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那高大而冷峻的身影緩緩地消失在了黑暗的角落裏,仿佛與那無盡的夜色融為一體。


    與此同時,伏特加正全神貫注、一絲不苟地處理著地上那具令人毛骨悚然的屍體,他的動作熟練且迅速,似乎對這樣的場景早已習以為常。


    就在這時,毛利蘭用手緊緊捂住鼻子,小心翼翼地貓著腰微微挪了下位置。


    當她抬起頭時,恰好與剛剛從黑暗角落走出的琴酒四目相對。


    毛利蘭心中一驚,但很快便露出一個討好般的訕笑,試圖以這種方式來掩蓋自己出現在這裏的尷尬,並且期望能夠順利地蒙混過關。


    毛利蘭努力裝作無事,心裏卻瘋狂尖叫:‘啊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她才想起來這裏是垃圾桶旁邊啊,她不會被醃入味了吧?隻希望沒有吧,不然被他聞到多尷尬啊。’


    然而,琴酒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隻見他毫不猶豫地伸出一隻大手,緊緊拉住毛利蘭纖細的手腕,然後不由分說地帶著她快速離開那個散發著陣陣惡臭的垃圾桶旁。


    毛利蘭默默地跟隨著琴酒的步伐,任其牽著自己走過那段距離並不算長的道路,最終來到了拐角處的另一條街道上。


    此時,空氣中彌漫的臭味已經漸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夜晚獨有的寧靜氛圍。


    “好巧啊。”毛利蘭勉強扯動嘴角,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顯得自然一些。盡管她內心充滿了尷尬和不安,但仍然想要先打破這令人壓抑的沉默局麵。


    “嗯。”琴酒隻是淡淡地應了一聲,此時此刻,他的大腦飛速運轉著,思考著應該如何應對眼前的狀況。


    畢竟,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被自己的女朋友——毛利蘭撞見殺人現場了,琴酒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向她解釋,才能不讓她感到恐懼和厭惡。


    即便他們已經和對方很親密,但是每一次這樣的場景發生,都像是一把利刃深深地刺進琴酒的心窩,讓他痛苦不堪。


    他害怕毛利蘭被他殺人的場景嚇到,也更怕她厭惡他。


    難道要坦誠地告訴她,這所有的血腥殺戮其實都是隻為了完成組織交予的任務,他並不是很喜歡殺戮嗎?


    然而,即使他鼓起勇氣說出實情,又怎能奢望她能夠真正理解呢?


    她那麽善良、單純,宛如一朵盛開在塵世中的潔白蓮花,從未沾染過世間的黑暗與罪惡。而他,卻是雙手沾滿鮮血、殺人如麻的惡魔。


    她真的不會因此而對他心生厭惡,甚至避之不及嗎?一想到這些可能性,琴酒那顆原本冷酷無情的心便不由自主地慌亂起來。


    黑色的他,始終小心翼翼地守護著白色的她,生怕自己身上的黑暗氣息玷汙了她的純潔美好。琴酒心中默默地歎息著,那種感覺既酸楚又無奈。


    然而,正因為深知彼此之間如同黑白兩極般鮮明的對比,他對於毛利蘭的執念反而愈發深沉強烈。


    那一抹白色,在他眼中猶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閃耀奪目,令他無法抗拒地想要去追逐、擁有。


    此刻,琴酒凝視著毛利蘭美麗動人的麵容,眼底不禁閃過一絲癡迷與貪婪。他心底的瘋狂欲望如洶湧澎湃的潮水一般,一波接著一波衝擊著理智的堤岸。


    但他還是緊緊咬住下顎,用盡全力克製住內心即將噴薄而出的渴望。


    絕不能嚇到她,必須慢慢來,一步一步將她引入自己精心編織的情網之中……


    “你……”毛利蘭猶豫再三,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然而,話還未說完,就被同樣欲言又止的琴酒打斷了。


    “你……”琴酒輕抿雙唇,原本想說點什麽來為自己辯解一番,可看著毛利蘭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眸,一時間竟不知從何說起。


    就這樣,兩人同時開了口,卻又因為彼此的話語而愣在了原地。


    就在那一瞬間,琴酒腳步微頓,他緩緩地低下頭,目光落在身旁毛利蘭那張俏麗動人的臉龐之上,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


    下一秒,琴酒薄唇微啟:“你先說吧。”他的聲音除了有些沙啞外,聽不出任何情緒。


    而毛利蘭也幾乎同時停下了前行的步伐,微微抬起眼眸,與琴酒的視線交匯在一起。她輕啟朱唇,柔聲說道:“嗯,我要去買些文具呢。”


    聽到毛利蘭的話語,琴酒心中不禁湧起一陣失落感,就好像一個鼓足了氣的氣球突然被戳破,微弱的期待和忐忑的情緒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然而,他並沒有表現出來,隻是沉默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陪毛利蘭一同前往文具店購買所需物品。


    進入文具店後,毛利蘭在貨架前精心挑選著各種文具。她拿起一支中性筆,仔細端詳了一番,隨後輕輕地將其握在手中。


    或許是出於習慣,她下意識地用手指轉動起這支筆來,動作輕盈而自然。


    不經意間,毛利蘭瞥了一眼身旁始終保持沉默的琴酒,猶豫片刻之後,終於忍不住開口道:“我沒有害怕哦,你不要胡思亂想啦。”


    琴酒聞言,指尖微微顫動了一下,但很快便又恢複了平靜。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輕輕應了一聲“嗯”。與此同時,他原本略顯黯淡無光的瞳孔似乎重新煥發出了些許光彩。


    接著,毛利蘭像是想要進一步解釋清楚似的,繼續說道:“其實我真的沒有其他的想法啦,我明白這對你來說僅僅隻是一份工作而已,而且我也相信你並不是那樣的人。”


    就在兩人交談之際,毛利蘭緩緩地抬起手臂,輕柔地將手伸向琴酒那不知從何時起就已緊握成拳、青筋暴突的手掌。


    接著,毛利蘭小心翼翼地一根接一根地掰開琴酒那因緊張而收攏得死死的手指,仿佛在對待一件無比珍貴易碎的寶物一般。


    待琴酒的手掌完全展開後,她才輕輕地把自己的小手塞進他的掌心之中,並靈活地將自己纖細修長的手指插入他的指間縫隙裏,而後用力握緊。


    毛利蘭這一係列溫柔且細膩的動作所帶來的溫暖感覺以及那柔軟溫熱的肌膚觸感,猶如一道熾熱的電流瞬間傳遍琴酒全身,令他的心猛地一顫。


    幾乎是出於本能反應,琴酒迅速迴握毛利蘭的手,力道之大似乎要將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毛利蘭察覺到,嘴角微不可察的彎了下,也同樣收緊了手指。


    隨後,琴酒牽著毛利蘭快步走出了那家文具店,兩人並肩繼續漫步在街道之上。


    走著走著,琴酒忽然垂下頭,目光落在身旁毛利蘭那一頭烏黑亮麗如瀑布般垂落的秀發頂端,用一種難以捉摸的口吻輕聲問道:“你就這麽信任我麽?”


    聽到這話,毛利蘭停下腳步,揚起小臉看向琴酒,如水般清澈的眼眸中閃爍著點點細碎的光芒。


    她毫不猶豫地點點頭,微笑著迴答道:“當然啦!你可是我的男朋友呀,我不信任你還能信任誰呢?再說了,現在我們都已經清醒,隻是自己,所以我堅信,你絕對不會再是劇情裏那個冷酷無情、嗜血殘忍的大反派。”


    毛利蘭那雙美麗動人的眼睛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散發著迷人的光彩,直直地映入琴酒的眼簾。


    一時間,他竟有些不敢直視這份過於耀眼的光芒,但又舍不得移開視線,於是隻能深深地凝視著毛利蘭那滿含笑意與信任的眼眸,仿佛想要透過這雙眼睛看到她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


    盡管琴酒自認為並不是那種以殺戮為樂、生性殘暴的人,但不可否認的是,他骨子裏依然流淌著冷酷無情的血液。


    但是,既然毛利蘭這麽相信他,並期望他能變成那般模樣,琴酒便決定嚐試一番努力變成毛利蘭期待的樣子。


    畢竟對於他而言,隻要她喜歡,無論如何都是值得的,隻要她願意留在自己身旁,永不離去。


    心中這般思索著,琴酒毫不猶豫地將想法宣之於口:“記住,絕對不允許有任何企圖逃離我的念頭。”因為隻有這樣,才能稍稍平息他內心深處那股即將失控的瘋狂情緒。


    毛利蘭顯然沒有料到琴酒會突然說出這番話來,一時間有些發愣。但很快,她便迴過神來,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迴應道:“那是自然,我絕不會離開你的。”


    在她眼中,眼前這個擁有一頭銀色長發的男子就如同一隻迷人而神秘的貓咪,令她沉醉其中無法自拔,又怎會舍得輕易離他而去呢?


    看到毛利蘭給出了令自己滿意的答複,琴酒那顆始終懸著的心終於稍稍安定下來。


    此刻,琴酒的心情格外舒暢,不由得抬起頭仰望著夜空中高懸的明月,情不自禁地輕聲呢喃:“今夜的月色真美。”


    毛利蘭聽聞此言,雙頰瞬間泛起一層淡淡的紅暈,宛如熟透的蘋果般嬌豔欲滴。


    不過,她並未因此而羞澀得低下頭去,反而微微上揚起嘴角,露出一抹甜蜜的笑容,柔聲應道:“即便這月色再美,終究也是比不上你的。”


    她的琴酒最好看,不接受反駁!


    此刻,琴酒那張冷峻的麵龐竟然罕見地微微翹起嘴角,就像被精心調試成了一道美麗的弧線一般。他那顆一向冰冷的心,也在此刻如同插上翅膀般輕盈地飛舞起來。


    毛利蘭溫柔而甜蜜的話語如同一股暖流,將琴酒徹底包圍,令他全身都沉浸在一種難以言喻的愉悅之中,飄飄然好似漫步雲端。


    內心深處長久以來積聚的陰霾與黑暗,竟在不知不覺間悄然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溫暖如春的陽光。


    此時此刻,琴酒甚至恨不得立刻將自己那顆熾熱的心掏出來,捧到毛利蘭麵前,好讓她能夠真切感受到這份深情厚意。


    然而,美好的時光總是稍縱即逝。


    盡管兩人一同踏上迴家之路,但這條往常看來或許會顯得格外漫長的道路,對於此時滿心歡喜的琴酒而言,卻依舊是那麽短暫。


    還未等他細細品味與毛利蘭相處時的每一個溫馨瞬間,毛利偵探事務所已近在眼前。


    最終,二人不得不揮手作別。


    琴酒默默地目送著毛利蘭進入了事務所,直到那道倩影完全消失在視線之中,才緩緩轉過身去。


    就在這時,手機屏幕亮起,一條來自朗姆的短信映入眼簾。


    看到發件人的名字,剛剛還沉浸在幸福中的琴酒頓時眉頭緊蹙,心中湧起一陣煩躁之意。他眼神冰冷的看了一眼手機屏幕,隨後頭也不迴地快步離去。


    另一邊,毛利蘭腳步輕快地走進家門。她先是舒舒服服地洗了個熱水澡,然後換上一身柔軟的睡衣,輕手輕腳地迴到房間。


    房間裏,灰原哀正安靜地靠在床上看書。毛利蘭麵帶微笑,輕輕爬上床,躺在灰原哀身旁。


    不知怎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那個已經死去的外國男人的身影。雖說這樣想可能有些不太厚道,但毛利蘭還是想笑。


    那些討厭的 fbi 特工們,平日裏總是對她們暗中監視,尤其是那個叫赤井秀一的家夥,更是囂張得不行。


    如今可好,他們終於遭到報應受到了應有的製裁。毛利蘭越想越是開心,簡直恨不得笑出聲來。


    ‘讓赤井秀一那麽狂妄自大,還有那幫 fbi 整天鬼鬼祟祟地盯著我們,真是活該!這下可算是解氣啦!’


    殺人這種行為肯定是不正確且不道德的,但當得知被殺之人是 fbi 時,毛利蘭內心深處竟然莫名地產生了一絲難以言喻的快感。


    然而,這種想法剛剛浮現,她便立刻意識到這是極其錯誤的念頭,連忙在心中默念:“阿彌陀佛,罪過罪過,我怎能如此胡思亂想呢?”


    毛利蘭一邊自我譴責著,一邊緩緩躺倒在那張柔軟舒適的大床上。她輕輕將懷中的灰原哀抱緊,感受著彼此溫暖的體溫,很快便沉浸在了甜美的夢鄉之中。


    在隨後的日子裏,毛利蘭接二連三地聽聞不斷有外國人遇害的消息傳來。


    每當這個時候,她腦海中總會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個此刻正為案件忙得焦頭爛額的赤井秀一的身影。


    想著他那副焦慮不安的模樣,毛利蘭不禁食欲大增,比平日裏多吃下了整整一碗米飯。


    而另一邊的灰原哀,顯然也有著與毛利蘭相似的心思。盡管她清楚這樣的想法並不正確,但隻要一想到赤井秀一不爽了,她的心裏竟會生出些許快意來。


    不得不說,fbi真的挺招人恨,尤其是赤井秀一其人。


    與此同時,柯南則一如既往地積極行動起來,再次前往尋找赤井秀一,共同商討應對之策。


    相比之下,毛利蘭對於此事似乎並沒有太多想要插手幹預的意願,依舊如往常一般過著平靜而普通的日常生活。


    不過,在無人注意的時候,毛利蘭依然會悄悄地與那位早已達成合作關係的神秘人物暗中交換情報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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