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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完之後，白落也不含糊，直接告別歸家。
劉璃從超市走出來，一眼便看到了那個身影，不禁道：“這麽巧？”
“哪裏巧了，我特意等的。”南權輝笑笑說。
劉璃也笑了笑，問：“那麽，大叔，你那時怎麽知道我們在找誰的？又為什麽等我？”
南權輝也就直說：“之前我就看到你們三人是一輛車下的，不過那女生很快就跑走了，你們倆在後邊，自然知道。等你的話……是想跟你說一下。”
劉璃疑惑地看著他，試探性地猜測道：“……是因為，我的眼睛？”
南權輝點了點頭：“我能看得出你略微畏光，而且還不知原因，恐怕和你的陰陽眼有關。如果沒有弄錯，你眼睛這麽特殊，會被別人盯上的。”
“你知道我的眼睛是怎麽迴事？”劉璃疑惑地問。
南權輝搖了搖頭：“不清楚，隻是一種直覺。最好……最好還是跟著有些道家基礎的人一塊吧，以防萬一。當然，我也可以在空閑的時候跟著幫一下你。”
“……謝謝。”劉璃迷惑地看向他，“不過，我們隻是第二次見麵，為什麽你無緣無故地提醒我？”
南權輝笑了一聲，道：“我隻是善心大發罷了。”
劉璃道了聲謝，也好奇地問道：“對了，你之前說‘因為某件事情而打開了陰陽眼’，是因為什麽事？”
“啊……我最近在關注一些事，”南權輝問道，“你知道瀚海圖書館嗎？”
劉璃點點頭，瀚海圖書館離自己家並不算遠，公交站台也就隔了幾個。
“不要靠近它。”
“……為什麽？”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南權輝看了看手表，“哎呀，這麽久了，我家裏那位琉璃恐怕也等煩了。我該走了，順便代我跟其他三人問個好，再見！”
南權輝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見。劉璃迴想著他的話，總覺得怪怪的。
三個人？難道……他看到了陳叔？
……可他怎麽知道，陳叔一定會跟我們一塊？
劉璃疑惑著，但想來他似乎也是個好人，並沒有感覺對方有什麽惡意，也就不怎麽糾結了。
話說迴來，為什麽會提醒我，別靠近那個圖書館呢……
不知不覺中，劉璃迴到了家。
“劉璃～你這一趟出去有些久呢！是不是東西太重了？白落你個臭家夥，說去幫忙中途又迴來！”白洛蓮一見劉璃迴來立馬湊了過來，喋喋不休。
“不重啊？我一個人就行，所以才把白落趕了迴來。”劉璃一邊放下東西一邊說，“而且迴來晚了……是因為跟一個人聊了一下。”
劉璃又看向白落：“是南權輝。”
白落稍稍有些驚訝。白洛蓮好奇地問：“這個人是誰啊？怎麽你們倆都認識？”
“今早你跑不見時問人見到的。”白落冷冷地看了白洛蓮一眼。
白洛蓮尬笑了幾聲說：“原來就是那一個幫忙傳話的大叔啊。”
劉璃又道：“他讓我代他向你們仨問好。”
“噫，這個大叔我都沒見過，他怎麽知道我和陳叔的？”
“可能是他離開之前看到了你和陳叔一起走過來吧，也可能是他那個小鬼朋友見到了告訴他的。”
“臥槽他能跟鬼做朋友？？？我之前說小羽跟鬼做朋友隻是瞎幾把亂說的，沒想到真的可以啊！”白洛蓮興奮了。而白落聽到自個妹妹說了某些不大妙的字眼時，一個冷眼飛了過去，白洛蓮也就立馬消停，不敢開口。
劉璃聳肩表示不知道，又說：“……他還建議我，最好和修道的人多相處，也不要靠近瀚海圖書館。”
“瀚海圖書館？”陳叔突然問。
白洛蓮疑惑：“怎麽了？”
“……沒什麽。”陳叔歎了口氣。
白落忽然開口：“是不是大概十幾層高而且圓頂玻璃窗的建築？”
“你怎麽知道？”劉璃眉頭一皺，這事情恐怕不簡單。
“噢，沒什麽，隻是早上看到那兒黑氣很濃罷了。”
……這還算沒什麽？？？
“你也看見了啊……”陳叔神情有些複雜，“其實，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之前就有很濃的黑氣了嗎？可劉璃貌似並不知道。”白洛蓮不解。
劉璃隻道：“我上一次去還是寒假的事了，平常上學期間也不會經過那邊，也沒有時間去。這段時間也還沒來得及去。”
“唔……莫非那個叫南權輝的大叔提醒你不要去那裏就是因為這麽濃的黑氣？”
“也許。”
“了解那裏的情況嗎，陳叔？”白落看向陳叔。
陳叔煩惱地搖了搖頭：“我隻是之前路過那裏的時候發現的。雖然很好奇，後來去了一次，但……我沒發現什麽，隻是越往上陰氣越重，可能……頂層有什麽，但是鎖了。”
看來，南權輝所指的“正在關注的事情”就是指這個了。
劉璃推測道：“……那個圖書館的陰氣是今年六個月前突然出現的。我記得，白洛蓮你也說過，竹羽也是今年六個月前就出來了對吧？隻是在三個月前才突然失去了聯係……那這之間，會不會有什麽關係？”
“說不準呢……現在恐怕去不成了，要不我們明天什麽時候去看看吧？黑氣重的地方，可能有什麽岔子。”白洛蓮提議。
？？？大姐們兒，你不是要找竹羽的嗎？？？我也隻是隨口這麽一說而已啊！
陳增突然道：“對了，如果他真的在躲什麽的話，躲到現在都沒被人發現，會不會是用了隱身術？那光憑黑氣這一點尋他也就更難了。”
“唔……那就更應該去看看那個什麽圖書館了。”
白落點點頭道：“那好，我和劉璃去。”
“誒誒誒？為什麽？？”
“也許我們兩個能看到什麽不同的。”
“……”
最終，第二天，劉璃和白落上了去瀚海圖書館的車。
“你了解那個圖書館嗎？”白落問。
劉璃皺了皺眉，搖頭道：“隻知道書的種類十分豐富，基本天亮開門，傍晚關。”
“那……頂樓，之前能進去嗎？”
“不能，我從沒見過頂層開門。”
白落“噢”了一聲，又沉默不語了。劉璃也不是會主動談話的人，兩人就這麽沉默著。
忽然，劉璃感到肩膀被拍了一下，一個女聲響起：“嗨，璃璃！沒想到這麽巧！”
兩人迴頭，隻見一個梳著雙低馬尾，戴著一副圓框眼鏡的女生，還穿著輕紗長裙，略顯簡潔，懷中還抱著一本書，正笑吟吟地看著劉璃。
白落輕聲問劉璃：“誰？”
“曹慧雯，我同桌。”劉璃輕聲應答，又向她打了聲招唿，“曹宅女，你怎麽出來了？肖曦呢？沒跟著你一塊？”
“嘁，他說和一團人約好吃雞，不出門了。”曹慧雯翻了個白眼，又看向白落，“對了，璃璃，這是誰啊？”
劉璃正想迴答是一個叫白落的雞婆臭臉男，白落卻搶先答道：“她朋友。”
“……叫白落。”劉璃隻能這麽補充。
“噢，我還以為，我家璃璃終於實現夢想了呢。”
……大姐們兒雖然我真的很想脫單但也絕對不會找這樣的臭臉悶騷雞婆怪啊？！身為一個百年單身汪的劉璃心裏吐槽道。
曹慧雯又好奇地問：“等等，我怎麽好像以前沒見過他？”
……我以前也沒見過啊！劉璃在心中碎碎念著。
白落替她答道：“我不是本地的，來這邊也不經常出來。”
“噢，那你和璃璃一樣啊，不是本地的。她爸媽原本說是鄰市的，後來才搬過來。璃璃也不怎麽出門的，我跟你講啊，我家璃璃在家裏一般——”
“對了你出來幹什麽的？”劉璃連忙打斷，生怕曹慧雯說出什麽不得了的事，尤其剛剛聽曹慧雯講的時候，白落貌似還是一副十分感興趣的表情——雖然實際上他並沒有做出什麽表情。
曹慧雯笑道：“去瀚海圖書館啊。我有幾本想看但還沒有買的書，去那看看有沒有。”
……如果是上迴在你家看到的兩個男生卿卿我我的那種，就別去找了……劉璃在心中吐槽著。
“話說迴來，你們倆又打算去哪？”
“和你一樣。”
“真的？那太棒了！”曹慧雯喜笑顏開，從座位上站起探前去一把抱住劉璃，“那我們一起去看書吧！然後看完了書就出來逛街，好久沒和你一起逛街了！逛街累了正好可以中午一起吃飯，然後然後——”
說到這，曹慧雯突然放開了劉璃，端端正正地坐了迴去：“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劉璃正好奇這個粘人精為何突然轉變態度，又注意到她貌似瞄了白落幾眼，也就迴頭看了看白落。不過白落的表情並沒什麽變化。
由於無聊，劉璃好奇地問道：“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白落點點頭。
“竹羽是一個怎樣的人？”
“雖然這麽說可能有點不好，但除去竹羽的來曆和身份來看，他是一個普通得再普通不過的男生，就因為他的普通，所以讓人感到和他相處十分地舒服。”白落答道，“……不過他記憶力很好，但在某方麵卻異常地遲鈍。”
劉璃點點頭表示明白了，意思就是不知道白洛蓮對他的心意嘛。
然而，白落似是看出來劉璃在想什麽，道：“不，我覺得他知道。因為他能聽得到別人的心的聲音——他自己是這麽說的。不是指普通的聲音，反正就是能聽得出別人的感情色調一類的。不過他應該是有他自己的想法，一直都沒說破。我指的是他為人處世方麵反應有點慢，聽不懂話裏的意思。所以絕對不要跟他說反語，會被氣死。”
“……”
wtf？！這是什麽鬼設定！！！一點都不靈異好嗎！！！劉璃隻覺得這個傳說中的竹羽畫風似乎有些不大一樣。
雖然覺得十分雷，但礙於自己也不跟這個傳說中的竹羽很熟，劉璃也就隻疑惑地問道：“對了，剛剛曹慧雯和我講話時你是不是幹了什麽？”
“沒幹什麽，隻是瞄了她一眼。”
……好的知道怎麽迴事了。
到站下車後，曹慧雯又追了上來，笑問：“剛才的提議ok嗎？”
“不好意思，還是改天吧。”
“我們還是不打擾你找書了。”白落也道。
曹慧雯也看出兩人有其他比較重要事情要做，也就沒再說什麽，登記好了之後就自己跑遠了。
劉璃則有些疑惑。自己在外邊時的確是看到越上邊越黑氣越重，可自己進來也沒感到有什麽異常，南權輝為什麽要提醒自己別靠近這裏呢？
不過，也許是因為一樓的黑氣太淡了吧。尚不清楚上邊的黑氣會有多濃。
白落與劉璃對視一眼，也便上了樓。
隨著樓層的增加，黑氣也從原本稀薄到幾乎看不見而漸漸厚重，並且也使得溫度越來越低，但也沒有多濃厚。
走到七樓，劉璃忽然發現了坐在窗邊的曹慧雯。其實這層的人挺多的，畢竟普通人看不見黑氣，隻會覺得這一層比較涼快一些罷了。
“你在看什麽？”白落發現劉璃停下來愣了一會神，便問。
劉璃指了指：“曹慧雯在那。”
“……哪？我有點看不清……黑氣有點礙視野。”白落皺了皺眉。
是嗎？我倒是看的挺清楚的……劉璃在心中疑惑著，但並沒說，而是有些擔憂地問道：“等會上邊除了頂樓還有五層，你……真的沒問題嗎？”
“沒事。再不濟……隻能你領著我了。”
劉璃心中莫名開始有點不安了，但還是點點頭，稍微扯著白落的衣角，帶他上樓。
越往上人越少了些，可能跟上層大部分放的都是些生澀難懂的書籍，不知是不是故意安排的。
到了第十二層，黑氣已像一片濃霧一般，將兩人淹沒。白落似乎是真的看不清了，劉璃停下來，他也不再動。
至於劉璃，她還是看得見的，這一層可以說已經沒有人了，溫度也一如冬季般低冷。不過平常人可能不會察覺出什麽，畢竟這兒也是開了空調的，而且也是一層一層溫度慢慢降低。
難道我畏光，是因為夜視？不，夜視也不可能這樣清楚吧……為什麽……
劉璃還疑惑著，白落忽然道：“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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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完之後，白落也不含糊，直接告別歸家。
劉璃從超市走出來，一眼便看到了那個身影，不禁道：“這麽巧？”
“哪裏巧了，我特意等的。”南權輝笑笑說。
劉璃也笑了笑，問：“那麽，大叔，你那時怎麽知道我們在找誰的？又為什麽等我？”
南權輝也就直說：“之前我就看到你們三人是一輛車下的，不過那女生很快就跑走了，你們倆在後邊，自然知道。等你的話……是想跟你說一下。”
劉璃疑惑地看著他，試探性地猜測道：“……是因為，我的眼睛？”
南權輝點了點頭：“我能看得出你略微畏光，而且還不知原因，恐怕和你的陰陽眼有關。如果沒有弄錯，你眼睛這麽特殊，會被別人盯上的。”
“你知道我的眼睛是怎麽迴事？”劉璃疑惑地問。
南權輝搖了搖頭：“不清楚，隻是一種直覺。最好……最好還是跟著有些道家基礎的人一塊吧，以防萬一。當然，我也可以在空閑的時候跟著幫一下你。”
“……謝謝。”劉璃迷惑地看向他，“不過，我們隻是第二次見麵，為什麽你無緣無故地提醒我？”
南權輝笑了一聲，道：“我隻是善心大發罷了。”
劉璃道了聲謝，也好奇地問道：“對了，你之前說‘因為某件事情而打開了陰陽眼’，是因為什麽事？”
“啊……我最近在關注一些事，”南權輝問道，“你知道瀚海圖書館嗎？”
劉璃點點頭，瀚海圖書館離自己家並不算遠，公交站台也就隔了幾個。
“不要靠近它。”
“……為什麽？”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南權輝看了看手表，“哎呀，這麽久了，我家裏那位琉璃恐怕也等煩了。我該走了，順便代我跟其他三人問個好，再見！”
南權輝的身影很快消失不見。劉璃迴想著他的話，總覺得怪怪的。
三個人？難道……他看到了陳叔？
……可他怎麽知道，陳叔一定會跟我們一塊？
劉璃疑惑著，但想來他似乎也是個好人，並沒有感覺對方有什麽惡意，也就不怎麽糾結了。
話說迴來，為什麽會提醒我，別靠近那個圖書館呢……
不知不覺中，劉璃迴到了家。
“劉璃～你這一趟出去有些久呢！是不是東西太重了？白落你個臭家夥，說去幫忙中途又迴來！”白洛蓮一見劉璃迴來立馬湊了過來，喋喋不休。
“不重啊？我一個人就行，所以才把白落趕了迴來。”劉璃一邊放下東西一邊說，“而且迴來晚了……是因為跟一個人聊了一下。”
劉璃又看向白落：“是南權輝。”
白落稍稍有些驚訝。白洛蓮好奇地問：“這個人是誰啊？怎麽你們倆都認識？”
“今早你跑不見時問人見到的。”白落冷冷地看了白洛蓮一眼。
白洛蓮尬笑了幾聲說：“原來就是那一個幫忙傳話的大叔啊。”
劉璃又道：“他讓我代他向你們仨問好。”
“噫，這個大叔我都沒見過，他怎麽知道我和陳叔的？”
“可能是他離開之前看到了你和陳叔一起走過來吧，也可能是他那個小鬼朋友見到了告訴他的。”
“臥槽他能跟鬼做朋友？？？我之前說小羽跟鬼做朋友隻是瞎幾把亂說的，沒想到真的可以啊！”白洛蓮興奮了。而白落聽到自個妹妹說了某些不大妙的字眼時，一個冷眼飛了過去，白洛蓮也就立馬消停，不敢開口。
劉璃聳肩表示不知道，又說：“……他還建議我，最好和修道的人多相處，也不要靠近瀚海圖書館。”
“瀚海圖書館？”陳叔突然問。
白洛蓮疑惑：“怎麽了？”
“……沒什麽。”陳叔歎了口氣。
白落忽然開口：“是不是大概十幾層高而且圓頂玻璃窗的建築？”
“你怎麽知道？”劉璃眉頭一皺，這事情恐怕不簡單。
“噢，沒什麽，隻是早上看到那兒黑氣很濃罷了。”
……這還算沒什麽？？？
“你也看見了啊……”陳叔神情有些複雜，“其實，那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之前就有很濃的黑氣了嗎？可劉璃貌似並不知道。”白洛蓮不解。
劉璃隻道：“我上一次去還是寒假的事了，平常上學期間也不會經過那邊，也沒有時間去。這段時間也還沒來得及去。”
“唔……莫非那個叫南權輝的大叔提醒你不要去那裏就是因為這麽濃的黑氣？”
“也許。”
“了解那裏的情況嗎，陳叔？”白落看向陳叔。
陳叔煩惱地搖了搖頭：“我隻是之前路過那裏的時候發現的。雖然很好奇，後來去了一次，但……我沒發現什麽，隻是越往上陰氣越重，可能……頂層有什麽，但是鎖了。”
看來，南權輝所指的“正在關注的事情”就是指這個了。
劉璃推測道：“……那個圖書館的陰氣是今年六個月前突然出現的。我記得，白洛蓮你也說過，竹羽也是今年六個月前就出來了對吧？隻是在三個月前才突然失去了聯係……那這之間，會不會有什麽關係？”
“說不準呢……現在恐怕去不成了，要不我們明天什麽時候去看看吧？黑氣重的地方，可能有什麽岔子。”白洛蓮提議。
？？？大姐們兒，你不是要找竹羽的嗎？？？我也隻是隨口這麽一說而已啊！
陳增突然道：“對了，如果他真的在躲什麽的話，躲到現在都沒被人發現，會不會是用了隱身術？那光憑黑氣這一點尋他也就更難了。”
“唔……那就更應該去看看那個什麽圖書館了。”
白落點點頭道：“那好，我和劉璃去。”
“誒誒誒？為什麽？？”
“也許我們兩個能看到什麽不同的。”
“……”
最終，第二天，劉璃和白落上了去瀚海圖書館的車。
“你了解那個圖書館嗎？”白落問。
劉璃皺了皺眉，搖頭道：“隻知道書的種類十分豐富，基本天亮開門，傍晚關。”
“那……頂樓，之前能進去嗎？”
“不能，我從沒見過頂層開門。”
白落“噢”了一聲，又沉默不語了。劉璃也不是會主動談話的人，兩人就這麽沉默著。
忽然，劉璃感到肩膀被拍了一下，一個女聲響起：“嗨，璃璃！沒想到這麽巧！”
兩人迴頭，隻見一個梳著雙低馬尾，戴著一副圓框眼鏡的女生，還穿著輕紗長裙，略顯簡潔，懷中還抱著一本書，正笑吟吟地看著劉璃。
白落輕聲問劉璃：“誰？”
“曹慧雯，我同桌。”劉璃輕聲應答，又向她打了聲招唿，“曹宅女，你怎麽出來了？肖曦呢？沒跟著你一塊？”
“嘁，他說和一團人約好吃雞，不出門了。”曹慧雯翻了個白眼，又看向白落，“對了，璃璃，這是誰啊？”
劉璃正想迴答是一個叫白落的雞婆臭臉男，白落卻搶先答道：“她朋友。”
“……叫白落。”劉璃隻能這麽補充。
“噢，我還以為，我家璃璃終於實現夢想了呢。”
……大姐們兒雖然我真的很想脫單但也絕對不會找這樣的臭臉悶騷雞婆怪啊？！身為一個百年單身汪的劉璃心裏吐槽道。
曹慧雯又好奇地問：“等等，我怎麽好像以前沒見過他？”
……我以前也沒見過啊！劉璃在心中碎碎念著。
白落替她答道：“我不是本地的，來這邊也不經常出來。”
“噢，那你和璃璃一樣啊，不是本地的。她爸媽原本說是鄰市的，後來才搬過來。璃璃也不怎麽出門的，我跟你講啊，我家璃璃在家裏一般——”
“對了你出來幹什麽的？”劉璃連忙打斷，生怕曹慧雯說出什麽不得了的事，尤其剛剛聽曹慧雯講的時候，白落貌似還是一副十分感興趣的表情——雖然實際上他並沒有做出什麽表情。
曹慧雯笑道：“去瀚海圖書館啊。我有幾本想看但還沒有買的書，去那看看有沒有。”
……如果是上迴在你家看到的兩個男生卿卿我我的那種，就別去找了……劉璃在心中吐槽著。
“話說迴來，你們倆又打算去哪？”
“和你一樣。”
“真的？那太棒了！”曹慧雯喜笑顏開，從座位上站起探前去一把抱住劉璃，“那我們一起去看書吧！然後看完了書就出來逛街，好久沒和你一起逛街了！逛街累了正好可以中午一起吃飯，然後然後——”
說到這，曹慧雯突然放開了劉璃，端端正正地坐了迴去：“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劉璃正好奇這個粘人精為何突然轉變態度，又注意到她貌似瞄了白落幾眼，也就迴頭看了看白落。不過白落的表情並沒什麽變化。
由於無聊，劉璃好奇地問道：“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白落點點頭。
“竹羽是一個怎樣的人？”
“雖然這麽說可能有點不好，但除去竹羽的來曆和身份來看，他是一個普通得再普通不過的男生，就因為他的普通，所以讓人感到和他相處十分地舒服。”白落答道，“……不過他記憶力很好，但在某方麵卻異常地遲鈍。”
劉璃點點頭表示明白了，意思就是不知道白洛蓮對他的心意嘛。
然而，白落似是看出來劉璃在想什麽，道：“不，我覺得他知道。因為他能聽得到別人的心的聲音——他自己是這麽說的。不是指普通的聲音，反正就是能聽得出別人的感情色調一類的。不過他應該是有他自己的想法，一直都沒說破。我指的是他為人處世方麵反應有點慢，聽不懂話裏的意思。所以絕對不要跟他說反語，會被氣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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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覺得十分雷，但礙於自己也不跟這個傳說中的竹羽很熟，劉璃也就隻疑惑地問道：“對了，剛剛曹慧雯和我講話時你是不是幹了什麽？”
“沒幹什麽，隻是瞄了她一眼。”
……好的知道怎麽迴事了。
到站下車後，曹慧雯又追了上來，笑問：“剛才的提議ok嗎？”
“不好意思，還是改天吧。”
“我們還是不打擾你找書了。”白落也道。
曹慧雯也看出兩人有其他比較重要事情要做，也就沒再說什麽，登記好了之後就自己跑遠了。
劉璃則有些疑惑。自己在外邊時的確是看到越上邊越黑氣越重，可自己進來也沒感到有什麽異常，南權輝為什麽要提醒自己別靠近這裏呢？
不過，也許是因為一樓的黑氣太淡了吧。尚不清楚上邊的黑氣會有多濃。
白落與劉璃對視一眼，也便上了樓。
隨著樓層的增加，黑氣也從原本稀薄到幾乎看不見而漸漸厚重，並且也使得溫度越來越低，但也沒有多濃厚。
走到七樓，劉璃忽然發現了坐在窗邊的曹慧雯。其實這層的人挺多的，畢竟普通人看不見黑氣，隻會覺得這一層比較涼快一些罷了。
“你在看什麽？”白落發現劉璃停下來愣了一會神，便問。
劉璃指了指：“曹慧雯在那。”
“……哪？我有點看不清……黑氣有點礙視野。”白落皺了皺眉。
是嗎？我倒是看的挺清楚的……劉璃在心中疑惑著，但並沒說，而是有些擔憂地問道：“等會上邊除了頂樓還有五層，你……真的沒問題嗎？”
“沒事。再不濟……隻能你領著我了。”
劉璃心中莫名開始有點不安了，但還是點點頭，稍微扯著白落的衣角，帶他上樓。
越往上人越少了些，可能跟上層大部分放的都是些生澀難懂的書籍，不知是不是故意安排的。
到了第十二層，黑氣已像一片濃霧一般，將兩人淹沒。白落似乎是真的看不清了，劉璃停下來，他也不再動。
至於劉璃，她還是看得見的，這一層可以說已經沒有人了，溫度也一如冬季般低冷。不過平常人可能不會察覺出什麽，畢竟這兒也是開了空調的，而且也是一層一層溫度慢慢降低。
難道我畏光，是因為夜視？不，夜視也不可能這樣清楚吧……為什麽……
劉璃還疑惑著，白落忽然道：“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