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成迴到拳館,發現館內氣氛一片凝重。


    “陳師兄,你迴來了!”


    剛進內院,劉雨就鬆了一口氣。


    但見他臉上臉色有些發白,腳步蹣跚,臉色一變


    “師兄,你受傷了?”


    陳成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有大事,問道


    “大師兄他們怎麽樣,迴來了嗎?”


    說到這個,劉雨臉色凝重了下來


    “大師兄昨天傍晚去商戶收這個月的月錢,迴來的時候被飛龍拳的大師兄武博龍堵住了。”


    “幸好大師兄兼修了一門腿法跑得快,不然就不是受了點傷這麽簡單了。”


    “鐵誌剛呢?還沒迴來嗎?”


    劉雨搖了搖頭。


    “我進去看看”


    陳成說著向屋裏走去,一進屋就看到馬老頭滿臉愁容地坐在椅子上,吧嗒吧嗒地抽著旱煙。


    大師兄馬德則大氣不敢喘地低著頭坐在旁邊,手臂上貼著狗皮膏藥,臉色紅潤,看上去似乎沒有什麽大礙。


    “師父,大師兄!”


    “小成子迴來了?迴來的時候沒被人襲擊吧?”


    看到陳成,馬老頭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


    陳成搖了搖頭


    “昨晚迴來的時候,在城外,我被三個飛龍拳的裸男堵住了。”


    “飛龍拳的三個裸男?”


    聞言,馬老頭抽著煙的嘴一頓,旁邊低著頭大氣不敢喘的大師兄也抬起頭不敢置信地看向他。


    馬老頭看著陳成蒼白的臉色,嘴唇一陣蠕動,最後憋出來一句


    “你受苦了。”


    大師兄站了起來,來到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也變得柔和起來,安慰道


    “大丈夫能屈能伸,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千萬不要想不開做傻事啊。”


    陳成眉頭一皺,看著兩人的臉色頓時明白他們想到了什麽地方,臉色迅速漲紅


    “你們想到哪裏去了!”


    兩人一愣,互看了一眼,難道自己父子倆誤解了?


    陳成冷哼一聲


    “那樣的垃圾我隨手就能打死,昨晚沒迴來也是有事耽擱了而已。”


    馬德聞言不敢置信道


    “你的意思是說,你將飛龍拳的三人都打死了?”


    陳成臉色好看了一點,點了點頭。


    “雖然有點艱難,但勉強還是全數打死了。”


    馬德下意識迴頭看了自己老爹一眼,就見馬老頭喜笑顏開,放下旱煙站了起來,來到陳成身前滿意地抓住他的手臂,大笑


    “我就知道!小成子絕對不會有事,好,好啊!不愧是我碎石拳的雛虎!”


    說完,轉頭看向馬德,臉皮一拉,怒斥道


    “你腦袋整天裏都想著些什麽!看看你小師弟,再看看你!”


    “人家一個打三個比自己還強的二血,都能反殺,你呢,你還是大師兄呢,被人堵在大街上,接了兩拳就跳房跑了!”


    馬德被罵的一陣低頭,心中嘀咕。


    “你剛剛不也是這麽想的嗎”


    “來,這邊坐下”


    罵完馬德,馬老頭轉頭又換了一副臉色,笑眯眯地拉著陳成在身旁坐下,倒了一杯茶。


    陳成一夜沒喝水,此時還真有些渴,拿起茶杯一飲而盡。


    馬老頭還要再倒,陳成連忙接過了茶壺,先給他倒上一杯,然後才是自己。


    陳成好奇地問道


    “師父,大師兄,你們知道我打死的那三個人是誰?”


    馬老頭喝了一口茶,潤了潤有些幹燥的喉嚨,給了旁邊的馬德一個眼色。


    馬德接過話茬,講述了起來


    “飛龍拳三龍陽,這在整個望江城都算是大名鼎鼎了。”


    “這三兄弟異父異母,但因為愛好龍陽之癖,所以親密無間,之前三兄弟聯手在望江城打下了一塊不錯的地盤。”


    “飛龍拳的丁卓,之前並不是望江城的人,來到望江城後,上了江武會的擂台堅持了一炷香,所以就被允許在望江開館授拳。”


    “但望江哪個地方沒被人占據,所以一時之間丁卓就找不到地方開館。”


    “後來那三兄弟聽說了這件事,因為他們兄弟三的名聲,望江沒有一個武館敢收留他們,得知飛龍拳的窘境後,便主動上門請求拜入門內。”


    “那丁卓剛來望江,對於兄弟三的名聲不太了解,渴了正好有人送上茶水,自然欣喜不已,就收下了,然後靠著三兄弟原本的地盤不斷發展壯大,最後慢慢侵吞其他地盤,才有今天的飛龍拳館。”


    聽到大師兄講述了飛龍拳館的來曆,陳成恍然大悟。


    馬德想到了什麽,嘴角露出一絲戲謔


    “這三兄弟拜入飛龍拳後,剛開始還挺老實,隨著飛龍拳館越來越強,收到的好苗子也越來越多,這三兄弟就逐漸忍不住了。”


    “不少身材挺拔,樣貌英俊的男弟子都遭了他們的毒手。”


    聽到大師兄的話,陳成點了點頭,看來自己之前的猜測是正確的,飛龍拳全是基佬。


    “鐵誌剛迴來了!”


    “鐵師兄!”


    就在這時,屋外忽然傳來了其他人驚喜的聲音。


    三人聞言對視了一眼,齊齊向外看去。


    隻見鐵誌剛渾身肌肉高聳,體型又大了一圈,渾身煞氣和壓抑地走進了內院,和幾個內門弟子隨便說了兩句,就向著屋內走來。


    進來後先是在陳成和大師兄身上看了一眼,發現沒什麽大礙後,這才鬆了一口氣,繃緊的肌肉和壓抑氣息舒緩了下去,對著馬老頭一拜。


    “師父,誌剛迴來了!”


    聽著嬌翠若女兒的聲音,馬老頭看著外表無傷的鐵誌剛,心中最後一塊石頭終於完全落下,鬆了一口氣,眼中微有淚光閃動。


    他在撿到鐵誌剛後,看著那清秀的小臉,以為是哪家重男輕女,把剛出生的女嬰丟掉了。


    他膝下隻有一個經常讓他腦門發脹的混小子,想著有一個女兒也不錯,所以就帶迴來了。


    即使後來發現是個帶把的,但鐵誌剛這孩子從小臉蛋就嬌,讓他總是下意識地當女兒養。


    “好好好,你們都沒事就好。”


    馬德站了起來,將鐵誌剛拉到身旁一個格外巨大的椅子上坐下,聲音溫和地詢問起了他的事。


    鐵誌剛點了點頭


    “我之前接了幾個任務外出了,迴來的時候碰到了飛龍拳的金銀雙龍兄弟,他們倆上來就出言不遜,說要把我四肢打斷,然後送給那三龍陽,說他們最喜歡我這樣身體健壯,臉蛋好看的。”


    說到這,鐵誌剛想起來仍然怒火不斷,手中握著的茶杯沒注意,直接捏成粉碎。


    “我哪受得了這個,我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當時就感覺一股火焰在心中炸開,血液上頭蒙了眼。”


    “等我迴過神來時,那兩人已經被我砸成肉醬了。”


    馬德正準備喝的茶杯一下子停在了嘴邊。


    抬頭看了看身旁滿臉懵懂,一副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的鐵誌剛。


    還有默默喝茶,臉色蒼白,眼神放空,仿佛我什麽也沒聽到的陳成,嘴角一抽,心中一陣委屈。


    果不其然,馬老頭又撇了他一眼,對自己這個親兒子一陣恨鐵不成鋼。


    馬德縮著脖子,等待著後麵的批評,但過了好幾秒都沒聽到任何動靜。


    “唉!”


    一道幽深的歎息從馬老頭嘴中發出,馬德心中一堵。


    馬老頭沒有批判馬德,臉上露出了一絲憂愁。


    “小成子殺了飛龍拳三龍陽,小剛子又殺了金銀雙龍,這下我們碎石拳和飛龍拳的梁子是結大了,以丁卓瑕眥必報的性子,接下來應該就是向江武會申請對拳賽了。”


    “除了被小成子,小剛子殺掉的五人,還有大師兄武博龍,二師兄龐戲虎。”


    “龐戲虎雖然隻是二血,但卻練了一門橫練武功,一身筋骨堅硬無比,拳勁因此無比犀利,也能看作是一名三血。”


    聽著馬老頭的描述,陳成默不作聲地喝了一口茶。


    馬老頭沒有停下,繼續說著其他人


    “五弟子鐵橫江,天生銅皮,尋常刀兵都難以砍破他的皮囊,氣血一運,雙臂更是能折金摧鐵。”


    陳成又喝了一口茶。


    “八弟子和小剛子一樣,也是天生神力,一身巨力橫衝直闖起來,摧房斷柱。”


    想起那個衝鋒起來,半途撞穿院牆逃跑的大漢,陳成忍不住要再喝一口茶,卻看到旁邊的鐵誌剛端起了茶杯。


    “嗯?”


    陳成和鐵誌剛做賊心虛的目光對在了一起。


    “你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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