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微雨迴國的消息戚柏舟時間在謝嶼那裏得知的。


    謝嶼不想瞞著,因為他知道沒用,戚柏舟這樣的人嬌生慣養,從小寵著長大;肆意慣了偶爾有一個得不到的東西,勾起興趣,那簡直能用命去換!


    換不來就搶。


    戚柏舟就是這樣的。


    索性就讓他撞破南牆,遍體鱗傷;男孩子嘛死不了的。


    戚柏舟提前來到機場,一身黑色裝扮,一頭炫酷銀發遮住,躲在人群之中,窺探。


    戚微雨推著行李走出來,笑得很開心,好似黑了一點,但眼裏明亮很多,整個人都是充滿陽光的味道。


    她變了。


    戚柏舟貪婪地看著戚微雨,從麵容到身材,他的手攥緊欄杆壓抑內心衝動;真的很想衝過去抱一抱她,親自感受戚微雨多日來的變化。


    謝青雲就在戚微雨身邊,一步一步跟著,如同一隻母獅子陪著自己的玩耍的孩子,縱容她在自己身邊撒嬌賣萌。


    “謝姨,我要先去找小姝,把這些禮物都交給她!她一定很開心!”


    戚微雨蹦蹦跳跳,環繞在謝青雲周圍,不論她說什麽,謝青雲都欣然答應,溫柔以對。


    這麽多天的相處,戚微雨已經不像從前那樣,謹小慎微,不敢說話不敢反駁。


    戚柏舟眼睜睜看著戚微雨走過自己身邊,他低下頭,扯低帽簷,躲在黑衣中。


    戚微雨路過一個人,好奇怪一身黑色衣服,身形裝扮很像一個人;她不確定,想迴頭再看一眼確定一下,卻被突然出現的外國人擋住。


    隻能作罷。


    “顧家聽說咱們迴來了,邀請你去顧家參加婚宴,說一家人這種場合總是要來的。你想去嗎?”


    謝青雲問。


    戚微雨不想,她和這些人又不熟,按照一貫劇本,她去了隻能是被人奚落。


    她搖搖頭。


    謝青雲道:“這次不一樣,顧家這個你應該叫姐姐;很有才能,她也不喜歡顧老太太跋扈的樣子,你去了一定喜歡。”


    戚微雨不說話,安靜地聽著,謝青雲拉起戚微雨的手:“你長大了,要多結交一些朋友以後做生意才好,知道了嗎?。”


    謝青雲撫開戚微雨落下的碎發,眼神鼓勵。


    她一直對戚微雨是有培養的心思的。


    “我會去的,我不能因為害怕她一個人就放棄很多人。我也不會因為她說話難聽我就自卑,所以我願意和您去。”


    戚微雨笑道,她經曆了很多,明白別人的話最終隻是他一個人的見解;你活成什麽樣子不在他們嘴裏。


    謝青雲滿意地撫上戚微雨的麵頰,欣慰極了:“這才是我的女兒!才有白歡的樣子。”


    戚微雨抱著謝青雲:“謝姨,我今天晚上能和您一起睡嗎?我還想聽您和我媽媽年輕時的故事。”


    謝青雲笑了:“好,都說給你聽。”


    謝嶼在會所裏看到戚柏舟,一個人喝悶酒,一杯接著一杯,有些浪費。


    他走上前去,自己倒了一杯,放在鼻尖處細聞;香氣是黑醋栗,常帶有植物氣息,顏色深,風味濃鬱,聞起來有點辛辣。赤霞珠的陳年潛力非常好,經橡木桶陳釀後的香味偏向於甘草味,法國波爾多左岸的精品。


    戚柏舟一杯下肚,斜眼看他,嫌棄極了:“裝模作樣。”


    “小子,你這是暴殄天物!10萬塊一瓶。”


    戚柏舟充耳不聞,似乎十萬塊對於他都不值得一提。


    “今天見到小雨了?”謝嶼嚐到美酒,心情格外愉快,單手解開襯衫紐扣,眯著眼問。


    “嗯。”戚柏舟悶哼:“她變了很多,沒有憂愁,沒有小心翼翼,隻有笑容和自信。”


    說著又灌了一口,頹廢的氣息籠罩整個人。


    曾經他自信滿滿地想著把戚微雨養好,最終把人變得更加患得患失小心翼翼,他覺得自己很失敗,也不知道該不該堅持下去。


    沒有答案隻能把自己灌醉來逃避。


    “所以我說,你啊,就放棄算了。放過她也放過自己,小雨是好孩子。”


    謝嶼的酒杯幹淨了,奪過戚柏舟的酒杯,眼神淩厲不許他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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