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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子,此戰大勝,大勝啊!”王欣快馬趕過來,樓班逃跑帶來的後果就是已然不多的抵抗徹底失去了抵抗的意義,烏桓人不斷的逃跑或者直接跪地請降,戰場上甚至出現了數個漢軍追著百餘個烏桓人追擊的奇怪現象,但是這種事,對於幽州的悍卒來說,的確也算是見怪不怪了。


    “未能斬殺敵軍首領,未能將烏桓人徹底擊敗,算什麽大勝!”曹彰盯著樓班逃跑的方向,手中方天畫戟在微微的顫抖,“告訴弟兄們,盡快收攏敗軍,我們還有事情要做!”


    “諾!”王欣轉身迴去傳令,同時曹彰也開始衝擊著殘餘的烏桓人。


    有了曹彰的加入,烏桓人潰敗的速度再次加速,沒有人能夠擋住曹彰,更沒有人能夠擋住暴怒中的曹彰。


    終於經過大半夜的鏖戰,兩千餘烏桓敗兵被聚攏在一起,垂頭喪氣,跪在地上,等待著漢軍對自己安排的結果,彷徨而又無助。


    曹彰騎著戰馬走到了他們的身前,看著兩千餘敗兵,嚴重透露著濃濃的不屑,若非自己人手實在是太少,他根本看不上這些烏桓人,一群徒有其表的家夥,現在的曹彰已經忘了昨日發了狂的烏桓人差點把自己逼入絕路的時候了。


    “你們有兩千多人,太多了,真的太多了,我們不需要這麽多的人手!”曹彰看著那些人,張嘴說出了這些話,並通過漢軍裏的翻譯傳達給了烏桓人。


    “這位...這位....大人.....”一個烏桓人聽到了這些話,想要站起來說些什麽。


    “過來說,聲音太小,我聽不見。”曹彰指了指站起來的烏桓人,讓他站到自己身前。


    “是,大人。”烏桓人快步走到曹彰身前,因為著急還差點摔倒。


    “我沒讓你動,你就不要動。”曹彰看著跑到自己身前的烏桓人,對著他說了這麽一句話,也沒打算問他聽沒聽懂,揮手一畫戟將他挑飛起來,烏桓人的身子在空中的時候,他手中的方天畫戟猛地一揮舞,將那人分作兩半,落在了地上,鮮血就在空中噴灑飛舞,淋落在曹彰身上,仿佛地府中的修羅在世。


    烏桓人群出現了不小的騷亂,就連身邊的漢軍都被曹彰剛剛的動作給弄懵了,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怎麽做了,最後還是那個叫王欣的家夥見機最快,衝上前去,將幾個動作最大的烏桓人斬殺在當地,大聲的怒喝,震懾住了烏桓人。


    “你很好!”曹彰策馬向前,走到了王欣身邊,對著他說了這麽一句。


    “多謝世子誇獎!”王欣看見曹彰上前來,趕緊拜謝,“世子小心,危險”


    曹彰絲毫不在意王欣的緊張,走到最前麵,看著那些憤怒的烏桓人。


    “嗬,就這些本領了麽?我殺了你們的同袍,可是你們卻不敢報仇,甚至不敢反抗!隻會瞪大你們的雙眼,一臉的憤怒的看著我,看著你們的仇人,你們的弱小啊,真的讓人感到可憐,感到可悲!”


    “想要報仇麽?想要殺了我,洗刷你們的恥辱麽!告訴你們,報仇是強者的權利,而你們,太弱了,不過我可以給你們變強的機會!這裏有兩千多人,我隻需要五百勇士,五百名真正的勇士,殺了你們身邊的家夥,最後留下的五百人,會成為我的親衛,我會帶領你們去追擊你們之前的首領,去掠奪原本屬於你們烏桓人最強大的人群的牛羊,搶奪他們的女人,並且將他們贈與你們,還會給你們殺我的機會!”


    “當然,機會隻有一次,因為如果你沒有成功,就會被我殺死,所以,考慮好啊,哈哈哈”說完這些的曹彰轉身而走,讓人往地上扔出十數把戰刀,“記住,你們隻有一炷香時間,一炷香之後,人數在五百之上,都殺了!”


    烏桓人群看著地上的戰刀,沒有人去動,時間一點一滴的走過,漢軍慢慢的抽出身上的戰刀,或者拉開手中的勁弩,等待著時間的到來和即將到來的殺戮。


    曹彰就這麽冷笑著看著眼前的烏桓人,絲毫不慌張,仿佛前麵就是一個戲班子在給他們表演著什麽優秀的節目。


    “抱歉了”突然一個聲音出現在了烏桓人的人群中,緊跟著最前麵的一個烏桓人快速的彎腰撿起一把戰刀並且將它送入了身邊同袍的身體之中!


    “桑幹”他旁邊的烏桓人仿佛看見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看著眼前已經雙目赤紅的桑幹,感受著身體裏的疼痛,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襲來,徹底的倒了下去。


    抽出帶血的戰刀,桑幹看著身邊的烏桓人,雙眼通紅,像一隻受了傷的野狼一般,渾身上下散發著瘋狂,對著另一個人衝了過去。


    “殺了他,桑幹瘋了!”突然有一個烏桓人大吼一聲撿起一把戰刀,對著前麵的桑幹衝了過去,戰刀一揮,沒有看中桑幹,而是殺了他身邊一個正在迷茫中的烏桓人“對不住了,我想活下去!我會幫你報仇!”


    仿佛被點燃了引子一般,烏桓人開始搶奪戰刀,沒有戰刀的開始用手,用腳,用牙攻擊著身邊的人,這一刻,一片混亂,仿佛一場鬧劇,更像是一個屠宰場,屠宰著他們僅存的人性。


    “世子”王欣看著混亂的烏桓人,走到曹彰身邊,語氣及其卑微而又謹慎,“您真的要用他們充當親衛麽?”


    “啊,曹嚴他們不在了,我需要一直親衛,他們就不錯。”


    “世子,他們心思.....”


    “抓緊時間休息,不要多說話,一會兒我們還有事情要做。”曹彰打斷了王欣的話語,“這次,我要讓烏桓人從此一蹶不振!”


    “諾!”


    一炷香過後,殘存的烏桓人癱倒在地上,癱倒在一片屍堆之中,臉上混合著血液和淚水還有泥土的混雜物,所有人都一身鮮血,有別人的,還有自己的。


    “給他們包紮,然後給他們一匹戰馬,一把戰刀,隨後跟著我去追擊樓班!”


    “諾!”


    就在曹彰轉身的那一刻,一個活下來的烏桓人,大吼著衝向了曹彰,手中緊緊的握著戰刀,大步衝過去,戰刀對著曹彰劈了下去。


    “嗬,真是耐不住性子啊。”曹彰頭都不迴的反手揮舞方天畫戟,將那烏桓人手中的戰刀挑飛,然後反手一轉,畫戟刺入烏桓人的身體中,將他高高的挑起,炫耀式的輪轉,最後扔了出去,好巧不巧的就落在剩下的烏桓人麵前。


    看著嘴中鮮血淋漓的同袍,還有他一抽一抽的身體,烏桓人選擇了沉默,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響,任由著漢軍給他們包紮著身體。


    “很好,像個樣子了,哈哈”曹彰轉過身看著這些烏桓人,看著沉默的現場,突然放聲大笑。


    等到所有的烏桓人都站起來,收拾妥當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個多時辰,而漢軍也休息的差不多了,時間雖然短暫,但是總算是有了喘息的機會。


    ”上馬,隨我追擊!“曹彰大吼一聲,所有漢軍,還有被曹彰命名為”狼仆“的烏桓人翻身上馬,跟隨者曹彰,衝了出去,追向了逃跑的樓班等人。


    百裏外的樓班也在休息,身邊不斷的聚攏著潰兵和敗軍,張舉默默的看著樓班所做的一切,不說話,也沒有其他的動作。


    ”叔父,節哀,您要保重身體啊”樓班走到張舉麵前,看著已然呆滯的張舉,心裏也是極為不舒服,他可以理解張舉,當初舉家上下被公孫瓚屠戮一空,而後十餘年的逃亡和躲藏都是張成在身邊照顧,既是仆人,又是護衛,更像是一個兒子一樣。


    “我老了”張舉張了張嘴,最後還是說出了這麽久來的第一句話,聲音無比的沙啞,而且,毫無生氣。


    “叔父春秋鼎盛,怎麽會老呢。”


    “春秋鼎盛,阿成也這麽說過,真是懷念啊。”張舉聽見樓班的話,又陷入了迴憶之中。


    樓班看著又開始不說話,自己一個人迴憶的張舉,恨不得抽自己兩嘴巴,閑的沒事瞎說什麽,顯擺自己有文化不成。


    “叔父,我們該走了,一會兒曹彰可能會追過來。”樓班對著張舉說完這麽一句,揮手讓親隨將張舉扶到馬上,並保護著他前行,全程張舉不反抗,也不吭聲,任由他們擺布。


    “快走吧。”樓班招唿一聲,帶領著千餘潰兵也緊隨而去,他們要衝出長城,再次的迴到烏桓草原,此生可能都不會再踏入幽州一步了。


    一路疾行,很快就衝出了幽州,衝到了飛狐峪。


    想到當初衝出飛狐峪的意氣風發,再看看身邊的殘兵敗將,樓班也不盡的心中感慨,“派人過去探路,小心漢軍埋伏。”


    樓班並沒有忘記自己身後還有一波漢軍,更沒有忘記那些漢軍是田豫帶領的,一切小心為上。


    不多時,他探路迴報,並未發現埋伏的跡象,樓班就要帶人衝過去。


    “班兒。”一聲叫喊讓樓班勒住戰馬,看見張舉被保護的走了過來。


    “叔父!”


    “安排人手,去飛狐峪兩側的懸崖之上。”


    “叔父,我們人手不夠,無法對曹彰有什麽威脅,而且,若是在此交戰,我等,我等未必能勝啊!”樓班不認為在此埋伏,會是一個好主意。


    “不用埋伏,就是告訴曹彰這裏有埋伏就夠了。”


    “告訴曹彰這裏有埋伏?叔父這是何意?”


    “讓他不敢追,我們需要時間。”


    “這.....任憑叔父安排。”樓班雖然還是沒有聽懂自己叔父的意思,但是,不妨礙這麽多年來養成的好習慣,不知道怎麽做的時候,叔父讓自己怎麽做,自己就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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