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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是辦理賈柯的案子去了吧？找到兇手了嗎？”周良景急切地詢問著，看來，他十分在意這件事，也確實真的把賈柯當作了準姐夫來看待吧。
“……”周靜並沒有迴答他的問題，也是一臉的苦惱。
竹羽也就開口道：“其實我們三個今天來，就是為了這件事。陳叔他被當作了謀殺賈柯的重要嫌疑人而被警察帶走了，我們就是來問一下情況的。”
“什麽？！”周良景的臉色立馬發白，愣了一下，又抓住了周靜的衣袖，“不、這不可能的！增哥他！怎麽可能會殺賈柯！姐——”
“確實，他不可能會做這種事，”周靜看著自己的弟弟，一字一句，糾結地說著，“但目前，我們確實是把他作為嫌犯看管著。”
“這——怎麽會！？他們沒有恩怨啊！難道還有什麽證據不成！”
“就是因為找到了重要的物證，才會鎖定了陳增的。”周靜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又看向了這邊的三人，“你們還記得，賈柯屍體的衣著裏並沒有發現他的手機吧？之後在一個垃圾堆裏發現了，很偏僻，但按你們所說的賈柯的迴憶來看，就是他被陽襲擊的那個角落的附近不遠處。我們又調取了監控，都顯示是陳增打電話約賈柯在那裏見麵，然後駛車前往你們學校。不過，你們學校並沒有發現他活埋賈柯的事，可能是由於他是趁你們學校還在放假時防範比較鬆懈，連監控都還沒有啟動吧。”
“不可能！增哥不可能會幹這種事的！”周良景搖頭，堅決反駁。
劉璃又問：“那那個撥給賈柯的陌生電話——”
“戶主確實就是陳增。而且當時還沒有掛失，還在使用，不過現在成了空號。”周靜迴答著，又看了看周良景，摸了摸他的頭，安慰道，“放心，不是你增哥做的。是有其他人故意陷害他。可是那個人偽裝得太過於完美，以至於現在隊裏都認為是陳增幹的。他們也知道我與陳增是好友，我為他辯解，他們自然不信。”
“那……”周良景稍微冷靜了下來，“——是那個偽裝成增哥的人殺了賈柯？”
周靜沒有答話，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周良景無聲地攥緊了拳頭，渾身顫抖著，緊緊地咬著牙關，一句話也不說，但也能感受到他的憤怒，雖然現在並沒有做什麽，但總讓人感覺下一秒就會發生什麽似的。
周靜隻道：“相信我，我一定會還陳增一個清白，並且把殺害了賈柯的人給揪出來的。就交給我吧，這是我的工作，不該由你背負。”周靜也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一個藥盒，喂周良景吃了藥，帶著他迴了房。不一會，周靜又走了出來，輕輕關上了房門。
白洛蓮敏感地察覺到了什麽，有些擔憂地問：“雖然這麽說可能不大好……但，你弟弟，他是不是——衝動型人格障礙？”
周靜有些驚訝地看了看她，又緩了過來，還是點了點頭，無奈地笑了笑：“平常還好，隻是一受刺激就可能……而且情緒有些不穩定，發作的時候隻有吃藥才能平靜下來。”
“難怪是自由職業者。”白洛蓮有些惆悵。
周靜感慨地笑著，又恢複以往平靜的神態，有些苦惱地皺著眉，歎了口氣道：“雖然我知道是那個術人偽裝成了陳增殺害了賈柯，可如果我說這種話，出於我的身份，會顯得沒有說服力。”
“所以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出陽叔偽裝成陳叔的破綻，”竹羽道，“……這個還沒把握啊。不過，畢竟隻是偽裝，不可能和陳叔完全一樣的。”
“話說迴來，你應該有審問陳叔吧？”劉璃抬頭看著周靜，“他有說些什麽嗎？隻要能證明賈柯遇害的那天晚上陳叔並沒有出門就好了。”
“我也是這麽想的，可問題就出在這裏。”周靜搖了搖頭，“他承認那天晚上確實出了門，不過是別人約了他出去，他一直等沒有等到，就迴家了。確實也有目擊者證實他所說的那天晚上出門時間和迴家時間是一致的，可那個時間段也屬於賈柯遇害的時間段。”
白洛蓮疑惑地猛然問道：“那麽約陳叔出門的那個人呢？有相關的記錄嗎？”
“沒有。陳增說，那個人是寫了紙條約自己出門的，並且囑咐陳增看完後就把紙條燒掉，灰也被清理了，沒有留下。至於那個人……
“……陳增說，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三人都是驚訝了。
周靜點了點頭，繼續道：“而且，我們問那個人是以什麽理由約他出來還等了那麽久時，陳增說太久就忘了，等這麽久純粹是因為自己不喜歡違約。”
“……”白洛蓮低頭沉思，“這麽不利於自己的證詞啊……”
“是啊。一般來說，兇手殺人後要麽直接自首要麽想方設法隱瞞事實，可陳增既不承認殺人事實又不隱瞞對自己不利的事實，這讓我們有些為難。”周靜歎了口氣，“可我們不會輕信口供，我們隻注重證據。如果……如果陽所偽造的犯罪證據鏈成立，就算陳增不供述，也是可以被量刑的。”
頓了頓，周靜又繼續道：“而且……由於賈柯的身份，以及屍身發生的地點等等因素，現在需要快速破案，正巧這時候鎖定了陳增，也不確定會不會……”
周靜猶豫著，還是道：“……我繼續去工作了。真不好意思，原本是想做晚飯給你們吃的，看來不行了。過會兒時間良景應該會醒，到時候也沒有危險了，讓他給你們做晚飯吧。”也不容三人拒絕，周靜立馬出了門。
“……她一定很焦急吧……”竹羽感歎。
沒過一會，周良景也從房裏走了出來，看上去恢複了平靜。再度道了歉之後，他也極力挽留三人一吃用餐。告別之前，劉璃還不忘去看看那麻雀。
“璃璃，該走了噢？你怎麽還在看那隻鳥？”白洛蓮催促道。
“我隻不過覺得它很有趣罷了，”劉璃笑道，“來了。”
告別後，幾人又跑到了陳增家。墨臨有些擔憂：“不是說了，最好別來的嗎？免得托你們下水啊……”
“反正我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怕什麽。”白洛蓮聳聳肩。
你是不是用錯俗語了？？？劉璃心裏想著。
正巧南權輝也在，知道這三個人不知道情況是不會罷休的，也就主動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和周靜所說的一樣。
白洛蓮正思考著，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脫口而出：“會不會，那張紙條是那個內鬼寫給他的，所以他才不願意說……？”鴉雀無聲。
過了一會，南權輝才開口道：“……雖然有這個可能性，但，現在這個特殊時期，最好還是別互相猜忌為妙。”
白洛蓮的臉都因為自己的失言尷尬的紅了起來，竹羽則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表示不用過多在意。
劉璃隻看向若有所思的大黑。既然他會提出內鬼這個說法，那恐怕，她自己也有所懷疑的對象以及原因吧。劉璃雖然這麽想著，但並沒有輕舉妄動。
“現在周靜還在查，我去幫一下忙。”南權輝開口道。告了別，又匆匆忙忙地奔了出去。
墨臨有些頭疼並內疚地說道：“我還是在想，陽叔是什麽時候——如果能從中找到破綻就能讓陳叔安全迴來了，可如果不能的話……”
陸啟安慰道：“別太擔心了。既然這邊沒有線索，我們就去找邪陣吧？說不定會有什麽線索……”
“不行！你被邪陣吸引了怎麽辦？！”
竹羽想了想，道：“要不……讓小黑和大黑——”
“不行，陽叔不可能不認識小黑和大黑的，如果讓他們倆去找，說不定陽叔會利用這個機會，反而直接對陸啟和墨臨下手了。”劉璃反對道。
小黑疑惑了：“可之前，就是陸啟故意放我去你們學校找邪陣的啊？這才知道最開始邪陣是布置在你們那棟棄樓的三樓教師辦公室裏頭的……”
“奇怪，那怎麽沒被發現……”白洛蓮疑惑了。
劉璃想了想，猜測道：“會不會是因為，上次陸啟在那裏遇到了秦風，所以無法確定秦風和陸啟哪一個是自己要找的人？”
“……”陸啟忽然沉默了，想了想，還是決定如實道出，“你要是說，是秦風暗中幫我們做了手腳，導致陽叔並沒有懷疑我，那可信度倒是大些。畢竟很容易看得出我才是小黑的飼主，而陽叔既然屬於校方內部人員，也一定很容易就可以通過監控發現我。”
“等等，這關秦風什麽事？！”其餘幾人聞言都是一驚，“你懷疑秦風和陽叔有關？！”
“……不止是秦風，還有他弟弟，秦滔，他們兩兄弟一定都和陽叔有關。”陸啟似是有些不情願地迴想起了什麽痛苦的事情，“……我認識那兩張臉。那是……我親手做的兩張，人皮麵具。”
眾人都是一陣嘩然。墨臨更是震驚：“怎麽可能？！你什麽時候做過那種東西！不，不可能！我都不知道！”
陸啟咬緊了牙關，內心做了一番掙紮，但也知道不得不說出來，隻能無奈地笑了笑道：“……你當然不知道，那個晚上，你被控魂了。”
“——！”墨臨自然明白對方是什麽意思，臉色頓時蒼白。其餘的人也明白了這個事實，不知如何是好，頓時陷入了一片沉寂。
過了一會，墨臨開口道：“你為什麽……現在才說……？”聲音顫抖著。
“……我就是不想讓你知道罷了。”陸啟歎了口氣，又看向了那三人，“對不起，我明知道那兩兄弟有問題，卻因為個人原因一直瞞著，以至於陳叔被……”
“用不著道歉，你會瞞著也是人之常情。”竹羽道。
原本劉璃和白洛蓮都想追問，但看了看墨臨和陸啟，還是沒有開口。
墨臨盡力收拾好心情，張口就問出了她們倆最想問的問題：“阿啟，那天究竟是什麽情況？你現在必須告訴我，好好說清楚。”
陸啟見他應該是沒什麽問題了，也知道必須說出口，並沒有瞞著，一五一十地道出：“那天晚上，我因為你沒在半夜醒來，就在家裏找你。迴到內院就看到了你，但我怎麽叫你你都沒有應我，之後還直接失去了意識倒在了地上。我走近才發現你身上、還有牙鉤，都有著很濃重的血跡。之後……陽叔就走了過來，告訴我，他控了你的魂，操縱你去殺了兩兄弟，讓我幫忙把那兩具屍體的皮剝下來，跟著他一起製成了人皮麵具……。”
“也就是說，陽叔讓墨臨殺了真正的秦風和秦滔，讓你製作了他們倆的人皮麵具，然後把人皮麵具給了現在的秦風和秦滔？”竹羽反應過來，立馬道。
墨臨聽著，又是顫抖了一下。陸啟自然發現，瞪了竹羽一眼，又轉迴頭去連忙安慰墨臨。
竹羽被瞪得有些心裏發慌，也知道剛剛是自己說錯了話，支支吾吾地道了聲歉。
墨臨緩了過來，輕輕地搖了搖頭，又繼續道：“那麽，現在的秦風和秦滔跟陽叔應該有所關聯，指不定，他們還認識陽叔。”
白洛蓮皺了皺眉：“可那樣的話，他之前為什麽那麽做？”
“你是指，做了手腳讓陽叔沒有懷疑陸啟吧？”劉璃道。
陸啟也道：“我也覺得奇怪。他和陽叔應該是一夥人，但卻這麽做了，而且後來當我們問到有關棄樓的事情，他也直接告訴了我們。”
“……如果問一下他有關於陽叔的事情，他會不會跟我們說？”竹羽道，“畢竟照這麽看來，他似乎屬於比較中立的，說不定會說一些什麽……而且，他應該會知道現在陳叔被抓的事吧？既然他會幫陸啟，也許——”
“這可就不是能確定的了，”劉璃拿出了手機，“……但在這種情況下，姑且還是試一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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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是辦理賈柯的案子去了吧？找到兇手了嗎？”周良景急切地詢問著，看來，他十分在意這件事，也確實真的把賈柯當作了準姐夫來看待吧。
“……”周靜並沒有迴答他的問題，也是一臉的苦惱。
竹羽也就開口道：“其實我們三個今天來，就是為了這件事。陳叔他被當作了謀殺賈柯的重要嫌疑人而被警察帶走了，我們就是來問一下情況的。”
“什麽？！”周良景的臉色立馬發白，愣了一下，又抓住了周靜的衣袖，“不、這不可能的！增哥他！怎麽可能會殺賈柯！姐——”
“確實，他不可能會做這種事，”周靜看著自己的弟弟，一字一句，糾結地說著，“但目前，我們確實是把他作為嫌犯看管著。”
“這——怎麽會！？他們沒有恩怨啊！難道還有什麽證據不成！”
“就是因為找到了重要的物證，才會鎖定了陳增的。”周靜無可奈何地歎了口氣，又看向了這邊的三人，“你們還記得，賈柯屍體的衣著裏並沒有發現他的手機吧？之後在一個垃圾堆裏發現了，很偏僻，但按你們所說的賈柯的迴憶來看，就是他被陽襲擊的那個角落的附近不遠處。我們又調取了監控，都顯示是陳增打電話約賈柯在那裏見麵，然後駛車前往你們學校。不過，你們學校並沒有發現他活埋賈柯的事，可能是由於他是趁你們學校還在放假時防範比較鬆懈，連監控都還沒有啟動吧。”
“不可能！增哥不可能會幹這種事的！”周良景搖頭，堅決反駁。
劉璃又問：“那那個撥給賈柯的陌生電話——”
“戶主確實就是陳增。而且當時還沒有掛失，還在使用，不過現在成了空號。”周靜迴答著，又看了看周良景，摸了摸他的頭，安慰道，“放心，不是你增哥做的。是有其他人故意陷害他。可是那個人偽裝得太過於完美，以至於現在隊裏都認為是陳增幹的。他們也知道我與陳增是好友，我為他辯解，他們自然不信。”
“那……”周良景稍微冷靜了下來，“——是那個偽裝成增哥的人殺了賈柯？”
周靜沒有答話，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周良景無聲地攥緊了拳頭，渾身顫抖著，緊緊地咬著牙關，一句話也不說，但也能感受到他的憤怒，雖然現在並沒有做什麽，但總讓人感覺下一秒就會發生什麽似的。
周靜隻道：“相信我，我一定會還陳增一個清白，並且把殺害了賈柯的人給揪出來的。就交給我吧，這是我的工作，不該由你背負。”周靜也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一個藥盒，喂周良景吃了藥，帶著他迴了房。不一會，周靜又走了出來，輕輕關上了房門。
白洛蓮敏感地察覺到了什麽，有些擔憂地問：“雖然這麽說可能不大好……但，你弟弟，他是不是——衝動型人格障礙？”
周靜有些驚訝地看了看她，又緩了過來，還是點了點頭，無奈地笑了笑：“平常還好，隻是一受刺激就可能……而且情緒有些不穩定，發作的時候隻有吃藥才能平靜下來。”
“難怪是自由職業者。”白洛蓮有些惆悵。
周靜感慨地笑著，又恢複以往平靜的神態，有些苦惱地皺著眉，歎了口氣道：“雖然我知道是那個術人偽裝成了陳增殺害了賈柯，可如果我說這種話，出於我的身份，會顯得沒有說服力。”
“所以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出陽叔偽裝成陳叔的破綻，”竹羽道，“……這個還沒把握啊。不過，畢竟隻是偽裝，不可能和陳叔完全一樣的。”
“話說迴來，你應該有審問陳叔吧？”劉璃抬頭看著周靜，“他有說些什麽嗎？隻要能證明賈柯遇害的那天晚上陳叔並沒有出門就好了。”
“我也是這麽想的，可問題就出在這裏。”周靜搖了搖頭，“他承認那天晚上確實出了門，不過是別人約了他出去，他一直等沒有等到，就迴家了。確實也有目擊者證實他所說的那天晚上出門時間和迴家時間是一致的，可那個時間段也屬於賈柯遇害的時間段。”
白洛蓮疑惑地猛然問道：“那麽約陳叔出門的那個人呢？有相關的記錄嗎？”
“沒有。陳增說，那個人是寫了紙條約自己出門的，並且囑咐陳增看完後就把紙條燒掉，灰也被清理了，沒有留下。至於那個人……
“……陳增說，他不知道。”
“他不知道？！”三人都是驚訝了。
周靜點了點頭，繼續道：“而且，我們問那個人是以什麽理由約他出來還等了那麽久時，陳增說太久就忘了，等這麽久純粹是因為自己不喜歡違約。”
“……”白洛蓮低頭沉思，“這麽不利於自己的證詞啊……”
“是啊。一般來說，兇手殺人後要麽直接自首要麽想方設法隱瞞事實，可陳增既不承認殺人事實又不隱瞞對自己不利的事實，這讓我們有些為難。”周靜歎了口氣，“可我們不會輕信口供，我們隻注重證據。如果……如果陽所偽造的犯罪證據鏈成立，就算陳增不供述，也是可以被量刑的。”
頓了頓，周靜又繼續道：“而且……由於賈柯的身份，以及屍身發生的地點等等因素，現在需要快速破案，正巧這時候鎖定了陳增，也不確定會不會……”
周靜猶豫著，還是道：“……我繼續去工作了。真不好意思，原本是想做晚飯給你們吃的，看來不行了。過會兒時間良景應該會醒，到時候也沒有危險了，讓他給你們做晚飯吧。”也不容三人拒絕，周靜立馬出了門。
“……她一定很焦急吧……”竹羽感歎。
沒過一會，周良景也從房裏走了出來，看上去恢複了平靜。再度道了歉之後，他也極力挽留三人一吃用餐。告別之前，劉璃還不忘去看看那麻雀。
“璃璃，該走了噢？你怎麽還在看那隻鳥？”白洛蓮催促道。
“我隻不過覺得它很有趣罷了，”劉璃笑道，“來了。”
告別後，幾人又跑到了陳增家。墨臨有些擔憂：“不是說了，最好別來的嗎？免得托你們下水啊……”
“反正我們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怕什麽。”白洛蓮聳聳肩。
你是不是用錯俗語了？？？劉璃心裏想著。
正巧南權輝也在，知道這三個人不知道情況是不會罷休的，也就主動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和周靜所說的一樣。
白洛蓮正思考著，突然想到一個可能性，脫口而出：“會不會，那張紙條是那個內鬼寫給他的，所以他才不願意說……？”鴉雀無聲。
過了一會，南權輝才開口道：“……雖然有這個可能性，但，現在這個特殊時期，最好還是別互相猜忌為妙。”
白洛蓮的臉都因為自己的失言尷尬的紅了起來，竹羽則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表示不用過多在意。
劉璃隻看向若有所思的大黑。既然他會提出內鬼這個說法，那恐怕，她自己也有所懷疑的對象以及原因吧。劉璃雖然這麽想著，但並沒有輕舉妄動。
“現在周靜還在查，我去幫一下忙。”南權輝開口道。告了別，又匆匆忙忙地奔了出去。
墨臨有些頭疼並內疚地說道：“我還是在想，陽叔是什麽時候——如果能從中找到破綻就能讓陳叔安全迴來了，可如果不能的話……”
陸啟安慰道：“別太擔心了。既然這邊沒有線索，我們就去找邪陣吧？說不定會有什麽線索……”
“不行！你被邪陣吸引了怎麽辦？！”
竹羽想了想，道：“要不……讓小黑和大黑——”
“不行，陽叔不可能不認識小黑和大黑的，如果讓他們倆去找，說不定陽叔會利用這個機會，反而直接對陸啟和墨臨下手了。”劉璃反對道。
小黑疑惑了：“可之前，就是陸啟故意放我去你們學校找邪陣的啊？這才知道最開始邪陣是布置在你們那棟棄樓的三樓教師辦公室裏頭的……”
“奇怪，那怎麽沒被發現……”白洛蓮疑惑了。
劉璃想了想，猜測道：“會不會是因為，上次陸啟在那裏遇到了秦風，所以無法確定秦風和陸啟哪一個是自己要找的人？”
“……”陸啟忽然沉默了，想了想，還是決定如實道出，“你要是說，是秦風暗中幫我們做了手腳，導致陽叔並沒有懷疑我，那可信度倒是大些。畢竟很容易看得出我才是小黑的飼主，而陽叔既然屬於校方內部人員，也一定很容易就可以通過監控發現我。”
“等等，這關秦風什麽事？！”其餘幾人聞言都是一驚，“你懷疑秦風和陽叔有關？！”
“……不止是秦風，還有他弟弟，秦滔，他們兩兄弟一定都和陽叔有關。”陸啟似是有些不情願地迴想起了什麽痛苦的事情，“……我認識那兩張臉。那是……我親手做的兩張，人皮麵具。”
眾人都是一陣嘩然。墨臨更是震驚：“怎麽可能？！你什麽時候做過那種東西！不，不可能！我都不知道！”
陸啟咬緊了牙關，內心做了一番掙紮，但也知道不得不說出來，隻能無奈地笑了笑道：“……你當然不知道，那個晚上，你被控魂了。”
“——！”墨臨自然明白對方是什麽意思，臉色頓時蒼白。其餘的人也明白了這個事實，不知如何是好，頓時陷入了一片沉寂。
過了一會，墨臨開口道：“你為什麽……現在才說……？”聲音顫抖著。
“……我就是不想讓你知道罷了。”陸啟歎了口氣，又看向了那三人，“對不起，我明知道那兩兄弟有問題，卻因為個人原因一直瞞著，以至於陳叔被……”
“用不著道歉，你會瞞著也是人之常情。”竹羽道。
原本劉璃和白洛蓮都想追問，但看了看墨臨和陸啟，還是沒有開口。
墨臨盡力收拾好心情，張口就問出了她們倆最想問的問題：“阿啟，那天究竟是什麽情況？你現在必須告訴我，好好說清楚。”
陸啟見他應該是沒什麽問題了，也知道必須說出口，並沒有瞞著，一五一十地道出：“那天晚上，我因為你沒在半夜醒來，就在家裏找你。迴到內院就看到了你，但我怎麽叫你你都沒有應我，之後還直接失去了意識倒在了地上。我走近才發現你身上、還有牙鉤，都有著很濃重的血跡。之後……陽叔就走了過來，告訴我，他控了你的魂，操縱你去殺了兩兄弟，讓我幫忙把那兩具屍體的皮剝下來，跟著他一起製成了人皮麵具……。”
“也就是說，陽叔讓墨臨殺了真正的秦風和秦滔，讓你製作了他們倆的人皮麵具，然後把人皮麵具給了現在的秦風和秦滔？”竹羽反應過來，立馬道。
墨臨聽著，又是顫抖了一下。陸啟自然發現，瞪了竹羽一眼，又轉迴頭去連忙安慰墨臨。
竹羽被瞪得有些心裏發慌，也知道剛剛是自己說錯了話，支支吾吾地道了聲歉。
墨臨緩了過來，輕輕地搖了搖頭，又繼續道：“那麽，現在的秦風和秦滔跟陽叔應該有所關聯，指不定，他們還認識陽叔。”
白洛蓮皺了皺眉：“可那樣的話，他之前為什麽那麽做？”
“你是指，做了手腳讓陽叔沒有懷疑陸啟吧？”劉璃道。
陸啟也道：“我也覺得奇怪。他和陽叔應該是一夥人，但卻這麽做了，而且後來當我們問到有關棄樓的事情，他也直接告訴了我們。”
“……如果問一下他有關於陽叔的事情，他會不會跟我們說？”竹羽道，“畢竟照這麽看來，他似乎屬於比較中立的，說不定會說一些什麽……而且，他應該會知道現在陳叔被抓的事吧？既然他會幫陸啟，也許——”
“這可就不是能確定的了，”劉璃拿出了手機，“……但在這種情況下，姑且還是試一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