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你?你也配擋我。”


    陸修此時戰意正濃,聞言忍不住迴應了一聲,提起手中足有一米二長的長柄戰刀朝著守將賀根奔來的方向直接正麵迎擊而上。


    陸修手中長柄戰刀,足有五六百斤的力氣讓他手中的戰刀揮舞中風聲唿嘯,他的刀鋒所過之處凡屬接近的守軍士兵皆逃不過被斷肢殘臂、屍首兩分的下場,看得守將賀根心頭越發憤恨。


    賀根手中大槍如龍,從遠處好似遊龍出海般朝著陸修喉間直刺而來,而他身旁那僅僅隨其來的親衛一個個也有條不紊的舉著手中盾牌護衛著他的四方,防衛的甚是嚴密。


    “嗬!就這?”


    陸修揮舞著手中的長柄戰刀輕鬆剁下身旁兩名來不及躲閃的守軍腦袋,身子一退一避之間從容淡定的用手中長柄戰刀刀背位置硬擋住了賀根這急刺而來的一槍。


    擋住這一槍的同時,陸修還不忘開口嘲諷了一句,氣得賀根怒火更甚,忍不住一聲怒吼直接在幾名親衛的防護下朝著陸修狂刺而出。


    “鳳點頭!”


    賀根雙手握住長槍尾部直刺而出,腳步筆直如箭,他手中的紅纓槍幾個恍惚之間如同獵食的飛鷹般啄向陸修的腦袋,正待陸修打算腦袋迴避之時他的紅纓槍尖卻突兀的往下一甩一鉤,狠狠的“咬”向了陸修的眼珠位置。


    麵對如此兇狠迅捷的一招,想用手中的戰刀挑開肯定是不行的,無奈之下的陸修隻能一個弓身後仰如同僵屍般狠狠摔倒在地,而後一個地滾龍順勢躲開了賀根手中紅纓槍順勢而來的一式劃殺招式,渾身沾滿泥土的狼狽而起。


    “殺!”


    眼見陸修落入下風,好不容易取得一絲先手上風的賀根字是不會懈怠,手中長槍如龍,帶著一股股的殺氣腥風不斷的朝著陸修身上要害直刺而下。


    “有幾下子,不過想要殺我還不夠!”


    陸修從容的躲避著賀根手中那一條如同毒龍般瘋狂向著自己“撕咬”而來的長槍,口中狂言不斷,刺激得賀根心頭愈發憤恨。


    “鳳點頭!”


    賀根眼見自己占據上風,卻依舊遲遲拿捏不下對麵的陸修,忍不住再一次使出了自己槍法之中的殺招。


    嘶吼的長槍掠過陸修的脖頸,一個變幻之間再次紮向了他的眼睛,這一次,麵對自己之前已經見過一次的槍勢陸修很明顯的提前就想躲開,奈何鳳點頭變化的長槍方位根本無法測算,雖然再一次成功躲開了這一記殺招的突襲,但是陸修依舊忍不住身形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


    “機會!”


    見到這一幕的賀根忍不住臉上帶笑,手中長槍再度朝著陸修刺殺而下,未曾留有絲毫餘地。


    “嗖!”


    一道箭矢飛出,賀根身前提盾防禦的一名親衛隻感覺自己眼前一黑、喉頭一痛,下一秒就因為被凍穿喉嚨而無力的摔倒在地。


    在這一瞬間,原本身形還顯得無力閃躲的陸修一個繇子翻身輕鬆的自賀根長槍下躲閃而過,手中長柄戰刀狂劈而下,狠狠劈砍在了賀根持槍刺出的右手手臂之上。


    “噗!”


    “啊!”


    一道猩紅噴出的血柱,一抹雪白的刀光,一聲淒厲的嘶吼!


    守將賀根右臂墜落,一時間痛得身形錯亂、破綻大開,縱使他身邊剩餘的三名親衛不顧一切的試圖以自己手中的盾牌乃至生命來拯救他的性命,但是一切都於事無補。


    不過三兩下的功夫,陸修手中揮舞的長柄戰刀便攜帶著沛然大力輕鬆破開了他們依然出現巨大破綻的防禦戰陣,將他們的性命一一收割,而此時被剛才那突如其來的天外一箭打了個措手不及來自於失去右臂的賀根,在是怎麽努力打算招架,卻也終究隻是螳臂擋車般的徒勞掙紮而已。


    “砰!”


    狼狽躲閃間,賀根被陸秀一刀直接剁斷了手中長槍,狠狠跌倒在地麵血泊之中自己幾名親衛的屍體之上。


    “罷了,罷了,一切都已成空。”


    “終究我賀根沒有辜負朝廷,是朝廷辜負了我,辜負了我吳旗縣內的數萬百姓。”


    心灰意冷的賀根雙目緊閉,再無任何招架的念頭,就這樣躺在地麵上自己親衛們冰冷的屍體和血泊中間,任由陸修手中戰刀揮舞而下。


    “噗!”


    一聲皮肉破開的輕響,守將賀根的頭顱滴溜溜的滾落在地,血泊之中賀根的無頭屍體緊摟著自己身側的親衛屍身,顯得格外的悲涼。


    “師兄,此人倒也不失為一個英傑,可惜卻是腐朽的大晉朝廷之人。”


    陸修目光平靜的注視著地麵上賀根的無頭屍身,心中漣漪微起。


    聽著自己身後突然傳來的師妹聲音,陸修淡淡的應了一聲是,沒有過多的迴應,轉身再度殺向了城牆上那些一個個在見到自己主將身死後顯得格外失魂落魄的守城士兵。


    “投降者不殺!敢於繼續反抗者城破後全家皆格殺勿論!”


    陸修一邊揮刀一邊口中高喝著勸這些守城士兵們投降的話語。


    作為一名攻城方的將領,作為一個天生情感淡漠之人,對於守將賀根之死陸修固然有所震動,但是這一切絲毫不不能影響他作為一名主將的正確思路。


    就算是被英傑所守護的城池,如果繼續負隅頑抗的話,他也隻能繼續揮動手中的屠刀。


    畢竟,陸修所在的是陣營是紅袍起義軍,而敵方代表的則是朝廷,陸修可以理解他們的英豪舉動,同樣也可以理解他們的不懼生死,但是這些卻無法阻止他站在自己陣營的方向做出為自己陣營奪取利益的舉動。


    “果然還是以前那個師兄,一切的情感都無法阻止他理智的思考,看似隻是幸運的勝利其實卻早是命中注定。”


    李銀素眼神莫名的注視著轉身離去、再度揮舞手中長刀的陸修,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背後的弓矢。


    剛才那天外一箭是她所射,但是這一切卻早在剛見到守將賀根周圍的親衛盾牌防禦陣勢之事就已經被陸修所設計好,李銀素甚至懷疑即使剛才自己沒有射出這一箭,自己這位理智到極限的師兄應該也早已經準備好備用方案。


    “怪物!”


    李銀素口中喃喃低語,腳步卻緊緊的追隨陸修而去。


    即使是心中再怎麽介意於現在這個師兄的陌生和怪物程度,李銀素也不得不承認如此狀態的師兄簡直是比起自己父親還要強大,還要來得有安全感和依靠,她早已脫離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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