“當然可以,我就隻有肉鬆的。”


    夏莉拿出幾盒“我有一個沙拉醬的,也有肉鬆的,還有椒鹽蝦的……哦,還有……”夏莉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自己帶的挺多。


    王見不好意思的摸著自己的後腦勺,因為閑麻煩,跟家裏人說隻準備一種口味就行,早知道多準備幾種了!


    他懊惱的小眼神被李帆發現,李帆用眼神示意笑話他。果然直男癌,既然知道和夏莉一組,還隻準備一種。


    李帆獻殷勤的拉開拉鏈,書包裏有各種小零食,小甜點,他一鼓弄的全推到於歡麵前:“小於歡,給你準備的。”


    於歡也把自己拿來的打開放在地上,讓大家一起吃也就隻有夏莉吃了幾口,剩下倆人將心比心,沒和李帆搶。


    一聲驚唿從高中所在的地方傳出來:“啊!!!!!什麽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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