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念院休整了兩日之後,月空蟬孤身一人來到了事務堂。


    負責管事的弟子瞧見月空蟬獨自前來,不禁關切地問道:“小師妹,之前和你一道的劍修哪兒去啦?你這獨自一人出去執行任務,怕是多有不便吧?”


    月空蟬輕輕搖了搖頭,迴應道:“無妨的,我如今已經有了眼睛,便想著出去走走看看。”


    那弟子雖沒聽明白月空蟬這話的意思,但還是拿出了幾個任務來,說道:“我瞧你都已經達到靈動境了呀,這進境速度可夠快的呢。


    說實在的,我倒是想給你派些任務,畢竟你做任務很漂亮,可就怕你師父她老人家不會應允呐。


    眼瞅著馬上就到三月了,夷洲各宗門之間的小比即將拉開帷幕。你這樣的新入門弟子,那可都是此次小比的重頭戲呀。不信的話,你迴去問問你師父便知。”


    “夷洲宗門小比?” 月空蟬微微皺起了眉頭,她著實未曾聽聞過此事,“嗯,好的,多謝師兄告知於我。” 言罷,她便轉身朝著長留山的方向行去。


    “夷洲宗門小比?” 清念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應道,“沒錯,確實是有這麽一迴事兒。” 說罷,她垂眸繼續翻看著宗門的收支賬目,繼而又問道:“空蟬,你可知曉無人境?”


    月空蟬自然是一無所知的。


    清念緩緩說道:“在那碧海之上,存在著一處無人境。每隔六十四年,便會有仙人設局,在此地展開整個虛彌修仙界之人的一場大型比試。


    在這場大比之中,能夠獲得前一百名的修士以及其背後所屬的勢力,皆可獲得空蒙城的席位。


    那空蒙城位於半空之中,可免受天災地禍的侵擾。最為關鍵的是,那裏堪稱修行的聖地,其靈氣的濃鬱程度遠遠超過虛彌界的任何地方。


    此前,那張…… 哦,那位仙人曾提及,說是今年空蒙城的席位會有所增加,這應當算是臨時所做的一個決定吧。想必是邊陲那邊的情況有些棘手難辦了。”


    “邊陲?” 月空蟬麵露疑惑。


    清念微微一笑,說道:“我就知道你會對這個感到疑惑。空蟬呀,你可知道,在這下界之中,除了芸芸眾生以及世間萬物之外,還存在著另外一種特殊的存在?”


    月空蟬搖了搖頭,應道:“弟子並不知曉。”


    清念接著說道:“據古籍所記載,萬物皆有靈,靈氣滋養著世間萬物。然而,靈氣也並非沒有與之相對的敵手,正所謂有陰必有陽,與靈相對立的存在,便是魔。


    自從修行之人踏上修煉之途開始,便已然站在了魔的對立麵,我輩修行既是為了自身的提升,亦是為了守護這世間蒼生。那魔族對地上的世界垂涎欲滴,日日夜夜都在發起進攻。


    諸多仙人常年駐守在邊陲之地,以此來換取眾生的安寧,讓我等隻是受到天災地禍的影響,實屬不易。


    近些年來,也不知是何緣故,那魔族的活動愈發猖獗起來。已經出現過好幾次仙人邀請各路修士前往邊陲協助防守的情況了。” 說完,清念便輕輕合上了手中的書本。


    月空蟬聽著清念講述關於邊陲以及無人境的種種,心中滿是新奇與疑惑,她不禁問道:“那無人境的比試,如此重要,想必各宗都會派出最厲害的弟子吧?”


    清念點頭道:“那是自然,各宗都會精挑細選,那些有望在比試中嶄露頭角的弟子,早在平日裏就被著重培養了。


    畢竟空蒙城的席位可是關乎著宗門的興衰榮辱,能獲得席位,宗門弟子可在那靈氣濃鬱之地修行,進境自是一日千裏,而且還能彰顯宗門的實力,吸引更多有天賦的弟子前來拜入門下。”


    月空蟬微微頷首,腦海中想象著那盛大的比試場景,又問道:“那比試具體會有哪些項目呢?總不會隻是單純的打鬥比鬥法術吧?”


    清念微微一笑,眼中透著一絲神秘:“自然不會那般簡單。那無人境中的比試,每一門都不一樣,而且都是仙人精心設置。”


    月空蟬聽得入神,心中對那無人境的比試越發向往起來,她暗暗想著,自己若能有機會參與其中,定要全力以赴。


    清念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空蟬,你如今境界尚淺,這無人境的比試還早著呢。當務之急,是先在這夷洲宗門小比中好好表現,那也是你嶄露頭角的好機會。”


    月空蟬迴過神來,應道:“嗯,師父說得對,我定會好好準備這夷洲宗門小比的。”


    就在這時,穀升寒突然出現在門口,環胸倚著門框看向屋內,懶洋洋道:“師父,四師弟說他要英年早逝了。”


    清念靠在椅背上,滿臉不可置信:“不能吧?魚暮弦可是照庭大圓滿,在蒼遊宗能打得過魚暮弦的,哪一個不認識她哪一個敢打她?”


    “不……”穀升寒聳肩攤手,“是四師弟想自盡,求你去主持公道。”他嘖嘖搖頭,“愛情有什麽好的?”


    清念沉思片刻,提起穀升寒和月空蟬就往淨落洞飛。


    到了北院,她一腳踹開大門:“讓為師看看怎麽個事兒?”


    院中,詹綠竹被陣法困住,麵前是一桌“佳肴”。


    魚暮弦看向門口:“清念前輩,你怎麽來了?”她食指抵著自己的側臉,彎眸笑著,“我問別人說,要抓住一個男人的心,要先抓住一個男人的胃。


    可是你看看你家小四,本姑娘親自下廚,他居然吃吐了?那可是我魚暮弦親自下廚啊!”


    清念看著那些食物,扯了扯嘴角:“我覺得小四肯吃,就說明已經認可你了。”


    詹綠竹看向清念,瞳孔地震:“師父,我平日待你不薄,你為何害我!”


    清念雙手背在身後,看向別處,吹了個口哨:“小四,知足常樂。”


    詹綠竹忍無可忍,破口大罵一頓,不過是對著魚暮弦。


    魚暮弦指關節抵著下巴:“你的性格實在惡劣,但勝在長了一副人樣,所以缺德起來別有風味,本姑娘甚是喜歡。今天這事,要麽你把飯菜吃完,要麽你破陣而出。


    如果你能破了我的陣法,那我魚暮弦甘願認輸,以後不給你做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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