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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龍再次進入了雍涼之地,不為別的,就為了幫助曹真和張既等人徹底的打通河西走廊,同時將張掖那些殘留的羌氐胡人勢力給換掉。


    至於西域諸國,那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哪裏別的暫且不說,若是大部隊進入,恐怕會引發反彈,畢竟西域都護府已經很多年沒有再使用了,便是再繼續在西域做什麽,也隻能一點點來,這種事情,現在的校事府最為合適。


    不過他們此時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做完。


    “張世平已經到江東了麽?”韓龍騎著馬,然後將目光轉向了一邊的蒯蒙,輕聲問道,“之前阿複來信說的那件事,你覺得有多大的把握?”


    “這種事現在還說不清啊!”蒯蒙也是歎息了一聲,“阿複說的倒是沒有問題,但是這裏麵的事情卻不是那麽簡單的,而且,我害怕最後阿複會竹籃打水一場空!”


    蒯蒙歎息的聲音讓韓龍也是眉頭不停的皺了起來,“你是說,那為關家小姐會...”


    “關家雖然比不上劉家在西川那麽重要,但是現在關家的兩個擎天柱都倒下去了,關羽死了就不說了,雖然說關平這麽多年一直都在關將軍的身邊辦事,但畢竟是跟隨劉玄德入川的舊將。


    再加上他曾經當過張飛的副將,以及和馬超馬岱兩兄弟或多或少都有那麽一些的交情,若是關平當初聽了關羽的話,迴到了西川,雖然他的那個弟弟會受委屈,但是至少關平能夠扛起來關家的房梁來。


    隻可惜了,關平那小子最後還是選擇了和關將軍一起,說是跟了關將軍一輩子了,在下麵若是沒有自己在身邊,關將軍恐怕會不習慣。”


    蒯蒙說的這些話,讓韓龍也是不由的沉默了下去,而且他知道的比蒯蒙還要更多一些。


    “如今劉玄德已經決定要正式稱帝了,據西川的探子來報,恐怕最晚在五月左右,劉備就可以正式的登基稱帝了,而王世子之爭,現在也差不多到了盡頭了。


    不得不說諸葛孔明是個人物,東洲派係中的彭永年,作為劉永麾下的第一大將,直接被諸葛孔明給下獄了,然後雖然被劉備赦免,但是也遭到了劉備的貶斥,而且去的還是馬超身邊。


    憑他們兩個人的性格,就算馬超老老實實的,彭永年也不會那麽的老實,有諸葛亮看著,恐怕彭永年活不了太久的時間。


    荊州一脈折了廖家的廖立,但是益州的元老,吳家的吳懿直接被諸葛亮逼得養老去了,幾乎算是退下去了,這一場大戰,差不多可以算是劉禪那個小家夥贏了。”


    蒯蒙聽到了西川的情報之後,也是難得的愣住了,“吳家的那個家主?吳懿退下去了?他不是剛剛四十麽?”


    “可不是麽,建安十九年他剛剛被封為了護軍,進入了趙雲的麾下,不過因為他妹妹的關係,一直算得上是順風順水,但是諸葛亮最後將龐家的人給請了出來,不是荊州龐家,是益州的龐家,將劉循的舊事和劉璋的事情給拿出來了。”


    韓龍說話的時候也是不由的唏噓不知,他現在的能力,已經能夠看懂很多事情了。


    當西川的情報過來的時候,他看到諸葛亮的一連串操作,不由的有些驚為天人的感覺,實在是太過於優秀了。


    韓龍說的益州龐家,其實說的是左將軍府司馬,巴西太守龐羲這個家夥,他不但是當初劉璋麾下重要大將之一,更算是益州本土的一路小小的諸侯了,而且最終要的是,他和劉璋是兒女親家。


    龐羲算得上是以為標準的陰謀家和世家子,隻為了自己的家族甚至隻為了自己而或者,當初就有不止一次想要背叛劉璋然後自立,隻不過被麾下大將程畿給勸阻了罷了。


    事後帶著程畿和鄧芝等人直接投靠了劉備,然後就被劉備供了起來,準備讓他暗度餘生。


    結果在之前的鬥爭之中,諸葛亮直接再次將龐羲給弄了出來,不但將他弄了出來,就連僥幸逃脫的劉循也被諸葛亮給帶出來了!


    兩個人直接開始追著吳懿的過去那些事咬死不放了,尤其是吳懿的妹妹和劉家的事情。


    這些東西自然不會動搖吳懿兄妹在劉備心中的關係,但是卻會逼得吳懿自退避嫌。


    現在退讓,將外戚的身份拋開,也能讓大家心裏都舒服一些。


    不過吳懿也不是傻子,雖然自己退迴家中去了,但是將家中的弟弟吳班給推了出來!


    作為吳家的後起之秀,吳班的能力也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而且吳家兄弟還可以通過這件事將自己擺脫出去,通過這件事吳家兄弟也算是看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劉備還是看中劉禪的。


    這一點,劉備已經是心中有了定數,若是非要說的話,那就隻能怪罪劉永和劉理兩個孩子年紀太小了!


    吳家外戚的身份實在是讓劉備無法放心。


    至於現在勝利得一方,也被劉玄德給壓製了下去。


    荊州派係的人和老臣一脈也是損失太大了!


    東州一脈折了法正,跑了孟達,這基本上也算是空了。


    至於益州勢力方麵,當年入川的時候已經折損了不少了!


    雖然投降的多,但是不得不說川人有股子那種勁頭呢!


    益州的老人為劉璋守節的是真的不少!


    再加上這次隱退的吳懿,退讓的幾大家族之外,龐羲直接徹底的從人們的視野之中消失不見了!


    而隨後的還有當年巴中一脈,包括彭永年諸人都收到了牽連!現在的益州勢力不能說沒有了,但是確是有些青黃不接了!


    但是荊州士人他們就能好了?


    黃漢升病死在床榻之上,劉封被一刀砍成了無頭屍體!


    廖立還在家中飲酒作樂!


    關羽一個“大意”讓心思遊離不定的荊州士子徹底失去了迴家的機會!


    而且這次動靜這麽大,辛辛苦苦逃了迴來的馬良現在還臥床不起呢,若非是心裏吊著一口氣的話,恐怕早就死了!


    現在西川那地方的裏裏外外都被打成了一團亂麻,也就是現在終於安穩下來了,就又趕上這麽一次事情,劉備登基稱帝,他不能這麽做,但是又不能不這麽做。


    想到這些之後,曹丕臉上露出了一個十分開心的笑容。


    “仲達!”曹丕將目光轉向了一旁的司馬懿,嘴角帶笑著說道,“最近無事,你辛苦一番可好?”


    一直沉默不語當聾啞人的司馬懿聽到這句話之後,他現在也是不知道曹丕到底想要幹什麽了,隨著他們之間越來越熟悉,他對於曹丕的認知也是越來越恐怖了。


    “迴陛下,臣...萬死不辭!”司馬懿不管曹丕想要讓自己幹什麽,他都會這麽迴答,司馬家的大業,隻能從他這裏開始,不能從他這裏結束。


    “既然江東拍了使臣前來,送還於禁等諸多將校,那麽來而不往非禮也,這加封孫權為吳王之事,便交給你了!”


    司馬懿心中先是輕輕的咯噔了一下,他知道這不是重點,這件事任何一個人都能做,這隻是開始罷了。


    果然,曹丕緩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江東乃是投靠我大魏的第一個勢力,當大量的操辦,必須大草大辦,讓全天下都知道,朕要讓全天下都知道江東的孫權,乃是我大魏的吳王!”


    說完之後,便讓司馬懿退下了,盡快籌備這件事,而眾人此時也是緩緩的退了下去。


    走出宮殿的司馬懿,被那冬日裏的陽光一照,不由的打了一個哆嗦,然後迴過頭看了看身後的那座大殿。


    “還真是夠狠毒啊!”司馬懿看著那座大殿,不由的對著曹丕感慨道,“江東當初在關羽上麵坑了曹家,現在你就要直接迴敬迴去,真是絲毫都不肯吃虧的主!”


    將孫權封為吳王,這可不是簡單的冊封就結束了,將孫權封為吳王,更多的是說孫權已經投靠了曹丕,告訴天下,從此江東也一樣不再承認大漢的地位了。


    這種事對於其他人,或許隻不過就是無奈罷了,但是對於一直自詡為漢室正統的劉備來說,那就不一樣了。


    江東奪下荊州來,可以說是收迴本就屬於自己的東西,劉備忍也就忍了。


    江東斬殺了關羽父子,也可以說那就是和關羽的私仇,關羽辱罵了自己,所以也就可以說得過去。


    但是現在江東不承認漢室了,這是大義,如果這次還忍了,那西川劉玄德的臉麵就要不得了,而且他剛剛稱帝這件事,也就真的成了笑話一般。


    孫劉兩家現在就是不打,也說不過去了,他們一定會打,也必須會打,這種事毋庸置疑,至於曹氏的地位,他或許是對江東動手,或許是對漢中動手,不過司馬懿覺得,他更多的,應該還是對自己人動手。


    “罷了,先等等吧,陳氏代齊用了六代人,我司馬家....嗬嗬嗬!”


    司馬懿無奈的笑了笑,然後緩緩的走出了皇宮,開始籌備去江東的事情了。


    “陛下!”在眾多大臣都離開了之後,校事府的李昊從暗處走了出來,曹丕跪拜了下去,“西域的商隊已經找好了,是否現在就要準備對那些人動手了!”


    曹丕看著下麵的李昊,看著他越來越有毒士風範了,不由的點了點頭,“盡快吧,江東和西川交鋒也就在今年,最多明年他們就能分出勝負,我等需要加快腳步了!”


    “諾!”李昊躬身應諾,然後緩緩的退了出去。


    很快在曹丕繼承大魏皇帝之位後,再次出現了一係列的人事安排。


    先是追封了他的父親,追封其父親曹操為大魏太祖皇帝,諡號魏武帝。


    同時卞氏從太妃變成了太後,其弟弟曹彰,從鄢陵候進位為鄢陵公,據某些人所說,若非是曹彰翻臉了,恐怕這次就直接給他封王了,是曹彰生生的將這件事給壓下來了,說不可如此,若是其弟封王,叔伯兄弟又該當如何。


    最後,鄢陵候再次增加了無數封邑,封為鄢陵公,同時允許其收迴自己的親衛兵馬,隨時可以進入鄴城,洛陽,許都等地,入宮不需通報,入殿無需交出兵刃,見皇不用跪拜等等特權。


    曹仁破江東有功,封為大將軍,從這一刻起,曹仁正是代替了當年夏侯元讓的地位,成為了曹氏的當家人。


    而此時,鄭甘再次反叛,據說是因為和丁儀交好,想要合謀構陷大臣,結果被校事府的人給盯上了,然後在家鄉馮翎揭竿而起,要直接反叛大魏朝廷,同時打出來啦漢家旗號,不過這個人是真的沒有人相信。


    不過借著這次機會,曹丕再次對曹仁動手了,畢竟這個衝動暴躁的叔父實在是沒辦法讓他們多放心。


    曹丕又詔使曹仁討斬叛將鄭甘,移屯臨潁,遷大司馬,總督諸軍據守烏江,還屯於合肥。


    合肥有著張遼,後麵有著臧霸,兩個人不但能夠看著曹仁,同時還能讓曹仁看著他們兩個,這樣三個人誰都沒想輕易鬧事,大家相安無事多麽的舒服,為了確保曹仁不會犯糊塗,曹丕還特別給了曹彰一封書信,讓他最近就在許都外麵,有事情一日一夜足夠到達現場了。


    同時為了補償曹仁被自己兄弟欺壓這件事情,追封了曹仁的父親,也就是自己的叔公曹熾,為陳穆候,賞賜不少,安定了曹仁之心。


    然後已故的夏侯元讓也沒有被忘記,諡號正式被定位忠候,然後夏侯元讓一脈,就算沒有什麽人才仍然是要保證他們的榮華富貴。


    而至於五謀之中的唯二中的一位,程昱程仲德也的確是看到了曹氏代漢的那一天,在曹丕登基稱帝的當他,程昱就被封為了衛尉,同時還進封安鄉侯,算得上是十分重視了。


    隻不過程昱畢竟已經八十歲了,在當上了衛尉沒有多久,他就在府中溘然長逝了,曹丕深感難過的同時,也十分的無奈。


    程昱在生命的最後階段,仍然幫助他曹丕穩定了局勢,這個八十歲的老人,將自己最後的那一絲絲的力氣,送到了曹家之中,送到了大魏皇帝曹丕的身旁,對於他,曹丕隻有尊敬。


    在曹丕正式登基稱帝之後,為了彌補這麽多年程昱對他和對他們大魏的功勞,不但讓他成為了衛尉,進位為安鄉候,更是直接和眾朝臣商量要不要給他一個驚喜。


    直接等到程昱在衛尉上呆上了一陣子之後,他的實力和資曆也夠了,就將他升為三公之一,這樣就算他去世了,那也是大漢三公。


    而且還將程昱的少子程延及孫程曉為列侯,可以說,程昱的好日子終於再次到來了,隻不過在曹丕的驚喜都還沒有準備好,程昱就已經追隨太祖曹操而去了。


    據說,是含笑去世的。


    曹丕聽到了這件事之後,聽到了程昱就這麽去世之後,他先是呆立了半晌,然後強忍著沒有走出宮去,程昱乃是寒門魁首,若是他像對待夏侯惇那樣對待程昱,就亂了!


    但是程昱去世的那一天,很多人都聽到了曹丕緊閉的殿門之內,出現了苦嚎之聲。


    如今曹丕所有事情都已經做完了,那麽程昱的事情,曹丕也該做下去了。


    “傳旨,追贈程昱為車騎將軍,諡曰肅,其子程武嗣任,程家子孫不絕,大魏不絕,富貴不絕!”


    曹丕對於程昱及其子孫可以說得上是真心不錯了,也對的起他們。


    隻不過就算如此,曹丕也不能換迴程昱活過來了,沒有了程昱,對於曹丕的打擊,也是很大的。


    在處理完這些之後,曹丕開始了最新一輪的人事任免,其中第一個就就讓所有人都大吃了一驚。


    臨淄侯曹植,從臨淄侯這個位置上,挪到了安鄉侯!


    這個名字是不是很熟悉,所有聽到這個侯爵的時候,臉色都變得很古怪,非常的古怪。


    因為已故的程昱,就是安鄉候,和曹植是同一個安鄉候,這不單單是在給曹植難看,更是讓他變得不舒服。


    因為曹植爵位更改,他的地方就要更改,臨淄富饒,而安鄉可不是什麽大地方,去安鄉之後,他的生活明顯就會差上不止一籌。


    同時因為程昱的原因,曹植必須處處忍讓,這就是曹丕在無法殺了他這個弟弟的情況下,做出的最大的讓步,對於這種結果,曹植和卞氏太後雖然心中難受,但是也不能不咬牙承認。


    (《資治通鑒》:王弟鄢陵侯彰等皆就國。臨監國謁者灌均,希指秦“臨侯植醉酒悖慢,動脅使者。”王貶植為安鄉侯!)


    處理完曹植之後,還有一係列的認識任免,讓人目不暇接。


    “丁儀,丁廙兩兄弟多有忤逆,著校事府徹查丁家!”一句話讓剛剛平靜下來沒有多久的丁家再次掀起了波瀾,同時還讓所有人都看到了曹丕對於丁家兄弟的痛恨。


    或者說,曹丕對於自己曾經以為權勢,還想要放過他們一馬的憤怒,這條命令一出,整個丁家都如天崩塌!


    無論是丁家老夫人還是丁家的丁儀,都是不知所措,尤其是當他們還抱著萬分之一的希望,覺得會有人救他們的時候,卻發現無數彈劾他們的奏折都已經送了出去。


    彈劾他們的理由有很多很多種,但是究其根本就是兩件事。


    第一,臨淄候...安鄉候曹植黨羽,曾經意圖亂了超綱!


    第二,誣陷忠良,曾經在安鄉候曹植身邊,構陷多名重臣!


    這兩個罪名合情合理,而兩個罪名也的確是讓丁儀乃至整個丁家都無話可說。


    “吾兒!”此時丁家的老夫人也已經慌了手腳,現在校事府的人的確是還沒有拿人,但是已經將他們全都看管了起來,“如今這個樣子,我等可還有什麽辦法麽?”


    丁儀此時也是慌張不已,但是雖然緊張,他們還是努力的讓自己鎮定下來,尤其是二弟丁廙,此時已經頗有些看開的模樣了。


    丁儀看著自己的母親,強忍著說道,“母親莫要慌張,此時某的好友,征南將軍夏侯尚已經前去了,天子還是魏王的時候,兒子麾下的中領軍夏侯尚就為兒子去求情過,如今,他已經是正南大將軍了,定然...”


    雖然這麽說,但是丁儀的臉色還是露出了一抹不太好的神色,不過這一抹憂慮,丁老夫人卻是不知道的。


    丁老夫人隻知道自己的兒子現在已經厲害了,曾經麾下的中領軍都已經是大魏的征南大將軍了,這麽一想,老夫人更加的歡喜了起來。


    他覺得自己的兒子一定要比那個什麽中領軍夏侯尚更家的厲害吧,就算不行,那也是征字號的大將軍,或者是三公九卿。


    想到這些,丁老夫人就慢慢的離開了,她繼續迴到了後堂,準備安睡一會兒,剛剛他們丁家被包圍的時候,她被嚇得都睡不著了。


    等到自己的母親走了,丁儀一下子就癱坐在地上,看著一旁沉默不語的丁廙,臉色頗為難看,“二弟,都到這個地步了,你還要硬扛著,不和我等說話麽?”


    “大哥,你是右刺奸掾,更是丁家的族長,這些事情自然是由你來解決的。”丁廙還是那副不死不活的樣子,讓人看著就十分的難受。


    “你!”丁儀看著自己的弟弟,最後冷哼了一聲,也站起來離開了房間,此時他能夠依靠的隻有他的中護軍夏侯尚了。


    而此時夏侯尚也的確是估計曾經的同袍情誼,想要去曹丕那裏給丁儀求情,不過剛剛走出家門,都還沒有來得及到皇宮之中呢,就被人給攔了下來。


    同樣是來此朝拜大魏皇帝的鄢陵公曹彰,直接就將他堵在了門口。


    “子文哥哥...”夏侯尚現在也是當爹的人了,但是看到曹彰依舊還是習慣的稱唿他為哥哥。


    “你現在要去哪兒?”曹彰沒有笑容,就在這看著夏侯尚,然後堵著他的道路不要他離開,“我這來了不讓我進去就算了,怎的還總是想要出去?”


    夏侯尚露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朝著曹彰拱了拱手,“小弟這裏有要事,要去找陛下,實在是怠慢子文哥哥了,不過玄兒在家,就讓玄兒先行招唿子文...”


    玄兒就是夏侯尚的兒子夏侯玄,然後夏侯尚剛讓夏侯玄過來,還沒有來得及說完話,就感覺自己肚子上有一股大力衝過來,直接吐著血退了出去,差點昏了過去。


    “子文哥…”夏侯尚被曹彰這一腳給踹出去半丈遠,一下子就能懵了!


    “玄兒,將門關好了!”曹彰也跟著走進了夏侯尚的府邸,讓已經嚇傻了的夏侯玄將他們家的大門關好!


    夏侯玄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年少聰慧的他知道這個黃須兒伯父從來不會坑害他的。


    “諾,伯父!”小小年紀的夏侯玄拱手應諾,然後快速的將自家的大門哐當一聲關好了。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從夏侯尚的府邸之中傳了出來,往來經過的百姓,官員都被這一生慘叫給嚇了一大跳。


    夏侯尚再怎麽說也是飽經戰亂的將軍,這一聲慘叫真真兒算得上是淒慘無比。


    聽到這一聲聲的慘叫,所有人都不由的搖頭歎息,更有甚者,快速的逃到遠處,給自己的主子開始了報信。


    半個時辰之後,神清氣爽的曹彰從裏麵走了出來,然後再一刻鍾之後,夏侯尚的親生兒子夏侯玄從裏麵也走了出來,親自給自己家的宅子掛上了重病的標誌,同時征南大將軍夏侯尚重病在身無法下床的消息,不脛而走。


    皇宮之中,正在低頭批閱奏折的曹丕聽到了事情的原委之後,緩緩的將手中的筆放了下來。


    “鄢陵公現在何處?”曹丕沒有詢問夏侯尚,而是直接詢問曹彰在哪兒。


    “迴陛下,鄢陵公如今已經出了城門了!”迴答曹丕的乃是朱鑠,也是當年的曹丕四友之一。


    之前戍衛宮廷的那是大將許褚,不過其中的中領軍將軍乃是大將軍夏侯惇的兒子夏侯楙,在夏侯惇死後,夏侯楙也被曹丕提了上來,成為了大魏國的安西將軍、持節,繼夏侯淵之後都督關中,駐守長安。


    不過這位倒是一個奇人,說實話,夏侯楙實在是沒有什麽本事,也不會怎麽用兵,關於這方麵他倒是真的和他父親夏侯惇挺像的,用兵平平淡淡的,不過夏侯惇雖然平淡但是大器晚成,夏侯楙是真的平淡,平淡如水。


    但是人家夏侯楙雖然用兵平淡如水沒有韜略,但是他經營家業是真的一把好手,現在夏侯家的長子不是他,但是夏侯家的大權可是在他夏侯楙的手中,而且人家不貪婪,不掠奪,就是經營。


    由於這麽一份兒本事,夏侯楙在長安經營的也算是可以,偌大的一個長安城,在他的手中也居然能夠緩緩的恢複著生機,這真的算是曹丕的意外之喜了,再加上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關於戰爭的問題,直接交給曹真,從來不過問。


    夏侯楙和曹真兩個人,倒也是一時搭檔的親密無間。


    (關於夏侯楙小哥哥的真相,這裏必須為夏侯楙平反,魏延曾經說夏侯楙無謀軟弱,這不能說是什麽有問題的,但是絕不是人們想象中的那種無能之輩,更不是一個吃軟飯的家夥。


    裴鬆之注《三國誌·卷九·魏書九·諸夏侯曹傳第九》引魏略曰:文帝少與楙親,及即位,以為安西將軍、持節,承夏侯淵處都督關中。楙性無武略,而好治生。


    夏侯惇這一脈子嗣眾多,而且多為無能之人,若非是有夏侯楙抗在前麵,早就成了一大禍害,也就成了一個讓曹氏頭疼的毒瘤了,至於其妻子清河公主,說實話因為多受寵愛,所以頗為驕縱。


    為此,夏侯楙和清河公主也是矛盾重重,但是即便這樣,他也沒有對清河公主做什麽,反倒是清河公主時候惹出了大麻煩還是夏侯楙為他解決的事情。


    另外夏侯楙的幾個弟弟多有不法之事,還是夏侯楙對他們壓製著他們幾個弟弟,讓他們幾個人不至於犯下大錯,但即便是這樣,他們最後還是誣陷自己的哥哥,鬧得十分不好。


    裴鬆之注《三國誌·卷九·魏書九·諸夏侯曹傳第九》引魏略曰:至太和二年,明帝西征,人有白楙者,遂召還為尚書。楙在西時,多畜伎妾,公主由此與楙不和。其後群弟不遵禮度,楙數切責,弟懼見治,乃共構楙以誹謗,令主奏之,有詔收楙。帝意欲殺之,以問長水校尉京兆段默,默以為“此必清河公主與楙不睦,出於譖構,冀不推實耳。且伏波與先帝有定天下之功,宜加三思”。帝意解,曰:“吾亦以為然。”乃發詔推問為公主作表者,果其群弟子臧、子江所構也。


    從這裏麵可以看得出來,夏侯家後麵雖然沒有太多的攻擊,但是能夠保證自己不成為大魏國的毒瘤,確實是夏侯楙出了太多的力氣,所以魚豢在《魏略》裏評價夏侯楙:“楙性無武略,而好治生。”


    而且夏侯楙靠著這份兒弱化版夏侯惇的本事,曆經兩朝,文帝曹丕,明帝曹叡,曆位侍中尚書、安西鎮東將軍,假節,絕不是眾人印象裏的那種無能之輩。)


    而夏侯楙去長安“經營家業”了,那麽他讓出來的中領軍將軍必須有曹丕的親信鎮守,最後調換之下,便由曹丕的四友之一,朱鑠來擔任曹丕的中領軍將軍,護衛宮廷,也算是能夠讓曹丕放心了。


    曹丕聽到了朱鑠的話,也是點了點頭,這般做是對他最好的了,否則夏侯尚如今再次來到了宮中,找他給丁家兄弟求情,他也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麽,應該怎麽說。


    丁家兄弟一定得死,但是夏侯尚乃是他看重的人,更是他看重的征南將軍,若是和這個兄弟鬧得太僵了也不好。


    如今曹彰出麵了,無論是自己母親那裏還是自己兄弟哪裏,都有曹彰替自己扛著,至於對於曹彰來說,這些玩意他壓根就不在乎!


    他們兩個人的娘現在都不好意思麵對這個兒子,畢竟他給了大兒子王位乃至皇位,給了二兒子曹植感情和安全,唯獨到他這個為了曹氏衝鋒陷陣多少次的兒子,卞氏不但沒有給他任何的東西,反倒是將屬於他的東西,一樣一樣的都拿走了。


    沒有了他母親,誰敢去找曹彰的麻煩,就這麽一個玩意,現在還有了不少士卒在身邊,當年跟隨他闖蕩多年的那些烏桓人再次迴到了他的身邊當他的親衛,這讓曹彰在眾人麵前的印象變得更加的蠻橫了。


    這般蠻橫的曹彰,誰敢去鄢陵找他的事兒,就算有人找他的事兒,恐怕也隻能在遠處說說罷了。


    一想到這些本屬於自己的麻煩頓時被曹彰給攬在了身上,他就再次覺得這個弟弟心疼自己啊。


    “朱鑠傳旨,鄢陵公曹彰忠勇無雙,應封王位...”曹丕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就被一旁的朱鑠用輕咳打斷了。


    “陛下,今年您剛剛讓鄢陵候成為了鄢陵公,甚至還可以立國....隻不過是鄢陵公一直不做罷了...”朱鑠作為曹丕的親信,自然是知道這兩兄弟之間可不是之前人們傳聞的那種水火不容。


    甚至他還知道,那些傳言一半都是曹丕傳的,目的就是為了保護他的這個弟弟,希望不會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在自己的這個弟弟身上。


    但是就算再喜歡,他也不能這般的沒有原則,這剛剛將他封了公爵,現在就要封王,這是要瘋了麽?


    “你咳嗽什麽,難不成朕的親弟弟,還不能當一個王了麽?”曹丕看著朱鑠,麵容不喜。


    “陛下,若是您封了鄢陵公為王,恐怕這宮廷.....不得安寧啊!”朱鑠沒有辦法了,還是將曹彰給帶了出來,讓曹彰來平息曹丕的想法吧。


    別看曹丕在別人麵前一副威嚴的模樣,唯獨在自己的這個弟弟麵前,卻是十分的寵愛,並且十分的心軟。


    曹丕也知道自己若是直接給他封王,恐怕曹彰也是不喜歡,“罷了,告訴校事府的人,在外麵給我放出消息去,就說鄢陵公曹彰隨時都可能重新複出,以此來震懾西川等地!”


    曹彰當初雙臂舉萬斤大鼎的事跡已經傳遍了天下,無數的人都有些慫,畢竟經過了多方認證,他們縱然嘴裏不吭聲,但是心裏還是惴惴不安的。


    曹彰現在大有一種當年呂布的架勢,但是縱然和呂布還有一些區別那又如何,難不成現在還有孫文台和關張不成?


    江東沒有了小霸王,也沒有第二個小霸王了。


    西川號稱勇將層出不窮,,可是除了一個趙雲能夠再繼續撐場麵,還有誰在?馬超病重,張飛年邁!


    這勇將無數的西川勢力,現在竟然無可用之將了,便是趙雲,無論是劉玄德還是其他人,有人敢動用麽?


    所以現在一個備受曹丕信任的,曹家自己人的還有著呂布之勇的大將,這對於其他勢力是要命的。


    (在曆史上的呂布的確是沒有三國演義那麽神乎其神,但是在曆史上呂布也不是一個誰都可以欺辱的。


    呂布是曆史上唯二被稱之為“飛將”的邊僵大將,同時“人中呂布,馬中赤兔”這句話也不是羅貫中在三國演戲上說的,而是最早出自曹操自己的口中,《阿瞞傳》曾說,當時的人們常說人中呂布,馬中赤兔。


    也就是說呂布的本事,在當時的天下那是實打實的。


    至於孫文台打敗呂布這件事,這個事情吧,說實話作者在查閱了各種資料之後,無比的相信了一句話,那就是呂布是大漢忠臣,他當初在大戰的時候,完全就是賣隊友!


    其中《英雄記》中還說了這樣的一件事,初堅討董卓,到梁縣之陽人。卓亦遣兵步騎五千迎之,陳郡太守胡軫為大督護,呂布為騎督,其餘步騎將校都督者甚眾。軫字文才,性急,預宣言曰:“今此行也,要當斬一青綬,乃整齊耳。”諸將聞而惡之。軍到廣成,去陽人城數十裏。日暮,士馬疲極,當止宿,又本受卓節度宿廣成,秣馬飲食,以夜進兵,投曉攻城。諸將惡憚軫,欲賊敗其事,布等宣言“陽人城中賊已走,當追尋之;不然失之矣”,便夜進軍。城中守備甚設,不可掩襲。於是吏士饑渴,人馬甚疲,且夜至,又無塹壘。釋甲休息,而布又宣言相驚,雲“城中賊出來”。軍眾擾亂奔走,皆棄甲,失鞍馬。行十餘裏,定無賊,會天明,便還,拾取兵器,欲進攻城。城守已固,穿塹已深,軫等不能攻而還。


    這是記載在孫堅列傳之中的,其中三國誌和江表傳之中也都有些許重合,基本可以說這是對的。


    胡珍出兵,先是被呂布忽悠著成為了一群疲憊之人,然後再被呂布忽悠著在孫堅的兵鋒下麵安營紮寨,最後的最後,孫堅夜襲之後,呂布還自己散布謠言,這已經不是他能力問題了,這就是赤裸裸的賣隊友。)


    所以之後的攻大飛燕賊,投靠張楊,轉戰兗州和徐州等等,乃至最後麵的討伐袁術,在呂布正是頹廢之前,他可是真真兒的縱橫天下。


    所以說,一個有著呂布之勇,真的有著呂布之勇的家夥,這是很恐怖的一件事,尤其是在現在這個時候,大多數的人都有些慌亂,大多數的人都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


    而現在曹丕再次將曹彰的消息給放出去,這說白了就是嚇唬,也暗示西川之人,你們敢出兵漢中,我就將曹彰再放迴長安去,讓劉備自己考慮考慮若是曹彰帶著自己麾下的精銳直接衝進漢中,一個魏延抗不扛得住!


    朱鑠看著曹丕一副已經決定了下來,也不由的麵色古怪的走了出去。


    不過曹丕雖然沒有讓曹彰再次升遷稱王,但是讓其他人升遷了,還都是非常讓人震驚的名字。


    孔桂,孔叔林,太祖時候的騎都尉,最好阿諛奉承,無甚功勞在身不說,還諂媚討好,那是安鄉候曹植麾下大將之一。


    “左遷天水人孔桂為駙馬都尉,半月之後前來赴任!”這是曹丕的第一個升遷之人,也是他升遷曹植麾下的一個開始。


    “南陽太守田豫北上幽並持節邊疆,遷河內修武人楊俊,楊季才為南陽郡守,即刻起赴任南陽!”楊俊,當初的曹植麾下大將之一,經常為他吹噓鼓噪。


    不過楊俊和其他人不一樣,這個家夥非但有真才實學,而且能力什麽的都算是不錯的。


    楊俊乃是大儒邊讓的弟子,雖然自己的老師讓曹操給屠了全家,但是楊俊卻是毫不猶豫的投靠了曹氏。


    曾經一眼看出司馬家的司馬芝乃是大才,更是說明了他有識人之能,同時還有提拔王象的前事,算得上是一個頗有才能的人。


    楊俊最開始投靠曹操之後,被任命楊俊為曲梁縣長,算得上是做的不錯,然後被調入京師出任丞相椽屬,然後再次被舉薦為茂才,之後出任安陵縣令,並且升任南陽太守。


    第一次他當上了南陽郡守之後,他在南陽宣揚教化,開辦學校,官吏百姓都稱頌他。


    然後他在曹操南征的時候,改任征南軍師。曹操將魏國建立以後,再次將他升任中尉。到那時候為止,他應該算是曹植的親信,同時也算得上是借著曹植的本事,一路扶搖直上。


    在曹操征伐漢中之時,魏諷同時在鄴縣找到了機會謀反,其中就涉及到了楊俊,不過這次是因為曹丕想要弄下他來!


    楊俊知道自己在劫難逃,所以就自己彈劾自己,到曹操營中請罪。


    不過曹操也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子是一個什麽人,幹脆將他赦免了。


    楊俊因為自己剛剛有罪被曹操赦免,但是他知道自己絕對不會被曹丕所原諒,尤其是當他親眼看到了曹操之後,他就就知道這個雄才大略的老人已經真的老了,而且他看到了同為曹植麾下謀士,楊修的屍體。


    所以楊俊再次賭了一把,直接寫信向太子曹丕請辭,希望自己可以告老還鄉。


    不過這一次,曹丕再次沒有同意,或者說,沒有放過他。


    曹丕看著楊俊的請辭奏報,直接滿臉冷笑的說了一句話,“楊中尉說走就走,未免太過高深了吧?”


    身為中尉,想走就走,這明顯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直接讓曹丕駁斥了迴去,而且從中尉的職位上直接給他擼了下來,貶斥為平原郡太守。


    這件事大家都以為隻是開始,沒想到在被貶斥為平原太守之後,楊俊還真就沒動靜兒了,而現在他再次成為了南陽郡郡守,這不得不讓人懷疑這是不是曹丕的一個信號,不再追究曹植麾下的那些人了。


    畢竟相比於楊俊,賈逵的封賞更大,當曹丕隻是魏王的時候,他就讓賈逵成為了“鄴城令”,當初的鄴城還是大魏的國都,鄴城令非親信和有能力者不可做。


    同年不過月餘,再次升遷成為了魏郡太守,可以說是深受恩重!


    而曹丕打算“征伐東吳”的時候,直接將賈逵帶到身邊,成為了他的丞相主簿祭酒,在之後便成了他大魏的豫州刺史,可以算得上是一路升遷扶搖直上。


    至於曹植四友中,除了丁家丁儀,丁廙兩兄弟還有楊修之外,隻剩下一個邯鄲淳沒有安排呢,對於邯鄲淳,曹丕也是有些猶豫。


    畢竟和之前的那幾個不一樣,丁家兄弟可以算得上是作惡多端了,孔桂等人那更是無甚用處,更沒有任何的建樹,那就是赤裸裸的阿諛奉承之徒罷了。


    隻有楊俊頗有建樹,不過這個建樹更多是鼓吹方麵,非要說能力的話,識人之能以及教化之輩尚可,但是現在天下大戰即將開始,這種玩意曹丕不是很需要。


    所以說他們的安排都無所謂,現在無論給他們多大的升遷,都是為了日後拿下他們做準備罷了。


    但是這次這個不一樣,邯鄲淳乃是天下真名士,而且這個名士還不是說和楊俊一樣的鼓吹等等,這個是以書法聞名天下。


    邯鄲淳青年時代離家出走,遊學洛陽,拜大書法家扶風曹喜為師,刻苦磨煉,終於名震書壇。其書法藝術精湛有力,尤其擅長蟲篆,乃是一個天下聞名的人物,和當年的蔡邕都是並駕齊驅的。


    當初荊州被曹操攻下來,劉家的劉琮舉州投降,曹操頗知書法,早聞邯鄲淳大名,“召與相見,甚敬異之。”


    而不單單曹操對他十分的尊敬,便是曹丕和曹植對這個書法大家也是十分的認可,而且在邯鄲淳到達了鄴城之後,更是都對邯鄲淳發出了最誠摯的邀請。


    不過因為曹操寵愛曹植,所以便讓邯鄲淳去找了曹植,想要讓曹植成為他的弟子,讓他教授書法!


    所以說,邯鄲淳這個人,曹丕憑良心說,是不想追究的,最後在曹丕當上了大魏皇帝之後,也就讓他成為了一個博士給事中。


    所以邯鄲淳也不算不懂事,在邯鄲淳成為了博士給事中之後,也是直接給曹丕專門寫了一篇大作,《投壺賦》。


    《投壺賦》洋洋灑灑千餘字,沒有一個字稱讚阿諛奉承曹丕,但是每一個字在最後組成了一句話之後,那就是對大魏國的歌功頌德!


    曹丕看過之後,十分的認可這篇《投壺賦》,然後賞賜邯鄲淳帛千匹以嘉獎!


    同時邯鄲淳以大篆、小篆、隸書三種字體書刻儒家經典《正始三體石經》,立於洛陽太學故漢碑之西。眾人觀看之後,都說他書法煥然,必能成為傳世珍品。


    應該說,包括楊修這個死去的家夥在內的所有曹植麾下的重要人物,除了早早就是曹丕麾下的賈逵之外,應該也就是這個邯鄲淳,最後能夠得到善終了,隻不過曹丕不想動他,但是他自己在雕刻好太學的石碑之後,終於還是耗盡了心力,死在了家中。


    曹丕昨晚這些之後,也就直接繼續處理剩下的政務,至於楊俊,孔桂,丁家兄弟,他們自然是有人會為他來想辦法。


    黃龍二年,(公元221年),孔桂在三月應該成為駙馬都尉的前一天,一直西域的商隊成功的走進了洛陽城,然後知道了孔桂這個人之後,便直接來到了孔桂的府邸之中。


    “小人乃是西域商隊,如今想要在這洛陽安頓下來,聽說您是洛陽城中的大人物,自然是想要在您這裏求一個方便!”一個有著濃重西域風情打扮的商人朝著孔桂不斷的說著話,同時還朝著身邊一個打扮妖豔的西域女人使了個眼色,讓她前去伺候。


    那孔桂雖然之前還害怕是曹丕想要秋後算賬,但是在他等待了許久之後發現其實並沒有那麽嚴重,反而是他的身邊再次出現了一些討好的人。


    這種感覺讓孔桂慢慢的覺得,自己或許真的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他終於等到了自己雄起的時候了,為此他還好好的慶祝了一番。


    而現在西域的商隊來到了他孔桂的府邸,更是讓他大為興奮了起來,尤其是看到了這個妖豔而有暴露的西域女子,那更是讓他無法忘懷。


    “哈哈,我孔某人也就是和陛下兄弟有那麽一絲絲的關係,也就是恩若兄弟罷了,哈哈哈!”孔桂說的很是謙虛,但是他的語氣可是沒有任何謙虛的意思。


    “早就聽說了孔桂孔大人的名氣,那真是如雷貫耳,小人也算是半個雍涼人,和孔大人也算是半個老鄉,哈哈哈,如今特意奉上金珠一箱,算是給孔大人的賀禮了!”再來之前,孔桂即將成為駙馬都尉這件事都已經在洛陽傳遍了,說實話,這個官職在洛陽算不得大官,但是經不住縣官不如現管啊,所以西域商人這麽做,也是合情合理。


    而即將成為駙馬都尉的孔桂,看到了這些東西之後,不由的輕笑了一聲,然後一拍桌子,大吼一聲,“好!”


    說完先是一把將旁邊給他斟茶的西域女子抱在懷裏,然後另一隻手點了點自己麵前的桌案,讓那商人將東西放下,便可以走了。


    那商人也是一個知道輕重的,將東西往孔桂麵前一放,然後笑眯眯的離開了孔桂的府邸。


    一夜無話,到了第二天,神清氣爽,衣衫幹淨利索的孔桂就出現在了他的駙馬都尉府。


    (三國之前,駙馬都尉官職都是負責掌管皇帝出行的時候,駕駛副車,駙實際是副。


    但是這個在三國的時候,變成了取了公主或者帝姬之後的一種非實職,不過現在孔桂的駙馬都尉和雙方都不太一樣,因為他這個駙馬都尉實際上是洛陽重臣的專職司機,換句話說,孔桂也就是那些洛陽高官的秘書一類的。)


    一想到這個,所以西域的人對孔桂這麽的奉承,那也不是什麽不可理喻的事情。


    孔桂現在就想著昨晚上那個西域女子的味道,不由的有些食髓知味,流連忘返。


    就在他準備正是報備成為駙馬都尉的時候,前麵的一個人突然出現在他的麵前,“對麵的可是駙馬都尉孔桂大人?”


    那人一身勁裝,穿著這身兒衣服,孔桂總感覺在那裏見過,但是這段日子,或者說從曹植競爭失敗之後,他就很少出來了,所以還真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


    “某家正是孔桂,不知...”孔桂剛想要寒暄兩句,結果剛說了一半,就被那人直接一腳踹在了腳踝上,然後直接跪在了地上,再之後,周圍突然出現了一群人,將他就地撲到。


    “某家乃是駙馬都尉孔桂,爾等何人,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襲擊朝廷重臣,爾等何人,何人!”


    看著大吼大叫的這個家夥,那一直和他說話的黑衣勁裝之人,慢慢的蹲在了他的麵前,“某家校事府天一,若是有事,你能夠從我校事府活著出來了之後,大可去彈劾某家!”


    那孔桂突然聽到“校事府”三個字之後,一下子呆住了,他終於想起這身兒衣服是什麽了,那就是校事府裏麵的那些大人物的衣服。


    “某家...某家做了什麽?為何這般對待某家,為何?為何?”孔桂知道校事府絕不會無緣無故的來找自己,但是他仍然被這一幕給嚇壞了。


    “小子!”天一的年紀比孔桂年輕多了,但是他仍然直接拍了拍他的臉,對他說著小子,“昨晚上讓你享受了一晚上,我等已經夠意思了,現在判官大人正在和西域諸國的人針鋒相對,你在這裏居然敢收受西域的禮物,你這是要叛國啊!”


    韓龍去西域的事情,雖然不算是秘密,但是絕對算不上是什麽人盡皆知的事情,尤其是在西域幹什麽,那更是隻要他們自己才知道的。


    所以說孔桂是真的不知道現在大魏和西域諸國有什麽來往,若是知道,打死他他都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和那個西域商人有什麽糾葛的。


    “冤枉,冤枉啊!”孔桂雖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麽了,但是他知道這是有人要害他,“某家是願望的,某家是願望的,諸位同袍,快去給某家求情,要還某家一個清白啊!”


    孔桂知道,自己現在是惹了誰,還是說不管是誰要害自己,都和現在那位陛下脫不開關係,他隻能希望這些人能夠在陛下麵前保住自己,能夠讓陛下對自己網開一麵,至於校事府,恐怕現在校事府都在給自己找罪名了。


    三天之後,駙馬都尉的位置一壇都沒有正式呆過的孔桂就因為私自接受西域的賄賂,而被問罪,甚至直接就是死罪!


    而在孔桂被定下死罪之後的數天之後,丁家的大門也被校事府和巡防營的人攻破了,丁家滿門上下都被校事府帶走了,同時帶走的還有丁家的所有東西。


    七天之後,也就是在黃龍二年的四月,丁家滿門被定罪,因為丁衝和丁廙的緣故,丁家的女眷,包括丁老夫人,成功的逃脫了一死,至於丁家的男人,最後沒有人能夠逃得了,全都是被誅殺了。


    在丁家兩兄弟被殺之前,他們成功的見到了自己的母親,也知道了自己家裏的女眷逃過了一條性命。


    “丁廙!”丁老夫人到現在都還在向著他的大兒子丁儀,“你既然有本事讓陛下放過老身,為何不能讓他放過你的哥哥?為何不能讓他再放過你們啊!”


    丁廙看著自己的母親,突然露出了一個笑容,“你以為您的兒子是誰,能夠有這麽大的麵子?”


    “那陛下都說了,是....”老夫人話都沒有說完就被自己的兒子打斷了,這也應該是丁廙第一次打斷自己的母親。


    “是父親保住了你們的性命!”丁廙臉上帶著濃濃的冷笑,“父親知道丁家一定會有這麽一次大災難,他也知道自己死後,憑我們兄弟保不住丁家的傳承,所以早早的就去找過丁斐叔父了,讓他設法保住你們。


    知道為什麽父親每天飲酒作樂麽?因為那是太祖要求的,太祖麾下的同鄉太多了,那些人的能力又太好了,若是每一個都身居要職,對於那些外來之人是一種壓迫。


    所以父親甘心自汙,用自己放蕩不羈的行為給其他人一個警示,讓沛國之人不得太過於放肆,為了彌補父親,太祖這才將我們兄弟兩個一再提拔,但是父親知道安鄉候不堪大用,所以一直壓製著我們。


    隻可惜,父親的良苦用心啊,都讓你們化成了烏有,若是能夠按照父親的想法,丁家崛起並不是他那一代,而是我等這一代,你們難道沒有發現我們兄弟都不學武藝兵法麽?


    父親對於我等的期望,本來就不是衝鋒陷陣,而是坐守天下罷了,隻可惜啊,一個婦孺,自認為自己無所不能,將父親做下的大好事情都給毀的七零八落。”


    丁老夫人被自己兒子這些話給說的不知所措,看著同樣沉默不語的大兒子,她突然覺得這個世間都有些陌生了。


    失魂落魄的丁老夫人走了,從此誰也沒有見過他們,而丁儀和丁廙這兩個人,帶著丁家上上下下的男丁,在曹丕的一聲令下,全部都人頭落地命喪當場。


    這一刻,曹丕感覺自己整個心都舒服了下來。


    而在這個時候的西川,大漢皇叔劉玄德,也終於將自己身上漢中王的蟒袍脫了下來,從而換上了一身嶄新的,代表著皇帝身份的龍袍。


    “朕,乃大漢皇帝,劉玄德!”這一刻他宣布出了他的新身份,同時也讓他自己感到了十分舒服。


    “改元章武,今日便是章武元年!”


    同時,劉玄德在大赦天下之後,以諸葛亮為丞相,許靖為司徒。置百官,立宗廟,祫祭高皇帝以下,正式開始了,他劉玄德當上皇帝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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