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晚漓立刻拉住陸星越:“他喝醉了,你不要管他。”


    陸星越揉了揉拳頭:“我不管顧少是不是喝醉,既然他想和我打一架,那我就奉陪。”


    薑晚漓忍不住要懷疑,他今晚是不是也喝了酒?


    “星越,你沒有醉吧?”她問道。


    陸星越轉頭看向她:“放心,我今晚一滴酒都沒有喝。”


    顧玉白當然受不了他的挑釁,惡狠狠盯著陸星越道:“小白臉,來呀!”


    顧玉白話音落下的時候,已經向陸星越衝過來。


    陸星越連忙把薑晚漓推開:“你躲一邊去,不要過來。”


    薑晚漓往後倒退了好幾步才站穩,抬眼看過去,那兩個男人已經打在一起。


    不免擔心的皺起眉:“怎麽搞的?怎麽說打就打了?”


    沒想到陸星越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動起手來一點都不弱。


    他們兩個打在一起,一時間分不出勝負。


    薑晚漓不關心顧玉白會不會受傷,隻希望陸星越不要有事。


    她根本沒法阻止他們兩個人,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兩個,你一拳我一拳,你一腳我一腳。


    最後兩個人都倒在地上,繼續糾纏著對方扭打在一起。


    “好了夠了!你們住手!”薑晚漓著急道。


    但兩個男人已經打紅了眼,根本聽不到她的話。


    薑晚漓一時沒有看清楚,顧玉白就被陸星越一腳踹在地上。


    在他要起來的時候,陸星越又踹他一腳。


    顧玉白趴倒在地上,陸星越走過去揪起他的衣領,接著往他身上狠狠給了幾拳。


    “好了!不要再打了,再打就出事了!”


    薑晚漓看得觸目驚心,她可不希望顧玉白被打死。


    陸星越臉上的眼鏡早就打飛,他的眼角受了傷,嘴角也破開。


    身上應該也有不少的傷,隻是看不到而已。


    陸星越微微喘息著,依舊揪著顧玉白的衣領,冷聲警告:“不要再來糾纏晚漓,聽到了嗎?”


    顧玉白大概是傷得有點嚴重,他此時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隻能無比惱怒的盯著陸星越。


    陸星越甩開他的衣領,站起來後拍了拍手。


    最後說多一句:“記住我說的話。”


    他隨後拉著薑晚漓離開。


    薑晚漓迴頭看向顧玉白,他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該不會被打殘了吧?


    就在她尋思著,要不要找人把顧玉白送去醫院的時候,他終於有了動靜。


    他抬起頭惡狠狠的盯著陸星越,狠聲道:“小白臉!你給我等著!”


    還能說狠話,說明他傷的也不是很嚴重。


    陸星越看出她的心思:“你不用管他的死活,我剛才下手有分寸,他絕對死不了,最多在病床上躺個四五天。”


    薑晚漓和陸星越迴到他的公寓。


    他拿出醫藥箱,開始幫他上藥。


    “你把衣服脫了,看看身上有多少傷?”薑晚漓道。


    陸星越是醫生,平時也會給病人上藥,所以在她麵前脫下衣服也沒有什麽不好意思。


    他聽她的話,把身上的襯衫脫下來。


    薑晚漓隨即看到他身上,到處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傷。


    “你們下手那麽狠?再打下去就要傷殘了。”


    陸星越卻是無所謂的笑了笑:“有點傷對男人來說不算什麽。”


    薑晚漓睨他一眼:“沒想到看起來斯斯文文的陸醫生,也會動手打人。”


    陸星越:“人不可貌相,而且我不是病弱的書生。”


    薑晚漓從他剛才的身手看出來,他一定有練過,平時也有鍛煉身體。


    她不再多說,開始幫他上藥。


    陸星越也不說話了,就安靜的坐在沙發上。


    薑晚漓先幫他把臉上的傷塗了藥,接著是他身體上的傷。


    陸星越看著眼前給他上藥的薑晚漓,目光不自覺加深。


    他看著她纖長的睫毛,秀挺的鼻子,還有紅潤的唇瓣。


    他的喉結不自覺上下滑動,下一秒他別開了視線。


    他不敢再看下去,不然他會控製不住自己。


    而現在薑晚漓還沒有接受他的追求,他最好不要做越界的事。


    薑晚漓在專注給他上藥,沒有發現他的異樣。


    公寓的大門口,其實剛才陸星越和顧玉白在這裏打起來的時候,黑色的邁巴赫已經停在這裏。


    車裏的人,目睹了他們兩個打在一起的經過。


    陸星越拉著薑晚漓迴家後,地上的顧玉白也被人帶去了醫院。


    左言此時看向車後座的男人:“裴總,我們還要去找薑設計師嗎?”


    裴靳修撇他一眼,聽不出喜怒的聲音:“誰說我要找她?”


    左言看向就坐在他旁邊的那條狗,對了,裴總其實是帶luck來找薑設計師。


    這條狗已經兩天不吃東西了,這次是真的沒有吃。


    裴總聽說薑設計師已經照顧了她的朋友,現在迴家了,這才把 luck帶到這裏來。


    沒想到他們會在公寓門口,看到陸星越和顧玉白打起來。


    不得不說,薑設計師的桃花還真是旺。


    尤其是那個顧玉白,不知道怎麽突然發酒瘋,居然跑來找她求複合。


    左言忍不住瞧一眼自家的boss,暗暗在心裏歎一口氣,boss如今還是隻能借助一條狗,來找薑設計師。


    他對後麵的男人笑了笑:“是luck要找薑設計師,那就不能不找。”


    他馬上下車,把輪椅拿下來,然後扶裴靳修下來。


    luck從車上下來後,左言就牽著狗繩。


    “走吧lucky,去找薑設計師。”


    這狗聽懂了他的話,剛開始還無精打采,現在興奮起來。


    薑晚漓剛剛為陸星越上了藥,此時就聽到有人敲門。


    屋裏兩人都一驚,都想到了顧玉白,他不會找上來了吧?


    薑晚漓:“你坐在這裏,我去看看。”


    她可不想他們兩個再次打起來。


    陸星越皺起眉,如果真的是顧玉白的話,那豈不是要糾纏她?


    他喊住薑晚漓:“還是我去看看吧。”


    門外突然響起了狗的叫聲:汪汪汪——


    屋裏兩個人又是一怔,怎麽會有狗?


    薑晚漓眉宇緊蹙,而且這狗的叫聲怎麽聽起來那麽像luck?


    不可能是luck,裴總不可能帶狗來這裏。


    汪汪汪——


    外麵又響起了狗的叫聲,薑晚漓越發覺得可疑。


    她按著陸星越坐在沙發上:“你還是不要動,我去看是誰。”


    她說完就往門口走去,透過貓眼,她看到外麵的人。


    外麵站著的人是左言,這麽說那狗叫聲真的是luck!


    左特助帶著luck來找她?


    薑晚漓隨即把門打開,徹底看清楚外麵的人是誰。


    裴靳修坐在輪椅上,所以她剛才沒有看到他。


    汪汪汪——


    門一打開,luck就興奮的要撲向她。


    好在左特助抓住了狗繩,沒讓luck撲到她身上。


    薑晚漓看著門外兩個男人和一條狗,扯扯唇微笑道:“裴總,你不會專門帶luck來找我吧?”


    裴靳修沒有出聲,左言開口說:“你說的沒錯,我們就是帶luck來找你。”


    薑晚漓看向那條狗,不禁有些頭疼:“它又怎麽了?”


    左言:“還能怎麽?就是鬧脾氣不肯吃東西,一定要見你。”


    薑晚漓還是看著他們兩個,他們怎麽知道這狗一定要見她?


    屋裏,陸星越問道:“是誰來了?”


    薑晚漓迴過神,讓開路:“你們進來吧。”


    她轉身進屋,外麵兩個男人和一條狗也跟著進來。


    陸星越看到竟然是裴靳修來找她,不免詫異:“裴總,那麽晚了還來找晚漓,難道還有工作上的事?”


    裴靳修進來後,看到陸星越光著膀子坐在沙發那裏,神色不自覺涼了幾分。


    他們都看到陸星越臉上身上的傷,知道薑晚漓剛才在幫他上藥。


    那又怎麽樣,他脫光了衣服,始終是不怎麽妥當。


    薑晚漓迴了陸星越的話:“裴總沒有什麽工作上的事,他的狗又不吃東西了,要我喂它。”


    陸星越看向 luck,原來薑晚漓一直去喂的就是這一條狗。


    雖然他不是獸醫,但他看這條狗並沒有什麽問題。


    薑晚漓這會兒才發覺,陸星越還沒有把衣服穿上,於是把衣服遞給他:“你先穿衣服。”


    陸星越點點頭:“好。”


    左言看了一眼自家boss的臉色,他從進來就沒有說話,可見心裏一定有情緒。


    他把帶來的狗糧交給薑晚漓:“你喂它吃吧。”


    薑晚漓看著那狗糧,實在很不想接過來。


    她看向裴靳修,開口問:“裴總,這次又是喂狗的工作。”


    裴靳修當然聽明白她話裏的意思,每一次要她喂狗,都要支付她三十萬的喂狗費。


    裴靳修看向左言,不冷不熱的聲音:“給她。”


    左言立即明白他的意思,馬上轉了三十萬給薑晚漓。


    薑晚漓看到轉賬,臉上有了笑容。


    裴靳修:“可以喂狗了吧?”


    “是是是,我現在就喂。”


    薑晚漓在心裏感歎,裴總真是愛狗如命。


    薑晚漓把狗糧倒在手心裏,然後伸到狗嘴前:“吃吧。”


    陸星越沒想到她是這樣喂老板家的狗!


    這狗也太刁鑽了,居然要她用手心來盛狗糧。


    難怪這狗隻有她能喂。


    luck這一次整整吃了一包狗糧,看來它是真的餓了。


    薑晚漓喂狗的時候,裴靳修一直在打量四周。


    她和陸星越是門對門的鄰居,這也太近了。


    裴靳修還真的是帶 luck來給薑晚漓喂,這狗一吃飽,他就走了。


    薑晚漓目送他們離開,笑著說:“裴總下次打電話叫我過去就行了,不用專程把狗帶到這裏來。”


    裴靳修看了她一眼,冷不丁道:“你這地方確實不怎麽樣。”擱下這話他就走了。


    薑晚漓瞧著他的身影,在心裏反駁,她住的地方當然不能和他比。


    薑晚漓迴屋裏,陸星越問:“他們都走了?”


    “嗯,走了。”


    陸星越:“我覺得你不能再那樣幫他喂狗,不然那條狗一定會賴上你。”


    薑晚漓之前還是挺苦惱的,但現在不一樣了,因為她每次幫裴靳修喂狗,他都會給她報酬。


    “沒事,隻是喂喂狗而已,而且還有可觀的喂狗費,何樂而不為?”薑晚漓笑道。


    陸星越卻皺起眉,他總覺得那個裴靳修對她不是那麽簡單。


    隻有男人,才能看出男人的那種意圖。


    裴靳修坐上了車,他看著公寓的大門,冷不丁對左言道:“你覺得裴氏把這個地方買下來怎麽樣?”


    左言聞言立刻領會了什麽:“這裏距離醫院那麽近,當然是非常具有商業價值的地方。”


    裴謹修黑眸淺眯:“你明天就去把這事辦了。”


    左言:“是,裴總。”


    顧玉白被打傷住了院,黎朵兒聽到消息後,立即趕過來看他。


    見他鼻青臉腫的躺在病床上,黎朵兒心疼不已。


    “玉白,是誰對你下那麽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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