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市南三路警察局裏,拘禁室角落裏抱膝坐著一個憔悴的婦女。


    一個警察路過,輕拍一下身旁的同班,“喂,那個人犯了什麽事”


    同伴低聲說:“這個女人拿著水果刀把學生割傷了,還是在學校內,學校報警送過來的,那個受傷學生的家長正在趕過來。”


    這時局長從辦公室出來,倆人都閉上了嘴,局長有些急促的掛了電話,朝警局門口走去。


    兩位警員有些麵麵相覷,朝外邊望去。


    警局門口,向可望一身黑衣,細碎的頭發稍微遮蓋住神情。


    他的身側,有兩個提著公文包的男人,一個男人掛了電話,朝向可望說:“向少,我通知了一下我那個朋友,咱們可以直接和她麵談。”


    向可望單手鬆了一下領口,“嗯,走吧”


    局長這時趕了過來,和那個男的打了聲招唿,招待他們幾個進了警局審議室,局長笑的滿臉褶子,聲音有些公鴨嗓,“嘿嘿,這位就是……向少吧!慢等一下,警員馬上把那個女的帶過來……”


    話沒說完,兩個警員就把婦女帶到審訊室。


    女人看見向可望時,神色有些猙獰,但是眼神中透露著微不可查的恐懼“向大少,你什麽意思,即使你是我老板的兒子,也不能隨意動手打我兒子吧!他現在昏迷不醒……


    你真是一個可怕的人,找人對我兒子下那麽狠的手……”


    向可望此時完全沒有平時對待其他人的玩世不恭,嬉笑的樣子。


    他的雙手慢條斯理的架起,頂著桌子,下頜輕觸著手指。臉色毫不遮掩的厭煩,眼中飽含嘲諷地輕笑道:“你作為我們公司高管,私自向別的企業透漏我們競標價格,還不自省,在同一時間向別的公司販賣我們其他重要員工的資料。”


    女人還在逞強,但是動作神情盡顯心虛。“怎麽會……你……”


    向可望嘴角勾起,“怎麽,覺得這件事神不知鬼不覺,我父親已經擬好了賠償金,可惜嘍!這幾天你費勁心思賺的黑錢,還不夠賠償金一半。


    本來這件事不想找你兒子麻煩的,誰讓那天你還花錢找一群混混想把我抓起來,幹擾我父親趕去召開緊急會議。


    想不到吧,我那天正好不在學校,既然你這麽對我,怎麽能怨我欺負你兒子呢!


    不過你兒子不僅慫,還交了一個更慫的朋友,躲在遠處錄了視頻,也不敢幫忙,我當時就在想,如果他朋友過來幫忙,我就少揍一會,反正也隻是給你一個警告罷了。


    怎麽樣!你應該很感激那個把視頻拿給你的男生吧,畢竟上麵清楚露出我的臉。讓你輕鬆來學校找我麻煩。”


    “咱們一報還一報,慢慢等著吧!”說著輕擺了手,身後的一名律師從公文包裏拿出協議。


    “徐女士,你好,我是向氏集團代表律師,全程監管這份協議,由於您私自泄露本公司機密,證據已找到”說著取出一台電腦和一個小黑盒。


    “*聽器以及在您的電腦上查詢安轉配置,目前更精確到證據還需指紋,目前您……


    如不認同,我們代表向氏集團起訴,……”


    律師在一旁詳細說明了事情過程,把事件利害得失一一告知愣在一旁的婦女。


    剛開始她並不是很在意,但是律師的一句句話使她的心越來越恐懼。她才意識到,這迴完了。女人好像丟了魂似的。


    向可望看到這種結果,很是滿意的點點頭,輕扣了幾下桌麵,發出“噔,噔,噔”的聲音,把神遊天外的婦女驚起。


    “喂,如何,”說著起身就要往外走去,手握著門把手,皮笑肉不笑的說“哦,忘了,你兒子我可沒下那麽狠的手,不過……你來學校這事,搞的我欠了別人一個人情。


    你兒子現在在重症監護室對吧,那我可不敢保證他現在是否不死不活了。”


    說完使勁一拉,幾人出了審訊室,徒留她一人驚慌失措的流眼淚,她的兒子,唯一的親人。


    婦女抱頭,掩麵抽泣著,很快兩個警員來提人,把她繼續關拘禁。


    她這迴算是完了,兒子住院需要很多住院費,按往常這都是小事,但是她兒子昏迷不醒,她這幾天被錢迷魂了頭腦,雖然賺取了不少的虧心錢,但是她所有的餘額還不到賠償金的一半。


    而且還有那個擋刀子的男生,他的家人也正在從外地趕過來,難免會有糾紛。


    她當時自己也被嚇到了,看見那個男生止不住的流血時,她才迴醒過來,慌不擇路的想要起身逃走,向可望扣住了她,她使勁的掙脫,向可望在她耳旁輕聲說著“在動的話,我可不保證你兒子現在是死是活。”


    她害怕了,這個少年她雖然在公司上班,一年見不到幾次麵,但是他身上的威壓比她上司還要嚇人。她起初不以為意,不過就是一個富二代,仗著有個當老板的爹。


    他一想到自己的兒子,就難免有些仇富。他的丈夫拋妻棄子,帶著小三走了,獨留下她和幼小的兒子,她好不容易幹到這個職位上,又因一步隻差,鬼迷心竅,踏進這種地步。


    一切都晚了,也完了……


    *************


    向可望坐在後座,給項呦呦打電話,項呦呦也在迴家的路上。


    “喂,向可望,你怎麽不來關心一下許旬,他今天縫了四針……”


    向可望今天逃課去父親的公司,了解了一下現在公司運營情況,情況還不算太糟糕,他趕急趕忙擬好官司的一些事情,就趕著處理那個婦女的事情。


    那個女人膽子真夠大,在向氏集團工作,已經做到那個位置。待遇很好,還想著賣主求錢。


    向可望有些疲倦的捏了下鼻梁,“我的項大小姐,小爺我今天可是幹了件大事,你知道為什麽那個女人來捅我嗎?”


    項呦呦的好奇心被他勾起,連忙問道“還真是專門找你的,什麽事?什麽事?”


    向可望又恢複一臉玩世不恭的模樣,“那是因為她老牛想吃嫩草,我不答應啊,所以因愛生恨!”


    這種無厘頭的原因,項呦呦才不會相信,她知道向可望又在吹嘴皮子了,電話另一邊的她,都能想象出向可望欠揍的表情。


    “再賣關子,我掛電話了”項呦呦威脅他。


    “好了好了,其實吧,事情是這樣的……幸虧那天咱們去了七星台……


    懂了吧!說起來多虧你那個弟弟,勇氣可嘉,小爺佩服他。要不然,小爺我的腰……咦!想想就可怕。”


    項呦呦沒有想到事情會牽扯那麽大,向可望自家公司員工向別的公司泄露公司行情。那個員工還想暫時綁架他幾個小時。用來擾亂向伯伯的會議。


    所以向可望氣不過找人打了徐往,也就是那個女人的兒子,沒想到竟然住進了icu。


    那個女人還不知情自己的行為暴露,所以一氣之下,趕來了學校。不過她現在鬧的事情,更是使她雪上加霜。


    **


    許旬迴到自己臥室,把藥放在偌大的書桌上,書桌後方半個牆麵大小的書櫃裏,零零散散的擺放著一些理論書籍。


    許旬舉起右手,靠在書桌前端詳著受傷的掌心。


    愣了一會後,他轉身把目光放在擺放整齊的那一摞書籍上,大多屬於物理進階類,他嚐試用右手拿起最上麵的一本《費曼物理學講義》。


    五指隻是輕輕微攏起來,就感受到掌心血肉撕扯的疼痛。根本連書都握不住,別說拿起來。


    他左手轉動著兩顆大提子,像是老人把玩核桃似的。有一下,沒一下。


    接著許旬攤開左手,看著手中的兩個提子,輕聲感歎道:“幸虧我反應的快。”


    其實他衝上前擋刀子的那一瞬間,是本能握住那個瘋女人的手腕上旋,直接讓她自己捅自己腹部的。


    就在那一瞬間,他意識到項呦呦還在身後,如果這樣做了,雖然屬於自衛,不是他的錯,但是他突然不想這樣做了。


    本來緊握著瘋女人手腕的左手,突然力度一鬆,改為虛握,右手去擋住即將刺激腹部的刀劍。


    如他所願,掌心直接被劃開了一道口子,令人興奮的血液止不住的流出來。


    雖然疼痛刺激著神經,但是姐姐的眼淚卻麻木了他的感覺係統。他那個時候就在想,他挺喜歡這種感覺。果然在那一瞬間改變想法是對的。


    這時候,許旬的電話響了,是陸川,那個混不吝。


    調到特優班後,天天親切的喊他哥,還強勢的把他的榆木同桌嚇走,坐在他身旁嘰嘰喳喳。


    他也習慣了陸川的話癆和不講理,當然陸川的不講理隻是對別的同學不講理。在他這裏,陸川隻會承認自己錯了。


    許旬接通電話,“嗯?”


    站在遊戲廳門口的陸川,肩上搭著校服,手裏還拿著一罐冰鎮可樂。


    “哥,你沒事吧?我就今天下午沒老班的課所以逃課,剛剛聽那個榆木疙瘩告訴我,你一下午沒有出現。


    好像你還有個八卦,是為了幫人擋刀子,對方還是來初中部吃飯的高中生……”


    許旬靠在自己的椅子上,“嗯”


    另一邊的陸川驚訝“操,哥,那你現在這個情況如何?聽人說隻是傷了手掌,其他地方呢?怎麽能幫別人擋呢?咱可以當看不見的,你……你都受傷了,對方是誰,老子喊人去,tm的那麽大膽……”


    陸川把罐裝可樂握的有些變形。


    一個認識陸川的男生從遊戲廳內出來,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喂,陸川,就等你了,趕緊的!”


    陸川不耐煩的說:“老子的大哥今天被人割傷了,我得查清楚那個龜孫子搞的。”


    那個男生聽了,有些好奇的說:“咦,就是那個今天在咱食堂傷人的那個女的嗎?我認識,她是我們班徐往的媽媽,開家長會的時候,我媽還和他媽聊的很合拍,


    吐槽我逃課打遊戲這事,徐往那小子也偶爾跟我一起,不過這幾天,怎麽不見他來上課呢?老師也不說怎麽迴事,就說他生病了,這都幾天了?”


    那個男生充滿疑惑的說道。而電話那頭的許旬一字不差的聽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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