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蘭指著幾個文工團女兵之中的一個短頭發姑娘問餘惠。


    心裏納悶得很,這小餘除了在家帶孩子,就是出個門買菜,跟這些文工團的姑娘都沒接觸過,應當都是不認識的,這短發姑娘咋還瞪起小餘來了?


    “是吧。”餘惠說。


    “她為啥瞪你?你們認識呀?”錢蘭聽餘惠這語氣,覺得她們是認識的。


    “吳紅豔,你看誰呢?”走在吳紅豔身後的姑娘,見她腳步慢了下來,便一邊朝她看的方向看,一邊問她。


    “沒誰。”吳紅豔連忙收迴視線,快走了幾步。


    那姑娘看著餘惠她們所在的方向皺了下眉,抬腳跟了上去。


    等走遠了一些,吳紅豔又迴過頭,怨恨地看了餘惠一眼。


    這個鄉下女人,實在是太可惡了,她明明都道過歉了,而且這隻是一個誤會。


    這個鄉下女人還是去找文工團的領導告了狀,明明新排的舞,副團長已經定好了,讓她做領舞的。


    可昨天副團長突然找到她,說她思想有問題,不適合做領舞,把領舞換成了別人。


    問副團長是不是誰告了她的狀,可副團長隻讓她自己好好想想,也沒說具體是怎麽迴事兒。


    她自己想來想去,也隻有可能是顧營長的鄉下老婆,找團領導告了她的狀了。


    畢竟,團領導們也都是住在軍區的家屬院裏的,顧營長的鄉下老婆想告狀了,都不用直接去團裏,直接去領導們家裏就把狀告了。


    這個領舞是她盼了好久才盼來的,為了這個領舞的位置,她也一直在認真練習,可到手的領舞卻因為這個鄉下女人沒了,她怎麽能不恨。


    而且因為這個鄉下女人,她和劉倩還有雪蓮她們都鬧翻了。


    她們都怪她,因為她讓她們在公交車上誤會了人,丟了人,還要承擔有可能被人告到團領導麵前,背處分的風險。


    她氣不過,跟她們吵了幾句,然後就鬧翻了,她們現在吃飯,和去舞蹈室練舞都不喊她了。


    吳紅豔絲毫沒有反思自己,覺得這一切,都是餘惠害的。


    都是她咄咄逼人,揪著不放,才造成她丟了領舞的位置,在團領導麵前沒了好印象,還和好姐妹鬧翻。


    “竟然還有這事兒?那姑娘還敢瞪你,她哪裏來的臉?”錢蘭聽餘惠說了在公交車上被冤枉的事兒,比她還要生氣。


    “你真該到她們團領導麵前去告她們一狀,讓大家都看看,她們是咋冤枉軍屬的。”錢蘭義憤填膺地道。


    餘惠道:“隻要她們不惹我,這事兒就過去了,要是她們以後還惹我,我肯定是要去找她們團領導好好說說的。”


    錢蘭:“你這姑娘就是心眼兒好。”


    要是換了她,當天下午她就直接殺到文工團去了。


    餘惠笑了笑沒說話。


    迴到家顧西和顧南看到糖葫蘆都特別高興,餘惠把糖葫蘆給他們,把背上的北北放了下來。


    背了大半上午,她是真的背累了,腰酸背痛的。


    “媽媽你先吃。”顧西西把糖葫蘆舉到餘惠麵前。


    餘惠倒是沒跟他客氣,直接張口吃了一口。


    見媽媽吃了,顧西西可高興了,拿著糖葫蘆舔了起來。


    “啊,要要……”被放在搖籃裏的北北,扶著搖籃邊框站起,伸手抓二哥手裏紅彤彤的糖葫蘆。


    顧南正猶豫著要不要給妹妹舔兩口,就聽見後媽說:“別給妹妹吃哈,妹妹還太小了,不能吃糖。”


    顧南抱歉地看了一眼妹妹,低頭咬了一口糖葫蘆。


    糖葫蘆真甜真好吃呀,上次吃糖葫蘆,還是過年的時候呢。


    “嗚嗚嗚……”北北見哥哥不給自己糖糖吃,癟嘴哭了起來,不過是幹打雷不下雨。


    “你們出去吃,別讓她看見了。”小孩子就是這樣,看見別人吃了就想要,看不見就不要了。


    於是,顧南和顧西就跑到了院子裏去吃。


    北北看不到了,餘惠又稍稍哄了一下,她就不哭著要糖葫蘆了。


    兄弟二人吃完糖葫蘆才進屋,餘惠也歇夠了,讓他們兩個看著北北,先去了廚房把雞燉上。


    這燉雞的時間久,所以要早點兒燉上。


    她在市場買了些幹竹蓀,打算燉個竹蓀雞湯。


    雞肉宰成塊,在大鍋裏放蔥薑焯水後,就放在大砂鍋裏,加清水,老薑,竹蓀,在爐子上燉著。


    雞燉上後,餘惠才慢慢辦中午的其他菜。


    中午有燉雞了,中午她就打算炒一個小蔥豆腐,清炒空心菜,還有酸辣雞雜。


    這雞雜不炒酸辣的壓不住味兒。


    光清洗雞雜餘惠就花了不少時間,雞在砂鍋裏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後,這香味就飄出來了。


    “這不年不節的,誰家就燉上雞了?前天是包子香,今天是雞肉香,這不是把孩子們肚子裏的饞蟲勾出來,跟我們鬧著要吃肉嗎?”劉琴走到院門兒外道。


    她家幺兒羅小軍這會兒出去玩兒了,但等會兒迴來要是聞到這香味兒,準會跟她鬧著要肉吃。


    前天小軍就跟她鬧著要包子吃,昨天早上去食堂打了包子迴來給他吃了才消停。


    住她對門兒的羅副營長的媽媽王苕花,也從家裏走了出來,“可不是嗎?也不知道是誰家在燉雞?”


    劉琴的老公也姓羅,是個營長,王苕花的兒子也姓羅,是副營長,還好兩個一個是營長,一個是副營長,要是兩個都是營長,有人喊羅營長,都不知道喊的是誰。


    “今天誰家來客了,肯定就是誰家。”這不年不節的,要不是家裏來客了,也沒人會燉雞吃。


    一個提著菜籃子的軍屬,從兩家門前走過,聽見二人的談話,就衝後頭的顧營長家指了指,“是顧營長家燉雞呢。”


    “顧營長家?餘惠?這顧營長是迴來嗎?”不對呀,這去京市學習要一個月呢,這顧營長才走了半個多月,離迴來還早著呢。


    畢竟,這路上也是要耽擱幾天的。


    “沒誰迴來,人家就燉雞呢,前天下午蒸包子的也是她家。”她家住在文招娣家隔壁,昨天上午文招娣拉著她說了一上午顧營長娶的新媳婦摳門兒,掉錢眼兒了。


    說她家紅兵想吃包子,她瞧見餘惠拿著包子,想跟她換兩個,她都不換,還要賣兩毛錢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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