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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是張靜的忌日吧？”在林景浩的記憶裏，自己來到這裏，張靜的失蹤案是他處理的第一件案子，到現在為止，應該還沒有滿一年的時間呀。
“對呀，看來這個張寧是有些問題。”如果司機說的話是真的，那麽，恐怕張寧就不是表麵上的看著正常了。
在王嫂的帶領下，林景浩和裴鋒來到了張寧的房間門口。
“房間還保持著你報警前的樣子嗎？”林景浩問王嫂。
“警官，我懂的，我天天在電視裏看那個偵探片，我知道要保護現場的。報了警後，我連奶奶都沒有讓她進去。”奶奶站在樓下向上望著，看她的樣子，恐怕還真的沒有上來過。
房門被推開，房間裏給人的第一感覺是整整齊齊。窗戶開了一條縫，有風吹進來。漂亮的衣櫃門關著，連床上的被子都疊得整整齊齊。除了地上散落著的一些撕得稀碎的小紙片之外，孩子的搖籃裏也是空蕩蕩的。看上去很有條理，給人一種主人不像是匆匆離去的感覺。
“裴鋒，把地上的紙片撿起來拚一下，”林景浩繞過地上的紙片，走到了窗前。隔著書桌，他伸手推開了窗。他要確認一下是否有人攀爬的痕跡。他記得，上次妹妹張靜的死，就是被人從這裏爬進來的緣故。
伸出手指，輕點了一下外麵的窗台。有一層薄薄的灰塵，用人的肉眼，似乎看不到有人攀爬過的手腳印。收迴視線，眼前的這一張書桌，比以前那張要寬大了許多，左邊的大抽屜和右邊的小抽屜都上著鎖，林景浩試著拉了一下，沒有拉開。
“這大抽屜裏麵裝的是張寧平時吃的藥，隻有她才有鑰匙打得開的。”說話的是王嫂，她一直站在門口觀望著。
“她有一直服藥的習慣嗎？”
“是呀，現在的年輕人呀，都怕長胖了不願意喂奶，一生了孩子就想恢複到以前的原樣，哪有那麽容易呀！而且，醫生在她懷孕的時候就說了，她有抑鬱症，不能亂吃藥的。現在好了，孩子一生下來，就開始拚命地吃藥，還把藥鎖起來，生怕我們說她。”王嫂看來還真是一個負責任的保姆，隻是平時礙著情麵不好說罷了。
“她吃了藥之後，有什麽不一樣的表現嗎？”林景浩再次用手摸了一下抽屜上的兩把鎖。很顯然，這隻是兩把普通的鐵鎖，應該是很容易打得開的那種。
“就在前二天吧，孩子在樓上哭個不停，她非說要她來管。我知道，她是嫌我剛從廚房裏麵出來，手沒有洗幹淨。結果沒一會，我們就在樓下，聽到她在樓上大喊大叫的像見了鬼一樣，等我上樓一看呀...”
“怎麽樣？”不知道王嫂是想營造氣氛，還是真的說得，有些害怕了起來。
“我在門口看到呀，她像發了瘋似的在踩地上的一串風鈴，還有一個紙盒子，口裏呀，還在不停地念念有詞...”
“她說什麽啦...”王嫂臉上的表情驚恐，看得出來她是有些害怕了起來。
“她在說呀...妹妹，不是我害的你，你幹嘛要迴來找我。那個時候，她的桌子上麵就擺著有藥。”王嫂說話的聲音顫抖，就仿佛再次迴到了現場一樣。
“她踩的那二樣東西還在嗎？能不能給我看看？”林景浩定了一下心神。
“東西都被她從窗戶甩到樓下去了，我偷偷地給她收起來了，我去給你拿上來。”王嫂看來還真是一個有心人。
一個不大的紙盒子，裏麵放著一串嚴重變形了的銀色風鈴，還有一個被踩得幹癟了的長條盒子。
“還有二張字條...還有，一支，黃色的玫瑰花。”王嫂說著說著，臉色開始變得發白，看的出來她內心的恐懼。
“字條在哪？”風鈴和長條盒子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林景浩用手翻了一下。
“字條，奶奶說要將它壓在張靜遺像的香爐下麵，那樣才能告訴她，我們收到了。”王嫂的聲音越說越小，恐怕她自己的汗毛都已經快豎起來了。
“裴鋒，把風鈴和盒子帶迴去，我去看一下字條。”
張靜的黑白照片掛在了奶奶的房間裏，這是張寧要求的。在照片麵前的小香爐上，還插著幾支剛燃盡的香燭，在香爐的底座下麵，壓著露出了一點點的白色紙片。
“奶奶每天都給妹妹上香的，這出了事，上得更勤了。”
林景浩接過王嫂遞過來的三支點燃的香，給張靜鞠了三個恭，然後在香爐裏將香插上。張靜的照片笑臉盈盈，看上去一副天真爛漫的樣子。
“就是這二張嗎？”從香爐下抽出的白紙，疊的整整齊齊的。
“是的，就是這二張，不過那支黃色玫瑰花我給丟了。聽說，那是張寧那個死男人種的，太邪門了，不吉利。”
林景浩點了點頭，一個農村婦女還能將這兩張紙留著沒丟就不錯了，你不可能要求人家將所有的東西都留著。
“送給侄女的禮物，妹妹張靜。”
“張寧兒，這是你最喜歡的黃色玫瑰花，愛你的龐風。”
看過二張紙條上的字，林景浩慢慢地將它們合上，看上去這件失蹤案，還真是有些邪門呢？這張窄小細長的紅紙條，應該是掛在風鈴裏麵的，另外的一張寬大些的白紙條，應該是放在灰色長盒子裏的。看來是有人知道張寧有著嚴重的抑鬱症，故意用這二樣東西，來引起她的病情爆發的。
“風鈴是誰買的？”能進出這間房子的，除了家裏的這三個人，應該沒什麽人了吧。
“不是張寧買的，就是奶奶買的，這段時間呀，連龐家的人來，都沒有讓他們進來過。”王嫂的迴答倒是挺幹脆。
“那黃色的玫瑰花是誰送來的呢？”
“不知道呀？所以邪門呀，我和奶奶肯定是不會買的，張寧坐月子沒出過門，肯定也不會買。而且，我們這附近，也買不到這種黃顏色的玫瑰花。”王嫂的迴答滴水不漏，完全不像是一個來至山裏的女人。
“有一個問題，有沒有人送過你玫瑰花？”以奶奶的身份，應該是不可能去做這種惡作劇的，反而，麵前這個看似‘土裏土氣’實際說話頭頭是道的保姆，倒是值得懷疑起來。
“我們農村來的，誰會那麽浪漫送你玫瑰花呀，送你把小野花還差不多。哦，對了，警官你是覺得我不應該認識它是吧？我以前可是在大城市裏做過五六年保姆的，‘沒吃過豬肉，總也見過豬跑’吧。”王嫂的伶牙俐齒，徹底讓林景浩有些汗顏了，自己還真是小看了當今的保姆了。
“我去問奶奶一些事情。”林景浩想找借口避開。
“別去問奶奶啦，她現在呀，連中午吃沒吃過飯，都不記得了。”王嫂讓開了路，但是卻說了一句讓林景浩泄氣的話。
“奶奶的老年癡呆這麽嚴重了嗎？”林景浩剛想出去，又停下了腳步。
“是呀，雖然這家裏現在條件是好了，但是妹妹走了。兩個老的，又覺得錢來得不是太光彩。所以他們，也一直也不願意迴來。奶奶也總覺得鄰居們在背後取笑她，現在也很少出門去和人家主動聊天了，成天呆在個家裏，你說能不老年癡呆啊。”王嫂的話不無道理，林景浩收住了腳步。如果真像保姆說的這樣，即使自己去問了奶奶，也不能確定她說的話，都是不是真的了！
“林所，地上的紙片是...”看來裴鋒已經對張寧的房間勘查完了，他應該發現了什麽。
林景浩對他使了一個眼神，裴鋒將話說了一半又咽了迴去。
“我們到房子後麵去看看。”林景浩對著王嫂說道。
樓下的客廳裏，奶奶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電視不知道什麽時候打開了，正放著一部國產的動畫片。
“張靜什麽時候迴來呀？”幾個人一走下樓，奶奶突然轉過頭來問道。
“她馬上就迴了。”王嫂在林景浩的身後迴答著。
林景浩被這無緣無故的對話，嚇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走出房門，外麵的陽光直射下來有些紮眼。
“你們別介意呀，奶奶最近經常叫錯張寧的名字。”王嫂在後麵不好意思的說道。
“哦，沒事。”適應了一下外麵的陽光，林景浩這才發現，屋內的光線和外麵相比，真的是有些暗淡得多了。
院子裏的養雞棚已經拆掉了，顯得院子裏寬敞了許多。房子的側麵和後麵，都鋪上了閃閃發亮的牆麵磚，現在要想再用徒手攀爬的話，應該是不太可能了。
一樓的窗台上，嗮著一男一女兩雙鞋子。林景浩瞟了一眼，背上不自主地驚出一身冷汗來。
“裴鋒，這二雙鞋子熟不熟？”
“耐克的...這雙怎麽這麽像..龐風的那雙。還有這雙...是張靜的鞋子！”裴鋒也瞪大了眼睛，當他迴憶起來時，他的嘴巴，已經誇張地合不上了。
“這是誰把鞋子曬到我們窗台上來了？”王嫂是沒見過這兩雙鞋子的，她不分緣由的咒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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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是張靜的忌日吧？”在林景浩的記憶裏，自己來到這裏，張靜的失蹤案是他處理的第一件案子，到現在為止，應該還沒有滿一年的時間呀。
“對呀，看來這個張寧是有些問題。”如果司機說的話是真的，那麽，恐怕張寧就不是表麵上的看著正常了。
在王嫂的帶領下，林景浩和裴鋒來到了張寧的房間門口。
“房間還保持著你報警前的樣子嗎？”林景浩問王嫂。
“警官，我懂的，我天天在電視裏看那個偵探片，我知道要保護現場的。報了警後，我連奶奶都沒有讓她進去。”奶奶站在樓下向上望著，看她的樣子，恐怕還真的沒有上來過。
房門被推開，房間裏給人的第一感覺是整整齊齊。窗戶開了一條縫，有風吹進來。漂亮的衣櫃門關著，連床上的被子都疊得整整齊齊。除了地上散落著的一些撕得稀碎的小紙片之外，孩子的搖籃裏也是空蕩蕩的。看上去很有條理，給人一種主人不像是匆匆離去的感覺。
“裴鋒，把地上的紙片撿起來拚一下，”林景浩繞過地上的紙片，走到了窗前。隔著書桌，他伸手推開了窗。他要確認一下是否有人攀爬的痕跡。他記得，上次妹妹張靜的死，就是被人從這裏爬進來的緣故。
伸出手指，輕點了一下外麵的窗台。有一層薄薄的灰塵，用人的肉眼，似乎看不到有人攀爬過的手腳印。收迴視線，眼前的這一張書桌，比以前那張要寬大了許多，左邊的大抽屜和右邊的小抽屜都上著鎖，林景浩試著拉了一下，沒有拉開。
“這大抽屜裏麵裝的是張寧平時吃的藥，隻有她才有鑰匙打得開的。”說話的是王嫂，她一直站在門口觀望著。
“她有一直服藥的習慣嗎？”
“是呀，現在的年輕人呀，都怕長胖了不願意喂奶，一生了孩子就想恢複到以前的原樣，哪有那麽容易呀！而且，醫生在她懷孕的時候就說了，她有抑鬱症，不能亂吃藥的。現在好了，孩子一生下來，就開始拚命地吃藥，還把藥鎖起來，生怕我們說她。”王嫂看來還真是一個負責任的保姆，隻是平時礙著情麵不好說罷了。
“她吃了藥之後，有什麽不一樣的表現嗎？”林景浩再次用手摸了一下抽屜上的兩把鎖。很顯然，這隻是兩把普通的鐵鎖，應該是很容易打得開的那種。
“就在前二天吧，孩子在樓上哭個不停，她非說要她來管。我知道，她是嫌我剛從廚房裏麵出來，手沒有洗幹淨。結果沒一會，我們就在樓下，聽到她在樓上大喊大叫的像見了鬼一樣，等我上樓一看呀...”
“怎麽樣？”不知道王嫂是想營造氣氛，還是真的說得，有些害怕了起來。
“我在門口看到呀，她像發了瘋似的在踩地上的一串風鈴，還有一個紙盒子，口裏呀，還在不停地念念有詞...”
“她說什麽啦...”王嫂臉上的表情驚恐，看得出來她是有些害怕了起來。
“她在說呀...妹妹，不是我害的你，你幹嘛要迴來找我。那個時候，她的桌子上麵就擺著有藥。”王嫂說話的聲音顫抖，就仿佛再次迴到了現場一樣。
“她踩的那二樣東西還在嗎？能不能給我看看？”林景浩定了一下心神。
“東西都被她從窗戶甩到樓下去了，我偷偷地給她收起來了，我去給你拿上來。”王嫂看來還真是一個有心人。
一個不大的紙盒子，裏麵放著一串嚴重變形了的銀色風鈴，還有一個被踩得幹癟了的長條盒子。
“還有二張字條...還有，一支，黃色的玫瑰花。”王嫂說著說著，臉色開始變得發白，看的出來她內心的恐懼。
“字條在哪？”風鈴和長條盒子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林景浩用手翻了一下。
“字條，奶奶說要將它壓在張靜遺像的香爐下麵，那樣才能告訴她，我們收到了。”王嫂的聲音越說越小，恐怕她自己的汗毛都已經快豎起來了。
“裴鋒，把風鈴和盒子帶迴去，我去看一下字條。”
張靜的黑白照片掛在了奶奶的房間裏，這是張寧要求的。在照片麵前的小香爐上，還插著幾支剛燃盡的香燭，在香爐的底座下麵，壓著露出了一點點的白色紙片。
“奶奶每天都給妹妹上香的，這出了事，上得更勤了。”
林景浩接過王嫂遞過來的三支點燃的香，給張靜鞠了三個恭，然後在香爐裏將香插上。張靜的照片笑臉盈盈，看上去一副天真爛漫的樣子。
“就是這二張嗎？”從香爐下抽出的白紙，疊的整整齊齊的。
“是的，就是這二張，不過那支黃色玫瑰花我給丟了。聽說，那是張寧那個死男人種的，太邪門了，不吉利。”
林景浩點了點頭，一個農村婦女還能將這兩張紙留著沒丟就不錯了，你不可能要求人家將所有的東西都留著。
“送給侄女的禮物，妹妹張靜。”
“張寧兒，這是你最喜歡的黃色玫瑰花，愛你的龐風。”
看過二張紙條上的字，林景浩慢慢地將它們合上，看上去這件失蹤案，還真是有些邪門呢？這張窄小細長的紅紙條，應該是掛在風鈴裏麵的，另外的一張寬大些的白紙條，應該是放在灰色長盒子裏的。看來是有人知道張寧有著嚴重的抑鬱症，故意用這二樣東西，來引起她的病情爆發的。
“風鈴是誰買的？”能進出這間房子的，除了家裏的這三個人，應該沒什麽人了吧。
“不是張寧買的，就是奶奶買的，這段時間呀，連龐家的人來，都沒有讓他們進來過。”王嫂的迴答倒是挺幹脆。
“那黃色的玫瑰花是誰送來的呢？”
“不知道呀？所以邪門呀，我和奶奶肯定是不會買的，張寧坐月子沒出過門，肯定也不會買。而且，我們這附近，也買不到這種黃顏色的玫瑰花。”王嫂的迴答滴水不漏，完全不像是一個來至山裏的女人。
“有一個問題，有沒有人送過你玫瑰花？”以奶奶的身份，應該是不可能去做這種惡作劇的，反而，麵前這個看似‘土裏土氣’實際說話頭頭是道的保姆，倒是值得懷疑起來。
“我們農村來的，誰會那麽浪漫送你玫瑰花呀，送你把小野花還差不多。哦，對了，警官你是覺得我不應該認識它是吧？我以前可是在大城市裏做過五六年保姆的，‘沒吃過豬肉，總也見過豬跑’吧。”王嫂的伶牙俐齒，徹底讓林景浩有些汗顏了，自己還真是小看了當今的保姆了。
“我去問奶奶一些事情。”林景浩想找借口避開。
“別去問奶奶啦，她現在呀，連中午吃沒吃過飯，都不記得了。”王嫂讓開了路，但是卻說了一句讓林景浩泄氣的話。
“奶奶的老年癡呆這麽嚴重了嗎？”林景浩剛想出去，又停下了腳步。
“是呀，雖然這家裏現在條件是好了，但是妹妹走了。兩個老的，又覺得錢來得不是太光彩。所以他們，也一直也不願意迴來。奶奶也總覺得鄰居們在背後取笑她，現在也很少出門去和人家主動聊天了，成天呆在個家裏，你說能不老年癡呆啊。”王嫂的話不無道理，林景浩收住了腳步。如果真像保姆說的這樣，即使自己去問了奶奶，也不能確定她說的話，都是不是真的了！
“林所，地上的紙片是...”看來裴鋒已經對張寧的房間勘查完了，他應該發現了什麽。
林景浩對他使了一個眼神，裴鋒將話說了一半又咽了迴去。
“我們到房子後麵去看看。”林景浩對著王嫂說道。
樓下的客廳裏，奶奶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電視不知道什麽時候打開了，正放著一部國產的動畫片。
“張靜什麽時候迴來呀？”幾個人一走下樓，奶奶突然轉過頭來問道。
“她馬上就迴了。”王嫂在林景浩的身後迴答著。
林景浩被這無緣無故的對話，嚇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走出房門，外麵的陽光直射下來有些紮眼。
“你們別介意呀，奶奶最近經常叫錯張寧的名字。”王嫂在後麵不好意思的說道。
“哦，沒事。”適應了一下外麵的陽光，林景浩這才發現，屋內的光線和外麵相比，真的是有些暗淡得多了。
院子裏的養雞棚已經拆掉了，顯得院子裏寬敞了許多。房子的側麵和後麵，都鋪上了閃閃發亮的牆麵磚，現在要想再用徒手攀爬的話，應該是不太可能了。
一樓的窗台上，嗮著一男一女兩雙鞋子。林景浩瞟了一眼，背上不自主地驚出一身冷汗來。
“裴鋒，這二雙鞋子熟不熟？”
“耐克的...這雙怎麽這麽像..龐風的那雙。還有這雙...是張靜的鞋子！”裴鋒也瞪大了眼睛，當他迴憶起來時，他的嘴巴，已經誇張地合不上了。
“這是誰把鞋子曬到我們窗台上來了？”王嫂是沒見過這兩雙鞋子的，她不分緣由的咒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