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鬱的血氣伴隨著痛苦的呻吟聲從房內傳出,不消片刻,院內擠滿了圍觀的獸人紛紛憂心忡忡,有的是為了關心虎溪的情況,有的隻是擔心等會兒的問罰。


    猩野護在身後惴惴不安的夏涵也局促難安地在房門前徘徊,白落落隔著客房的窗縫淡定地眺望著情況。


    原著中,這段的主角本該是自己的,現在改成了女主,她倒想看看事情會如何發展。


    嘭——


    房門被撞開,一道兇戾的眼神闖入,並迅速鎖定了自己的目標。


    “我要殺了你,你為什麽要害虎溪和我的孩子。”


    激動的雄性獸人雙目通紅地就要撲殺上前,被猩野連忙擋住。


    “我……我沒有,我連碰都碰到虎溪。”


    “冷靜一點,虎拓,這不是夏涵的錯。”


    猩野瞪著牛目,哪怕身材魁梧,肌肉紮實,也被虎拓的利爪撓出了幾道鮮血淋漓的傷口。


    “當然不僅僅是她的錯,還有你的。”


    虎拓一把拽住了猩野的脖頸往前一拽,憤怒的眸底血絲清晰可見。


    “猩野隊長,我一直對你敬重有加,不知道為什麽你一定要對夏涵百般包庇,甚至不惜害的虎溪流產,你知道嗎?我方才才知道我又要當阿爸了啊!”


    “現在一切都被你給毀了!若是虎溪和孩子出了什麽問題,我要你和夏涵償命!!!”


    虎拓粗壯的手臂宛若鐵鉗,因為用力過度,青筋暴起,直接泛白,憤怒的力道傳遞到猩野身上,讓對方無法唿吸。


    “你說話啊,猩野!!!”


    見人默不作聲,虎拓的怒火更上一層樓,聲音幾乎是從牙縫之中擠出一般,低沉且沙啞。


    虎拓一遍遍質問,一遍遍劇烈搖晃著猩野,對方根本無法直視自家兄弟的憤恨。


    “虎溪雖然脾氣是大,但你們也不該這麽對她啊,你們要出氣可以找我啊,我替她受著啊!”


    說到這裏,虎拓的聲音有些哽咽,眼中閃爍著淚花,那是一個硬漢在遭受巨大打擊後忍不住的脆弱。


    “可隊長你……你現在怎麽對得起我?”此刻,虎拓的眼神中除了憤怒,還有深深的失望,他怎麽也無法相信,曾經那個他無比敬重的人,會給他帶來如此毀滅性的災難。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著,仿佛有一頭憤怒的野獸在其中咆哮。


    “對……對不起。”


    猩野愧疚地垂下了頭,所有的解釋都是無力且蒼白的,是他沒有處理好這件事兒導致了意外的發生。


    是他罪該萬死!


    “好,我先不怪你,兄弟我等會兒找你算賬。”虎拓知曉猩野的性子,索性沒有過多為難。


    說罷,虎拓轉而將惡狠狠的眼神瞥向還在當縮頭烏龜的夏涵,猩野及時擋住了虎拓殺意滿滿的視線,惹得虎拓頓感不滿。


    “嗬!”


    虎拓冷笑一聲攥緊了拳頭,他們老實巴交的猩野隊長果然是被其他人給迷惑了。


    喀拉——


    手術的房門被打開,雀婉著急地從裏麵邁出,虎拓眨眼間來到對方身前詢問情況,得知虎溪並無大礙,這才鬆了一口氣。


    “好了,別在這兒吵吵鬧鬧的了。”雀婉注意到越來越多的獸人湊近吃瓜,不耐煩地想要驅逐。


    病人需要安靜的休養環境,不知道嗎。


    她現在也對夏涵頗有微詞了,怎麽哪哪都有你夏涵啊,請不要增加她們的工作負擔好嗎。


    “好,拜托你了,雀婉,還請你去請巫醫大人為我做主。”虎拓確認了虎溪安全後,還不忘要討要公道。


    雖然他不能對雌性直接下手,但這並不代表他允許夏涵繼續興風作浪。


    虎拓聲情並茂的控訴很快吸引來在附近的傷患以及值班的守衛。


    猩野本想著擔保善良的夏涵,這一切都隻是意外罷了,誰也不希望發生的。


    隻是對上周圍族人同仇敵愾的眼神,不由畏懼,可是麵對夏涵一副瑟瑟發抖的做錯模樣,隻能將求救的目光掛在正氣凜然的自己身上。


    猩野還是毅然決然地決定挺身而出。


    熱鬧喧囂的人群後,墨聶靜靜地站在角落觀望著這一切,瞧見夏涵神色焦切求助猩野的眼神,以及那依偎在對方身後的動作,這一幕幕深深刺痛著他。


    不是說好了會一個人來看望他的嗎?


    不是答應會嚐試與他試試的嗎?


    到頭來,還是跟猩野一塊兒過來的。


    夏涵啊,夏涵,你究竟還想我拿你怎麽辦?


    墨聶的眼神瞬間變得幽深,醋意如同洶湧的潮水在他心頭泛濫,泛白緊繃的拳頭發出‘咯咯’的響聲。


    自與白落落分道揚鑣後,他從未遇到如此脫離掌控的事情。


    心中不自覺閃過一個可怕的念頭。


    要是能打斷夏涵的四肢,把她囚禁在身邊,不讓任何雄性靠近,會不會夏涵就會學乖了。


    這個想法如同惡魔的低語,在他腦海之中不斷盤旋,使得墨聶的眼神越發陰鷙。


    然而,很快墨聶便壓製住了內心的陰暗,隻因為一道視線落在了他的身上,他深吸一口氣,臉上重新掛上那副雲淡風輕的麵具,側首望去隻能看到一截藕臂緩緩消失在了窗縫。


    墨聶剛想邁步前去看是誰,那種熟悉且又陌生的打量,讓他心中隱隱不安。


    與此同時,虎拓氣勢洶洶地朝著夏涵堵了過去,眼見就要動手了,而猩野仍舊一副任打任罵的架勢,墨聶沉不住氣,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


    “你想幹什麽?虎拓,別忘了部落對雌性動手是什麽下場?”墨聶語氣沉穩,警告意味深厚。


    可他沒料到,虎拓並不買賬,冷笑一聲,“多管閑事,墨聶,你個被帶了綠帽的龜孫,現在倒是做出一副英雄救美的姿態,可不可笑啊。”


    一時間,周圍人的偷笑聲,戲謔聲如雨點般向三人襲來。


    “你……”墨聶被氣得渾身發抖,礙於眾目睽睽下,他也隻能憋著一肚子火。


    “墨聶……”


    夏涵既感動又擔憂地看向對方,墨聶的突然出現著實讓她驚訝,沒想到最關鍵的時刻,是墨聶站出了身。


    墨聶則無暇顧及,皺著眉頭,思考著應對之策,心中暗暗叫苦。


    他不該如此魯莽地強出頭的,這件事兒雖說是意外,但奈何牽扯的是雌性,還是一名孕婦。


    “好了,是我的錯行吧,我不該跟虎溪爭吵,對不起總行了吧。”夏涵咬了咬牙站出了身,麵對眾人不分青紅皂白的誣陷,她已經是百口莫辯了。


    倒不如出於人道主義,主動認錯,避免衝突。


    “嗬,你別以為承認了就好了,這事兒沒完。”


    麵對夏涵的鞠躬服軟,虎拓根本不買賬,動物園沒經費了嗎?


    現在在這兒假惺惺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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