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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盧水胡伊健妓妾此時是真的想要將麵前的這個家夥活活打死,就算不能打死也想將他的心刨出來,然後塞進他的嘴裏,問問他到底是什麽味道。


    看著現在正在不停著大吃大喝的麾下,盧水胡伊健妓妾是真的挺後悔的。


    為了能夠更好的和治元多交流,盧水胡伊健妓妾決定將整座大帳都清空了,然後讓自己的麾下,所有人都不許打擾自己,反正他的遊騎散布著這座大營的四十多裏的範圍,漢軍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拖著疲憊之軀再次衝擊他的大營。


    但是他的過於自信,讓他現在進退兩難,或者說是騎虎難下。


    他知道,這段日子,他在混日子,仗著自己人多勢眾,仗著自己後勤補給充足,在一個地方幾乎就是不挪窩,等到什麽時候張掖那裏,告訴他已經都遷徙好了,他就在漢軍援軍到來的時候,對武威郡發起衝鋒,然後遠遁而去。


    他也知道,治元多是所有人裏麵最認真的一個,他的認真讓盧水胡伊健妓妾都感到有些驚訝,他除了大軍威脅武威郡城之外,甚至還帶著人不斷的掃蕩著武威郡的各個縣城乃至村莊。


    行為之果斷,殺伐之惡劣,簡直就是將自己放到了和漢人不死不休的地步,若非是盧水胡伊健妓妾知道治元多的根底,他一定會懷疑這個家夥是不是被什麽妖魔鬼怪附體了,或者是得到了馬超的傳承?


    當年發了瘋的馬超就和他現在一樣,不,比他現在還要理智,至少馬超不會在屠殺完了之後,還將屍體都帶走....當做他們的食物。


    但是盧水胡伊健妓妾怎麽也沒有想到,這群在發了瘋一樣四處劫掠,四處殺伐的家夥,不單單將那些漢人女子,孩子弄成了食物,還偽裝之後帶到了大營之中,他的大營之中。


    現在看著一個個大快朵頤,還以為自己吃的是什麽牛羊肉的族人,盧水胡伊健妓妾敢保證,隻要他輸了,隻要他大營之中今天發生的事情,讓那群漢人知道了,他就完蛋了。


    別說什麽遠遁張掖,就是他直接衝到了西域諸國,他躲到了天涯海角,那些漢人也會將他找迴來,然後將它車裂甚至淩遲,用他的屍體來告誡那些同樣心懷不軌的家夥,告訴他們,得罪漢人是什麽樣的後果。


    所以盧水胡伊健妓妾慫了,他很討厭治元多,更討厭治元多這種趕鴨子上架的行為,但是他現在不得不喝治元多一起,將武威郡城拿下來,否則他不敢保證今天的事情不會被漢人知道。


    當然了,等過了這次之後,他除了和那群該死的漢人站在了完全的對立麵之外,他和這個治元多也是結下了深仇大恨,不死不休的那種。


    “大軍開拔,快點!”盧水胡伊健妓妾不停的怒吼著,集結著自己的麾下族人,同時讓人去將外出的族人,還有無數的遊騎召喚迴來,他需要讓這些人和他一起,衝向武威郡城。


    “開拔!”一段時間之後,亂糟糟的大營中走出了一隻足足有著數萬人的羌氐胡人大軍,領頭的正是那位在雍涼之地有著赫赫威名的羌人首領,盧水胡伊健妓妾。


    治元多看著身邊一臉陰沉的盧水胡伊健妓妾,看著身後仍然還是有些混亂,但是士氣正在不斷的上升的羌氐胡人大軍,不由的笑了出來,同時他的麾下,他的族人,也開始了聚集。


    “治元多!”當大軍走出去了一段之後,盧水胡伊健妓妾一臉陰沉的看向了治元多,“某家希望你能夠說道做到,某家不想要什麽英勇的戰士,那種戰士某家也要不起,某家要但就是你給老子閉嘴!”


    看著惡狠狠的盧水胡伊健妓妾,治元多首領嘿嘿一笑,突然就從一個陰冷兇狠的羌人首領,變成了一個嘻嘻哈哈的鄰家大叔一樣。


    “伊健妓妾首領,您是我的兄弟,是我治元多的兄弟,所有對於你不好的事情,某家絕對不會多說的,這一點你盡管放心就是了!”


    說完之後,治元多哈哈一笑,然後朝著盧水胡伊健妓妾拱了拱手,並且大笑一聲就跑了出去,大笑著跑了出去。


    看著治元多離去,盧水胡伊健妓妾身邊的一個親隨這才跑到他們首領的身邊,朝著他問道,“首領,我等為何要如此匆忙的出兵?您之前不是說這場戰爭,和我等無關麽?”


    盧水胡伊健妓妾看著自己的這個隨從,看著他嘴角還有這些許肉漬,不由的怒火從心頭升起,不過在爆發之前,他還是將這股邪火給生生的壓了下去。


    “事情有變,漢人已經主動出擊了,現在那支烏合之眾已經被漢軍給覆滅了,若是我等再不衝擊武威郡城,等到他們清理完殘敵之後,剩下的就是我等了,到了那時候,我們可就被動了!”


    這個理由十分的不可取,但是此時盧水胡伊健妓妾也不管這個能有能不能讓自己的隨從相信了,反正他是信了。


    那隨從撓了撓頭,他的腦子不足以讓他想到那麽的多,不過他知道自己的首領說的總是對的,做的總是好的,聽到那些漢軍竟然在這種情況下還敢出城,還敢突襲他們,不由的大怒了起來。


    “那群該死的家夥,居然敢這般過分,我們可是數倍於他,若是算上所有的羌氐之人,我們的兵力是他們的十萬之多,他們竟然敢擅自出城迎戰,這是太看不起我等了麽?”


    這幅怒氣衝衝的話,正是說明了不久之前張既等人說的那樣,現在的羌氐胡人,雖然安穩了這麽久,但是沒有了董仲穎,沒有了馬家父子,也沒有了九曲黃河韓文約,他們這群羌氐胡人雖然老實,但是他們對漢人的敬畏之心卻是越來越少了。


    另外,最讓人無法相信的是,這種想法在羌氐胡人的心中不是一個兩個,可以說,這種想法是普遍的。


    當那個隨從憤怒著大吼著,將剛剛從首領哪裏聽到的事情告訴了他身邊的羌氐胡人,然後慢慢的傳播了出去之後,然後盧水胡伊健妓妾赫然發現,他的麾下一個個變得怒火衝天,仿佛得到了什麽侮辱一樣。


    盧水胡伊健妓妾作為部落的首領,這麽多年就奉行了一件事,那就是任憑外麵風吹雨打,自己在家穩如泰山。


    說白了,他就是穩如老狗,一動不動!


    這種方式是他冥思苦想才想出來的,他知道漢人的強大,也知道漢人最致命的弱點,那就是必須師出有名,換句話說,那就是如果漢人要動你的話,那就一定要逼著你先動手,他們很在乎自己的名聲。


    因為這一點,盧水胡伊健妓妾才將自己的計策確定下來,那就是穩,再穩,一直穩。


    雖然他的部族經受過很多次的大戰,也經曆過很多次的變故,但是因為他從來不主動和大漢朝廷作對,這讓他的部族一直保存了下來,並且越來越大。


    這麽多年的風風雨雨,也證明了他的決策都是對的,他的威望也越來越高了,但是或許連盧水胡伊健妓妾他自己都沒有想到,再這麽多年的安穩之中,他的那些族人,對於大漢朝廷的敬畏也越來越少了。


    這一代的少年羌人,他們沒有見過什麽叫大漢天威,甚至很多人都不知道大漢是什麽,朝廷又是什麽,這麽多年的故步自封,甚至讓他很多的族人都沒有走出過這一畝三分地,都沒有怎麽經曆過世事!


    他們不知道什麽叫西涼勇士,不知道什麽叫毒士破家,不知道什麽叫神威天將軍蓋亞當代,不知道什麽叫九曲黃河不知心思。


    看著一個個已經開始義憤填膺,開始高唿著要將武威郡城的漢人都屠殺一空,要將大漢都如何如何的族人,盧水胡伊健妓妾有些慌張,他覺得自己之前是不是錯了。


    看著現在已經開始變得氣勢如虹的麾下和部族,他覺得或許自己之前真的有些過了,讓他們故步自封是保全了部落,但是羌人骨子裏的那種血腥和殺戮,還是沒能讓他們學會乖巧,換句話說,他換來的是,自己的族人,失去了敬畏之心。


    曾經在大漢遊曆過很多的地方的盧水胡伊健妓妾,他知道,當一個人若是失去了敬畏之心,那麽他真的是很恐怖的。


    “走吧,去武威郡城!”盧水胡伊健妓妾看著發出陣陣怒吼,陣陣高唿的麾下和族人,他最後隻能選擇帶著他們衝到武威郡城下,總之現在他們已經沒有了退路,就算他現在想要帶著他們離開,恐怕這群人也不會答應了。


    大軍再次加快了速度,並在在半路上,碰到了同樣將族人都聚集好的治元多大部,看著數萬治元多的部族,看著同樣氣勢恢宏的治元多部落,盧水胡伊健妓妾心中有些微微的恐懼。


    因為他看著滿臉笑容的治元多,總感覺自己的這一切似乎都是在他的算計之中。


    “治元多!”盧水胡伊健妓妾率先走到了治元多的麵前,“我們需要和兵一處麽?”


    “大兄,現在武威郡城中隻有三千人左右,還要防範著裏麵的羌人和氐人,他們心中沒有能力抵抗我等,但是某家聽過漢人的這麽一句話,叫做獅子搏兔,尚用全力!”


    “獅子搏兔,尚用全力”這句話盧水胡伊健妓妾當然也是聽過的,甚至可以說海很熟悉,作為一個羌人在中原遊曆,最喜歡的就是漢人的各種典籍和故事,他總覺得那裏麵蘊含著一個世界。


    事實也的確如此,其中很多話都讓他印象深刻,感慨頗深,其中這句話就是其一。


    “你是要將大軍直接壓上去,然後一鼓作氣將武威郡城給破開了麽?”盧水胡伊健妓妾不屑的說道,“你知不知道我們麾下有多少人,這麽多人當然是四麵合圍,你我各自負擔一到兩個城牆,到了那個時候....”


    盧水胡伊健妓妾想用自己豐富的學識來說服治元多,並不是讓他聽命於自己,而是將他和自己分開,和治元多在一起的時間越長,他越覺得這個家夥的恐怕,他總覺得這個家夥是想要坑害自己。


    但是盧水胡伊健妓妾的想法,並沒有得到治元多的認可。


    “大兄,你還是說錯了,這武威郡城乃是武威第一大城,同時也是西涼第一大城,城高寬廣,我等大軍雖有數萬,但是絕對能夠在城牆上完全發揮出來,隻需要我等衝上城牆,憑借人多勢眾的優勢,便是那群漢軍,一個個都是三頭六臂,一個個都是神仙下凡,也難當我大軍的衝鋒!


    三千漢軍,若是我們份而攻之,那麽他們便可以分而化之,但是我等隻攻一處,他們就不敢不在其他地方設防,這就是人心!


    大兄,某家的兵法,可還說得過去麽?”


    盧水胡伊健妓妾看著哈哈大笑的治元多,心中的慌亂越來越嚴重了,他甚至懷疑這個家夥是不是在什麽時候被人給掉包了,他認識的,他知道的治元多,是一個西涼之地的莽夫,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莽夫。


    治元多會打仗,這一點毋庸置疑,治元多沒腦子,這一點更是毋庸置疑,但是治元多居然會兵法,會謀算,會人心算計,這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過現在治元多這一言一行,這一點一滴,讓他徹底的懵了,讓盧水胡伊健妓妾感覺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這個年輕的人,已經將他拍死在了沙灘上。


    治元多仿佛是能夠預料到盧水胡伊健妓妾的發呆一樣,在他發呆的這會兒功夫中,治元多直接從他身邊走了過去,然後朝著盧水胡伊健妓妾麾下的數萬大軍直接高唿到。


    “爾等告訴某家,爾等想要將那群看不起爾等的漢軍,統統誅殺,用他們的鮮血,洗刷爾等的屈辱!”


    “想,想,想!”一聲聲的高唿讓眾人心情彭拜,一陣陣的大吼再次讓他們士氣高昂。


    “現在,我等和兵一處,由伊健妓妾首領帶領著我們所有人,衝向武威郡城,衝向那群漢人,殺光他們的士卒,搶奪他們的糧食,燒毀他們的家園,帶走他們的女人,殺!”


    “殺!”


    “殺!”


    “殺!”


    看得出來,治元多是一個很會煽動人心的家夥,短短的幾句話,幾句空頭承諾,就讓數萬大軍氣勢暴漲了起來,他很聰明,他沒有想著將盧水胡伊健妓妾部族中的這數萬大軍據為己有,他也從來沒有過這種想法。


    甚至治元多還親手將自己的麾下,交給了盧水胡伊健妓妾首領,但是這裏麵的事情,他治元多的心思,卻是讓盧水胡伊健妓妾不由的心神震動直至顫抖。


    現在的確是他拿到了兩支部族大軍的指揮權,但是隻要他不傻,他就知道這個東西不是這麽容易拿到的,他的部族的確是迴到了他的手中,或許也可以說,從來沒有丟失過。


    但是治元多剛剛的話他也聽到了,自己部族族人們的反應他也看到了,這個時候,他隻能再次衝鋒,他沒有退路了,因為就算要退,他也不能現在退,因為這樣會讓失去自己部族的人心。


    “治元多,你還真是好算計啊!”盧水胡伊健妓妾看著治元多,在他身邊輕聲說道,聲音冰寒而且兇狠,但是聽到這些話的治元多,除了微笑之外,便隻剩下微笑了。


    “大兄,某家的部族便交給您了,放心,他們一定會奮勇殺敵,剩下的,某家可就要看大兄的了!”治元多朝著盧水胡伊健妓妾拱了拱手,然後慢慢的退到了他的後麵。


    隨著他的動作,治元多帶來的數萬大軍也都慢慢的歸隊,走到了盧水胡伊健妓妾麾下的部族之中,兩支人馬慢慢融合到了一起。


    盧水胡伊健妓妾看著更加壯大的隊伍,心中也是千迴百轉,但是他此時已經騎上了猛虎,也已經下不來了。


    “大軍....繼續開拔,目標武威郡城!”


    盧水胡伊健妓妾一聲令下,大軍開始了行動,這一次,不出意外的話,他們應該不會再有機會停下了,在他們開始朝著武威郡城行動的時候,一隻隻早就被派出來的斥候也開始了狂奔和報信,盧水胡伊健妓妾看到了,同樣是羌人首領的治元多也看到了。


    不過他們對此並不在乎,或者說他們並不在意,反正現在他們已經知道了武威郡城的大軍已經出去了,就算現在往迴趕,等到他們迴來,黃花菜都已經涼了,或者說,他們盼望著,盼望著那些漢軍會真的趕迴來。


    因為如果他們敢這種時候風風火火的衝迴來,那麽盧水胡伊健妓妾和治元多兩個人不介意讓漢軍也知道知道什麽叫以逸待勞。


    羌氐胡人大軍開拔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武威郡城,當然,同時傳來的還有他們馬上就要兵臨城下的這個消息。


    此時武威郡城的城牆上已經換成了郝昭,士卒也是他帶來的這些士卒。“百姓可都安撫了麽?”郝昭聽著斥候的稟報,語氣平靜,沒有絲毫的波瀾。


    “將軍放心1”身邊的副將直接上前一步迴複道,“城中百姓都已經安撫好了,我軍也已經在城中埋伏好了,但凡有羌氐胡人敢於作亂,我等定將他們斬殺當場!”


    聽完副將還有斥候的稟告,郝昭這才放心一樣的點點頭。


    看著外麵的精測,感受著隨時可能出現的大軍,不由的嘴角帶起一抹微笑,郝昭挺起胸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進入了肺腑之中,然後唿出一口胸中的濁氣,這一刻,他的心情終於平複了下來。


    “砰~砰~砰~”一陣陣沉悶的腳步聲,宣告著羌氐胡人大軍已經兵臨城下了。


    “吼~”相比於漢軍動輒就用喊殺聲來證明自己的氣勢,羌氐胡人還是喜歡更加狂暴的吼叫,發泄他胸中的怒氣,在他們眼中,怒氣就是士氣。


    郝昭看著城下的羌氐大軍,和他一樣的還有他身邊的副將等人,不過不同於郝昭的麵不改色,其他人卻是不由的感受到了害怕,這種害怕的情緒,郝昭也感受到了,還很清楚。


    他們隻有三千之眾,雖然這三千人是他郝昭多年的心腹,跟隨他在雍涼之地縱橫多年,但是憑良心說,就算跟隨郝昭再久,他們這群還算是小夥子的家夥,看到下麵十數倍於自己的羌氐胡人,他們還是難免有些害怕的。


    數量多了,什麽都會不一樣,這種道理所有人都知道,縱然這群羌氐胡人並不是很善於攻城,或者說壓根就不善於攻城,但是那也是羌氐胡人啊,縱橫雍涼的霸主之一。


    五萬羌氐胡人,就算他們再如何的不會攻城,不善於攻城,他們就算靠著人踩人的本事也能順利的爬到城牆上,然後一股腦的衝上去,這種場景的確是如同治元多所說的那樣,就算郝昭麾下這三千人是天兵天將下凡,那也沒有任何的作用。


    不過,羌氐胡人的打算,郝昭自然也是能夠看出來的,而且,看郝昭的樣子,似乎對於這群羌氐胡人,他也有著他的打算。


    “吼~吼~吼~”三聲大吼,羌氐胡人大軍止住了腳步,同時讓大軍的統帥,盧水胡伊健妓妾和治元多兩人,露出了自己的模樣。


    “城牆上的漢軍聽著~”盧水胡伊健妓妾朝著城牆上大吼了一聲,他也看到了被簇擁著的郝昭,但是他不確定那就是漢軍的統帥,“某家乃是此次羌人大軍的統領,某家乃是盧水羌人,伊健妓妾,不知道城牆人是哪位將軍?”


    羌氐,羌氐,分為羌人和氐人兩種,羌人和氐人還有這不少的恩怨,但是他們的根源卻是很一致的,羌人存在的時間更加的久遠一些,但是羌人出現的時間長了,難免就會出現不少其他的族人,比如,氐人!


    很多人都說,氐人就是羌人的後裔,對此羌人雖然每次提到氐人的時候都是咬牙切齒的樣子,但是每次說道氐人的時候,他們同樣也會承認一件事,那就是氐人就是他們羌人的後代,雖然他們說這句話的時候,帶著濃濃嘲諷的意味。


    對於這個說法,氐人卻是不認可,尤其是近些您,氐人變得越來越強的同時,分支也越來越多。


    大部隊的氐人都在雍州,甚至在羌人注視之下,氐人也創建了自己的國家,就是那個讓所有氐人都心心念念的氐人興國,這是一個很神奇的國家,在戰亂中出現的國家,雖然飽經戰亂,但是屹立不倒。


    同樣除了雍州氐人,還有漢中氐人,還有巴中氐人,相比較於羌人在西涼之地故步自封,或者說在西涼之地自顧自的活得瀟灑,氐人在不停的滿大漢的播撒種子。


    不過羌人的力量依舊很強,尤其是在西涼之地,羌人的地位是獨一無二的,所以在羌氐兩軍之中,漢軍稱之他們為羌氐聯軍,但是像盧水胡伊健妓妾和治元多他們這些首領嘴裏,都是稱唿自己為羌人....


    郝昭看著下麵的盧水胡伊健妓妾,看著他在下麵耀武揚威的樣子,還有他身邊那個看似十分老實的治元多,嘴角帶出了一抹冷笑。


    “某家郝昭,乃是現在武威郡城的守將,見過這位....這位首領了!”


    郝昭似乎是忘記盧水胡伊健妓妾剛的自我介紹了,或者說是,他壓根就不在乎。


    盧水胡伊健妓妾看著走出簇擁的郝昭,不由的舔了舔嘴唇,當然,他這不是饑餓或者是嗜血,他這就是完全的緊張,看著十分年輕的武威郡城小將郝昭,他剛想著應該如何和他拉攏拉攏關係,比如勸個降什麽的。


    結果,他的嘴都還沒有來得及張開,一旁的治元多直接跨了出去,朝著武威郡城的城牆上大吼一聲,“爾等漢軍聽著,立刻兩全城女人和孩子供奉出來,否則我羌人大軍破城之日,便是爾等被屠城之時!”


    盧水胡伊健妓妾目瞪口呆的看著身旁的治元多,實在是不明白他到底是想要幹什麽,如果說治元多剛剛那是招降的話,伊健妓妾這個盧水羌人首領更願意相信那是侮辱。


    反正若是有人敢對自己,敢對自己的部族說出這種話,伊健妓妾這個盧水羌人首領就敢放下一切,直接和對方不死不休!


    而城牆上的漢軍也是如此,聽到治元多剛剛說完之後,盧水胡伊健妓妾就看到武威郡城的城牆上仿佛爆發了一樣,無數的謾罵和喧鬧,雖然讓他聽不真切,但是卻也能夠聽的見,還有那些語氣中,無窮無盡的憤怒。


    “住嘴!”城牆上的喧鬧被郝昭一聲厲喝給打斷了,或者說,剛剛的喧鬧之中,隻有郝昭一個人沒有任何的謾罵,甚至都沒有任何的吃驚或者其他的感情表達,就像是沒有聽到剛剛治元多說的話一樣。


    “將軍,他們太囂張了!”副將也是老將了,在郝昭身邊也是呆了許多年,深得郝昭的信任的同時,也是很有郝昭的風範,但是現在剛剛被治元多的那句話直接給弄的怒火衝天了,也的確是治元多說的話太過分了些。


    不過怒火衝衝的副將在看到郝昭那雙依舊是平靜如水的眼神之後,那滿腔的怒火,便開始慢慢的平息下來了,這也算是郝昭的一種能力,他的這雙似乎永遠不會有火焰的眼睛,無論看上誰,都能讓他的衝動,快速的消失。


    郝昭看到自己的副將的衝動也已經平複下來了之後,這才將自己的目光緩緩的轉了一圈,讓所有剛剛還在義憤填膺的士卒,全部都變得冷靜了下來。


    “若是想戰,那邊來,莫要說那些廢話!”郝昭隻是冷哼的罵了一句,然後就轉身離去,不再在城牆上看著他們。


    等到郝昭轉身離去之後,盧水胡伊健妓妾和治元多兩人也都互相對視了一眼,其中盧水胡伊健妓妾還是想要勸諫到,“治元多首領,某家覺得還是要多準備一些攻城器械,不如我等今日就先行安營紮寨,打造器械的同時,等待著那些漢軍的迴援,某家記得這叫做圍點打援!”


    治元多聽著伊健妓妾的說法,不由的搖了搖頭,“大兄多慮了,治元多雖然做事很莽撞,但是這些準備還是能夠準備好的,大兄請放心,某家的人馬上就到!”


    盧水胡伊健妓妾聽到治元多的話之後,不由的大吃了一驚,這已經是他不知道自己第幾次被他驚嚇住了,從心機到謀算,再到最後的兵法,現在居然還有未雨綢繆的本事。


    盧水胡伊健妓妾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是太小看這個家夥了,或許從一開始,這個家夥就隱藏的很深,又或許,從一開始,就是他們太蠢!


    “治元多首領....”盧水胡伊健妓妾還想要解釋些什麽,不過話都還沒有說完,就聽到治元多的聲音。


    “大兄且看,某家的人,來了!”隨著治元多的話說完,一群治元多麾下的部族,抬著一件件的粗陋的攻城器械,來到了大軍的麵前。


    盧水胡伊健妓妾看到這些東西,看著雖然簡陋,但是十足十的都是一些攻城器械,最重要但是,他們都很新,非常的新。


    “這是,你們新做出的麽?”盧水胡伊健妓妾親手撫摸著一架簡陋的雲梯,他不由的感覺到驚訝,他們羌人也好,氐人也罷,他們有著非同一般的勇武,有著強橫的身體,還有這豐富的騎射能力,他們可以說野戰無雙。


    但是很不幸,就和他們不會動腦子一樣,他們動手的感覺也不怎麽樣。


    他們不會攻城最大的原因之一,就是他們不會製作攻城器械,沒有攻城器械的羌氐胡人,隻能靠著不停的衝鋒,用人命去堆積,去衝鋒,才能換取一場場的勝利,這無疑給了他們致命的缺點。


    他們可以攻破一座城池,兩座城池,甚至豁出全力他們也可以衝破一兩座的堅城,但是長期以往下去,他們就會開始後繼乏力了。


    所以,這個世間,最強的霸主永遠都是漢人,因為漢軍不單單會製作各種的器械,還喜歡,或者說還有能力建造各種的城池。


    這一點將羌人,氐人還有什麽匈奴人,鮮卑人都克製的死死的。


    但是現在,盧水胡伊健妓妾居然發現自己這個羌人的人群中,居然出現了一個能夠製造出攻城器械的天才,哪怕這個攻城器械十分的簡陋,哪怕這些東西還很單一,絕大多數都隻是簡陋的雲梯。


    但是在羌人,氐人包括盧水胡伊健妓妾的眼中,這就是天才,十足十的天才!


    “唿~”盧水胡伊健妓妾撫摸著一個簡陋但是十分嶄新雲梯,不停的歎著氣,似乎還是不敢相信,“這些都是真的?都是...你們做的?”


    “大兄,此時可不是和某家探討這個的時候,還是先辦正事比較好!”治元多先生在伊健妓妾的耳邊輕聲說了一句,然後再朝著身後的羌氐胡人大軍怒吼一聲,“我軍,必勝!”


    “必勝!”


    “必勝!”


    看著氣勢再次變得雄渾猛烈的羌氐大軍,盧水胡伊健妓妾也是深吸了一口氣,等到這一刻,他也是實在不能再繼續拖延了。


    盧水胡伊健妓妾緩緩的舉起了自己的手臂,然後目視著麵前的武威郡郡城,口中爆發出一聲大吼,“破城!殺!”


    同時高舉的手臂猛烈的下揮,直接宣布這場大戰直接爆發了,也將這一場大戰掀起了序幕。


    城牆上已經退到了後麵的郝昭等人自然也聽到了這一陣陣的大吼聲,同時他的副將也趕緊去看了一眼城下,當他迴來的時候,他的眼中已經出現了震驚和驚恐。


    “將軍,那群羌氐之人已經開始攻城了,而且他們居然還有攻城器械!”說道攻城器械的時候,副將的語氣也變得驚恐了幾分。


    和盧水羌人首領伊健妓妾一樣,當副將看到那一架架的攻城器械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是懵的,之前光顧著看那數萬大軍了,哪裏注意到他們後方還有什麽人來。


    作為一名漢人的將軍,他當然知道如果讓羌人這群異族學會了製作攻城器械代表著什麽,這代表著,日後那些異族真的有可能對大漢造成什麽實質性的危險。


    “莫慌!”副將的話的確是讓郝昭都有些吃驚,不過很快郝昭就將心情平複了下去,同時也直接用一聲厲喝將副將那再次躁動起來的心情給平複了下來。


    “將軍!”副將深吸幾口氣,將自己的心情平複之後,朝著郝昭拱手說道,“我等現在還按照原計劃麽?”


    郝昭聽著已經越發嘈雜的聲音,郝昭淡淡的笑了一聲,“擔心什麽,他們有沒有攻城器械,甚至他們會不會製作攻城器械,和我等又有什麽關係呢,我等的目的不就是如此麽,一起不變!”


    說完之後,郝昭便帶頭朝著城下走去,同時城牆上本來已經嚴陣以待的漢軍也一個個的撤退了下去,這一幕讓衝過來的羌人士卒都不知道該將手中的弓箭射向何人了。


    不過這一幕卻是沒有對治元多或者盧水羌人的另一個首領伊健妓妾造成任何的影響,雖然盧水羌人首領伊健妓妾是真的不想和漢人為敵,但是既然都已近變成了這個情況,他自然不會再多說什麽,多考慮什麽。


    “衝殺過去,莫要多想!”盧水胡伊健妓妾衝著麾下的士卒大吼道,“不要管漢軍有什麽陰謀,我等是他們的十倍不止,他們區區三千士卒,還要防守其他的地方,就算他們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擋住我等!”


    盧水胡伊健妓妾當了這麽多年的首領,十分的聰明,他選了這麽個時間,沒有什麽狂風驟雨,沒有什麽暗無天日,也沒有任何會有益於武威郡守軍的天時!


    同時他還在告訴了麾下的士卒,告訴了他的所有族人,漢軍隻有三千之眾,他們無論有什麽陰謀詭計都不重要,因為最根本的地方沒有關係,那就是人數上的差距。


    三千漢軍,就算有著三頭六臂,就算是天兵天將,那也是沒有任何用處的。


    羌氐大軍看著已經空蕩蕩的城牆,聽到自家首領說的那些話,不由的大吼了一聲,然後直接將雲梯架在了城牆之上,同時那輛簡陋的衝車也開始了衝擊城門了。


    “衝上去,殺光那群漢狗!”一個個的羌氐胡人瘋了一樣衝殺上了武威郡城的城牆,然後看著果然空蕩蕩的城牆,不由的露出了滿臉的猙獰笑意。


    同時,衝車也將城門撞擊的搖搖欲墜,這些聲音都不斷的折磨著郝昭身後的漢軍士卒,折磨著他們的心。


    “砰!”在第一批士卒衝到城牆上之後,武威郡的城門也終於轟然倒塌了。


    “殺!衝進去,殺光他們!”


    羌人士卒直接朝著城門衝了過去,同時城牆上的士卒也開始了朝著內城城下衝殺過去,要一舉將漢軍擊潰。


    不過在下一刻,他們的衝勢就被止住了,因為他們進入了漢軍早已經布置好的陷阱之中。


    城門後麵的確是有著無數一臉驚恐的百姓,也沒有見到什麽防守的漢軍士卒,但是當他們衝殺過去之後,他們就一腳踏進了那個早就已經挖好的陷坑之中。


    同時後麵的羌人因為在城門洞之中,灰暗的環境讓他們無法第一時間看到麵前的事情,然後便沒有直接勒住戰馬,這一下子,讓掉進陷坑的人越來越多了,同時更加靠後麵的羌氐胡人終於反應了過來,想要勒住戰馬。


    但是他們似乎忘記了,他們雖然勒住了戰馬,但是被他們擋住實現的大軍卻是沒有,而且非但沒有止住自己的勢頭,更是直接被人撞了進去。


    就這樣,一群羌氐胡人就像是下餃子一樣,一個接著一個的被陷坑給落了進去,很快,那個巨大的陷坑就被一群羌氐胡人的士卒給沾滿了,甚至那些不知道是重傷還是已經死了的羌氐胡人士卒,都成了後麵士卒的絆腳之石。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在這個時候,一直空蕩蕩的城門洞兩邊突然出現了一群早就準備好的弓弩手,然後一個個快速的在陷坑的另一邊列好了陣勢,並且朝著那些羌氐胡人,射出了弩箭!


    一隻隻弩箭就像是黑白無常勾魂的鎖鏈一樣,不斷的射向他們,不斷的帶走一個又一個的羌氐胡人的性命,讓那個陷坑,被填的更加的滿了。


    不過羌氐胡人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躲到已經不是漢軍的強攻勁弩所能阻止的了,就算他們的弩箭幾乎沒有任何停留的朝前麵射去,就算羌氐胡人需要繞過那個該死的陷坑,但是這都不能真正的阻止他們。


    他們這些羌氐胡人死去的越來越多,甚至都已經壘成了一座小山,這座屍體壘成的小山已經開始將城門堵住了。


    不過與此同時,漢軍出現了第一次的危機,他們的弩箭不夠了!


    漢軍出征,每名弓弩手會背負兩隻箭簍,每一隻箭簍內附三十隻羽箭,這也是他們所能做到的極致了,而現在,他們這三百名弓弩手,已經將他們所有的箭矢都宣泄出去了,而且很不幸,他們並沒有做到每一隻弩箭消滅一個敵人。


    但是羌氐胡人的士卒並沒有能夠抓住這麽一個好機會,將他們的腳步衝鋒到漢軍的麵前,並不是因為羌氐胡人不夠勇猛,也不是因為他們不夠貪生怕死,而是因為漢軍在沒有弩箭之後,做了另外一件事情。


    “拋!”一聲大吼,一隻隻陶罐被漢軍從身後拿了出來,然後扔向了那座巨大的陷坑,並且脆裂開來。


    隨著陶罐的碎裂,一陣陣難聞的氣味衝了出來,大家都是久經沙場之人,稍微一聞就能知道這是什麽。


    “火油....是漢軍的火油!”一名羌人騎士鼻子一動,聞到了濺到自己身上的油星味道,然後突然大吼了起來,並且朝著後麵的人也大吼到,“快跑,跑,這裏有火油!”


    那名騎士想要轉身就逃,甚至想要直接衝出城門,但是很不幸,後麵衝鋒不停的士卒依舊沒有明白他的意思,甚至還在不停的衝鋒,這就讓本就混亂不堪的城門洞再次混亂了起來。


    雖然羌氐胡人依舊在不停的混亂,但是漢軍沒有啊。


    當所有的陶罐都拋了出去,都碎在了那裏之後,漢軍之中再次傳來了一聲大吼,“點火!”


    這一聲大吼真的是將所有的羌氐胡人都嚇了一跳,然後再次跑出來幾名手持火把的漢軍,並且就在羌氐胡人的麵前,在他們驚恐的眼神之中將手中的火把高高的拋了過去,然後一個美麗的弧線劃過,點燃了熊熊烈火。


    “轟~”一聲巨響,大火熊熊燃燒而起,同時也照亮了整個的城門洞,而伴隨著大火的,還有一聲聲羌氐胡人的慘叫。


    羌氐胡人大軍第一次衝鋒被終止了,一場大火,一個巨大的陷坑,將一場蓄謀已久的,羌氐胡人的衝鋒給終結了。


    城外的盧水胡伊健妓妾以及另一個羌人首領治元多看到這一幕雖然臉色變得略微有些陰沉,但是仍然沒有太多的意外。


    “漢軍狡詐,我等又不善於攻城,出現這種情況在所難免,不過即使如此,我等也不用擔心!”治元多朝著盧水胡伊健妓妾拱手笑了笑,同時將目光轉向了另一邊的城牆上,“城牆上我羌人大軍越來愈多了,很快便能從另一個方向衝近武威郡城之中。”


    的確,想要進入武威郡城,隻有兩種辦法,第一是衝進城門,從城門那裏光明正大的衝進去,不過剛剛的事情告訴羌人,這個方法似乎是行不通的,一場大火看這個架勢,除了帶走他們千餘士卒的性命之外,更帶走了他們很多人的膽略。


    最重要的是,他們想要衝進去,至少還需要等待幾個時辰,這場大火似乎不是那麽容易就熄滅的。


    而除去城門這一條路之外,想要衝進武威郡城,那麽就還剩下另一個條路,那就是衝上武威郡城的城牆,然後順著另一麵城牆,或者從懸梯上下到武威城中,這也是攻城戰中,比較合理也是最常用的一個辦法。


    現在城門受阻之後,大多的羌氐胡人再次衝上了城牆,畢竟現在城牆上已經沒有了漢軍的存在,是十分輕鬆的,也沒有任何的危險。


    但是當他們衝上了城牆之後,他們發現了一個很尷尬的問題,他們上來容易,下去可就是真的難了。


    想要從另一側的城牆衝下去,這個想法很簡單,但是這個想法想要實現卻是難了,武威郡城有多大,他們這群羌氐胡人並不清楚,但是武威郡城的城牆有多高,他們是真的知道的。


    看著仿佛深不可測的城牆高度,所有衝上來的羌氐胡人都直接很自覺的放棄了這個很不切實際的想法,所以他們後麵的路之後一條了,那就是從懸梯上衝下去,從今內城之中。


    不過現在另一件尷尬的事情出現了,城牆上的確是沒有什麽漢軍,或者說壓根就沒有任何的漢軍,讓這群不善攻城的羌氐胡人十分順利的就衝上了城牆。


    但是後麵的事情就有些讓他們尷尬了,城牆上消失不見的漢軍,在懸梯上出現了,而且已經完全組成好了陣勢!


    也有腦子轉的快的羌人想要將雲梯挪上城牆,然後放到另一側在從另一側爬下去,但是看著內城那不過百人的漢軍,以及他們手中那巨大的戰斧,他們很明白的放棄了這個想法。


    雲梯之所以用來攻城不僅僅是因為他高大,更是因為這東西從下往上的時候,很不容易摧毀,隻能努力的將它推開,但是這個時候,隻要下麵的弓箭手能夠對上麵的人產生壓製,那麽攻城的一方就容易太多了。


    但是同樣的,從來沒有人想著用雲梯由上往下來,一是因為士卒往下爬去要比往上還要些許困難一些,二是因為,這麽做的漏洞的確是有些太大了一些。


    就像現在的下麵那些漢軍一樣,隻要他們手中拿著巨斧,一旦那些雲梯被固定要,漢軍士卒什麽都不用想,頭頂一張盾牌防住箭雨,然後大斧掄圓了一劈,這雲梯就廢了!


    “現在將雲梯放下去,不行是麽?”


    “這種廢話就不要再說了,衝吧,隻能硬衝了!”


    在大軍攻打懸梯再次受挫的時候,不由的再次有人想出了這個辦法,想要順著梯子爬下去,但是很明顯,這個決定再次被無情的拒絕了。


    此時,衝上城牆的羌氐胡人已經越來愈多了起來,同樣他們也陷入了尷尬的地步,一個又一個的羌氐胡人衝進了懸梯,然後被漢軍巨大的盾牌給擋在了外麵,被鋒利的長矛貫穿了身體。


    最讓他們接受不了的,那些被漢軍擊殺的羌氐胡人的屍體,最後還得讓他們自己給清理出去,不但如此,一名名的羌氐胡人衝擊進去,一具具的屍體被清理出來。


    然後還有源源不斷的羌氐胡人衝上了城牆,慢慢的他們赫然發現,城牆上已經站滿了羌氐胡人,而且他們現在也不能轉到其他幾麵城牆,暫且不知道其他的幾麵城牆情況如何,但是他們知道就算去了,也於事無補。


    因為那些漢軍最不濟也可以像這裏一樣,據守在懸梯那裏,他們知道自己一樣也攻擊不進去。


    羌氐胡人的兩個首領,盧水胡伊健妓妾以及治元多,他們想的沒有問題,他們麾下有將近五萬大軍,甚至不止五萬大軍。


    但是漢軍呢,他們隻有三千,三千人,全部用來守護一麵城牆都會感覺有些困難,更何況還有其他三麵要守護。


    不過羌人由著他們的優勢,漢軍也不是隻會按照敵人想法來行動的那麽的蠢笨,漢軍自然有他們的應對之道。


    他們在郝昭的帶領之下,直接放棄了城牆,然後將城門外挖了一個巨大的陷坑,並且將防線退到了懸梯裏。


    城門洞還有懸梯兩個地方,都是十分狹窄的地貌,那裏更加適合的是漢軍這種訓練有素但是兵力較少的軍隊,反倒是羌氐胡人大軍,空有數萬大軍,卻是發揮不出來任何的優勢!


    反而被漢軍在這裏完全給限製住了。


    城牆下麵的盧水胡伊健妓妾以及治元多兩人也發現了這一點,同時也收到了具體的戰報,臉色這次變得更加陰沉的同時,盧水胡伊健妓妾還微微歎息了一聲。


    “漢軍還是漢軍啊,這攻城戰,我們這些異族人,的確是比不上漢人更加的精通!”盧水胡伊健妓妾看著身邊沒有其他人,這才忍不住歎息了起來,同時看向了一旁的治元多,“治元多首領,你可後悔過麽?”


    “後悔?”治元多冷笑一聲,看著盧水羌人首領伊健妓妾,“難不成大兄你後悔了?我們現在已經沒有退路了,你,我都一樣,若是讓漢軍知道了我們的事情,你覺得我們逃到哪裏能有好處?”


    說道這個,治元多臉上的微笑就更加的多了,同樣的,盧水胡伊健妓妾的臉上,那種陰沉之色已經不是多了一星半點了。


    “治元多,這種事情,某家絕不希望在發生第二次!”盧水胡伊健妓妾看著治元多,眼中仿佛能夠噴出火焰一般,“某家知道你也是一個心機深沉之輩,絕不是什麽莽夫,但是你給某家記住,若是你再敢這麽做,某家就算豁出性命不要,豁出部族不要,某家也要將你拉入地府!”


    治元多看著一臉有些癲狂模樣的盧水胡伊健妓妾,臉色的微笑也收攏了一些,“大兄說的哪裏話,某家可是什麽都沒做啊,你怎麽能夠這麽說某家呢,大兄是不是對某家有什麽誤會?”


    治元多的話讓盧水胡伊健妓妾冷哼一聲,然後緩緩的往前走去,同時嘴裏還冷哼了一聲,“治元多,你知道某家說的是什麽,你也知道某家的底線,莫要自誤了!”


    治元多這次沒有迴答他,而是將目光轉向了城牆上,看著源源不斷攻擊的羌氐胡人,也就是他的那些部族和麾下。


    “告訴他們,讓出一條道路,讓阿納差上去!”治元多冷哼一聲,選擇了親自出手,他也是看出來了,他旁邊的這位盧水胡伊健妓妾手拎的確是沒有任何的留手,他麾下也的確是人多勢眾,但是此時,人多勢眾已經不是能夠將這些事情解決了的。


    現在漢軍已經找到了地利,想要戰勝他們,唯一的辦法就是和他們一樣,找精悍之士,用悍不畏死的辦法衝進去,將他們的地利抹平!


    阿納差是治元多麾下的第一猛將,其他的本事暫且不說,阿納差的勇武是治元多部落公認的第一人,比之治元多更加的勇武,而且他的麾下還是治元多麾下的第一精銳。


    每一個都是悍不畏死的勇士,每一個都是身經百戰的勇士,治元多能夠在雍涼之地縱橫,能夠在雍涼之地慢慢的崛起,阿納差的功勞可謂是最大的一人。


    此時戰事陷入了僵持之中,阿納差也被治元多直接派上上去,他決定還是由自己出手,或者說他等不了了,他也在害怕,害怕那群離去的漢軍再次衝殺過來。


    圍點打援和被人前後夾擊也不過就是一瞬之間罷了。


    此時早就等候多時的阿納差聽到了自家首領的命令之後,二話不說,立刻就抽出了自己的兵刃,然後並且直接大手一揮,自己麾下的精銳羌人騎兵就聚集在了他的身後。


    “爾等,可做好了死亡的準備?”阿納差沒有說什麽鼓舞人心的話,而是問出了這麽一個問題。


    但是這麽一個問題,卻是讓他麾下的騎士不停的怒吼起來,不停的怒吼,每一聲的怒吼,都帶動著他們的士氣高昂了一分。


    阿納差看著氣勢已經足夠了,便直接大吼一聲,“爾等,雖然我衝鋒!”


    “吼!”


    阿納差衝鋒了,他麾下的精銳騎士也跟著他一起衝過去了,然後他們沒有衝向那高大的城牆,哪裏已經開始了擁擠,甚至可以說,他們已經開始敗退了,他們突破不了漢軍的盾牌和長矛組成的防線。


    所以阿納差也不打算跳下戰馬,爬上城牆,然後再衝向那個被漢軍弄得嚴嚴實實的防線。


    他做了一個讓治元多都趕到很驚訝,很瘋狂的動作,他帶著麾下的士卒,直接衝向了城門,還在燃燒著熊熊大火的城門洞,衝向了那裏,然後就在所有人都驚恐的目光之中,衝進了大火中。


    “他幹了什麽?”盧水胡伊健妓妾看著阿納差衝進了大火之中也是不由的大叫了一聲,“治元多,你的麾下難不成都和你一樣,都是一群群的瘋子麽?


    他知不知道他在幹什麽,那是大火,那是大火啊,就算衝出去了,就算他衝過去了,那後麵也有著無數的漢軍士卒,他們會將你的這群麾下全都殺死的!”


    治元多看著已經全都衝殺進去的麾下,他也有些蒙圈,他要的是阿納差帶著麾下的士卒衝進去,衝進城中,然後幫助其他人打破防線,沒有讓他送死的意思。


    但是現在他已經不能悔改了,而且也不能在盧水胡伊健妓妾這個家夥麵前露怯。


    “哼,難不成你當我治元多的麾下都和你一樣,是一群無能的懦夫麽?”治元多陰沉著臉,然後冷哼一聲,“你且等著吧,我麾下的悍將阿納差定然會將城門徹底的奪下來,然後衝進去,將他們都斬殺的!”


    “哈哈,那老夫可就要好好看著了!”盧水胡伊健妓妾臉色也是冷笑,現在局勢雖然不好的,但是他們也沒有任何的劣勢,所以羌人的老規矩窩裏鬥再次開始了。


    “來人,告訴車裏奇!”盧水胡伊健妓妾看著不遠處焦灼的戰場,同樣朝著自己的隨從大吼到,“去告訴他,讓他親自帶著我們部族的勇士們衝上城牆,告訴那些軟弱的漢軍,這個地方,隻有我羌人才是最強的!”


    和治元多一樣,盧水胡伊健妓妾現在也已經開始了瘋狂,此時他們已經開始了攻打,他們也同樣沒有了退路,現在他們能夠做的,就是將武威郡城打下來。


    同樣的道理,治元多已經開始認真了,他盧水羌人中的第一首領,伊健妓妾怎麽可以軟弱,他治元多有猛將阿納差,他盧水羌伊健妓妾同樣也有悍將車裏奇,同樣也是一個能夠以一當百的猛將,他麾下的羌人騎士,同樣也是讓人無法抵擋的精銳士卒!


    看著已經跑遠了的傳令兵,治元多和伊健妓妾兩個人都暗暗的除了一口氣。


    與此同時,渾身乃至戰馬都染著火焰的阿納差此時已經衝過了火焰,強忍著灼燒之感的他,朝著不遠處的漢軍弓弩手也直接衝了過去。


    “爾等,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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