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嵐不敢,我隻是想問問母親,父親送您的珍珠項鏈呢?自從嫂嫂過世後,便從未再見母親佩戴過?”


    溫華嵐直接點出了關鍵症候。


    不為別的,這串珍珠項鏈太過珍貴,也太過刺眼。


    老太太那天確實有不在場證據,隻是專屬她的項鏈,卻散落在了意外發生的現場。


    從她淺薄的判斷來看,珍珠項鏈是自上而下的灑落的。


    不能還原現場,隻能從撿到珍珠的方位判斷。


    總沒有低處往高處掉的道理。


    “好端端的,問這個做什麽?”眉心不悅蹙起,虞紫鶯握住咖啡杯的指尖,緊緊的捏著杯把。


    “還請母親告知,那串珍珠項鏈到底還在不在您手上?”溫華嵐字字鏗鏘,比起舊年的姿態,多了幾分淩厲的底氣。


    “那麽貴重的珠寶,自然是放在銀行保險箱了。這宅子裏有讓人省心的人麽?我可不敢把這些首飾放在這宅子裏。”


    虞紫鶯嘲弄地勾著唇,“還是你覺得,我有必要為了這麽點小事和你撒謊?”


    “有沒有撒謊,母親自己心裏清楚。我隻說一樁,舊年嫂子從樓梯上摔下來,您說您當時在小姐妹家裏摸牌,我信了……但是那天我到溫宅的時候,嫂子已經被救護車送去了醫院,而我在溫宅的樓梯地板上撿了一串斷了的珍珠。”


    溫華嵐頓住了話鋒,眼神冷漠的看著臨窗坐著得虞紫鶯。


    窗戶投下的陰影攏住了她的臉,隻露出輕彎的唇角,勾的是麻木的冷嘲。


    “所以,你便來疑心我,就是你見到的那些珍珠的所有人?”虞紫鶯重重的把手裏的咖啡杯撂在桌上。


    氣焰怒極,“華嵐,你到底想說什麽?你覺得是我把人推下樓的?還是你覺得,我眼底不揉沙子,就一定要除掉她?”


    “華嵐不敢評價母親的作為,但嫂子何辜,要受您這樣的磋磨。父親的意外,是人禍.當初嫂子並不想要雅寶,是您逼著她算計著,她才懷|孕的!”


    忿忿不平的語氣,讓溫華嵐整個人的語氣顯得格外激動,“孩子是您一手促成的,而父親為了您要這個孩子,在送嫂子去醫院的路上,意外出了車禍。您不怨自己,卻怨嫂子和雅寶那個可憐孩子,她們到底做錯了什麽?她們不過是您算計下的棋子,卻最終為了您的一意孤行背了鍋!”


    積鬱於心,今天把積怨的怒氣全都發出來,心口壓著的石頭被搬開,整個人紓解不少。


    虞紫鶯極怒之下,操|起桌上的咖啡杯子,衝著溫華嵐的額頭砸去。


    尖銳的聲音如同利劍破開了空氣,殺氣迎麵逼來:“放肆!”


    溫熱的咖啡潑了她一身。


    雪白的襯衫染了大|片狼藉褐色。


    額角鈍鈍的疼痛蔓延開,溫華嵐此刻的心|髒,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的捏著。


    似乎要將她的心|髒捏成齏粉揚了。


    “您怨她們母女,恨她們母女,可您有沒有想過,讓嫂子懷|孕的是誰?又是誰把她的避|孕的藥換掉換成了維生素,導致她意外懷|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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