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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開率軍返迴陳倉縣城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年的春天了。


    至於長川的事務,張襲還是擔任長川縣城的守將,不過還負責平南地區的治安,駐紮的兵力也從原先的三千增至了五千餘眾。


    而長川和平南地區的政務,魏開便很自然得借鑒,前世記憶中的官員體係。


    長川的田地,在秦法上屬於秦國官府。但是凡長川入籍的百姓,官府會允許百姓自己擁有一定的田地耕種,而且允許一年內開墾田地,前三年免收賦稅,三年一半上交官府。


    地方上,毎五十戶設為一寨,毎村設一寨長,配有伍長;毎十寨,設立一個大寨長,兩個副寨長,政務上輔以地方上推舉的三老,軍事上掌管十伍的民兵。


    然後依此類推,使原本散落在山間的秦國民眾,逐漸聚集居住,形成寨中有寨,寨中有秦兵的格局,方便秦軍管理當地的百姓。


    同時長川駐紮的軍隊,分為甲乙兩個等級的,采取優勝劣汰,進行練兵。


    隸屬甲級兵種的秦軍,分配最好的裝備,每日必須時時進行訓練。而官府不僅會分配田地,百姓有償幫忙耕種,還會每月額外發放一定的俸祿,為長川秦軍的主力。


    而乙級兵種裝備稍次,不用時時訓練,隻需秋冬時刻進行團練即可,發放一定的補貼。平時表現優異者,會被征召為鄉野間的民兵,官府再發放一定的補貼,而在團練中勝出的士卒,會被召入甲級兵種中。


    而鄉野之間的民事糾紛問題,若是涉及到殺人,淫辱婦女等重罪,便需要大寨長和三老協同處理,否則便用射箭或者角力等活動進行比賽,勝出一方便是有理的一方。


    至於平南地區居住的蜀中部落,若願意加入秦國的,便可以進入長川居住,受秦法的保護,秦國會給一定的田地;願意嫁入秦國百姓的蜀女,秦國官府會給一筆錢財,否則便隻能在平南崎嶇山地活動,但仍要遵守秦法。


    而秦軍倚山修建的陳倉關,便將平南地區一分為二,關北為長川,關外為平南。


    關塞相連的一望無際陡峭的山脈,將楚水徹底變為長川的內河。


    而關內原先居住的蜀民願意加入秦國的,便可在繼續關內居住,同時也不用改變自己的習俗,而不願加入秦國的蜀民,便盡數被秦軍驅趕到關外平南地區。


    於是徹底保證沿水修建,毗鄰深林的長川縣城,不會再次時時受到來自林中的危險。而長川的秦軍也分為兩個部分,一部分駐紮在陳倉關,而另一部分便留在原先縣城處進行練兵,修整。


    至於魏開所奪取的一百多裏的林地,魏開便將它全部交給“秦蜀之盟”處理。


    要知道那不見天日的原始森林,或者崎嶇陡峭的山地,實在不適合秦人大規模耕種,同時交於商盟管理,也釋放出魏開一定的善意。


    畢竟,被奪去的土地,重新歸於商盟的手上嗎,對於蜀中的部落而言,也算另一種形式的失而複得。


    而迴到陳倉縣城的魏開,發現陳倉縣城大為不一樣,並不是說陳倉縣城中的建築大為改變,而是陳倉縣城中的人心。


    這可能便是成功者的魅力吧,魏開一臉舒適地躺在自己床上,望著自己房間的屋頂想著。畢竟魏開第一次進入陳倉縣城的時候,城中頃刻間便有幾百人人頭落地,血流成河。


    當一個人足夠強大的時候,原先那些還會誹謗他的人,也會不自覺地跟隨著他。畢竟已經遙不可及之後,羨慕與嫉妒最後便會化為生生的佩服。


    若是五個月以前,陳倉百姓臣服於魏開,還是因為魏開的殺戮;而現在百姓自發擁護魏開,便是魏開的手段了。畢竟,殺一人是罪,屠一萬人為雄,何況魏開在長川城外屠殺了接近十萬人。


    於是,分田地收取了陳倉百姓之心,而大敗敵軍,又徹底震懾住城中的世族,而且魏開也不是絕對排斥世族,像白氏這樣曾經橫行鄉野的世族,如今迷途知返,魏開還是在不斷地重用。


    畢竟在商盟之中做生意,秦軍這個名號是不能亂用,不過陳倉世族的名義卻是剛剛好,而且他們也擅長斂財之道。


    此外,魏開讓他們參與商業之中,也有利用大量的利益將他們團結起來,方便陳倉變法的實施之意,同時也慢慢讓他們發現,世族獲取財富並不一定進行土地兼並,商業也是一種不錯的方式,然後慢慢改造他們。


    當然,世族經商隻是魏開的第一步,畢竟魏開變法的主要便是打破秦國現有的老世族把持朝政的現狀。


    試想既然幾百年來,都熱衷於土地的世族,也開始癡迷於商業,這對其他人是多大的激勵,民商才是魏開最終的目的。


    畢竟,老世族不僅把持著朝局,也把持著秦國大半的財富。唯有慢慢削弱他們對秦國經濟把控力度,才能削弱他們在朝堂之上的權勢地位,俗話說,腰包鼓腰杆子才硬,變法才不是無根之木。


    打壓一批人,然後再籠絡一批人,然後再進一步的道理,魏開當然知道。不過現在,魏開可沒有心思去想這些複雜的問題,畢竟一隻細膩柔軟的手正在魏開腰間反複撥弄,腹中邪火頓生。


    望著在被子裏早已醒來,此時偷偷看著自己的葵,魏開頓時抓住那隻調皮的小手,握在自己手中反複玩弄,本準備餓虎撲食,但是奈何自己被身後人一雙長長的美腿死死纏住,動彈不得。


    見到魏開滿眼邪火,卻絲毫無法動彈的樣子,葵頓時滿臉的笑意,那躁動的雙手也變得更加的有恃無恐,眼中也時不時偷來挑釁的眼神。


    微微感受到纏繞在身上玉腿慢慢用力,魏開頓時笑道:“好呀,你們兩個幾月不見,便已經聯合起來對付我了”,然後拍了拍身後人的玉臀,在一聲驚唿聲中,魏開便徹底解放出來。


    望著眼前的兩具美妙的胴體,魏開頓時目不暇接。葵是一臉的俏麗模樣,彎彎的眉毛,粉紅的雙唇,烏黑柔然的頭發細致得盤在身後,白玉般酥胸若隱若現藏在被子之中,一幅任君采擷的知性模樣;


    而瑉卻恰恰相反,光滑秀美的軀體,完全暴露在魏開麵前,修長的玉腿隨意盤曲在床上,濃密的頭發像瀑布般,用一根絲帶隨意得纏在身後,高挺的玉胸,坦然自若,一雙秋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盯著魏開,一幅嫵媚的模樣。


    想起剛才兩女的捉弄,魏開頓時狠狠地說:“為了重整夫綱,我一定要重重地懲罰你們”,然後便像餓狼一般,撲了上去,頓時房間便是充滿閨房之中的歡聲笑語,然後又是呻吟般地求饒聲,喘息聲直至晌午。


    魏開在美人鄉的時候,而遠在魏國的公子卬,現在頓時心急如焚。


    自己早早讓人在蜀中搜集奴隸,用來仿照齊國訓練技擊之士,可是那知一拖再拖,現在直接沒有的任何音訊。


    若是放在平常,公子卬絕對不會在乎幾個奴隸的生死,但是現在魏王今日在朝堂之上問起此事,那麽自己便不能不上心了。


    更為關鍵的是,公子卬之所以搜集奴隸效仿齊國訓練技擊之士,乃是為了和上將軍龐涓朝堂之上相爭。


    當初公孫痤死後,公子卬接替公孫且成為魏國的兵部尚書,這本來沒有什麽好爭議的,畢竟明眼人都知道,這是魏王瑩為了進一步控製朝堂所為。


    但是魏王瑩不知道的是,公子卬能夠安穩接替代表魏國世族力量公孫且的職務,而沒有世族反對的原因,並不是魏國世族懼怕他魏王瑩,而是公子卬在其中付出了巨大的代價。


    而其中便是公子卬明麵上乃是魏王在朝堂之上棋子,其實暗地乃是代表了世族的利益。


    畢竟魏王想進一步控製朝堂,那麽代表世族利益的公孫且的職位,便勢必保不住。


    要知道魏王瑩自繼位起,便暗中有意無意地打壓世族,世族若是想進一步控製魏國,在朝中籠絡大臣,獲取更大的利益,恐怕難於上青天,反而會引起魏王的進一步反感,甚至血腥鎮壓;


    但是公子卬不一樣,魏開不但不生氣,反而十分高興。畢竟他自始至終相信,公子卬不會背叛他,公子卬越是在朝中籠絡大臣,公子卬勢力便越強,也就是魏王一方的勢力越強。


    現在公子卬主動前來與世族結盟,那麽世族便即可保存現在的利益,而且還能通過公子卬,在朝中大肆籠絡重臣,以達到進一步控製魏國的局麵,何樂而不為?


    但是有人卻不高興,那便是上將軍龐涓。


    龐涓是一個純粹的軍人,所追求的便是金戈鐵馬,建功立業。雖然在魏國擔任上將軍十餘年,但是始終不願進入魏國世族的圈子裏,平時貴族的邀請便是能推就推,貴族因此不喜,但也沒有辦法。


    現在公子卬在朝中大肆結黨,勢力仿佛公孫痤再生,這讓長久被公孫痤欺壓多年,現在好不容易熬死公孫痤,終於舒口氣能展翅高飛的龐涓如何能忍?


    於是,朝堂上龐涓冷冷的那一句:“尚書大人,也知兵?”,徹底讓公子卬成為魏國官場的笑話。


    是呀,身為高高在上的兵部尚書,卻曾經在戰場臨陣脫逃,這是公子卬一生的汙點,而且也無法反駁。


    因此公子卬決定訓練一支強兵,讓那些嘲笑他的大臣刮目相看。可是練兵那時那麽容易,於是公子卬退而求次,欲仿製諸國強軍練兵之法。


    但是天下最強乃是魏齊兩國。至於魏武卒,公子從不覺得自己還能比龐涓更加擅長,那便隻剩下齊國的技擊之士了。


    但是現在卻音訊全無,這可如何是好?正當公子卬焦急的時候,府中的管家便一臉驚慌地跑來,伏在公子卬耳邊言語一番過後,公子卬頓時臉色猙獰,好一會才慢慢平息憤怒的心情,然後大聲仰天喊道:“魏開,真是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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