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雅寶點頭,目送高警員離開。


    她的目光,被黑板上的信息吸引。


    上麵的人物照片,都是熟悉的麵孔。


    溫|家的,阮家的,舞團的熟臉。


    周幸臣的照片,溫雅寶卻陌生的很,每次相見,他都帶著麵具。


    金色的麵具後麵,應如照片上這般俊美。


    甚至妖|孽。


    上次在閣樓裏聽見姑姑和老太太的對話,好似有提到過他。


    母親|親密的舞伴。


    沒有指名道姓,但應該就是周幸臣。


    老太太話裏話外,都在暗示母親耐不住深閨寂|寞,總想著迴舞團聲色犬馬。


    後來才有換藥的戲碼,也才有了她。


    母親懷|孕,徹底被鎖在溫宅裏養胎。


    後麵的悲劇,或許誰也沒有預判和期待,但卻是猝不及防的發生了。


    溫雅寶此前並不覺得,老太太的話有半個字可信。


    見了周幸臣的照片,才恍然大悟。


    渣爹和周比起來,就像是雞毛被孔雀碾壓。


    以老太太護犢子的性子,自然做出什麽事都不奇怪。


    隻怪周長的過於驚豔,生怕母親和他因舞生情。


    如今看來,周多少是喜歡母親的。


    既然搭檔,要在一起應該早就在一起了,還有渣爹什麽花活。


    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恐怕也隻有當事人能給個答案。


    溫雅寶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見一見麵具下的真容了。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母親的遺體怎麽會在周名下的別墅,一藏就是十多年?


    醫院那場爆炸起火,可真是蹊蹺。


    -


    北城檢察署,高警員一忙就是整夜。


    謝榮焉被溫雅寶勸了迴去。


    她就在高警員辦公室支了一張折疊床,在煩擾的電話鈴聲中,昏昏睡去。


    第二天清晨,高警員拎了兩份早餐進來。


    一邊吃早餐,一邊把大概的行動計劃告訴溫雅寶。


    溫雅寶喝著豆漿,聽的一頭霧水。


    聽上去,高警員像是把周當成了什麽亡命之徒對待。


    但是,檢察署這麽布防又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


    溫雅寶又不能說什麽。


    但她也是真的擔心,周會為此受到傷害。


    不管是什麽原因,周把母親的遺體保存的很好,檢察署也從中檢測到許久重要的線索證據。


    沉寂多年的酗酒失足終於要大白於天下了。


    -


    靈山墓園。


    冬日下午的五點,罕見的斜陽尾巴才沉入山穀。


    天色暗的很快。


    高警員著一身便衣,裝扮成司機模樣,載著溫雅寶到了墓園。


    “他已經在了,我陪你進去。”


    高警員不放心溫雅寶,下車拉住了她。


    “他已經甕中鱉,還有什麽不放心的?已經埋伏了許多人,十幾架直升機在靈山待命,我這麽惜命一個人都不怕,你何必這麽緊張?”


    溫雅寶還是篤定了周不會傷害她,如果他真的有什麽殺心,從小到大那麽多機會可以輕易送她上路。


    實在想不通他得多想不開,才會挑今天動手。


    動機,更是想破腦袋也無從得知。


    白天豔陽高照,日落下山不一會,山間就起了風。


    漫天星鬥,越發勾的夜色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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