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差點把歐陽昱累暈了。接溫水打濕毛巾,給小七敷在額頭上。然後再拿一條毛巾沾濕,擦手,胳膊。直到淩晨兩點多,小七才退燒。歐陽昱一試小七退燒了,想去沙發上再眯會兒。沒成想小七一個側身,伸手拉著歐陽昱的手:“媽媽,別離開我。媽媽,別丟下我。媽媽,嗚嗚嗚嗚嗚嗚”


    小七做噩夢了。哭著喊媽媽。歐陽昱這個從小生活在蜜罐裏,被嗬護長大的人,此時覺得小七真的好可憐。沒有父母的愛與嗬護,她是怎麽樣長大啊。歐陽昱不忍心把小七的手拿開,就這樣讓小七握著。他躺在小七邊上和衣睡著了。作為一個輕微的潔癖患者,能與他討厭的一個女人共睡一張床也是驚天的新聞了。歐陽昱此時也無知無覺。


    第二天一早,映入小七眼簾的就是一張妖冶的臉,皮膚比小七這個不注重保養的女人的臉都要嫩。她下意識的就要伸手去掐,結果發現一隻手被固定,另一隻手握著別人的手。小七拿開手,就把歐陽昱踹地上了。


    “啊!”歐陽昱累了一晚上,睡得美美的。卻突然被踹在地上。心裏的怒火蹭蹭的網上躥。


    “哪個混蛋,是哪個混蛋踹我?”單手撐地準備坐起來,發現床上坐著的小七。


    “周羽七,你踹我?”


    “是!你非禮我!”小七言簡意賅的說出自己的理由。


    “我非禮你?就你長得這個醜樣子,我都不惜的碰你。還非禮。昨晚誰抓著我的手不放,喊著“不要離開我”,啊!睡了一覺就翻臉不認人了?還倒打一耙!我告訴你要不是看你昨天發燒,我壓根不想靠近你一步!”


    小七昨晚上確實睡得很不安穩,自己也隱約感覺自己哭過。但是再具體的記不清楚了。這會兒聽歐陽昱說這些話,從臉紅到耳朵根。再一看床頭櫃上的毛巾條,知道自己誤會歐陽昱了。


    “對不起。”因為理虧,小七低著頭,聲音小的都聽不見。


    “你說什麽?”歐陽昱也沒聽清楚。


    “我說對不起,謝謝你昨晚上照顧我。”小七半抬起頭說道。


    “伺候你一夜,被你猥褻。早上還被你踹!我倒了八輩子黴要跟你一個屋。”歐陽昱完全不接小七道歉這個茬,大聲的發泄自己的不滿。


    “我昨天說要迴我自己的房間的,你說我必須留在你的房間。”一聽歐陽昱連“伺候”“猥褻”這樣的詞都說出來了,小七覺得還是有必要說清楚並不是自己死乞白賴的留下的。


    “你的意思是我活該,自作自受唄!”歐陽昱聽到敲門聲。站起來邊走邊跟小七說話。


    “我沒有這個意思。總之謝謝你。”小七覺得再說下去,要麽把歐陽昱氣跑了,要不把自己氣瘋了。所以打算就此打住。


    “我怎麽剛剛聽到猥褻兩個字?”一大早就來慰問的蔣東臨和季才在門口就聽到了大聲嚷嚷的歐陽昱的聲音。而此時,早起去吃早飯的林琳也經過歐陽昱的房間,聽到蔣東臨的問話,生生的停下腳步。但是一看沒人搭理自己,就離開了。隻不過腦海裏一直重複著“伺候,“猥褻”,然後就是自己腦補的小七跟歐陽昱卿卿我我的親熱畫麵。如果小七知道別人心裏的想法,就得氣的吐血。歐陽昱用的什麽詞啊!


    “小七,你沒事吧?”季才端著食物,走在最前麵。他聽到裏麵大聲嚷嚷的時候,就很擔心小七吃虧。


    “我沒事。”小七理虧的說道。


    “她當然沒事,是我有事。伺候她一夜,半夜猥褻我,大早上還打我!”歐陽昱把自己說成了受了委屈的小婢女。


    “啊?歐陽昱,真的假的?”蔣東臨絕對是來看戲的。


    “你們來的時候,我剛剛被她踹到地上去了。忘恩負義的小人!”


    “猥褻是怎麽迴事?”蔣東臨才不管誰踹誰呢。他就想知道誰猥褻了誰。一副八卦大嬸的模樣。


    “周羽七抓我手,還倒打一耙說我非禮她。”歐陽昱一邊翻白眼一邊跟蔣東臨解釋。小七覺得丟死了,擋著三個男人的麵。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誰讓人家說的是真的來。季才看出小七的難堪和尷尬。


    “這也算猥褻?一個大男人太計較了。都趕緊洗刷吃早飯吧。船大概11點靠岸。”小七感激的看了季才一眼。悶頭吃飯。


    “你給周羽七送飯?我的呢?”洗刷完的歐陽昱完全沒有了昨晚上頹廢的樣子。


    “你有手有腳,幹嘛讓我為你服務?”


    “蔣東臨,我們走!出去吃飯。”歐陽昱一聽季才說話帶刺的,就覺得頭疼。有關周羽七的事情,季才就變身周羽七的貼身保鏢,雖說打架不頂用,著嘴皮子的功力絕對不失律師的風範。歐陽昱趕緊拉著蔣東臨走了。


    “昨晚上我發燒了,歐陽昱照顧了我一晚上。早上起來我以為他使壞,我就踹了他。”小七見歐陽昱走了,邊吃邊跟季才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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