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溪的成人禮是在容氏旗下的酒店舉辦。


    容家把圈內所有的親朋好友都請了過來,隻為了給他們的掌上明珠辦一場隆重的成人禮。


    薑晚漓把設計好的首飾送到雨溪的手上。


    化妝間裏,化妝師正在為雨溪化妝。


    薑晚漓捧著首飾盒來到她麵前:“雨溪,這是我為你設計的首飾,你看看吧。”


    她把首飾盒打開,裏麵是一整套首飾,耳環項鏈還有手鏈。


    雨溪看到這一整套首飾,眼裏亮起光芒:“太美了,晚漓姐你設計的太好了!我很喜歡!”


    “你喜歡就好,那我等下幫你戴上。”薑晚漓道。


    雨溪點點頭:“好。”


    化妝師幫她化好妝之後,薑晚漓就幫她戴上首飾。


    她這次為雨溪設計的是以蝴蝶為主題的珠寶首飾,采用的是七彩碧璽和鑽石來鑲嵌。


    整套首飾的名字叫做破繭,也寓意著她今天的成人禮。


    薑晚漓小心翼翼地為她戴上耳環。


    “你平時很少戴耳環吧?”薑晚漓問道。


    雨溪:“是啊,你怎麽看出來?”


    “你這耳洞有點要閉合的跡象,所以我猜測你平時不怎麽戴耳環。”


    雨溪:“我平時確實不怎麽喜歡戴這些珠寶首飾,這個耳洞還是容宴哥哥陪我去打的,打耳洞的時候我很害怕,那時還緊緊抓著他的手,不然我真的不敢打。”


    薑晚漓聽得出來,她和容宴的感情很深。


    “你不喜歡可以不勉強,不過偶爾戴戴這些首飾,也可以愉悅自己。”薑晚漓道。


    “你設計的珠寶首飾很好看,讓我有心動的感覺,不像其他那些珠寶看起來很死板,我根本不想戴。”


    不管她這是不是誇讚的話,薑晚漓聽了自然很開心。


    “那你以後想要什麽樣的首飾都可以跟我說,我來幫你設計。”


    雨溪一笑:“好,那我們就這樣說定了。”


    說話間,化妝室的門被推開,有人走進來。


    “雨溪,你的妝化好了嗎?”是容宴來找她。


    容宴今天穿了一套白色的西裝禮服,看起來就是翩翩的佳公子。


    雨溪看到他,竟有點害羞:“化好了,晚漓姐在幫我戴首飾。”


    容宴走過來,看到她已經帶上那一套蝴蝶首飾,完全就是一隻破繭而出的美麗蝴蝶。


    他注視她的目光不自覺加深了些:“你今天很美。”


    聽到他這話,雨溪更害羞了:“難道我之前不美嗎?”


    “也美,但今天特別美。”容宴毫不吝嗇的讚美。


    薑晚漓在一旁聽得有點起雞皮疙瘩了,非常識趣的說:“那個……你們慢慢聊,我先出去了。”


    她放下首飾盒,接著對容宴說:“這個項鏈,容少一會幫雨溪戴上吧。”


    薑晚漓話落就要出去,容宴卻對她說:“薑設計師,靳修沒和你一起來嗎?”


    薑晚漓怔了怔,隨即搖頭:“沒有,我自己來的。”


    自從上次她和裴靳秀把話說清楚之後,他們現在也隻是在工作上有來往,其餘時間沒有什麽接觸了。


    她不知道裴靳修心裏怎麽想,但她必須和他保持距離,以免再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容宴微笑著:“我以為你和他一起來,在宴會廳沒看見他就多問了一句。”


    “裴總應該一會兒就到。”


    薑晚漓隨後退出化妝間,前往宴會廳。


    化妝間裏此時隻有容宴和雨溪。


    容宴拿起那一條蝴蝶項鏈,站在雨溪身後為她戴上。


    “不得不說,薑設計師為你設計的這一套首飾太適合你了,靳修看上的人果然沒錯。”容宴讚道。


    雨溪讚同他的說法:“晚漓姐確實很有設計才能,你說靳修哥真的喜歡她嗎?”


    容宴為她戴好那條項鏈:“他的心思誰都猜不到,但他如果不喜歡,對薑晚漓就不是這樣的態度。”


    薑晚漓來到宴會廳,被邀請的賓客幾乎都到了。


    此時有人主動跟她打招唿:“薑設計師。”


    薑晚漓轉身,看到了一臉笑容的謝珩。


    “謝少。”薑晚漓禮貌的問了聲。


    謝珩皺皺眉裝作不高興的樣子:“什麽謝不謝少的你直接叫我阿珩就行,都是自己人。”


    他話落,從服務員的托盤裏端了一杯香檳遞到她麵前:“喝一杯吧?”


    薑晚漓接下他那杯香檳:“謝謝!”


    謝珩這下是真的有些不高興了:“都說了自己人,你幹嘛那麽客氣?”


    薑晚漓實在不懂他這一句,自己人究竟什麽意思?


    難道是把她當成好朋友?


    薑晚漓正要說什麽,這會又有人走過來。


    “薑設計師,你來的夠早的。”


    薑晚漓看過去,看到了不想見的人——是裴謹怡和裴靳容。


    他們一個是裴家的千金,一個是裴家少爺,被邀請來參加成人禮也不奇怪。


    裴謹怡目光冷冷的盯著她:“薑晚漓,聽說雨溪這次成人禮戴的首飾是你為她設計的?”


    薑晚漓微頷首:“是。”


    “那我真的很好奇,你這次為雨溪設計了什麽樣的首飾?”裴謹怡似笑非笑道。


    她接著說:“上次m國王妃邀請你為她設計首飾,不得不說,你這個裴氏的首席設計師真是太厲害了。”


    薑晚漓豈會聽不出,她話中的陰陽怪氣?


    所以她不想理會裴謹怡。


    不過裴謹怡那麽關心她的事,那她也該禮尚往來關心她一句。


    她看向裴瑾怡的腿道:“裴小姐的腿好了,上次luck把你咬得挺嚴重的。”


    裴瑾怡聽到她這話,臉色就變了,她甚至覺得四周的人投過來嘲笑的目光。


    她堂堂裴家千金,居然被一條狗咬得下不了床!


    還有在警察局裏,她給薑晚漓下跪磕頭認錯!


    這一筆筆的賬,她一定要今天連本帶利,找薑晚漓算迴來!


    所以她努力壓下,胸口翻滾的怒火,笑著說:“謝謝你的關心,要不是你,那條畜生不會咬我一口。”


    “裴總的狗十分溫順聽話,如果你不惹它,它不可能咬你。”


    她這話的意思是,裴謹怡自作自受。


    裴謹怡目光透出幾分冷意:“薑晚漓,我不得不佩服你真是好手段,連條狗都能被你馴服。”


    謝珩此時插話:“不就是一條狗嗎?有什麽值得討論的?今天是雨溪的成人禮,你們有什麽仇什麽怨的都暫且放一放。”


    裴靳容也開口說:“是啊,大家和和氣氣的不是挺好的嗎?”


    他接著看向薑晚漓道:“你怎麽自己來,沒和靳修哥一起?”


    薑晚漓微微皺眉,怎麽每個人都問她這個問題?


    難道她必須和裴靳修一起嗎?


    “沒有,裴總有他自己的行程,我幹預不了。”薑晚漓道。


    裴謹怡聽她這話,不禁有些奇怪。


    薑晚漓已經攀上了裴靳修,這樣的場合,她怎麽不和他一起來?


    就連裴靳榮都聽出她這話有問題,於是問道:“怎麽?你和靳修哥鬧矛盾了?”


    薑晚漓:“沒有,我怎麽敢和裴總鬧矛盾。”


    不管她怎麽說,他們幾個都覺得她肯定和裴靳修有問題。


    謝珩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沒事,靳修這人的脾氣向來有些古怪,要是他欺負了你,等一下他來了,我幫你說說話。”


    薑晚漓實在無語,連忙道:“謝少的好意我心領了,但裴總沒有欺負我,我和裴總之間真的沒有什麽。”


    謝珩突然看著她身後說:“靳修,你來了。”


    薑晚漓身子不由得僵了僵,他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


    她沒有迴頭,都能感覺到裴靳修那逼人的目光。


    謝珩已經走到裴靳修麵前:“靳修,你說你是不是欺負薑設計師了?”


    薑晚漓聽到他這話神,經都繃緊了,連忙轉身說:“謝少,裴總真的沒有欺負我。”


    但謝珩不相信她的話,一定要裴靳修迴答:“靳修,你說怎麽迴事?”


    裴靳修瞥一眼將晚漓,視線最後落到謝珩身上:“你沒聽到她的話?我沒欺負她。”


    謝珩的目光在他們之間來迴,挑了挑眉道:“好吧,既然你們雙方都說沒有,那就是沒有。”


    他說完拉起薑晚漓的手來到裴靳修麵前:“你好好跟在靳修身邊,他這個人沒個人看著不行。”


    薑晚漓眼角抽了抽,難道左言不是人嗎?


    裴謹怡瞪了眼薑晚漓,然後來到裴靳修麵前。


    “靳修哥,你有一段時間沒迴去吃飯了,爺爺總念叨著你,你要是有空就迴去和我們吃個飯吧。”裴謹怡到了他麵前,就變成了溫柔的人。


    裴謹修打量她一眼,問了句:“你的腿傷好了?”


    他居然主動關心她?


    裴謹怡有點受寵若驚:“好的差不多了。”


    薑晚漓看到裴謹怡這副模樣,實在不能理解,咬傷她的是裴靳修的狗,她居然能對裴靳修一點都不生氣。


    這說明,裴謹怡心裏是真的很喜歡他。


    裴靳修也就問了那麽一句,之後就讓左言推他往另一邊去。


    他始終沒有理會薑晚漓。


    薑晚漓還站在原地,謝珩對她招招手:“你還愣在那裏幹什麽?過來呀。”


    薑晚漓對他客氣的笑了笑:“我有點餓,去拿點東西吃,不陪你們了。”說完轉身就走。


    謝珩看到她這個樣子,還是忍不住問裴靳修:“你真沒有欺負薑設計師?”


    裴靳修麵無表情:“沒有。”


    謝珩又問:“那她見你,怎麽跟見了老虎一樣躲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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