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聽著陳皇後的歎息,低埋著頭,更加不敢言語。


    好在陳皇後並未繼續往下問,歎息過後便說起了別的,仿佛剛剛隻是隨口提起,並沒有什麽深意。


    而當日夜裏,薑騁就因為在青樓裏喝醉酒,與人爭風吃醋,大打出手,砸了青樓的場子。


    最後還是薑馳親自出麵,帶著薑家下人,將他抓了迴去,賠償了青樓的損失。


    這事鬧得挺大,天還沒亮,就已經傳進許多人的耳朵。


    甚至,薑家附近的鄰居還聽見了薑騁殺豬般的慘叫聲,都猜測他這迴被收拾得不輕。


    天亮之後,薑騁跟人爭風吃醋,大鬧青樓,被薑馳帶迴去狠狠收拾的消息,就在京城裏流傳開。


    來福聽到消息,立刻稟報給了司徒淵。


    謝櫻正好也在旁邊,聽了個一清二楚。


    司徒淵等來福說完,就讓他出去繼續打聽,然後轉過頭,目光灼灼地看向謝櫻,小聲說道:“昨日陳綬似乎在孫府出了事情,而且當時薑騁正好就在孫府。後來孫康被下獄,薑騁卻在當天夜裏大鬧青樓,你說這是什麽緣故?”


    謝櫻一臉無辜地看著他,還眨了眨大眼睛,依舊是那副“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的懵懂樣子。


    司徒淵:“……”


    他隻得換了個問題:“你說,陳綬在孫府,究竟出了什麽事情?”


    謝櫻依舊滿臉無辜,隻是在心裏偷偷腹誹:【我還是個寶寶,這種問題你問我?】


    司徒淵:“……”


    他索性不再多問,打算另外找人打聽打聽。


    誰知緊接著就聽見謝櫻的心聲:【嘻嘻,我難道能告訴你,陳綬昨天讓孫康強人鎖男,險些菊花不保嗎?】


    司徒淵瞳孔地震:“!!!”


    他不敢讓謝櫻瞧出來,隻能用極大的毅力繃緊小臉,同時低垂眼眸,藏起眼底的劇烈震撼。


    雖然早已猜到陳綬會出事,可強人鎖男,菊花不保什麽的……謝櫻到底是從哪兒學來的這些亂七八糟的詞!


    簡直……簡直太挑戰人類的表情控製了!


    好在謝櫻隻嫌棄地瞥了司徒淵一眼,並沒有一直盯著他不放。


    不得不說,這小子現在依舊一副瘦巴巴的病弱模樣,實在有礙觀瞻。


    謝櫻除了幫他治療的時候,都懶得多看他。


    這會兒她就在心裏細細迴味昨日的刺激。


    作為一個小奶娃,她現在實在無聊得很。既然給陳綬下了那樣的藥,她又怎麽可能放任不管?


    所以昨日一早,她就安排香香潛伏到了陳綬身邊,準備暗中吃瓜。


    誰知道才下了藥,效果就這樣好!


    隻能說,陳綬不愧是種馬男親爹,天生就勾人得很。刺激他身上的信息素分泌後,他就更勾人。


    這不,隻是去參加了一場聚會,就有人把持不住了。


    隻是昨日鬧得太大,謝櫻還真擔心陳綬繼續在外頭晃悠,再有男人把持不住。


    就趁著夜色,讓香香再次溜進陳府,吸取了他部分生機。


    讓他身體虛弱,接下來正好臥病在床,乖乖待在家裏,免得再出去勾人。


    他身上的藥效會持續一個月,所以謝櫻打算先讓他虛弱一個月再說。


    反正陳綬本就受了內傷,昨日又被孫康那樣驚嚇,身體虛弱也屬正常。


    即便是讓太醫來看,也不可能查出別的緣故。


    隻是這樣的辦法雖好,卻到底是駭人聽聞了些,所以謝櫻誰也不會透露。


    可她不說,陳家卻不會隱瞞陳綬受驚生病的消息。


    不僅沒隱瞞,陳家還故意宣揚了出來,惹得外頭議論紛紛,都在猜測陳綬因何受驚,還有人直接懷疑到了薑騁和孫康頭上。


    畢竟孫康被下獄的事情並不是個秘密。


    不過泰和帝封了口,沒人敢將真相透露出來。


    和薑騁一起撞見陳綬和孫康醜事的那些人更是一個個嚇得噤若寒蟬,紛紛閉門謝客,對外說是生了病,根本不敢見人。


    沒人敢透露真相,所以眾人隻能猜測孫康和薑騁做了什麽惡事,嚇得陳綬和其他人紛紛病倒。


    隻是薑騁有薑貴妃護著,即便做了惡事也能幸免於難。


    唯獨孫康做了那替罪羊。


    來福將打聽來的消息一說,司徒淵立刻有了猜測。


    他沒敢去看謝櫻,隻是暗暗在心底思量。


    陳綬那樣的性子,絕不可能因為這種時候就突然病倒,他這病定然有蹊蹺。


    要麽是故意裝病賣慘,逼泰和帝狠狠處置薑騁和孫康。


    要麽就是謝櫻做了手腳,故意讓他病倒。


    還有一種可能,便是謝櫻做了手腳,陳家則利用了這事,故意將陳綬病倒之事宣揚得人盡皆知,賣慘博取同情。


    不過,陳綬這一病,泰和帝絕不可能置之不理,定然要派遣太醫前去探望。


    陳綬若是裝病,太醫不可能瞧不出來。


    除非他被陳家人收買。


    司徒淵思來想去,又看了看謝櫻,見她睜著大眼睛,滿臉無辜地同自己對視,心中頓時有了答案:不用再想,肯定是謝櫻動的手腳。


    否則她隻會詫異陳綬突然病倒,而不是在這裏跟他裝無辜。


    司徒淵又看了看謝櫻那張奶唿唿的小臉,還有那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心裏暗暗覺得好笑:果然還是奶娃娃的馬甲好用,誰能想到,幕後黑手會是麵前這個可可愛愛,白白嫩嫩的奶娃娃?


    再一抬眼,他就看見來福也在滿臉慈愛地偷看謝櫻。


    司徒淵:“……”


    他覺得來福那表情簡直辣眼睛,於是果斷又將人打發了出去:“繼續打聽,看看還有沒有其他消息。我想知道,外頭的人都是怎麽說的。”


    來福一聽又要出去,整個人瞬間萎靡,還有點小委屈。


    他偷偷看了看司徒淵,眼神哀怨:小公子,小的才剛迴來呢!


    司徒淵板起小瘦臉:“你怎麽還不去?”


    來福渾身一激靈,趕緊領命出去了。


    到了外麵,他還有些後怕地摸了摸胳膊,覺得自己真是沒出息:明明小公子才五歲,怎麽一個眼神,就讓他那麽怕呢?


    哎,還是謝家小小姐可愛。


    奶唿唿的,眼睛又黑又亮,還特別乖巧!


    他以後也要生一個這麽漂亮的小閨女!


    來福胸懷大誌,精神抖擻地出了長公主府。


    誰知剛出去沒多久,就聽見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顯然是有人在縱馬疾馳!


    他嚇得連忙退到路邊,然後才扭頭去看。


    隻見一名黑麒衛騎在馬上,由遠及近,迅速朝著宮門而去。


    來福呆滯了片刻,隨即猛地迴過神,一路狂奔迴了長公主府。


    黑麒衛在京中策馬狂奔,定然是有什麽要緊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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