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夜的風雨不一定在第二天就會停歇,上午九點鍾的時候,在睡過迴籠覺後,白鳥夕彌徹底清醒了過來。


    昨天過量運動的乳酸堆積在肌肉之中,稍微動一動就會感到一陣酸痛。


    窗簾緊閉著,房間裏還是一陣灰暗,隻有窗簾下透露出微弱的光。


    身上傳來一陣壓迫和束縛感,白鳥夕彌偏過頭,便發現安井理紗此刻正如八爪魚一般緊緊地抱著自己。


    一股處子身上特有的香氣在鼻尖縈繞著,少女將精致的小臉埋在自己的頸窩裏,白鳥夕彌還能夠觀察到她眼角淡淡的淚痕。


    粉潤細薄的嘴唇微張著,勻稱的唿吸拍打在脖頸上,有些溫熱感。


    手臂微微一動,便能夠觸及她那柔軟的身軀。


    白鳥夕彌仰麵躺著,睜開眼睛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兒,愈發地感受著自己身體上的燥熱,心中忽然有些異樣的感覺,尤其是下半身有些漲熱感。


    又等了一會兒,覺得實在有點受不住了,白鳥夕彌連忙小心地將身體從少女的臂彎中挪動出來,最後在將枕頭塞進她的懷裏。


    人就是這樣,如果自己一個人閑著躺著發呆,哪怕是呆一天也沒有什麽問題,但是身邊躺著個人,哪怕對方不做些什麽,心情也很難靜得下來。


    “夕彌長大了可是越來越不好玩了,以前我還記得伱會和我耍脾氣來著,現在真是長大了,會自己處理事情了,也變得穩重起來了。”


    電話一接通,便聽到了她那溫柔關心的話語,讓白鳥夕彌嘴邊的話語不禁停滯了一下。


    不得不說的,一開口就是關心的話語,真的很有殺傷力,尤其是對於自己現在這樣的情況。


    天空中被大片的雲籠罩著,白晝的光艱難地從雲層中滲透出來,千萬條銀線形成雨幕在眼前落下,白鳥夕彌拿出手機撥打了對方的電話號碼。


    “不過你要是想要知道她在哪裏,我現在就能夠幫你查出來。”


    白鳥夕彌沒說話,目光直直地盯著天邊的光幕。


    白鳥夕彌一時間心中生出了愧疚感,隨後反應了過來,聽出了美夕子口中那份故意哀怨的語氣。


    她的話語很穩重,也根本沒有問他究竟做了些什麽。


    收迴視線,白鳥夕彌穿好衣服走到洗手間洗漱。


    所幸,她也隻是稍微動了動,隨後又用力抱著懷裏的枕頭。


    聽著這樣的話語,北川美夕子發出了銀鈴般清脆的笑聲,隨後開口道:


    任由水滴從臉上流下來,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腦中思考著這兩天發生的事情。


    “……”


    “嗬嗬……”


    想到這裏,白鳥夕彌歎了一口氣道:


    似乎依舊是一副根本不關心的樣子,當然也給人一種了如指掌的感覺。


    而對於她這樣半露出獠牙的姿態,唯有真誠才能讓她收起鋒芒。


    白鳥夕彌深吸了一口氣,坦誠地開口道:


    一邊敲打著自己,一邊誇讚。


    “……”


    “喂,夕彌君,上午好啊。”


    不禁又一次感歎自己這個姨媽段位的高超,收斂心神,組織著語言開口道:


    -----------------


    “果然是那次吧?”


    這些時日下來,白鳥夕彌愈發地感受到北川美夕子那深沉的城府,她就如同一口深井一般,根本望不到底。


    說著,她歎了一口氣,有些自怨自艾的味道。


    “這樣啊,夕彌一個人在外麵的時候要注意安全哦,雖然不知道你是去做了什麽,但要是遇見什麽事情了一定要記得和我說。”


    “夕彌自然是知道姨媽多麽的溫柔善良,不過要是您不知道的話,也沒必要去費工夫找了我覺得,她既然走的話,也是她的選擇,尊重就好。”


    或許是沒有想到他就這麽直白的承認了下來,電話那邊稍微沉默了一會兒,隨後便是一副沉靜的語氣開口問道:


    “嗯?夕彌君為什麽這麽說?”


    “姨媽你有什麽頭緒嗎?覺得她可能去哪裏了呢?”


    她沒有半點惱怒和生意的語氣,反而擺出了一副盡可能願意幫助自己的態度。


    “好吧,還是怪我了,讓夕彌君你誤會了……”


    “我是和理紗一起來的。”


    白鳥夕彌應了下來,轉而反問道:


    ‘嚶唔……’


    “沒有,今天起得晚了,估計下午的時候才會迴京都。”


    眼前仿佛又映現出北川美夕子的臉龐。


    一個自己默許她怎麽做的信號。


    “我怎麽會懷疑姨媽是趕她走呢……”


    “嗯,安井惠子阿姨離開了,就跟她迴大阪找一找。”


    “哦,那孩子的話,我是記得的,所以說夕彌君是因為那孩子的事情才去的大阪對嗎?”


    少女的嚶嚀聲在耳邊響起,白鳥夕彌剛將睡衣解開,動作一時間停滯了下來,目光盯著她。


    她沒有故意遮遮掩掩,直接說出了白鳥夕彌的想法。


    “你迴京都了嗎,還是說要留在大阪那裏休息?”


    “其實我感覺挺對不起姨媽你的。”


    “……”


    屬於是打一棒子給一個甜棗。


    “夕彌君這麽問的話,是覺得我把她帶走了嗎?”


    “唉,所以說是我上次單獨和她聊天,讓夕彌君你起了懷疑是吧?”


    “嗬嗬……”


    “……”


    話筒中傳來美婦人嫵媚的笑聲,聲音如同有魔力一般,就算是隔著話筒,白鳥夕彌腦海中不自覺地浮現起她那嬌媚的麵龐。


    所以,應該說不愧是能夠從平民階級躍升到富豪家庭的人嗎。


    “但是我的確沒說什麽讓她離開的話,我也沒必要做這些事情,這些都是夕彌君你自己的選擇,我不會幹涉的。”


    默許她任意地安排自己身邊事情的信號,這也是明擺著告訴她,自己還是一個孩子,沒有成熟的想法。


    想了想,在洗漱過後,他還是獨自來到天台的位置。


    有些事情還是應該親口問個明白,一味地去掩飾,去當作無事發生,就是給自己這個姨媽釋放出了一個信號。


    關上門,一掬清水拍打在臉上,他終於清醒了過來。


    白鳥夕彌聽著她的話語,又沉默了下來。


    語言真是一門藝術,他自然是能夠聽得懂對方話語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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