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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藺建軍與郭興說了一聲,去維護現場。


    郭興反正無事,站在外圍看著熱鬧,國人基因裏攜帶著這個嗜好。


    壯女子一個人發狂,也不特指,由她轉著圈飆蒙語。


    這時,120救護車到了現場,急救大夫及護士開始初步診斷,確認脈搏及心率,之後,推出擔架,正要欲將巴雅爾抬上車,壯女子卻越發彪悍,橫在車尾處,卷著舌頭用漢語說道:“誰~誰追趕我老公了,站出來!我要認清他的麵目,等我從醫院迴來,我定要問問,是欺負少數民族嗎?”


    壯女子的上綱上線,讓在場的民警頭皮發麻,這就是輿情。


    藺建軍主動站出來說道:“你是巴雅爾的妻子吧,救人要緊,趕快讓開,不然我們有權采取強製措施!”


    藺建軍不卑不亢,並沒有被壯女子故意挑起民族問題而怯場。


    壯女子也覺得救人要緊,“別嚇唬我,咱走著瞧!”說完,讓出救護車車尾位置。


    救護車離去,交警部門工作人員開始勘察現場,森警隨著救護車跟去醫院,藺建軍帶著兩位派出所民警協助維護現場。


    各有分工後,看熱鬧群眾逐漸散去。


    明月西移,東西深巷有了光線,冷冷清清的月光灑在在場民警身上,顯得有些淒慘,挺拔的背影與憔悴的麵容交織,那麽不協調,卻讓人安心。


    郭興突然想起什麽,趕緊走到藺建軍身邊,低聲說道:“藺所長,我剛才閑的蛋疼,重新對巴雅爾八字進行推算,有個預測結果可能對您有幫助。”


    藺建軍也不知什麽情況,望著郭興嚴肅的表情,緊了緊衣服說道:“什麽情況?和我有關係?”


    郭興說道:“我看大家這麽辛苦,還要遭受非議,想出個主意,不知能否幫的上忙。”


    藺建軍鄭重的說道:“你有這份心,我們內心溫暖許多,說說看,幫什麽忙?”


    郭興在檢索巴雅爾戶內成員時,其二婚妻子為漢族,可剛剛這位壯女子是位蒙古族,說明最晚至明年末,巴雅爾就與這位壯女子說拜拜了。


    就在剛從,郭興突然覺得,巴雅爾是否已經與將來的漢人妻子有了瓜葛,而壯女子卻不知情?如果真是這樣,未來幾天,巴雅爾如反咬一口,或許拿漢人女子將其一軍。


    這僅僅是郭興的推測,也許壯女子主動離婚而巴雅爾再娶也不一定。


    郭興有些猶豫道:“藺所長,屆時您試一試,也不知管不管用,如巴雅爾為難行動組成員,可單獨和他說一個名字……”


    郭興將漢人女子名字悄悄告訴了藺建軍。藺建軍不解,不知郭興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郭興再次強調,隻提名字,勿需多說。


    藺建軍吃不透郭興的目的何在,總覺得神神秘秘的,還真是個江湖神棍。


    ……


    小李碗坨店燈火通明,四張桌子收拾的幹幹淨淨,但店門已上鎖,李豔獨自坐著。


    她一晚心神不定,與他說好晚上留門,如今已深夜,也不見其蹤影,難道又被妻子限足?


    原本不應該插足巴雅爾的婚姻,怎奈月老亂點鴛鴦譜,她拒絕過,卻經不住他死纏爛打,便也跟著巴雅爾陷入了情網。


    自己守寡多年,臨了還遇上這糟事。要是讓母老虎知道,非扒了她皮不可。如今徘徊於兩難之地,該如何是好。


    巴雅爾說過,非是她的介入才使他下定決心離婚,實是與原配沒有感情,且結婚多年無一男半女。他讓李豔靜心等待,會守得雲開見月明。


    李豔來到門口,透過玻璃門望去,月兒冷清,月光清冷,而她,獨自等候……


    醫院的長廊盡頭,托亞依著長椅假寐,思索著如何利用此事詐些錢,巴雅爾隻是她的私人財產,即使死也是她的鬼。


    這時,急救室門開了,托亞漫不經心的起來,一身橫肉微顫,吊梢眉下深陷的眼窩,透射著精明。


    中年男大夫看了看托亞說道:“你是巴雅爾家屬?”


    托亞打了哈切說道:“嗯,人怎麽樣?”


    中年大夫狐疑的望著眼前這位肥胖的女子,怎麽語氣如此沒人人情味?


    “人沒事,多處骨折,先辦理住院手續。”說完,轉身離開。


    什麽態度!好死不得!托亞恨恨的想著。


    辦理完住院手續,托亞進入病房,此時巴雅爾已醒來,紗布石膏該有的製動都已處理完畢。正與前來探視的民警說著什麽,態度很端正。


    “窩囊的男人!”托亞脫口而出,她怪自己的男人,不利用此事,如何能敲詐錢財?


    巴雅爾見托亞進來,眼神遊離,不敢正眼觀瞧。這婆娘,婚後沒少讓他吃苦頭。


    托亞嚴厲的盯著民警說道:“人被你們害成這樣了,還不趕緊離開!怕我找不到局長辦公室嗎?”


    肩有杠三的警司說道:“托亞女士,造成這種後果誰也無法預料,如巴雅爾不做違法犯罪之事,哪會有今天這結果,再者,我們也是經的當事人同意,才進來探望,並非了解案子情況。”


    杠三警司看來已了解過巴雅爾社會關係,說起話來不卑不亢。


    托亞一屁股坐在病床上說道:“什麽案子不案子,我不懂,我隻知道巴雅爾的傷是你們造成的,不給個滿意的答複,我到首府,我去帝都,總要討個說法!”


    杠三警司與同事麵麵相覷,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並非害怕,隻是涉及少數民族之事,少不了被領導批評挨處分。


    “您稍安勿躁,國有國法,什麽事都得按照法律法規行事,別做出格之事,到了頭,後悔晚矣。”


    “少扯那沒用的,你們現在出去,別影響病人!”托亞咬著後牙槽說道。


    二位民警離開病房,出了醫院,正巧遇見藺建軍匆匆趕來。


    藺建軍喘勻了氣說道:“老張,情況怎麽樣?是不是骨折?”


    沒由頭的話令老張發愣,既然知道還問來幹嘛?


    “藺所長,真對不住,今晚行動給兄弟單位造成一定影響,改天擺酒賠罪。”老張沒正麵迴答藺建軍的問題。


    藺建軍著急道:“和我說這些話幹嘛,你快告訴我,巴雅爾現在什麽情況?”


    老張歎了歎氣,說道:“人沒什麽大礙,肋骨兩處骨折,左臂一處。有輕微腦震蕩,其餘表傷僅僅是擦傷而已。關鍵是家屬的態度,唉,麻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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