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言神色沉了幾分:“陸醫生,希望你不要為難我。”


    陸星越:“現在為難人的是你們!晚漓已經醉了,裴總要帶她去哪裏?他想對晚漓做什麽?”


    左言:“這些不是你該過問的,你隻要把薑設計師交給我就行。”


    陸星越語氣沉沉的拒絕:“辦不到!”


    他要甩開左言的手,但左言的力氣非常大,他根本甩不開。


    左言知道跟他沒辦法溝通,隻好像他說的那樣硬搶了。


    陸星越即使有那麽點身手,但他此刻抱著一個人,加上左言的身手也是很厲害的,不過三兩下就被左言搶走了薑晚漓。


    陸星越一驚,立刻要過去把薑晚漓搶迴來。


    這次是左言抱著薑晚漓和他動手,沒想到左言的身手那麽了得,他抱著薑晚漓還能對陸星越應對自如。


    他甚至趁著陸星越不注意,一腳將陸星越踹倒在地上。


    陸星越來不及爬起來,左言立即抱著薑晚漓往邁巴赫走去。


    左言很快把薑晚漓送進邁巴赫裏。


    而陸星越這個時候追了過來,在左言把車門關上之前,他緊緊抓住車門。


    此時他看到車裏坐的男人,就是裴靳修!


    而喝醉的薑晚漓就被他抱在懷裏!


    這一幕深深刺痛了陸星越的眼睛,明明上一秒還在他懷裏的女人,下一秒卻到了裴靳修的懷裏!


    這讓他如何不生氣?


    “裴總,你究竟要對晚漓做什麽?她已經喝醉了!”


    要不是左言擋在車門邊,陸星越已經上車把薑晚漓搶迴來。


    車裏幽暗,就連路邊的燈光都沒辦法照進來。


    陸星越自然沒辦法看清楚車裏的男人是什麽神色,隻看到一道偉岸的身影,隱隱之中帶著一種天生的威壓。


    須臾,聽見車裏傳出男人清冷的聲音:“你怎麽讓她喝那麽多?”


    這話是在怪陸星越不該陪薑晚漓喝酒?


    “晚漓今晚高興,她想喝我當然陪她喝。”


    “是嗎?她今晚很高興?”幽暗中,聽不出男人聲音裏喜怒。


    裴靳修看著懷裏的女人,開他送的車約別的男人吃飯喝酒,她就那麽高興?


    “對,晚漓今晚很高興,所以請你不要打擾她的興致。”陸星越還是想把薑晚漓搶迴來。


    車裏男人的聲音依舊很冷淡:“那就謝謝陸醫生,今晚抽空陪她喝酒,接下來的事就不勞煩陸醫生了。”


    聽得出來,裴靳修就是要把薑晚漓帶走,至於他要對薑晚漓做什麽,實在無法猜測。


    但陸星越知道,一個喝醉的女人到了男人的手裏,還能有什麽好事?


    尤其是裴靳修這種,對她心有想法的男人。


    “裴總,你這話什麽意思?你把晚漓當成你的女人嗎?”陸星越冷聲質問。


    他這話音落下,四周突然變得很安靜,尤其是車裏更是有一種死一般的冷寂。


    過了片刻,車裏的男人終於有動靜,壓低的聲音似乎帶著一絲冷笑:“不然呢?你認為他是你的女人?”


    陸星越瞳孔驟然一縮,他果然沒有想錯,裴靳修就是對江薑晚漓有企圖!


    “裴總,我希望你明白,晚漓不是你隨意玩弄的對象!”陸星越怒道。


    車裏又是響起一聲低笑:“誰跟你說,我要玩弄她?”


    陸星越冷哼:“像你這種富家公子,對待女人不是玩弄,難不成還有真情?”


    男人清冷的聲音帶著淡淡的笑:“這就不勞陸醫生操心了。”


    他話落接著對左言下令:“關門。”


    左言立即將路心悅推開,然後把車門關上。


    陸星越一時沒反應那麽快,不然也不會被左言推開。


    等他要靠近的時候,車門已經關上並鎖緊。


    而左言已經坐進副駕駛的位置。


    陸星越立即拍打車窗:“裴靳修!你放了晚漓!”


    車裏的人根本不理會他,車子馬上啟動離開。


    陸星越一直在後麵追了一段路程,直到看著邁巴赫的車尾燈消失在暗夜之中。


    他緊緊攥起了拳頭!


    他很想追過去,但他也清楚,他根本沒辦法從裴靳修手裏把人搶迴來!


    車裏,裴靳修瞧著醉得不省人事的女人,修長的手指撫上女人的臉頰:“你還真是懂怎麽招惹男人……”


    裴靳修把喝醉的女人,帶迴他送她的公寓裏。


    左言沒有繼續跟著了,他識趣的退出公寓離開。


    裴靳修讓薑晚漓躺在沙發上,她這會兒還是醉得不清。


    裴靳修看了她好幾眼,隨後去衝了一杯蜂蜜水過來給她喝。


    “薑晚漓,把這個喝了。”他坐在沙發邊,把女人扶起來。


    薑晚漓掀開一條眼縫看他一眼:“喝酒嗎?好!繼續喝!”


    不用裴靳修喂,她主動抓著他的手,把那杯蜂蜜水送到嘴邊,一口就喝完。


    喝完後,她不解得看著男人:“你這酒怎麽有溫度?不是冰的?而且甜甜的,這是什麽酒?”


    不等裴靳修開口,她突然大聲說:“假酒!這絕逼是假酒!星越,你把酒吧老板叫過來,他怎麽能賣假酒?”


    裴靳修:“……”


    見他沒有任何動靜,薑晚漓推了推他:“你去找酒吧老板,他賣我們假酒,這不是欺負人嗎?”


    裴靳修終於出聲:“這裏沒有酒吧老板。”


    薑晚漓有些茫然的看著他:“沒有老板?那就是那個調酒師,你問他為什麽賣假酒?”


    “這裏也沒有調酒師,這是蜂蜜水。”


    “蜂蜜水?我們來酒吧喝酒,喝什麽蜂蜜水?”她又推了推他:“你叫他們送酒過來,我不要蜂蜜水。”


    “你已經醉了,再喝是要醉死?”


    “誰說我醉了,我現在還能喝,快讓他們把酒送過來!”她說完這一句反而倒在沙發上,又醉得不省人事了。


    裴靳修瞧著醉鬼一樣的女人,拿起旁邊的薄毯丟到她身上。


    這個時候跟她說話簡直是雞同鴨講,還不如讓她安靜睡一覺。


    他隨後轉身進書房,他想到還有一些文件沒處理。


    裴靳修處理了幾個文件後,想到外麵的女人。


    他起身走向客廳,隻是原本睡在沙發上的女人不見了!


    他眸光一凝,該不會是喝醉了發酒瘋到處亂跑吧?


    他立即在房裏找女人的身影。


    他經過浴室的時候,聽到裏麵有水聲。


    薑晚漓在裏麵?洗澡?


    浴室的玻璃門虛掩著,並沒有完全關上。


    裴靳修將門推開一些,接著看到裏麵的一幕,心中又是一驚!


    隻見浴室裏的花灑在不停的噴著水,而那個女人背靠著牆壁坐在地磚上。


    她身上的衣服扯開了一半,任由頭上的花灑不停的灑水,把她全身都淋濕了。


    裴靳修看到這一幕,暗吸一口冷氣,修長的腿立即大步走進去。


    “薑晚漓,你在搞什麽?”他就站在她的麵前,冷聲低喝。


    她把自己搞成這樣,不生病才怪!


    薑晚漓沒有任何動靜,連眼皮都沒有掀開一下。


    裴靳修不得不蹲下身軀,那花灑灑下的水也將他淋濕了。


    他扣住女人的肩,沉聲低喝:“薑晚漓,你給我睜開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他抓人的力氣太痛,薑晚漓這會皺著眉睜開了眼。


    不斷噴灑的水霧中,她沒辦法看清楚男人的樣子。


    但腦子裏還記得,是跟陸星越喝酒,下意識脫口喊出:“星越……”


    裴靳修聽到她喊出這個名字,眸光一瞬間沉下去,就連向來平靜的俊容,都隱隱有一絲寒意。


    他的大掌驀地扣起薑晚漓的下巴:“女人,你給我看清楚,我究竟是誰?”


    薑晚漓一時半會還是沒法看清楚男人的麵容,但是聽到他這一把聲音,混沌的腦子裏有了一點意識。


    “你……裴總?”


    裴靳修薄唇冷然一勾:“很好,還知道我是誰。”


    下一秒,薑晚漓就將他的手揮開:“裴總,你怎麽在這裏?你也來喝酒嗎?”


    男人眯了眯黑眸:“薑晚漓,酒量那麽差就不要去喝酒。”


    這話讓女人不服了:“我酒量哪裏差了?我酒量好的很!不信我們來比過,看我先醉倒,還是你先醉倒……”


    裴靳修冷笑:“你能不能自己洗澡還是個問題,還敢跟我喝酒?”


    薑晚漓聽出他語氣裏都是瞧不起,不服輸的勁又冒起來:“你到底瞧不起誰呀?誰會連洗個澡都洗不了。”


    她邊說邊要起來,隻是浴室的地麵太滑了,她根本起不來。


    她一下子著急的不行,竟然開始脫自己的衣服:“不就是洗個澡嗎?都那麽大的人了,誰還不會洗澡?”


    裴靳修就那樣看著她把身上的衣服扯下來,接著又開始脫褲子。


    裴靳修眸光暗了幾分,倏然扣住她的手腕:“你確定要脫嗎?”


    薑晚漓沒好氣道:“不脫衣服怎麽洗澡?”


    裴靳宵挑挑眉:“你說的是,洗澡怎麽能不脫衣服?那你脫吧。”


    薑晚漓還真的繼續脫,她坐在地上要把褲子脫掉,但十分費力。


    裴靳修見她那麽困難,不禁道:“要不要我幫忙?”


    薑晚漓一雙帶著醉意又被水霧沾染的眸子看向他,似乎在思考要不要他幫忙。


    兩個人就那樣對視了一會兒。


    她終於想清楚了那樣:“好……你幫我脫。”


    男人注視她的目光一瞬變得幽深,就連嗓音都莫名有些沙啞,緩緩問出一句:“你確定?”


    薑晚漓眉一蹙,下一刻竟然抓住他的大手,按在自己的褲腰上:“磨磨唧唧的幹什麽?不就是脫個褲子嗎?快點!”


    她居然還命令起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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