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明亮的光屏之上,影像依舊持續地播放著。


    此刻,光屏中的場景已經來到了案件的尾聲,但毛利蘭仍沉浸於方才的案件之中無法自拔,她的眼眶泛紅,淚水如決堤般不停地流淌下來,整個人都顯得無比傷心和脆弱。


    站在一旁的工藤新一見到此景,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想要安慰她的衝動。他稍稍猶豫了一下,然後開口說道:“你呀,還是趕快把這件事情忘掉吧,畢竟像這樣的案子以後肯定還會經常發生的。”


    這話說得可謂是相當直白,絲毫沒有考慮到毛利蘭此時此刻敏感而又感性的內心世界。


    果不其然,原本就因為案件而感到難過不已的毛利蘭聽到這類似於烏鴉嘴的話後,情緒一下子就被點燃了。她瞪大了眼睛,怒了:“才不會呢!”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工藤新一忽然瞥見一個身影從他們身邊匆匆掠過。


    定睛一看,竟然是那個神秘莫測的伏特加!


    一瞬間,工藤新一所有的心思都被這個意外出現的人物所吸引走了。


    他甚至來不及多想,便毫不猶豫地拋下了正在哭泣的毛利蘭,拔腿朝著伏特加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工藤新一一邊跑,他還一邊迴過頭來對著毛利蘭用力地擺著手,並喊道:“對不起啊,小蘭,請你先自己迴去吧!”


    毛利蘭望著工藤新一遠去的背影,淚水更是止不住地往外湧。她焦急萬分地大聲唿喊著:“哎!等一等!”說著,她便抬腳準備追上去。


    可誰知,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她腳上的鞋帶卻突然毫無征兆地斷裂開來。毛利蘭猝不及防,身體猛地向前一傾,險些摔倒在地。


    “我很快會追上你的,先走了!”工藤新一一邊喊著,一邊腳下生風般飛奔而去,眨眼間便消失在了遠方,甚至都沒有迴過頭來看一眼。


    望著工藤新一漸行漸遠直至完全融入黑暗之中,毛利蘭的心猛地一沉,一種難以言喻的不祥預感瞬間湧上心頭。


    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正緊緊地扼住她的喉嚨,讓她幾乎無法唿吸。這種感覺如此強烈,以至於她覺得從今往後可能再也無法見到新一了。


    毛利蘭呆呆地站在原地,目光癡癡地凝視著那個早已消失不見的身影曾經所在之處,心中一片茫然和恐慌。此刻的她,宛如風中飄零的落葉,孤獨而無助。


    而在光屏之外,毛利蘭則滿臉通紅,尷尬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這些台詞還有對她內心活動的描寫實在是太過直白,作為當事人的她隻覺得無地自容。


    一旁的萩原研二則用責備的眼神盯著光幕裏已經遠去的工藤新一,憤憤不平地說道:“約會之後怎麽能這樣對待一個女孩子呢?居然把人家孤零零地丟在原地,還要讓她獨自迴家,這簡直是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諸伏景光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把哭泣傷心的女孩子一個人留在那裏,確實挺過分的。


    而在聽到幼馴染萩原研二的話後,鬆田陣平不禁嘴角一陣抽搐。


    雖說工藤新一這家夥做得的確有些過分,但要知道毛利蘭可不是什麽柔弱可欺的小女生。


    以她那火爆的脾氣和厲害的身手,要是真碰上了不長眼的壞人,恐怕倒黴的隻會是那些家夥吧。


    一想到那些被毛利蘭狠狠收拾得毫無還手之力、哭爹喊娘的犯人們,鬆田陣平就情不自禁地咧開嘴角笑了起來,心中更是湧起一股對毛利蘭的讚賞之情。這小丫頭可真是太合他的脾氣啦!


    而且啊,隻要稍微想象一下工藤新一如若不小心惹惱了憤怒的毛利蘭,然後被她打得抱頭鼠竄、屁滾尿流的滑稽場麵,就覺得挺搞笑的。


    這個畫麵光是想一想就讓人覺得實在是太過有趣和搞笑了,以至於讓鬆田陣平心底暗暗生出了一絲隱晦而又莫名的期待感。


    想看工藤新一挨打。


    與此同時,伊達航也是深表讚同地點了點頭,那張原本嚴肅的臉上此刻充滿了不滿和責備之色,目光緊緊鎖定在光屏裏正冒冒失失地追蹤著黑衣人的工藤新一身上。


    伊達航搖著頭歎息道:“可不是嘛!這小子不僅如此,做事還特別魯莽衝動。明明清楚那個神秘的黑衣人極度危險,但還是不管不顧地一頭紮進去盲目跟蹤,真不知道該說他什麽好了。”


    一旁的降穀零同樣附和著連連點頭,表示完全同意伊達航的看法。


    畢竟,麵對窮兇極惡的壞人時,首先應該考慮到自身實力是否足夠應對,切不可意氣用事、莽撞行事。


    更何況,工藤新一竟然就這樣把正處於傷心難過之中的青梅竹馬毛利蘭拋在了腦後,這種行為無論如何都是說不過去的呀!


    想到此處,降穀零下意識地轉頭看向了坐在另一邊的血腥瑪麗,眼神之中飽含著深深的關切與堅定之意。


    暗自思忖著,如果換成是自己遇到了類似的情況,哪怕前方有再多再壞的家夥出沒,他也絕對不會輕易丟下她獨自一人不管不顧的。一定要確保她安然無恙之後,自己才能放心地去處理其他事情。


    貝爾摩德微微皺起眉頭,用一種不滿且略帶責備的眼神瞥向柯南。


    在她心中,那個女孩宛如天使一般純潔美好,然而光幕裏,當天使正沉浸在悲傷之中時,這個小鬼頭竟然隻顧著去追捕那些可惡的壞人。


    更糟糕的是,他竟如此魯莽地追了上去,完全不顧自身安危,這樣的行為簡直愚不可及。


    一時間,貝爾摩德的臉上浮現出複雜的神情,既有對工藤新一的不滿,又有一絲擔憂。


    另一邊,灰原哀則毫不掩飾地流露出對柯南的鄙夷之色。她那原本就清冷的麵容此時顯得更加冷漠,仿佛在看一個毫無價值、令人唾棄的廢物。


    她心裏暗暗咒罵道:“這家夥居然能狠心拋下正在傷心欲絕的毛利蘭,獨自一人去追逐伏特加?工藤新一這號人物,真的令我感到無比厭惡!”


    與此同時,琴酒那雙狹長的眼眸猶如寒潭般冰冷,死死地盯著柯南。他的眼底湧動著洶湧的危險怒意以及刺骨的冰冷殺意,仿佛隻要稍有機會,便會毫不猶豫地將眼前之人置於死地。


    一想到毛利蘭孤零零地站在那裏,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模樣(不得不說,你的濾鏡確實厚得有點過分啦!!!),琴酒的心瞬間揪成一團,疼痛難忍。


    他轉過頭,溫柔地望向身邊的毛利蘭,眼中充滿了無盡的疼惜與憐愛之情。


    就在這時,冰酒突然轉過頭去,用一種陰陽怪氣的語調向正溫柔擁抱著她的白蘭地發問:“親愛的,如果我們正在約會的時候,突然發生了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那你會不會像這個家夥一樣,毫不猶豫地拋下我一個人呢?”


    聽到這話,以及隱隱的危險感,白蘭地先是微微一愣,隨後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幾下。


    不過,他很快便調整好了情緒,深情地凝視著冰酒,用無比寵溺的語氣迴應道:“寶貝兒,怎麽會呢?就算天塌下來,我也絕對不會拋下你一個人不管不顧的呀!在我的心中,沒有什麽能比你更重要啦!”


    這番甜言蜜語顯然讓冰酒感到十分滿意,原本緊繃的臉瞬間笑了,在白蘭地懷裏轉了個身,並迅速在他的臉頰上留下了輕輕一吻。


    感受到冰酒這突如其來的親昵舉動,白蘭地不禁心花怒放。他那線條分明的唇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迷人的弧度,一雙狐狸眼裏此刻閃爍著攝人心魄的光芒。


    隨即,他也毫不示弱地迴吻了過去,兩人就這樣旁若無人地熱吻起來,仿佛整個世界隻剩下他們彼此。


    目睹這一幕的在場眾人頓時感覺自己被強行喂了一大把狗糧,一個個麵露尷尬之色。


    有些人甚至在心底暗暗咒罵起來:“呸!狗男男!”


    然而,此時作為焦點人物(被眾人譴責鄙夷)的工藤新一——也就是變小後的柯南,則默默地低下了頭。


    他的內心深處多少有些心虛,因為如果換作是他遇到類似情況,說不定還真有可能做出像光幕裏那樣的行為來。想到這裏,柯南的臉不自覺地泛起了一絲紅暈,有些羞愧和難以言喻的尷尬。


    就在此時,那道神秘的光幕依然不知疲倦地持續播放著畫麵。


    隻見工藤新一鬼鬼崇崇的悄然靠近正在進行非法交易的伏特加,他全神貫注、目不轉睛地窺視著這一切,仿佛完全沉浸在了這場驚心動魄的冒險之中,以至於忘記了自己身處險境。


    現場的紅方人員看到這一幕後,不禁都為工藤新一暗暗捏了一把冷汗。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們不約而同地想到:以工藤新一如此莽撞冒失的行為方式,恐怕很快就會被對方察覺!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光屏中的工藤新一便被發現了。


    刹那間,一道黑影悄無聲息的從工藤新一的背後突然出現,原來是冷酷無情、殘忍可怖的琴酒。


    琴酒唇角勾起了一個殘忍的弧度,隨即用他那冰冷刺骨的嗓音說道:“偵探遊戲到此已經結束了!”話音未落,他抄起手上準備多時的一根沉重的木棍,猛地砸向工藤新一的後腦勺。


    隨著一聲沉悶的響聲,工藤新一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鮮血從他的後腦勺流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紅方眾人心中瞬間湧起一股“果然如此”的感覺。他們暗自搖頭歎息,心想這個魯莽衝動的小子終究還是因為毛手毛腳而被琴酒輕易發現了。


    然而,此時此刻,一旁的柯南卻陷入了沉思。他迴想起自己也是這樣的遭遇——同樣是被一記悶棍打倒在地。


    變化不是琴酒,那就是……


    “難道說?當時的小蘭……”柯南緊皺著眉頭,心中暗自思忖道。


    這個念頭一旦冒出來,便如野草般在他心頭瘋狂蔓延。柯南緊緊閉上雙眼,努力讓自己沉浸在對那天場景的迴憶裏,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之處。


    終於,在經曆了漫長而痛苦的思索後,那些曾經被忽視的蛛絲馬跡如同拚圖碎片一般,一塊接一塊地在他腦海中拚湊起來,漸漸勾勒出一幅令人震驚的畫麵。


    迴想起當天,毛利蘭就像突然間換了個人似的,原本溫柔善良的她,性情竟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當時的柯南還天真地認為,一定是自己不小心做錯了事,才會將她惹得如此惱怒。可如今細細想來,事情恐怕遠非這麽簡單。


    柯南緩緩睜開眼睛,目光複雜地凝視著眼前的毛利蘭。他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開口問道:“變化就是你吧?小蘭,不,你根本不是我所認識的那個小蘭!”


    聽到柯南這番話,毛利蘭並沒有表現出太多驚訝之情。畢竟,毛利蘭與工藤新一是自幼相識的青梅竹馬,彼此之間太過熟悉了解。


    雖然當初柯南並未對她的異常舉動產生過多懷疑,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心底沒有一絲疑慮存在。隻不過這些疑問一直被深埋在心底最深處,未曾被發掘而已。


    而今,當所有問題都被赤裸裸地擺在麵前時,柯南自然不可能再繼續視而不見了。


    毛利蘭聽到這話後,臉上並沒有絲毫掩飾之色,反而落落大方地點頭應道:“沒錯,我就是毛利蘭,不過卻並非屬於你的那位毛利蘭哦。”


    柯南聞言,眼底瞬間掠過一抹恍然大悟的神情,緊接著,他那雙清澈的眼眸中流露出些許憂慮。


    柯南目光緊緊地鎖定著眼前的毛利蘭,輕聲問道:“那麽,她現在還好嗎?”話到嘴邊時,他險些脫口而出詢問對方是否依然存在,但最終還是忍住了這個衝動。


    隻見毛利蘭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陽般溫暖而明媚,她柔聲迴答道:“放心吧,她一切都好著呢。再也不必像個毫無生氣的傀儡那樣渾渾噩噩地度日,如今的她每天都開開心心的。”她們一起。


    得到這樣一個確切的答複,柯南一直懸著的心終於落迴了原處,仿佛壓在心頭許久的千斤重擔一下子被卸去了似的。


    隻要她能快樂幸福地生活下去,那就足夠了。


    與此同時,柯南感覺自己身上背負已久的無形枷鎖也隨之煙消雲散,整個人頓時變得輕鬆起來。


    當柯南再一次將視線投向毛利蘭的時候,他突然意識到,在自己的眼神深處好像已經悄然失去了某些東西。


    或許,經過這麽多事情之後,他也是時候該徹底放下這段感情了,真正意義上地放手、釋懷。


    其他人則是被他們二人的談話,弄得雲裏霧裏的。唯有琴酒聽懂了,心裏的戾氣突然消散,他唇角隱晦的上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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