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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鐵力,一手握流光符石,一手掐住劍指,如是在描繪書寫著一種難以看懂的玄奧文字,那原本蒼白的臉,此刻更是白的無血可怕。


    他雙目灼灼注視著手中的符石,手中舞動著奇妙的指路,看得燕紅塵那是暗道奇妙。


    符師,一直是一種讓人崇敬又神秘的存在,因為修煉符師需要極其別樣的天賦,所以在這世間符師才會如此的稀少,刻畫符咒不但需要異於常人的定力,更要常年累月的鍛煉準確拿捏力。


    若是換了燕紅塵,他還真沒有這個心思去修煉這門嚴峻的細心功夫活。


    在鐵力的刻畫後,符石原本淡淡的白光變得璀璨,隨著白光越來越亮,燕紅塵感覺身體也開始脫離了地麵,被周圍瞬息萬變的事物衝擊得一陣意識迷糊。


    良久,這一切才停了下來,鐵力臉色蒼白得盤坐在原地,燕紅塵心中明白,鐵力恐怕是身體到了極限。


    抬起手掌,運轉功法,將嗜血訣的霸道血氣灌輸到其體內,那灰白布衣身體上遍布傷痕和近乎死寂的軀體,如同得到了雨露滋潤一般,不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著,而鐵力本人也在不斷的恢複活力。


    心中不免大唿神奇,真不知道自己這個師弟修煉的是何等強大的功法,自己原本因為吞服劍池靈液的氣海傷痕,竟然也被他輸入自己體內的霸道血煞力量修複得七七八八。


    轉眼半個時辰過去,燕紅塵這才停下手中的動作,而鐵力也漸漸恢複了過來。


    鐵力站起身,轉身看著這個小師弟,感激得拍了拍燕紅塵肩膀,道:“小師弟,事不宜遲,咱們要快迴宗門!”


    燕紅塵:“好!”


    眼前正是宗門山下的一條小瀑布,鐵力道:“這就是迴宗門的密道。”


    二人縱身飛入瀑布,沒入冰涼的水中,鐵力抓住燕紅塵的手,一股力量打出,瀑布中一枚巨大的符石被激活化作一團巨大的漩渦,伴隨這一股力量衝天而起,瞬間將兩人身影席卷而上,直到衝上洗劍閣的劍塔後方水潭。


    久違的洗劍閣,燕紅塵踏在亂石的劍墟中,放眼都是往日的熟悉,可如今沒有多少時間感慨。


    過去平靜的青影宗山,此刻響徹著震天的兵器交鳴,還有那參雜其中的喊殺聲,使得二人的心不由沉重幾分,從巍峨的洗劍峰往下看去,隻見宗門祖劍大殿外一片混亂,大批量的黑袍人衝殺而上。


    青影宗四位閣主人物,分別帶領著弟子坐鎮祖劍大殿外,以及宗門外宗長老和眾多弟子也在其中,在大批量的黑袍人不斷進攻之下,青影宗明顯此刻是防守的一方。


    鐵力迅速掐碎一枚傳音符石,緊接著宗主山峰處,一道身影迅速趕來。


    轉眼間便來到了洗劍峰上,青沐陽一身灰黑色的布衣,還是一副默不作聲的麵容神色,可這種麵容透露出來的表情,卻不是以往的雲淡風輕,而卻像是焦灼滿麵。


    青沐陽,不悅哼道:“兩個小子,怎麽如此慢?再晚一步就沒有你們什麽事了,隨老夫來。”


    一陣颶風將兩人托起,迅速飛向了宗門曆代宗主所在的住處山峰,還是那間簡陋小院。


    院中石桌前一身白發白衣的青沐風端坐在那,早已不見過去的紅光滿麵,換之卻是如同一名垂暮老人,他疲憊地睜開雙眼,顯然這次被刑成空暗算受了很重的強勢,早不見往日那個硬朗的模樣。


    當看到燕紅塵等人來到時,他才強顏慈祥地一笑,道:“小夥子,力兒,都迴來啦?”


    燕紅塵趕忙上前行禮,道:“見過宗主,小子來遲,還望贖罪!”


    青沐風,嗬嗬笑道:“無妨,你且隨老夫進來。”


    說完,一老一少走進了木屋中,青沐風將牆上的畫卷拿下來,交給了燕紅塵。


    “你將這副畫帶到祭祀祖劍大殿,隨後你試著再次溝通祖劍,祖劍有靈,定會感應到宗門的危險,從而自行啟動護宗大陣,這祖劍乃是宗門的陣眼所在,屆時青沐陽大長老會隨你們一起開啟護宗劍陣,那便可解決宗門目前燃眉之急。”


    燕紅塵看著手中描繪著紅蓮劍帝和青影劍尊的畫,重重地點了點頭,道:“弟子領命!”


    交代完一切後,青沐風命青沐陽和鐵力隨燕紅塵去向祖劍大殿。


    小院中也留下了青沐風一人,他看著三人離去的方向,心中不由歎道:東域的寧靜或許也是要到頭了,唉……!”


    青影宗一直等待那位帶著紅蓮劍帝傳承的人,如今在這青影宗最落寞的時代,終於是等到了燕紅塵帶著泣血劍而來。


    青沐風哪裏能不注重,若無紅蓮劍帝留於畫卷中的那道劍意,即便啟動祖劍也是於事無補,宗門大陣能擋住一時,也擋不住一世,始終會被血魔教大軍擊破。


    祖劍隻是一件兵器,即便生出了劍中靈智,又如何與血魔教大軍鬥?


    唯有,燕紅塵激活那副畫卷中的劍帝無上劍意,方才能夠擊退血魔教大軍,乃至重創至滅亡。


    然而,這樣一來劍帝傳承重現大陸,也必將會引起腥風血雨,這一切可能也會導致青影宗的又一場大劫難。


    如今青沐風一身修為已然不複存在,形同一個普通人,所能寄托的也就是燕紅塵手中那副畫了,如若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如此快下此決策。


    當時刑成空約戰之時,青沐風本沒有太放在心上,誰知刑成空竟是請動了那名外援,淬不及防之下,青沐風被他二人偷襲,故此才傷得如此之重。


    如果他一身修為還在,血魔教如何猖狂也不敢正麵與青影宗硬碰硬。


    世間之事,冥冥中自有安排,青沐風也不再多想,拿出一顆丹藥服下,繼續閉上雙眼盤坐在石凳上。


    另一邊的青影宗山門,血魔教大軍正與青影宗鬥得火熱,血魔教主刑成空是一名身著黑色戰甲的英朗中年漢子,說來也是奇怪,他的容貌竟和刑絕相似十分,果真是血脈強大基因精純。


    刑成空雲淡風輕地看著眼前雙方廝殺的場麵,猶如是與他絲毫沒有關係一般,手中握著一葫蘆好酒細細品味。


    他端坐於一張黑龍大椅上懸浮在空中,旁邊虛空間立著一名身負大刀,頭戴鬥笠而看不清具體容貌的肌肉壯漢,而其右邊,正是前些時日剛剛突破聖宗境界的刑擎大護法無疑。


    刑成空自嘲,道:“說來可笑,想我神教千秋基業,竟然要在我這一代,青影宗最落寞的地步,方才奪迴這東域的統治大權。”


    刑擎,奉承道:“教主大才,乃我神教不可多得的人物,隻怪天不早生爾,故而難成我神教萬古霸業。”


    刑成空絲毫沒有因為刑擎的奉承而自得,卻是頓了頓思索一番,道:“青影宗到底是傳承了劍尊者數萬年的宗派,那護宗劍陣如今遲遲不見開啟,也不知青沐風那老兒盤算著什麽陰謀。”


    聞言,刑擎也是點了點頭,他們雖然敢於來攻打青影宗,卻是心中沒底,也不知青影宗會有什麽後手,刑成空是一個多疑的人,他可不想謀劃了幾十年功虧一簣,到頭來陰溝裏翻船那可是萬劫不複。


    這時,那名戴著鬥笠身負大刀的漢子用渾厚地聲音,道:“刑教主多心也是理所當然,聽聞青影宗內宗掌管者是青沐風胞弟青沐陽,實力並不下於宗主青沐風,如今也更是遲遲不曾現身。”


    刑成空點頭,說道:“這青氏兄弟,可是曾被世人稱為青影雙絕的人物,若不是這二人坐鎮青影宗多年,刑某人我又何至於如此,謀劃暗手才重傷青沐風。”


    鬥笠漢子,笑道:“刑教主此言差矣,正所謂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古今多少盛名的英雄豪傑,敢說他們就是光明磊落?”


    雙方勢力交戰中,四閣掌管者攜弟子不斷合並而戰,施展著一名玄妙的合擊劍陣,愣是將大批的血魔教徒逼退在祖劍大殿外不得上前。


    要說青影宗四閣,到底是青影宗的主要戰力,如此輕易被血魔教越過祖劍大殿,這豈不是天大笑話麽?


    畢竟雙方的大人物都沒有真正出手,劍聖鐵無心,輕劍趙尹水,重劍厲火,賞罰閣武真,四人並排而立看著身前的戰鬥,表情上都沒有太大的變化。


    唯有鐵無心,雙目死死地盯著刑成空旁邊的鬥笠漢子,似是有一股強烈的威脅性,也有一種令他躍躍欲試的衝動,體內中的聖階劍意,不斷在蠢蠢欲動想要衝出體內。


    這是鐵無心自成劍聖以來從未有過的事情,他心中猜想,唯有遭遇修煉相近品階兵器之道的人,才能使自己感到這等異樣的感覺,再見對方身負大刀,鐵無心大膽猜想,難道對方是一名刀道入聖之人?可東域從未聽聞有人能將刀道修煉至聖階。


    趙尹水注意到鐵無心的異動,道:“鐵閣主,可是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鐵無心點頭,道:“刑成空身旁那位鬥笠漢子,我能感覺到是個很危險的人物,卻又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待會若戰了起來,你們幾個都注意點迴避那個身負大刀的鬥笠漢子,一切都等內宗大長老青沐陽到來,切記不可力敵才是。”


    聞言,其他三人也是鄭重地點了點頭。


    畢竟四人中的修為,要屬鐵無心最為深厚強大,他能預感到的危險,那絕對是高度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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