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有鬼的人,最怕別人提起這個。


    她也是沒有辦法了,才選擇用這種方式。


    歸母的力氣出奇了大。


    眼看著就要被歸母推出去,溫雅寶隻能抓緊最後的時間,再次強調“做了虧心事勢必鬼敲門”的論調。


    “阿姨,晚晚每每入夢,我都能看見她滿身是血的跟我哭訴,求我去調查她跳樓的真|相。阿姨……晚晚是你親生的女兒,她要是真的受了什麽委屈,蒙受什麽折辱才選擇走上這條路,隻要有證據,是可以追溯這人的刑事責任的。”


    溫雅寶神色哀傷,她很擅長描述,幾乎將歸晚晚死前的狀態複原在歸母麵前,“那麽高的樓,她就掉在我腳邊,血是熱的,把我懷裏的百合花都染紅了。檢察署的高警員告訴我,灶上還煮著湯,開著小火沒有關掉。她在等我,她一定有很重要的事情告訴我。”


    “所有人都告訴我,這隻是意外。可我不信,晚晚不是這麽脆弱的人。”


    “阿姨……我知道對於你們家來說,我隻是一個外人。但是晚晚的事,應該沒有檢察署定論的這麽簡單。如果您知道什麽,或許說出來,能幫晚晚要一個公道。”


    溫雅寶一把抱住歸母的手臂,勢必要把話說完才肯罷休,“您女兒活生生一條命,不應該是您銀行卡上的數字可以劃等號的。她還那麽年輕,她那麽努力熱愛生活擁抱未來,你們憑什麽為了錢剝奪她活下去的權利?是她賺的不夠多,不夠你們揮霍的嗎?”


    溫雅寶太懂這種如蛭附骨的感覺,歸晚晚在家的處境,一定比她在溫|家的處境好不了多少。


    如果有六千萬現金砸在老太太和渣爹麵前,他們隻會把她賣的比歸家二老還要利索。


    有缺陷的原生家庭簡直就是烈獄。


    就像吃人的黑洞,把人拖進去生吞活剝般吃幹抹淨。


    “對了,哪怕歸家不申請複驗,哪怕晚晚的遺體已經被火化。你們向邵娛訛的那筆錢,邵娛是可以申訴要求退迴的。”


    溫雅寶從銀行卡的賬戶明細中,掃到過邵娛傳媒公司賬戶打出的一筆款項。


    隻要邵娛傳媒遞交存疑的證據,要求追迴這筆錢,有很多歸家想要隱瞞的事情就會藏不住。


    比如,賬戶多出來的大筆大筆的轉賬。


    比如,蘭城這套急著變現的大別墅。


    比如,晚晚選擇結束自己的真實原因。


    溫雅寶雖然沒有把握讓邵宴行一定會這麽做,但她相信事在人為,邪不勝正。


    “現在是有人想砸錢息事寧人,我信這世界公理昭昭,為虎作倀的惡人自有天收。叔叔阿姨,我最後再問一次,真的想不起來,晚晚離開之前有什麽反常的行為?”


    她已經問的很克製很含蓄。


    “溫小姐,晚晚的死是意外,是意外!”


    歸母的情緒非常激動,她迫切要甩開溫雅寶的手,“沒有隱情,一切隻是意外。你不要再拿刀子捅我們老兩口的心窩子,女兒沒了,難道我們不比你一個外人更難過嗎?這是我們的家事,溫小姐要是真心疼晚晚,就不要再打擾我們一家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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