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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跪在自己營地外麵的這群家夥,曹泰的眉頭皺的更緊了,看著他們在這裏,他的臉色都變得不是那麽的好看了。


    “你們....先進來吧!”本來在曹泰看來,招降他們這群人真的沒有必要,這次為了能夠保證順利的打下這座濡須城,他是不打算招降任何一個江東士卒的,憑著他手中的數萬大軍。


    便是將這濡須城之中上上下下,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殺了一個幹淨,那也不是辦不到的,完全沒有必要冒著風險去招降他們這群家夥。


    但是剛剛江麵上的大火讓他改變了注意,若是那朱桓真的是韌勁兒十足,若是那朱桓真的有什麽不為人知的能力,在這裏耽誤的太久了,就算是他拿下了濡須城,這也算不得勝利。


    常雕,諸葛虔,王雙這三員大將都是曹仁麾下赫赫有名的大將,也是曹魏年輕一代之中的翹楚了。


    若是因為自己攻打濡須城的時間太久了,而讓他們除了什麽危險,那他真的是百死莫贖了。


    所以最後曹泰還是選擇了讓他們這群人,乖乖的走進來罷了。


    “多謝將軍,多謝將軍!”


    那群過來投降的江東士卒,似乎是不知道剛剛自己就在閻羅殿裏轉了一圈,竟然一個個的朝著曹泰不斷的磕頭道謝,然後主動將自己的兵器和兵甲都交給一旁的曹軍,十分的配合。


    看到這群人這般的配合,這般的懂事,便是曹泰的心情也似乎是好了一些,覺得他們若是這般的懂事理,那麽就算收降了他們,也算不得什麽壞事了。


    再說了,能夠從他們的口中讓自己知道朱桓這個家夥到底是一個什麽人,這對於自己十分的重要。


    當初校事府給曹仁送來的關於朱桓的情報,最後讓曹仁直接扔了出去,所以導致了他現在對於對麵的朱桓那是一點都沒有印象,更是完全的不了解了。


    此時他乃是要獨自對戰朱桓了,對於敵人自然不能再一再的不管不顧了,而且今天攻打濡須城,對於那個叫做朱桓的家夥,他感覺這個家夥似乎不是那麽的簡單。


    所以他需要對朱桓更加的了解。


    “你們將朱桓的事情告訴某家!”曹泰等到他們一進來,立刻就直接問了出來,一點多餘的時間都不給他們留下,就要是突然襲擊一樣。


    那群剛剛跟進來的士卒猛地聽到了這句話是真的被嚇著了。


    然後他們就開始顫顫巍巍的介紹著朱桓的一切。


    聽完那些士卒的話之後,曹泰的眉頭皺的更加緊了。


    那些士卒說的很詳細,但是這個詳細卻是有些太....飄了!


    他們告訴了曹泰很多很多的事情,包括朱桓在餘姚這個地方一帶就是十幾年,也告訴了曹泰,朱桓曾經頗有些軍事能力,兵法不錯,也曾經帶兵平定過叛亂。


    而且這些家夥還告訴了他另一件事,那就是朱桓腦子不太好,他有瘋病,並且十分的厲害,一旦發起瘋來就不管不顧的,十分的恐怖。


    聽完這些之後,曹泰的腦袋就更加疼了。


    “爾等之前說他殘虐,到底是怎麽迴事!”曹泰看著麵前的諸多士卒,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那朱桓實在是過分,他為了保住那濡須城,竟然直接將我等士卒們的家眷拿下,若是濡須城破,便讓我等士卒和我等的親族家眷全都在地下團聚!”


    聽到這句話之後,別說曹泰了,便是跟著過來的那些士卒將校都是滿臉的懵懂,他們聽到剛剛那士卒的那些話,他們都蒙圈了。


    一城主將,竟然要親手威脅他的麾下士卒,這簡直就是過分了。


    “那朱桓,竟然真的敢這麽做?”曹泰也不敢相信這件事,“既然如此,為何你們敢於投降,難不成你們不害怕連累你們的家眷子嗣麽?”


    聽到曹泰的問話,眾人的眼中突然出現了淚水,領頭的那校尉說道,“我等哪裏不怕擔心家眷,但是擔心又能如何,難不成還能去將我等的家眷從地下挖出來帶著走吧,我等的家眷,家眷.....早就不在了!”


    聽到那校尉這些話,曹軍的將校也是都一副心有感觸的模樣,這天下這般的亂,這天下這般的可憐,他們又有多少親族家眷,又有多少子嗣後代死在了這該死的亂世之中。


    “你等....退下去吧!”曹泰雖然也是跟隨了自己的父親曹仁征戰沙場許多年,但是不得不說他對於這些事情還是十分的可惜,實在是對他們無法下狠心。


    “多謝將軍,多謝將軍!”一個個投降來的曹軍士卒,終於還是退了出去。


    等到他們離開之後,一旁的親將走上前來,“少將軍,他們怎麽安排!”


    此時大戰正在進行時,這群投降的曹軍雖然不多,但是不得不說,這個時候出現他們這群人,的確算是一個不小的麻煩。


    曹泰仔細的想了一番,然後冷笑了一聲,“他們區區數十人,能有什麽浪花,明日留下一營人馬將他們看住,剩下的眾多士卒,隨我繼續攻打濡須城就是了!”


    對於這幾十人,曹泰是一點也不擔心,就像是他說的,區區幾十人,便是他留下上百精銳士卒,這幾十人又能如何?


    便是他一個人不留,難不成這幾十人還能對他前後夾擊不成?還能奇襲他們後方的曹仁大軍不成?幾十人衝擊上萬人的大軍不成!


    曹泰滿臉不屑的說完之後,剛剛問出問題的那人也知道自己剛剛問了一個挺愚蠢的問題。


    然後不由的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


    眾多曹軍將校就在這種心情之中,安安穩穩的度過了一個夜晚,度過了自己的這個戰前之夜。


    除了這幾十名前來投降的曹軍,這一夜再也沒有任何的波瀾,濡須城之中也再也沒有任何的動靜,他們那區區幾千人,難不成還能對他們這幾萬人做什麽不成?


    若是對麵的大將乃是當年的甘興霸,乃是之前的江東名將周泰,他們這群人或許還真的有些擔心,但是現在,區區一個無名之輩,區區一個小小的朱桓,一個有瘋病的家夥,一個窩裏橫的家夥,有什麽本事。


    若非是他們著急攻打下來濡須城,若非是他們著急將整個濡須城拿下來之後,方便他們去救援常雕等人,他們慢慢磨下去就可以了,用不了十天半個月的,那群家夥,不戰自潰了就。


    第二天清晨,早早的曹營之中就升起了炊煙。


    在曹泰的眼中,或者說在所有曹軍士卒將校的眼中,今天就是他們攻打濡須城的最後一天了,昨天因為到的時候太晚了,再加上需要安營紮寨等等,所以浪費了不少的時間,沒有能夠將濡須城一戰而下。


    但是今天,從清晨開始,曹泰已經放下話去了,他要在濡須城之中,吃午飯!


    “眾將士!”喂飽肚子的曹軍再次看到了他們的少將軍,“江東狗賊對我等這般無視,麵對我等數萬大軍,竟然隻留下數千士卒守城,這等小人,該不該殺!”


    “殺!”


    “殺!”


    “殺!”


    “殺!”


    一聲聲鎮臂高唿,一聲聲呐喊,讓曹軍的士氣頓時狂放起來。


    在曹營沉默著朝著俘虜餐飯的“新曹軍”士卒,看著暗一名名不斷呐喊著的士卒,看著他們那一個個激動的麵龐,再聽聽他們那瘋狂的大吼,不由的打了一個激靈。


    “這群家夥,真是瘋狂啊!”一名士卒突然輕聲說了一句,或許是真的忍不住了,眾人瞪他的時候,他居然還沒有反應過來。


    還是那校尉眼疾手快,看他這幅癡傻的樣子,然後一把往他的嘴裏塞了一個餅子,然後將他的那張臭嘴給堵住了。


    “真是一個不知死活的東西。”那校尉冷哼了一聲,然後繼續默默著吃著自己手中的吃食。


    被校尉用餅子堵住了嘴的家夥,此時也已經清醒了過來,知道了自己已經說錯話了,趕緊猛地吞了一口口水,然後低下頭一句話不敢再繼續多說了。


    一群人就這麽沉默著吃著飯,等到他們吃完了,曹泰已經帶著大軍衝出去,朝著濡須城再次衝殺了過去,曹泰走之前再次高喝了一聲。


    “今日的午食,本將一定要在濡須城的城牆上吃!”


    很快那濡須城再次想起來了源源不斷的喊殺之聲。


    曹軍士卒也拍打著手腳,然後默默的站了起來,看到那些留守的一營人馬,眾多江東郡投降的士卒,沒有任何的失望和擔心,在他們來這裏之前,他們就已經有了這個準備。


    就憑借這區區一營的人馬,可是不能將他們給攔住的。


    “那個....大人!”那校尉點頭哈腰的來到了一名曹軍的麵前,“大人,您看看有沒有需要什麽事情交代給小子,您看我們這群人,一個個的都沒有事情做,實在是心中有些害怕....有些尷尬!”


    看著點頭哈腰的那江東郡的校尉不由的有些搖頭苦笑,“沒有什麽事情,你等且去休息吧。”


    那曹軍的士卒看著這個校尉,雖然對於他的這種行為,有些理解也有些不屑,但是不能讓他們真的做什麽,一個是不方便,另一個最重要的也是不安全。


    不過雖然那士卒說了不需要他們做什麽,但是那江東軍的校尉有些不好意思,一副沒有聽懂的模樣。


    “您幾位千萬不要客氣,我等就是給您幫幫忙,正好,我等給諸位也埋鍋,挖好飯坑,等咱們大將軍他們迴來了,也能立刻吃上一口熱乎的飯菜啊!”


    說完之後,那校尉竟然直接帶著自己麾下的那些士卒就開始埋頭苦幹起來。


    大早上來不及做什麽熱乎的飯菜,然後都是讓眾多士卒吃的冷食,喝的冷水,但是此時既然有這個時間,自然是要好生的挖出埋鍋的坑,然後做好了生火的準備。


    看著一個個撅著屁股在那裏挖坑的士卒,這些留守的曹軍士卒也實在是不知道自己應該多說什麽了。


    畢竟人家什麽事情都沒有做,什麽話也沒有說,老老實實的在這裏給他們幹活,若是再次拒絕,也是不太好。


    所以眾多曹軍的士卒隻能是悄悄的將他們圍了起來,遠遠的看著他們,隻能算是提防他們罷了。


    那群江東投降過來的士卒,似乎是完全不知道這件事情一樣,就在那裏繼續埋頭苦幹,一丁點出格的事情都不會幹,他們這幅模樣,反倒是讓那些曹軍有了些許的不好意思。


    而且此時,遠處傳來的喊殺聲,一陣陣的傳到了這裏來,他們都能夠聽得出來,自己所在的曹軍陣營,此時正是氣勢如虹,聽他們的呐喊聲和廝殺聲,或許今日,這濡須城還真就能夠被他們給攻破了。


    “快點幹,大將軍他們在前麵衝鋒陷陣,咱們不能讓他們迴來之後餓著肚子,一會兒將木頭都弄好,千萬不要點火,現在點了沒有用!”


    那校尉或許也是聽到了那些喊殺聲,也直起腰來,然後朝著他們大吼了起來,這一句句話,聽得那些曹軍都是滿心的笑意,對於他們的戒備也似乎輕鬆了那麽一些。


    而此時,濡須城下的戰鬥,也終於進行到了最關鍵的時刻。


    昨日因為時間太緊張了,所以對於他們的攻打更多的不過就是士卒的衝殺罷了,並沒有真正的將領將校帶頭衝鋒陷陣。


    但是今日,在隻用了不到一個時辰,曹軍士卒就衝到了城牆上,雖然再也沒有更多的進展了,但是他們能夠在濡須城的城牆上站穩了腳跟這就是一個最大的進步。


    “抬我刀來!”曹泰突然大吼了一聲,然後大手一伸,一柄大刀就直接放到了他的手中,“高遷,石建何在!”


    “末將在!”高遷,石建兩人立刻應諾而出。


    “跟隨本將登城,去會會他那什麽江東的濡須都督朱桓將軍!”


    “諾!”


    曹泰親自登城了,當曹泰這個中路軍的少將軍出現在濡須城的城牆上麵的時候,所有曹軍都瘋狂了,他們這次的統帥,大司馬曹仁的親生兒子,他們的少將軍居然親自衝鋒了。


    “衝殺過去,殺死江東狗賊!”一名校尉看到曹泰登城之後,二話不說就朝著他們大吼了一聲,“殺了這群江東狗賊,殺了他們!”


    那校尉的嘶吼聲,不得不說有著很濃鬱的拍馬屁的意味,但是同樣的也說明了,他此時也是十分的有衝勁兒,和他一樣的還有很多人,曹軍拚了命的衝殺過去。


    曹泰看到氣勢如虹的大軍,看著自己那些士卒,臉上的笑容更加的開心了。


    “衝過去,將城門打開!”曹泰一聲令下,就直接帶著身邊的曹軍精銳,直接衝到了最前麵去了,而那高遷和石建也跟隨在了曹泰的身邊,親自保護著自家的這位少將軍,生怕他受了一丁點的傷害。


    不得不說,有了曹泰和石建高遷等人的加入,這曹軍的士氣大漲,而江東軍,縱然不願意,但也隻能慢慢的被打退下去,然後隨著曹軍那源源不斷的進攻,濡須城的城牆,終於易手了。


    而這個時候,曹泰也終於帶著自己麾下的精銳,帶著高遷和石建兩員大將,直接衝到了這濡須城的城牆之中,在眾多眼眶通紅,臉色瘋狂的江東軍的麵前,緩緩的將濡須城的城門打開。


    就在這麽一個生死存亡的時候,就在這麽一個危機之時,莫說這濡須都督朱桓了,便是那偏將軍嚴圭,此時都已經不見了。


    “江東鼠輩,主帥都已經逃了,爾等還不投降!”曹泰看著城門被打開,無數的曹軍士卒都已經衝殺了進來,這心中頓時大笑了起來,不停的大笑了起來。


    高遷和石建兩人帶來的精銳更是首當其衝,二話不說就悶頭往裏麵衝去,當他們會和了自家的主將之後,那氣勢就更加的高昂了。


    看著圍繞在自己麾下的士卒,高遷和石建兩個人也是朝著曹泰一拱手,“少將軍且好生指揮,我等先行衝殺,定要將那濡須都督朱桓擒拿,送到少將軍的麵前!”


    “好,某家就再次等候兩位將軍好消息!”


    聽到曹泰同意之後,高遷和石建兩個人也是哈哈一笑,然後飛快的帶著麾下的精銳士卒直接衝進了濡須城之中,要和那群人直接決一死戰的樣子,著實是嚇壞了不少濡須城的百姓。


    很多還沒有放棄抵抗的士卒,此時也被曹軍的大軍直接衝的七零八碎了起來。


    看著這一幕,曹泰的臉上,終於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濡須城!”曹泰高高的舉起了手臂,就在無數曹軍之中,大聲的唿喊了出來,“城破了!”


    “濡須城城破了!”


    “濡須城城破了!”


    “濡須城撐破了!”


    一聲聲的大吼從曹軍的嘴裏喊了出來,傳遍了整個濡須城,傳到了他們身後留守大營的曹軍士卒的耳中,傳到了正在緊張著等待著消息的朱然和嚴圭的耳中。


    他們雙方同時都露出了暢快的大笑,同時都發出了一聲大吼,“終於城破了!”


    “嚴圭!”滿臉興奮的朱桓直接將嚴圭叫了過來,“去吧,讓他曹軍的士卒,就直接埋在這裏吧!”


    “諾!”偏將軍嚴圭等這一天,已經不知道等了多久了,此時能夠有這般機會,那當然是拚了命的要珍惜的。


    就在曹泰帶著無數的士卒,帶著無數的將校在那裏高唿著,歡唿著的時候,他們突然看到了一抹火光,突然看到了那火光一閃...之後就變得巨大了起來。


    “那是....那是什麽!”滿臉血汙的曹泰看著那突然變得十分明顯的火光,有些震驚的問道,同時他的心中,突然出現了些許的不安。


    “少將軍!少將軍!”就在曹泰心中不安的時候,剛剛離開的高遷和石建突然就這麽跑了迴去,不單單跑了迴來,他們的身上還是十分的狼狽不堪,分外難看。


    “怎麽迴事!”曹泰看著他們兩個跑迴來,看著曹軍突然變得有些混亂的模樣,心中不由的大怒了起來,“將他們兩個找過來!”


    高遷和實踐兩個狼狽不堪的家夥就這麽出現在了曹泰的麵前,看著滿臉怒色的曹泰,他們兩個的心中也全都是愧疚和不安。


    “少將軍,我等有罪!”


    “少將軍,末將知錯!”


    兩個人倒是十分的明白自己幹了什麽事情,特別痛快的認錯了。


    “到底怎麽迴事!”曹泰看著兩個人,眼眶都變得有些赤紅了,“那裏到底是怎麽迴事,到底是怎麽迴事!”


    此時的曹泰已經有些亂了,雖然他此時仍然沒有見到江東大軍攻打過來,但是此時他仍然十分的害怕,或許是他第一次領軍來這裏,或許也是第一次領軍作戰。


    當他之前一路順風順水的時候,或許還真的顯不出這一點,但是當他開始了出現問題,他遇到挫折的時候,他就真的慌亂了。


    這一點是沒有辦法的,曹泰想的很好,但是曹泰還是高估自己了,他的確是給曹仁當了很多年的副將,但是他最為困難的一件事情就是他沒有任何處理這種事情的經驗,完全沒有。


    所以當他碰到這種情況的時候,就算江東士卒還沒有出現,曹泰就已經自己先慌成了一團了。


    “少將軍,末將錯了!”石建滿臉都是淚水,“我等剛剛衝到城內沒有多久,然後就看到了一票江東士卒衝出來,本想著會和他們交手,但是沒有想到他們竟然恬不知恥的直接放火!”


    石建算是半個異族人,輪勇武乃是曹軍一等一的好漢,但若是論起其他的事情來,那可不是扯犢子一樣麽?


    曹泰此時看著那火光,再想想這麽長時間他終於是沒有見到過朱桓這個濡須都督的身影,此時若是曹泰還不明白到底是什麽事情,那就太愚蠢了一些!


    “大軍,撤出去!”雖然此時已經失去了很多人馬,雖然現在他們的前軍肯定是不在了,雖然高遷和石建兩個人的麾下此時已經是沒有了,但是曹泰仍然還有這過萬人。


    此時的濡須裏麵的江東軍,撐死了也不過就是兩千人,不..一千人,他們可能連一千人都沒有了!


    隻要他們撤迴自己的大營,他們就一定能歐成功,他們就一定能夠從頭再來!


    但是當曹泰決定的時候,當他覺得自己能夠從頭再來的時候,他迴頭之間,看到了另外一道火光。


    曹泰的大營,燒著了!


    看到大營出現火光的那一刻,曹泰整個人的力氣在這一瞬間,失去了。


    若非旁邊的高遷和石建兩個人眼疾手快的將他攙扶住,恐怕他現在就已經癱坐在地上了。


    此時曹軍也看到了這一幕,前方火光四起讓人心慌,後麵大營的熊熊燃燒更是直接將他們的後路都給斷了!


    這一下子,所有曹軍士卒的心裏,都開始有一些慌了!


    “殺!”這種天賜良機,作為江東濡須都督的朱桓哪裏能夠不抓住。


    一聲大吼,仿佛有著成千上萬的江東士卒跟著他齊聲嘶吼起來。


    曹泰當然知道現在江東在濡須城的兵馬絕對不會超過三千人,若是大膽一些,可能連千人都沒有!


    但是他知道不行,麾下的眾多曹軍士卒不知道啊,此時這一聲嘶吼,這一聲聲喊殺之聲在這種情況下出現,曹軍崩潰了!


    “逃…快逃!”曹泰自己都還沒有能夠鎮定下心神,自然是無法幫助麾下的士卒安穩下來。


    在這種情況下,曹軍終於出現了潰敗和逃命的聲音!


    他們沒有等到自己將軍來帶領他們,等到的隻有驚恐和害怕。


    看著越來越近的江東大軍,看著越來越大的火勢,在迴頭看看已經沒有了的退路。


    縱然此時曹軍還有上萬人,縱然此時曹軍還是一樣的兵強馬壯,但是曹軍的心,已經徹底的膽怯了。


    “殺啊!”朱然一把熊熊燃燒的大火燒死了無數的曹軍之後,更是靠著喊殺之聲,將曹軍嚇得四散而逃。


    “快逃吧,少將軍!”此時知道已經沒有機會的高遷和石建兩個人,也不顧曹泰的那些反抗了,直接將他強行抬走。


    曹泰以及高遷和石建三個人的離開,徹底的讓曹軍潰敗了,混亂了。


    無數的曹軍互相踐踏,互相廝殺,一時間被大火兩麵夾擊的曹軍,徹底的沒有了分寸。


    而此時曹軍的大營之中,此時也已經是一片混亂了。


    就在曹泰大吼城破了的那麽一刻,所有人都不由得歡唿雀躍了起來。


    然後也就是趁著這麽一瞬間的功夫,早就有所準備的江東降兵直接伸手點燃了那些剛剛鋪好的幹柴。


    “轟!”突然出現的火苗此時將所有還在營地中的人都嚇了一大跳!


    “爾等是要…”那守護營地的校尉也看到了這一幕,頓時就怒火滔天的喝問起來。


    但是他的話都還沒有說完,他就被這群江東降兵的動作給嚇壞了!


    那些江東投降而來的士卒,直接將那一個個點燃的火把點在了自己的身上,此時他們的衣服上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塗滿了桐油,遇到了明火,立刻便燃燒了起來。


    看著一個個渾身都燃燒著的人形火人,便是那些負責留守的曹軍士卒都被這種恐怖的事情給嚇住了。


    然後他們最後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個個的火人在自己的大營之中不斷的奔跑,不斷的點燃所有能夠點燃的東西,看著整個大營都燃燒起熊熊大火,火光衝天!


    “逃啊!”就在他們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做的時候,就連救火都忘記的他們,此時卻是聽到了一陣陣的大喊。


    剛剛還氣勢如虹的進攻濡須城的曹軍士卒,此時更是無比慌張的朝著這裏逃了出來。


    曹軍直接互相攜裹著,互相驚嚇著,逃出了濡須城這個讓他們這輩子可能都不敢來的地方。


    而等到他們所有曹軍都逃走之後,濡須城的城門緩緩的關上了,此時朱桓的身影也出現在城門之上,看著下麵還是那麽驚恐不止的曹軍士卒,露出了一個冷冽的笑容。


    “嚴圭!”朱桓朝著旁邊的嚴圭喊了一聲,然後語氣冰寒的說道,“讓這濡須城的大火,再猛烈一些,光憑著這些火光,可是不能讓他們看到這裏的信號啊!”


    嚴圭看著此時已經被燒的有些不成樣子的濡須城,這裏麵有的不僅僅是曹軍士卒,那些濡須城裏麵的百姓也被這一把火燒的十分淒慘,如今竟然還要這般....


    “諾!”雖然心中感覺到有些不好,但是他還是不敢有什麽反抗,這個一發起瘋來,敢將自己都燒了的家夥,他覺得沒有什麽事情他不敢做。


    看著嚴圭已經離開了,朱桓的心裏也是冷哼了一聲。


    “這就是縱橫天下的曹軍,這就是曹仁之子曹泰?笑話!”朱桓對於曹軍是從心裏看不起,或者說發瘋的朱桓,對誰都看不起,而且這個時候的朱桓還真的有這種本事。


    濡須城的大火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變得更大了,從城外曹泰都能夠聽到裏麵傳來的那種哀鳴之聲,曹泰知道,這裏麵絕對有他們曹軍的哀嚎,也有濡須城百姓的。


    “他真是一個瘋子,真是一個瘋子!”曹泰此時的嘴唇就是在不斷的哆嗦著,“為了將我等大敗,他竟然不顧及裏麵的百姓,一把火燒了這濡須城。”


    曹泰的驚訝還沒有結束,他就再次聽到了喊殺聲!


    “怎麽迴事,哪裏傳來的!”曹泰被這突然傳出來的喊殺聲嚇著了,他看著依然是緊閉著的濡須城城門,實在是不知道這突然竄出來的喊殺聲又是從哪裏傳出來的。


    “少將軍!”就在曹泰迷茫的時候,滿臉驚恐的高遷驚叫著跑了過來,“少將軍,我們後麵....後麵突然出現了很多江東的士卒,應該就是當初去救援羨溪的那些士卒!”


    說到這裏,曹泰這才降了起來,他們之所以能夠這般的毫無顧忌,因為的就是這濡須城之中已經沒有了多少的兵馬。


    朱桓先是放棄了緊守濡須城這一點,而是分布了大部分兵力去防守羨溪等地,這就讓他那本就不多的士卒有些捉襟見肘起來。


    再加上曹仁派遣蔣濟三番兩次的猛攻羨溪等地,讓他不斷的分兵去救援,這才讓他麾下不足五千人駐守濡須城。


    而且在那些奔赴羨溪等地的士卒趕迴來之前,曹泰就已經帶著人來到了這濡須城城下,將那些援兵給弄得進退兩難。


    若是他們敢於在自己進攻濡須城的時候衝擊自己的後麵,他們最後麵的曹仁就能直接將他們反包圍,然後一次將他們徹底的解決掉。


    可若是他們不衝擊自己,那麽做多三天,沒有資源和糧草的這些江東士卒,就徹底的崩潰了。


    但是這將近一天一夜的時間,他們都沒有動靜,便讓曹泰放心的攻打濡須城城,沒有將他放在心裏了,但是就在這個時候,他赫然發現自己居然失敗了,潰軍剛剛集合在一起,自己還沒有機會將他們的士氣從新提起來。


    那些自己從來沒有放在心上的江東援兵,就這麽出現了。


    此時的曹泰,可不敢說自己能夠活下去!


    “該死的....該死的啊!”曹泰猛的吞了一口口水,臉色十分你的難看,“大軍...撤!”


    此時的曹泰知道了,若是還想勝利那已經是不可能了,不能不說曹泰這個時候還是十分明白輕重的。


    他知道自己勝利已經無望了,便是常雕等人恐怕也是救不了了,但是他能做的就是讓自己現在的這些麾下,盡可能的或者迴去。


    “撤!”曹泰大聲著嘶吼著,“眾多士卒跟在我等的身後,我等能做的就是將你給帶迴去,盡全力給你們帶迴去!”


    那些已經再次變得慌亂不已的曹軍士卒,此時看著自己身邊和自己一樣驚恐不已的同袍,本來慌張的心情,在聽到自家少將軍的話之後,突然就變得慢慢安靜了下來。


    看著那個同樣是滿臉的慌亂,但是仍然努力的讓自己鎮靜下來,並且站到了最前麵的曹泰。


    雖然他們的士氣仍然低落的可怕,雖然他們此時仍然沒有辦法攻打濡須城了,但是他們至少不會再次慌不擇路,互相踐踏了。


    “兄弟們,跟著某家衝迴去,迴家了!”曹泰抽出腰間戰刀,親自朝著喊殺的聲音傳來的方向衝殺了過去。


    “殺!”有氣無力的喊殺聲,不過卻是都高舉著自己的兵刃,跟在曹泰的身後,朝著某一個方向衝殺而去。


    看著曹軍離開了,濡須城城牆上的濡須都督朱桓也是冷哼了一聲,“膽小如鼠之輩,這等廢物竟然也敢來濡須城放肆,某家這次隻不過是...”


    朱桓說話說道一半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的頭腦有些發脹,然後感覺自己的眼睛也變得越來越紅了,他知道那不該出現的東西,此時居然又出現了。


    “嚴圭!”朱桓猛地一聲大吼,讓剛剛跑上來的嚴圭嚇了一跳的同時,也趕緊的衝到了朱桓的身邊。


    看著朱桓現在的模樣,他也知道這個男人那該死的瘋病又開始了....


    “都督...”嚴圭想要讓他離開這裏,先好生修養休息,如今曹泰已經被打退了,他們也可以放心了。


    但是朱桓斜著眼睛,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讓他所有的話都咽了迴去。


    “去將城中的大火撲滅,稍後我等要穿過這濡須城,直接將那中洲的五千曹軍打殺了,既然想要突襲我等的後路,那就別管我朱桓將他們的腦袋送到大王的麵前了!”


    看著仍然一副瘋狂,甚至可以說即將瘋癲不已的朱桓,嚴圭臉上的那種擔憂更是揮之不去了。


    “都督,您可是真的要這般做麽?末將覺得,您還是先去...”


    “閉嘴,去做!”此時的朱桓看向嚴圭的眼睛都是通紅了,看著這種眼神,嚴圭不由的心中一顫,看著那種眼神,不由的哆嗦了一下,然後沉聲說道,“末將這就去!”


    江東大軍的援軍和曹泰等人再次撞擊在了一起,不過這次雙方都沒有過於糾纏,其中曹泰是不敢,他知道自己的父親此時一定也快要收到消息了,但是他不敢保證自己能夠堅持到。


    他的目的就是要衝出去,帶著這些跟在他身後的士卒,衝出這裏,衝出這個地方,他並不想和這群江東士卒多麽的浪費時間。


    而江東的士卒,此時也顧不得和他們相互交鋒,他們的目標就是盡快迴到濡須城,這是他們的目的,也是他們最一開始的計劃。


    朱桓雖然瘋狂,雖然癲狂,但是不得不說他的眼光特別好,他從來沒有想過要將曹仁或者是曹泰如何如何,他能夠想到的就是將曹仁派遣到中洲的那五千人吃掉!


    憑良心說,本來他的目的隻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將曹泰等人打迴去也就罷了,但是當他知道曹仁竟然敢兵分兩路的時候,他就直接改變了自己的計劃,與其和曹泰打的不可開交,不如借機放過曹泰,直接將常雕等人斬殺。


    江東士卒迴到了濡須城,再次見到了他們的濡須都督朱桓,除了複命之後,更多的是被他帶領著,直接衝到中洲去。


    此時濡須城之中的江東軍終於恢複了正常,不單單他們的援軍迴到了濡須城,更是因為現在曹軍絕對不敢再次出現在這裏了。


    “大軍衝鋒!”朱桓直接帶著大軍衝殺過去,朝著中洲就衝殺了過去,“記住了,這次除了曹軍的大將,剩下的不留活口!”


    朱桓已經看出來了,洞口一場大敗,江陵不勝不敗,就算自己這裏將曹仁打敗了恐怕雙方最後也是和氣收手。這個時候,雙方都會將俘虜送迴去,但是這件事卻不能就這麽算了,至少朱桓不能讓他們就這麽算了。


    江陵一戰,朱然雖然守住了江陵,但是曹真一次突襲斬殺了孫盛,斬殺了蔣壹,將蔣欽留下的那些江東精銳直接都打沒了。


    這可是要人命的事情,而且洞口一戰,江東不明不白的損失那麽大,若是不在這裏好好的扳迴局麵,那就太過分了。


    “記住了,這次的曹軍,皆殺!”朱桓距離中洲還有不小的距離之時就直接定下來了基調。


    “諾!”身後的嚴圭帶著大量的江東士卒大聲應諾,氣勢恢弘。


    此時的中洲,那也是一片混亂,昨天晚上,趁著夜色的時候,周邵一把火將曹軍的油船都給燒了,讓他們無法再乘坐油船離開,殘存不多的油船那也是隻能帶著擁擠上來的士卒拚命的逃竄到安全的地方,固守等待著曹泰攻下濡須城之後,再來救援他們。


    幸運的是他們的能力不弱,勇武非凡,再加上他們還頗有一些兵馬,讓江東大軍隻敢圍困,卻也不敢輕舉妄動。


    此次周邵麾下的士卒都是當初周泰親手帶出來的精銳,而駱統麾下的士卒也不是平常的士卒,那是當年淩統帶著的大軍,淩統早死,所以他麾下的大軍此時都在駱統的手中,算得上是江東的一隻很重要的士卒了。


    “曹軍還是想著負隅頑抗麽?”駱統站在堆積的小丘上,看著不遠處的曹軍,不由的冷哼了一聲。


    他身邊就是一起走下戰船的周邵,看著那曹軍不由的嗤笑了一聲,“他們的人數比我等還要多,你憑什麽讓他們投降?我等加一起不過四千餘人罷了,他們卻是有著將近五千大軍,常雕更是曹仁身邊的老將了,久經沙場哪裏會因為這點小事兒就害怕?”


    聽了周邵的說法之後,駱統也是尷尬的笑了笑,“你說的有道理,就是不知道現在的濡須城到底....”


    駱統也知道此時周邵這個少將軍或多或少有著些許的生氣,所以對於他也是盡量的轉移話題,不想和他衝突,但是他說話的時候,習慣性的朝著濡須城方向看了一眼,然後就愣住了。


    聽到一半突然沒了動靜,周邵忍不住看了發呆的駱統一眼,然後順著他的目光也朝著濡須城的方向看去,然後,他就看到了衝天的火光。


    此時看到火光的可不隻是他們兩個人,甚至不隻是他們這些江東士卒。


    “哪裏是濡須城麽?”一名江東士卒的笑笑看到那衝天的火光,不由的有些心驚,“難不成是曹軍攻進去了麽?”


    “沒準啊,咱們濡須城裏麵就區區幾千人,還有小半都在這裏,若是...”那士卒說道一半就說不下去了,不知道是不敢說,還是不忍心說。


    一時間江東這裏都變得有些竊竊私語了起來,士氣都變得有些不對了。


    而那些被圍住的曹軍,也看到了那個方向傳來的火光,他們沒有駱統等人的本事,一眼就將那裏是濡須城看了出來,但是他們卻也不傻,這個方向,能夠有這麽大火光的,也就隻有濡須城了。


    “少將軍打下濡須城了,我等有救了,有救了!”和江東大軍不同,曹軍看到了那濡須城的大火之後,非但沒有擔心,反而是直接興奮了起來。


    “一天半!”江東主將之一,周邵看著那濡須城方向傳過來的大火,不由的冷哼了一聲,“真是廢物,居然連三天都沒有守住!”


    駱統也知道旁邊的這個人是什麽意思,本來他們並不想和曹軍真正的廝殺,畢竟就算是贏了也很困難,因為雙方人數差距並不大,雙方都在等著。


    曹軍沒有輜重補給,江東軍的後路不穩。


    周邵說的是三天,三天時間足夠曹軍崩潰的,到了那時候就算是濡須城守不住了,他們也可以將這些人消滅之後在退守中洲塢堡,這個樣子就算是沒有了濡須城,他們也不至於一定會輸。


    但是現在這才一天半的時間,這該死的濡須城就已經燃燒起來了。


    “告訴將士,準備出戰!”周邵也是一個狠人,當他知道這個時候濡須城可能已經守不住的時候,他就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須要開戰了。


    不單單是要削弱曹軍的士氣和兵力,更多的是,一定要用殺戮,讓他麾下的士卒變得勇武起來。


    “眾將士!”就在江東士卒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周邵的大吼之聲傳了過來,“不管濡須城如何了,我等如今要做的就是保住中洲,這裏還有爾等的家屬呢!”


    眾多的江東的士卒聽到周邵的這句話,不由的將自己的眼睛都放亮了。


    這裏就能夠看得出來,曹泰和周邵這兩個將二代的區別,周泰也算是半生坎坷,周邵最為他的兒子,這些年沒有少吃苦,是真正從戰場上一點一滴廝殺出來的,所以這才有機有能力會如此快速的讓江東士卒士氣恢複。


    “將這些曹狗殺了,他們已經餓了一天一夜了,殺光他們,我等守護自己的家人!”周邵看著不遠處的曹軍,再次發出了一聲大吼,再次衝殺了過去。


    這次,是周邵親自衝殺,作為曾經這濡須城的少將軍,周邵親自的衝殺代表著他們的全力進攻,全力衝殺。


    跟隨在他後麵的就是江東的大軍,他們這個時候已經不再去想那濡須城的大火了,他們現在最重要的就隻有一件事了,那就是衝殺他們麵前的這些曹軍,那就是保護好他們在中洲塢堡的那些親眷。


    “殺啊!”


    看著江東大軍發了瘋一樣衝殺過來,曹軍的常雕等人臉上露出了一個冷笑,在他看來,此時無論江東這群士卒作什麽,都沒有任何意義了。


    “守!”此時常雕沒有衝動,他知道在曹泰少將軍衝殺到這裏來之前,他們要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那就是守住自己的陣地,守住自己的性命和士卒的性命。


    讓更多的士卒從這次大戰之中存活下來。


    “衝啊!”


    “殺啊!”


    周邵親自衝到最前麵,撞開麵前的刀盾手,然後一刀將身邊的曹軍士卒砍殺,發了瘋一樣衝殺進去,然後不停的在曹軍陣營之中撕開一個個的口子,讓江東大軍能夠得到衝鋒的機會。


    “那廝是誰?”勇猛非常的周邵此時也引起了常雕等人的注意,不由的看向了他的方向。


    “那是當初濡須都督周泰的兒子,叫做周邵!”對江東眾將最為了解的諸葛虔看了看那周邵,最後惡狠狠的說道,“就是這廝統領的水軍,也就是這個家夥,將我等的油船一把火給燒了!”


    “冤家路窄!”常雕看著拚命廝殺的周邵,沒有讓副將王雙上前動手,而是直接然麾下的士卒,再次衝殺了過去,將周邵團團圍住。


    此時他們的陣型頗為嚴密,若是動輒就讓王雙出動的話,恐怕並不是那麽的好,至少不會有實質的作用,斬殺一名敵將,有很多種方法,而陣斬這種事情,很看能力的。


    江東軍和曹軍越發的膠著了,周邵也沒有想到,已經餓了足足一天一夜的曹軍,竟然還能這般的有戰鬥力和韌勁兒!


    “殺啊!”


    “殺!”


    就在雙方打成這般慕言的時候,不遠處再次傳來了喊殺聲,這一下子,周邵等人的臉色都大變了。


    他們看到濡須城的大火就開始了進攻,因為他們覺得就算朱桓再無能,但是那巷戰恐怕也是需要些許的時間的,所以這個時候周邵和駱統才敢和曹軍硬拚。


    但是哪裏想到,他們這裏正在膠著的時候,後方突然傳來了喊殺聲!


    “朱桓誤我!”


    “天助我曹軍!”


    周邵和常雕幾乎同時大喊了出來,周邵是已經徹底的失望了,他現在沒有了退路,就算是想要斷後撤退他都辦不到,至於曹軍那是已經將他們對手拉住了,到時候直接前後夾擊,這群人,跑不了!


    “哈哈哈,殺光這群江東狗賊!”常雕這時候哪裏還能夠讓周邵他們跑了,這麽好的機會,就算是陣型什麽都不要了,他也一定要將這隻江東大軍牢牢的勾在這裏,隻要將他們滅了,這濡須城方圓百裏,再也沒有誰能阻擋他們的腳步了。


    “建功立業,就在今朝!”


    “隨某殺!”


    和常雕一樣,同樣興奮不已的還有諸葛虔和王雙,他們高唿著,帶著麾下的士卒,帶著興奮的曹軍,開始了反攻,此時已經完全不看什麽陣型不陣型了,就是衝過去,將他們死死的咬住,不讓他們離開。


    周邵和駱統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他們的臉色,就變得十分的難看了,他們的模樣也是一副淒慘的模樣。


    “未曾想到,竟然如此,竟然如此啊!”相比較於還在努力拚殺的駱統,此時周邵幾乎已經是失望了,甚至都已經直接將長劍放到了自己的脖子上麵,想要就此自盡,以全名節。


    若非是他身邊的親衛拚死拉住他,恐怕他現在已經成為了曹軍的一個功勞了。


    “少將軍,我等送你出去!”親衛們看著周邵,滿臉都是憤怒,這一次大戰,明明不是他們的錯誤,可是最後卻是要用他們的性命還償還。


    “濡須城都沒有了,哪裏還有少將軍!”周邵的臉上權勢淒慘,看著麵前不斷交戰的士卒們,“我等能夠去哪裏,曹軍又怎麽可能讓我等就此離去,既然如此,衝殺過去,決一死戰!”


    既然死不了,那麽就不死了。


    周邵放棄了自盡,然後直接朝著周圍的那些毫不顧忌衝殺過來的曹軍,反向衝殺而去。


    此時,雙方的交戰,更加的慘烈起來了。


    “殺過去,殺過去!”不遠處一票江東大軍正在不斷的喊殺著,不斷的衝鋒著。


    嚴圭看著身邊的朱桓,臉色滿是糾結的問道,“都督,我等真的不需要派出人手去通知周邵將軍和駱統將軍麽?萬一鬧出誤會怎麽辦!”


    “當然要鬧出誤會!”朱桓看著嚴圭直接冷哼了一聲,“若是不鬧出一些誤會,不讓他們徹底的慌亂,曹軍怎麽會放棄防禦直接衝殺過去和他們交戰。”


    “交戰....”嚴圭看著身邊眼睛越來越紅的朱桓,突然想明白了他的意思,“都督你是要將....”


    嚴圭的話說到了一半,然後就感覺到了這些話不能亂說,就趕緊將自己的嘴閉上了。


    “有什麽不能說的,某家就是將他們當成了誘餌!”朱桓似乎什麽都不怕一樣,“駱統和周邵本來就是本將用來拖住曹軍的人,若是他們起不到這個作用,某家反倒是要治罪於他們!”


    聽著朱桓這般的豪放,嚴圭也是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了。


    很快,朱桓的大軍就看到了正在激烈交戰的雙方,很快,就看到了不停廝殺的雙方。


    “看來那兩個家夥做的不錯!”朱桓似乎是沒有看到那些已經倒在地上的江東士卒屍體,而是隻看到了現在曹軍完全是亂成了一團。


    “衝過去,直接衝過去!”朱桓此時的眼睛已經完全赤紅了,裏麵那種神情,就是叫做瘋狂。“不要管他們是誰,隻要敢站在你們的前麵,那就是你們的敵人,不投降著,皆殺!”


    “投降者,坑殺!”


    朱桓可是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既然曹真在將領斬殺了孫盛和蔣壹,將他們麾下的士卒殺幹淨了,那麽在這裏他也不在乎將這群曹軍殺個幹幹淨淨的。


    “殺啊!”突然出現的江東軍再次將所有人都給鎮住了,尤其是雙方的大將。


    江東方麵的周邵和駱統,看著突然就衝殺過來朱桓和嚴圭等人,不由的瞠目結舌,不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麽意思。


    至於曹軍的常雕,諸葛虔以及王雙等將校,此時看到了這一幕,他們完全懵了。


    自己的少將軍帶著數萬大軍攻打區區三千餘人駐守著的濡須城,居然讓江東大軍帶著數千士卒給來這裏將他們給堵住了。


    此時常雕等人可不傻,絕對不會覺得是他們被自家少將軍追殺,數千人這幅瘋狂的朝著他們衝殺過來,這要是被追殺,難不成他們家的少將軍還變身成為了天兵天將不成了麽!


    所以,確定了這一點之後,他們幾個人全部都懵了!


    “噗嗤!”


    “噗嗤!”


    曹軍懵了,但是朱桓等人可沒有發呆,衝殺過去之後,二話沒有多說,直接開始朝著曹軍士卒不停的廝殺了起開,其中朱桓和嚴圭兩個人那更是身先士卒,一副要將他們斬殺殆盡的樣子。


    此時曹軍哪裏還能不知道自己失敗了,哪裏還能不知道此時自己成為了一隻孤軍,深入敵人後方的孤軍。


    “我等,為大魏效死!”常雕看著瘋狂衝殺他們曹軍的朱桓和嚴圭等人,臉上露出了一個慘笑,然後大吼了一聲,主動朝著朱桓衝殺了過去。


    諸葛虔也知道此時想要迴到中原,那已經是癡人說夢了,所有的油船都被燒了,他們怕是迴不去了,而且曹軍也不能從水路再來這裏救援他們這群士卒了。


    “大魏,大魏!”大聲的嘶吼,然後瘋狂的衝鋒,朝著朱桓等人,也是義無反顧!


    王雙本來也想要如此,但是他剛剛要嘶吼,要衝鋒,但是因為他之前衝的太靠前了,直接就被反應過來的江東士卒給圍住了,再次恢複了士氣的江東士卒,此時朝著他不斷的衝殺和進攻。


    剛剛殺了他自己可能也得死,但是此時殺了他,那就是功勞,為了功勞他們當然就不怕死了。


    “殺!”


    “噗嗤!”


    “噗嗤!”


    常雕和諸葛虔作為曹軍大將,此時也是一前一後的衝到了朱桓的身邊,然後朱然硬頂著諸葛虔看向自己肩膀的一刀,無視常雕的長矛,然後一刀將常雕的首級看了下來。


    發了瘋的朱桓似乎也已經感受不到疼痛了,斬殺常雕之後,更是將惡狠狠的目光看向了身邊的諸葛虔,以及已經被眾多江東士卒,給生擒活捉的魏國大將王雙了。


    《三國誌》:黃武元年,魏使大司馬曹仁步騎數萬向濡須,仁欲以兵襲取州上,偽先揚聲,欲東攻羨溪。桓分兵將赴羨溪,既發,卒得仁進軍拒濡須七十裏問。桓遣使追還羨溪兵,兵未到而仁奄至。時桓手下及所部兵,在者五千人,諸將業業,各有懼心,桓喻之曰:“凡兩軍交對,勝負在將,不在眾寡。諸君聞曹仁用兵行師,孰與桓邪?兵法所以稱客倍而主人半者,謂俱在平原,無城池之守,又謂士眾勇怯齊等故耳。今仁既非智勇,加其士卒甚怯,又千裏步涉,人馬罷困,桓與諸軍,共據高城,南臨大江,北背山陵,以逸待勞,為主製客,此百戰百勝之勢也。雖曹丕自來,尚不足憂,況仁等邪!”桓因偃旗鼓,外示虛弱,以誘致仁。仁果遣其子泰攻濡須城,分遣將軍常雕督諸葛虔、王雙等,乘油船別襲中洲。中洲者,部曲妻子所在也。仁自將萬人留橐皋,複為泰等後拒。桓部兵將攻取油船,或別擊雕等,桓等身自拒泰,燒營而退,遂梟雕,生虜雙,送武昌,臨陳斬溺,死者千餘。權嘉桓功,封嘉興侯,遷奮武將軍,領彭城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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