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捏了一把周新紅腰間的軟肉,“我跟她來真格的,你不吃醋啊?”


    周新紅表情一僵,死死地咬著牙道:“我、我當然會吃醋,但她太欺負人了,應該受到更嚴厲的懲罰。”


    她之前找猴子幫忙,跟他說的就是,顧秋雁欺負了她,讓她在大院裏很沒有麵子,讓猴子給她報仇。


    猴子衝冠一怒為紅顏,當下便答應了。


    猴子看著越來越近的苗條身影,舔了舔唇說:“隻要你不吃醋就行。”


    他早就想開開葷了,現在不能動周新紅,動動這個欺負他女人的村姑也可以。


    “你吃醋不?”彪哥湊近孫文秀問。


    孫文秀覺得他噴出來的氣息滂臭,憋著氣小聲道:“吃,但我更希望這個欺負了新紅表妹的鄉下女人,受到更嚴厲地懲罰。”


    “行,聽你的。”彪哥的手不老實地在她胸前抓了一把。


    孫文秀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死死地咬住下唇,都快要哭了。


    顧秋雁離人影還有兩米遠的時候,旁邊的大石頭裏,突然躥出來兩個男人來,擋住了她身後的路。


    顧秋雁下意識地轉身,看著搓著手朝她靠近的光頭和瘦猴,又迴頭看了一眼,一開始站在林子裏的人,對方也在靠近。


    她被三個大男人圍住了。


    “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要騙我來這裏?”顧秋雁警惕地看著三人,手揣進褲兜裏,捏住了裏頭裝著的板磚。


    進林子後,她就把板磚揣進了褲兜裏。


    彪哥冷笑著道:“我們是什麽人你不用知道,你隻需要知道,你今天有此一劫,都是因為你惹了不該惹的人。”


    “你們想幹什麽?”顧秋雁冷靜地問,並沒有慌亂。


    “我們想幹什麽?”彪哥和猴子對視一眼,然後邪惡地笑了起來。


    “嘿嘿嘿……”


    “自然是好好的懲罰你,讓你知道,惹到不該惹的人,會有多嚴重的後果。”


    顧秋雁眼珠子一轉,開始套話,“你們都說我惹了不該惹的人,可我就一個從鄉下來做親戚的小姑娘,能惹誰呀?”


    “你們是不是弄錯了呀?”


    猴子脫口而出,“不可能弄錯,紅……”


    他話說到一半,突然意識到什麽,忙閉上了嘴。


    然而耳力一向很好的顧秋雁,捕捉到他說的“紅”字。


    “紅什麽?”顧秋雁看著瘦猴一樣的男子問,腦子裏也把自己認識的,名字裏有紅字的人過了一遍。


    猴子閉口不答,紅紅可千叮嚀萬囑過,不能讓這個村姑知道,他們跟她有關係。


    周新紅在大石頭後快急死了,這個馬侯真是個廢物,竟然差點兒在顧秋雁麵前,說出她的名字來。


    孫文秀看著周新紅無語極了,她這找的都是什麽人啊?


    還說馬侯很喜歡她,他和他的兄弟們也可靠得很,這也叫可靠?


    尤其是這個馬侯,就跟白癡一樣,人家一套話,他就恨不得把她們全供出去了。


    “周新紅?”顧秋雁笑著問。


    藏在大樹後的戰郎也聽見了,驚歎於顧秋雁的冷靜,麵對三個明顯意圖不軌的男人,還能冷靜地套他們的話。


    同時也十分震驚。


    這事兒真的跟周新紅有關?


    他不太願意相信,自己看著長大的妹妹,會做出這種事來。


    “才不是她。”猴子矢口否認。


    在大石頭下的周新紅冷汗直冒,渾身抖個不停。


    滿腦子都是,她猜到了,她竟然猜到了!


    孫文秀感受到了,她心裏也是有些慌的,但還是比周新紅鎮定些,小聲安撫著她:“事情結束後,就算她跟人說是你讓人做的,隻要找不到彪哥他們,誰能證明是你讓人做的?”


    “你完全可以說,是她自己不自愛勾搭上了地痞流氓,失了身亂咬人,往你身上潑髒水。”


    “沒錯,隻要找不到彪哥她們,就沒有人能證明,就算她猜到了,也不能證明是我做的。”周新紅自言自語,聲音都是顫抖的。


    彪哥不耐煩地推了猴子一把,“你跟她廢什麽話,趕緊把她給辦了,咱們好走。”


    “你和齙牙把她按住,我先來,我完事兒了你們再上。”彪哥一邊解皮帶,一邊安排著猴子和齙牙。


    “轟。”戰郎的腦子瞬間炸了,直接從樹後衝了出去,彪哥他們發現了,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就一個飛踢把彪哥踹飛在地。


    顧秋雁見他動手了,忙把板磚拿了出來,一邊朝猴子的腦袋拍,一邊衝戰郎喊:“你衝這麽快幹什麽?我還沒說動手呢。”


    “啊!”猴子被拍了個正著,頓時血流如注,頭更是一陣暈眩,捂著頭倒在了地上。


    戰郎單膝跪在還沒來得及爬起來的彪哥的胸口,壓得他喘不上氣兒來,揚起砂鍋大的拳頭,就往他臉上砸。


    齙牙見勢不對就想跑,顧秋雁一腳踹他腰上,他摔了個口吃屎,嘴還磕到了石頭,頓時斷了兩顆門牙,捂著嘴哀嚎。


    “嗷我的牙……”


    “嗷。”顧秋雁給了他一板磚,直接把人拍暈了。


    變故發生得太快,周新紅和孫文秀都懵了。


    她們沒想到,顧秋雁不是一個人來的,人還這麽厲害。


    “是、是戰哥哥……”周新紅眼神驚駭地看著那道把彪哥壓在身下打的身影,她看了這麽多年,隻需一眼便能認出來,那就是戰郎。


    戰哥哥為什麽會跟著顧秋雁一起來?


    難道是顧秋雁識破了那封信有問題?


    周新紅要瘋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滿腦子想的都是,大家知道她出這麽惡毒的事情後,會鄙視她,厭惡她,她永遠都抬不起頭了。


    “快走。”


    孫文秀拉著她就跑,然而失魂落魄的周新紅,卻被樹藤絆倒,連帶著孫文秀也被帶倒,摔了一跤。


    同時,戰郎和顧秋雁也發現了她們。


    不認識的人,在這麽暗的光線下,肯定是認不出她們來的。


    但顧秋雁和戰郎都是認識她們的,幾乎在發現她們的一瞬間,就認出了她們。


    顧秋雁看著周新紅和孫文秀,拋著手裏的板磚,搖著頭道:“周新紅,這真是你呀。”


    “不是我。”周新紅尖叫著用手捂著臉,企圖掩耳盜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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