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淑蘭死老綠茶,竟然敢欺負她家小惠!


    還把她家小惠欺負得暈過去了。


    顧東和顧南也是,竟然也說小惠虐待他們,肯定是秦淑蘭那個老綠茶教起他們說的。


    這些日子,小惠真的是受大委屈了。


    “所以呀,趙嬸子你可一定不能走。”文招娣拍了拍趙長英的手繼續道。


    “小餘花錢也大手大腳的,就這一兩個月都做兩次新衣服了,一次還做兩套。”她表情誇張伸出兩根手指。


    “每次趕大集,不是買肉買鴨,就是買雞買鵝,咱們大院兒就屬你們家吃肉最勤了。”


    “顧團長還把工資都給她管,每個月的工資怕是都被她花的幹幹淨淨,沒得剩。”


    “嬸子您不走,就可以幫顧團長管著工資,存住錢,也可以盯著她不虐待孩子,這多好呀。”


    那個當婆婆的聽到這些,還能放心後兒媳管著自己兒子的工資和孩子的?


    要是趙長英這個當婆婆的留下了,餘惠管不著顧淮的工資,上頭還有個婆婆壓著,看她還能不能抖得起來。


    王苕花在心裏暗罵文招娣嘴碎,見不的別人好,挑撥小餘和趙長英的婆媳關係。


    看趙長英的臉色不好看,顯然是把文招娣的話給聽進去了。


    “您說是不是?”文招娣笑眯眯地看著趙長英問。


    “是個屁。”趙長英沒好氣地迴道,口水噴到了文招娣的臉上。


    文招娣下意識地閉眼,感覺似有雨點打在臉上,用手抹了一把臉。


    “我家小惠人最好了,絕對不會虐待孩子,肯定是秦淑蘭那個老賤人栽贓陷害,冤枉了她。”


    “你們還教育小惠,你們憑啥教育我家小惠?”


    文招娣懵了。


    沒想到趙長英如此信任餘惠,聽到這些事後,不但不生餘惠的氣,反而一口咬定是秦淑蘭栽贓陷害。


    “你們那是教育嗎?你們那是欺負。”秦淑蘭氣得擼起袖子。


    “不分青紅皂白,讓她受了冤枉,欺負得她一個小姑娘暈倒進醫院,你們真的是好意思。”


    “我家顧淮賺的錢,那就是養老婆孩子的。我們顧家向來也是女人管家掌錢,我家小惠想怎麽花就怎麽花,想做幾件衣裳就做幾件衣裳,想買啥吃就買啥吃。”


    “你要是眼紅,也給我忍著。”


    趙長英作為村長夫人,在村子裏也算是有些威望,平時村裏的婆媳矛盾,還有婦女之間的矛盾,她沒少幫著處理。


    所以這文招娣是那樣人,說這些話是那樣意圖,她一看,一聽就全明白了。


    她說小惠管阿淮工資的時候,那眼睛裏的嫉妒,可是藏都藏不住。


    “誰、誰眼紅了?”文招娣結結巴巴地反駁,“我、我是好心才提醒你的。”


    “得了吧。”趙長英冷笑,“你要是好心,那我趙字倒過來寫。”


    “你就是眼紅我家小惠,能管著工資,能想做衣服就做衣服,想買啥就買啥。”


    “我自己長了眼睛,我會看。我清清楚楚地看到,家裏裏裏外外被我家小惠打理得井井有條,孩子穿戴淨,小臉有肉,比先前好了百倍。”


    “你少給我挑撥離間!”


    “你、你……”文招娣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所以然來,漲紅著臉起身。


    走了兩步,才迴過頭說了一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你站住,你罵誰是狗呢?”趙長英起身一把一個箭步上前,拉住文招娣的胳膊。


    “你幹啥?你放開我。”文招娣沒想到趙長英會拉住自己,想甩開她的手,沒能甩開。


    “你罵誰是狗呢?”


    “你、你想幹啥?我、我沒罵你。”文招娣見趙長英是個硬茬,頓時便軟了幾分。


    怕大院裏的其他人看見,笑話她,隻想盡快把趙長英給擺脫了。


    “你說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不就是在罵我是狗嗎?”


    “你當老娘沒文化不知道歇後語呀?”


    “道歉,必須道歉!”


    文招娣咬著牙僵持了一會兒,才小聲道歉:“對、對不起。”


    這個趙長英真的是跟餘惠一樣難纏。


    趙長英這才鬆開她的手,“這次就饒了你,再有下次,我非撕爛你的嘴不可。”


    “婆……”顧秋雁瞧見她婆跟人拉扯著,似跟人發生衝突了,尼龍口袋一丟,就像矯健的貓兒一樣,衝過去了。


    顧秋葉和顧彬見狀,也丟下手裏的東西跑了過去,將道完歉要走的文招娣攔住。


    “你們幹啥?”被攔住路的文招娣有些崩潰地大喊。


    “你幹啥?你拉扯我婆幹啥?”顧秋雁雙手叉腰。


    看著三兒孫輩,趙長英滿心的欣慰。


    文招娣:“……”


    “我哪裏拉扯你婆了,你是們婆拉扯我。”


    顧秋雁:“你要是沒對我婆做啥,我婆能拉扯你嗎?”


    文招娣:“……”


    好有道理,她一時竟然找不到話反駁。


    趙長英:“她不過就是眼紅嫉妒,挑撥離間,被我拆穿了,又狗急跳牆罵我而已。我已經讓她給我道過歉了,讓她走吧。”


    餘惠提著一桶龍蝦快步走過來,正好聽見這些話,微微怔了一下。


    顧氏三姐弟聞言,冷笑著瞪了文招娣一眼,往旁邊撤一步讓開了路。


    文招娣憋屈地咬著下唇,正要走,一抬頭就看見了,她討厭的餘惠,頓時覺得更憋屈了。


    “嗚哇嗚哇……”一陣哭聲由遠及近。


    餘惠她們齊刷刷地轉身,朝後看去。


    隻見穿著白色棉布衫,渾身濕透的年輕男人,正抱著一個同樣渾身濕透沒有反應的男娃在奮力奔跑。


    這是誰家孩子掉水裏了?


    顧秋雁瞳孔一縮,是討厭鬼。


    緊接著男人身後,又出現了兩個年輕的婦女,和兩個一邊哭,一邊跑的女孩兒。


    年輕婦女看到文招娣就連忙衝她揮著手喊:“招娣,你家紅兵掉河裏了。”


    啊?


    文招娣先是一怔,隨即尖叫著跑了過去,“紅兵啊,紅兵啊……”


    “紅兵你咋了,你看看媽呀?”文招娣哭著拍兒子的臉,但他蒼白的臉卻沒有絲毫反應。


    戰郎氣喘籲籲地道:“他摸螺螄的時候,滑進河裏了,我把他救上來,人就沒意識了。肚子裏的水控了出來也沒醒,孫大夫不在醫務室,得趕緊往醫院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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