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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所迴來了。”一走進派出所,幾個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的民警就自然的分了開來。


    “你們在討論什麽呢?”看到他們神神秘秘的樣子,林景浩倒是好奇起來。


    “他們在說呀,有人因為龐家死了少爺而一躍龍門,有人卻因為幫龐家少爺畫畫而命喪黃泉。”教導員走了出來,看得出來,他又因為小鎮發生了命案而著急上火了起來。


    “教導員,你不會是又想來勸我不要管這件案子吧。”


    “林所長,不對,林隊長,您現在可是兼著刑警支隊的隊長,誰敢阻止你呀!不過,我可聽說你們在殷畫家死的頭一天晚上,還在跟人家在酒店喝酒呢。”教導員不經意的一句話,倒是提醒了林景浩,對呀,自己幾個人,可還真是不好查這件案子。


    “教導員說得對,這次我一定深刻的檢討。”


    “林所長,你們現在不是要檢討的問題,而是,你們作為涉案人要勁量的迴避問題,不要到時候被人家抓住了把柄,倒打你們一耙。”


    “教導員教訓的是,裴鋒,趕快向局裏匯報,讓局裏派人來處理,我們勁量的迴避。”


    “林所,我們剛才已經向市局匯報過了,張隊長說他們現在很忙,讓我們自行處理。”


    “張濤真的這樣說的?”教導員迴過頭看向了裴鋒,看來向市局匯報的事情是他早就安排了的。


    “是呀,他們都聽到了。”裴鋒一指旁邊的同僚們。


    “這個張濤...我管不了你們了。”教導員想說什麽,一時又說不出口,一甩手走了。


    “林所,我剛才不是跟你說了嗎?這就是我們張大隊長的一貫作風,我覺得一點都不奇怪。”顧青走了上來,站在了林景浩的身後,小聲的說道。


    夜裏林景浩再次做了同樣的惡夢,站在他床前的人影,依舊看著他久久的不願意離去,任憑他拚命的掙紮著想要醒來,可當他醒來的時候,一切又再一次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這是要告訴自己什麽呢?難道殷傑的死,不是自殺而是他殺!’


    第二天早晨,他們終於等來了夏明月的法醫鑒定,而且還是夏明月自己送過來的。因為在殷傑的體內,發現了過量的麥角酰二胺。


    “麥角酰二胺,就是我們現在俗稱的新型毒品‘郵票’。這種毒品毒性極強,是一般搖頭丸的3倍。隻需要幾微克就足以讓人產生幻覺,使用後通常會心跳加速,血壓升高,並出現急性精神分裂和強烈的幻覺,對服食者造成極大的心理落差。而它的體積非常的小,一般在市麵上流行的是幾乎比指甲蓋還小的小紙片,就像郵票一樣。口含約1平方厘米的“郵票”就能使人產生強烈的幻覺,嚴重的會產生輕生念頭,甚至曾有人服食後跳樓自殺。


    其實此類毒品lsd現世已有數年,之前都隻在歐美國家流行,但近年來卻悄悄流入我國,北京警方於2016年曾經首次破獲,中國國內新型毒品“郵票”案”。


    夏明月的發言,讓再次走到一起的專案組成員集體沉默了。


    “我曾經聽說有些藝術家為了尋找靈感,會使用服食毒品的極端方式,殷畫家不會是想借助毒品尋找靈感吧。那這件案子就是自殺囉。”裴鋒首先打破了沉默,對他而言,承認自己的偶像因為服食毒品身亡,是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我不這樣認為,夏法醫不是也在紅酒瓶上發現了‘郵票’嗎?那也就是說,殷畫家是被人在紅酒裏下了毒,才導致的中毒,這個的可能性也很高呀。”顧青發表了不同的意見。


    “夏法醫,其實我有一點不明白。這個紅酒不是都倒到浴缸裏了嗎?難道,殷畫家是在浴缸裏麵喝進嘴裏的?”沒有去到酒店現場的大樹,疑惑地問道。


    “這個就是lsd的厲害之處了,這種強烈的致幻劑在水中可以瞬間的溶解,而且會通過皮膚的接觸進入人體的血液,讓他產生強烈的幻覺。當年的約翰列儂和喬布斯可都是他的忠實粉絲”。


    夏明月的解釋,讓所有的人都再次沉默了下來。


    “紅酒瓶上除了女服務員的指紋之外,還發現有其他人的指紋嗎?”林景浩終於說話了,這件案子突然變得和毒品有關了,讓他不經意的感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瓶子上除了女服務員的指紋外,還有殷畫家的指紋,而且每一瓶上麵都有。所以,我們不能以此判定‘郵票’到底是誰放進去的。”夏明月再一次看穿了林景浩的想法。


    “其實,你們有沒有想過,到底是誰把‘郵票’放在紅酒瓶裏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為什麽他要將‘郵票’放在紅酒瓶子裏,而不是直接丟在浴缸裏溶解呢?”一邊用手機上網查看著資料的大樹,突然似乎不經意的插了一句話進來。


    “大樹,真有你的,沒看出來呀,你才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大樹的話,點醒了在座的所有人。


    ‘是呀,如果說是殷傑自己的毒品,他為什麽不直接放進浴缸裏,而要多此一舉的放在紅酒瓶裏,再讓女服務員倒進浴缸裏呢?’


    “那現在很明顯了,殷畫家是被人下了毒手了,林所,立案吧。”顧青又不顧一切的激動了起來。


    林景浩沒有做聲,其實他也覺得這件案子越來越複雜,現在還牽扯到了新型毒品‘郵票’,以他們一個小小的派出所,恐怕真的難以承擔後果。


    “林所長,你又怕了?”等待了一會,夏明月又挑起了‘戰爭’。


    “是呀,林所,你可不能讓我們失望呀。”這次林景浩沒有再衝動起來,這可把顧青急壞了。


    “你們都接觸過毒販嗎?”林景浩終於說話了,他隻是淡淡地抬起頭,看了一眼他的手下們。這群手下隻是一群基層的小民警,不再是他手下的那一群特種兵,和毒販交手的殘酷,他還曆曆在目。


    “林所,我們不怕。”首先表態的,竟然是平時最怕事的裴鋒,這倒是讓林景浩大吃一驚。


    “林所,有你帶領我們,我們不怕。”在顧大小姐的眼裏,害怕永遠都是不存在的。


    “破案怎麽少得了我這個法醫呢。”夏明月的臉上,也充滿了堅毅。


    “既然你們都這麽勇敢,那我還是做你們的司機後援好了。”大樹也表態了。


    “我可把醜話說在前頭,毒販可都是不要命的主,而且通常都會帶有攻擊性的武器,甚至有可能持有槍支,你們可都要考慮好了呀。”林景浩雖然在一幫手下的影響下,也變得熱血沸騰起來,但是,他還是不得不提醒他們為了安全著想。


    “林所,你就下命令吧,反正我裴鋒也就是個沒人要的單身狗,一人吃飽全家不餓。”裴鋒衝口而出的話,讓緊張的氣氛瞬間地緩和了下來。


    “那好,從現在開始我們就一鼓作氣再破了這件‘下毒案’。”散會之後,林景浩讓裴鋒顧青大樹一起,再到酒店去提審女服務員,因為她所說的當晚情況,和紅酒瓶上出現殷傑的指紋明顯有出入,她一定隱瞞了什麽。


    林景浩送夏明月迴醫院,再做進一步的檢測,其實,這一切安排也是為了她們的安全著想。


    “夏醫生有件事情不知道該不該問?”走出派出所,林景浩忍不住發問了。因為對於夏明月的主動加入,林景浩確實是感到了意外。


    “你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麽要加入到這麽危險的偵破中來?”


    “是呀,你不像顧青裴鋒他們,他們是想獲得其他人的認同,你是為了什麽呢?”


    “我呀,可是說是為了愛情吧。這個理由是不是很牽強。”夏明月輕描淡寫的話語裏,卻明顯的讓人感到了一絲苦澀。


    “想聽我初戀的故事嗎?”


    “好呀。”對夏明月這個女人,林景浩始終抱著一顆好奇的心。


    “他是我大學時候的學長,你知道我們學醫的,是很少會有像林所這樣高大帥氣又喜歡運動的男生的。他還跟你一樣喜歡每天早上在學校的操場上晨跑,每天操場旁都坐滿了為了看他跑步的女生。為了認識他,我也假裝是一個運動健將,每天堅持到操場上去晨跑。誰知道他真的就注意到了我,有一天他跑過我的身邊的時候,對我說,‘嗨,同學,要不要一起跑?’那一刻,我愣住了,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惜,幸福的日子隻大概維持了一年。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他再也沒有在操場上出現,經過打聽我才知道他被學校開除了。我到處找他,最後在學校旁邊的一家酒吧找到了他。你知道他在哪裏做什麽嗎?他竟然在那裏做‘鴨’!我問他為什麽要這樣作踐自己,他說他需要錢,因為他染上了毒品。而染上毒品的隻有二條路走。要麽以毒養毒;要麽死!他沒有勇氣去死,所以隻有去出賣自己囉。


    在我的苦苦哀求下,他終於下定決心解毒。但是,沒有多久,那些毒販就又找上門來。我帶著他到處搬家,就為了躲開那些人。不過,有一天,他又消失了,他給我留下了一封信,說他不想再連累我,因為他欠那些毒販吸毒時候的錢,他隻有離開,才能給我帶來安寧。”


    “那後來呢?”夏明月沒有再繼續說下去,林景浩不由得追問道。


    “後來,我就沒有再見過他。有人說他死了,還有人說他也淪為了一名毒販。”


    “那些毒販還有再找你的麻煩嗎?”


    “沒有,也許真如他所說的,隻有他的離去,才能換來我的安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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