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離婚的人是林思雨,不要孩子,不要這個家的人也是她。


    但顧淮並不想在孩子麵前,說前妻的不對,讓孩子們覺得,媽媽拋棄了他們,去怨去恨。


    這對他們來說,也是一種傷害。


    “你們餘惠媽媽是爸爸的新妻子,也是你們的新媽媽。她照顧你們,為你們洗衣做飯,在你們受到欺負的時候,保護你們,為你們出頭。”顧淮說到這兒口有些幹,便停頓了一下。


    “她做著媽媽做的事,默默為你們付出,你們也必須要尊重她。”


    很多事情,還是他們的親媽媽,沒有為他們做過的


    “不能因為你們不能接受,媽媽離開這個家,和我們分開了的事實,就討厭她,去傷害她,這是不對的,她並沒有做錯什麽。”


    餘惠唿出一口濁氣,要是原主沒有離開,聽到這些話,心裏應該會感到安慰的吧。


    顧淮雖然不是因為喜歡和愛,才和原主結的婚,但他的三觀還是一個很正的人,對她也還是很尊重的。


    顧東癟著嘴要哭不哭,明白爸爸說的是對的,是有道理的,但心裏上就是無法接受。


    一旦接受了,那他的親媽媽就永遠迴不來了。


    “知道了嗎?”顧淮看著三個孩子問。


    “知道了。”顧西西規規矩矩地坐著,老老實實的點著頭說。


    顧南看了一眼大哥,小聲說:“知道了。”


    顧東驀地抬起頭,瞪著二弟顧南,他也叛變了。


    顧南低著頭,撓了撓脖子迴避大哥的視線。


    他也不想叛變的,但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有了有媽媽護著的感覺,這種感覺他很喜歡。


    “顧東。”顧淮見大兒子一直不說話,就喊了他的名字。


    “知道了。”顧東垂著頭悶聲說。


    顧淮麵露欣慰之色,抬起頭衝餘惠笑了笑。


    餘惠:“!”


    不是大哥,你對我笑幹什麽?


    時間來到晚上九點,顧東三兄弟迴房間睡了,餘惠也抱著北北迴了臥室。


    顧淮書房小床的被子,是放在主臥衣櫃裏的。


    餘惠剛躺下,顧淮就推門進來,她猛地抓著薄被坐了起來,戒備地看著他。


    他這該不會是想,迴臥室睡了吧?


    顧淮被她這動靜弄得一怔,見她一臉戒備的看著自己,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他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地說:“我拿個被子。”


    被子?


    什麽被子?


    看到顧淮去開衣櫃,餘惠突然反應過來了,頓時尷尬得能用腳趾摳出三室一廳。


    顧淮隻是來拿被子的,她還以為……


    這實在是太尷尬了。


    顧淮在衣櫃的上層,把薄被拿了出來。


    “早些睡。”說完,他就抱著被子出去了,還帶上了門。


    顧淮抱著被子歎了一口氣,看來小惠還是怕他呢。


    還是再等等吧。


    啊啊啊,丟死人了。


    餘惠用薄被蒙著頭無聲尖叫。


    “顧東,顧東……”


    顧東昨晚跟弟弟生氣,很晚才睡著,正做著夢呢,就聽見有人一直在喊他的名字。


    “幹嘛呀……”他哼唧著,翻了個身,用被子蒙住了頭。


    “天亮了,該起床上學了,不然要遲到了。”頭上的被子被人拉開了。


    一聽到遲到兩個字,顧東猛地坐了起來。


    遲到了是要站在講台上聽課的,他才不要那麽丟臉。


    “爸爸?”顧東看到了站在床邊的爸爸,覺得光線些暗,看了看窗外,天都還沒亮呢?


    “去洗漱。”顧淮說完,又開始叫另一隻小豬顧南。


    顧東看著開始叫二弟的爸爸,“天、天還沒亮呢。”


    “天是還沒亮,但你該起了。”


    “為什麽?”為什麽天還沒亮,他就該起了。


    顧南這時也被叫醒了,揉著眼睛一副沒睡醒的模樣。


    “因為做了錯事的小孩,要受到懲罰。”


    又是懲罰?顧東一下就完全清醒了,氣唿唿地問:“是不是她又跟你告狀了?”


    昨天已經懲罰過他洗碗了,今天又讓早起,肯定是又告狀了。


    “她什麽都沒說過”顧淮皺著眉道,“都是別人告訴我的。顧東,我走之前,告訴過你們要乖乖聽話的。”


    “你們捉弄汙蔑媽媽,讓她受了很多委屈,傷了她的心,自然是要受到懲罰的。”


    “從今天開始,家裏的碗顧東你包了,家裏的地顧南你包了。”


    “每天早上五點半起來跟我去罰跑半小時,罰站半小時。什麽時候你們真正意識到自己錯了,真心實意的去給你們媽媽道了歉,懲罰才能結束。”


    “爸爸我錯了,我等會兒就去跟媽媽道歉。”一向機靈的顧南,立刻舉著手道。


    “好,那你說說你錯哪兒了?”


    “我……”顧南撓在腦袋想,“我之前不該和哥哥一起,捉弄媽媽。”


    “顧南小同誌,顯然你還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趕緊起床吧。”顧淮說完,就留給了他們一個冷酷的背影。


    顧東和顧南洗漱完,就被顧淮帶出去罰跑了。


    沒跑五分鍾,顧南就跑不動了,顧東倒是還能堅持。


    顧淮也沒有放過跑不動的得顧南,而是單手把他抱著跑。


    顛得顧南頭暈眼花,五髒都快移位了,並不好受。


    顧東跑不動的時候,顧淮也是這樣,一邊手抱一個跑。


    同樣晨跑的人看到後,還誇顧淮這樣負重跑很新穎。


    跑完顧淮順道去食堂買了幾個包子和油條,迴家後,燒熱水給顧東和顧南擦了個澡,讓他們換了衣裳,在屋簷下麵牆罰站。


    顧淮自己也擦了個澡,然後把稀飯也在爐子上煮上了。


    餘惠醒來一出堂屋,就看到站在屋簷下的顧東和顧南。


    “你們在這兒站著幹嘛?”她納悶地問。


    顧東看了她一眼繼續麵牆,顧南小聲說:“罰站呢。”


    “這大清早的,你們錯做啥事兒了,你們爸就讓你們罰站?”難道是昨晚尿床了?


    “起來了?”顧淮從廚房裏走出,“稀飯已經快煮好了,我從食堂買了些包子和油條迴來,你洗漱完就可以準備吃飯了。”


    飯都煮上了?


    顧淮還挺勤快的嘛。


    餘惠拿洗臉盆去廚房打了點熱水,順便問顧淮,“顧東和顧南咋了?你大清早就罰站。”


    “他們做錯了事。”


    餘惠翻了個白眼,那肯定是做錯了事才罰站的呀,無緣無故就罰孩子,那就是他這個爸爸有問題了。


    “所以是什麽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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