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落,我求求你了,替我向組族長求求情吧,我真的不是有意為之的,我壓根沒想過對你做那種事兒啊,真的,求你相信我這一次,我絕對沒有下次了。”


    豹風追悔莫及地連聲保證,此刻的他才後知後覺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


    好端端地幹嘛招惹白落落這個魔鬼啊。


    “壓根沒想過?那你準備想對誰做哪種事兒啊?老實交代的話,我也許考慮一下。”


    如果認了錯就能既往不咎的話,那要族規有什麽用,以牙還牙,以眼還眼,這才是她信奉的守則,原諒?


    嗬嗬,那是獸神該做的事兒,她隻負責送你去見獸神。


    “我……我……”凝重的空氣宛如灌鉛,豹風壓根也無法承認自己是要對夏涵圖謀不軌的啊。


    這倆罪名大差不差的,猛然間目光突然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眼底閃過一絲狡黠,抬起頭,伸手指向狐麗麗。


    “白落落,都是她,都是狐麗麗一直胡言亂語,我才信以為真的,這一切都不是出自我的本意啊,嗚。”


    聽聞此言,狐麗麗先是一愣,緊接著臉上滿是難以置信與憤怒,瞪大了眼睛怒喝道,“豹風,你怎麽可以這麽說我?”


    狐麗麗萬萬沒想到,她幫表姐散播的黃謠,竟然被自己獸夫信以為真了,現在還要拖自己下水。


    她隻是開玩笑的而已,為什麽你傻乎乎地信以為真了呢。


    狐麗麗想不明白,也不理解。


    自家一向英明神武,對自己疼愛有加的獸夫,為什麽要落井下石。


    豹風見狀,心中雖有些懼怕,但仍梗著脖子迴懟道:“哼,要不是你,我怎會落到如今這般田地,族長,您可一定要嚴懲她啊,所有的罪都是她慫恿我幹的,我頂多算是個從犯呐!”


    豹風心想著隻要狐麗麗替自己擔下這罪名,憑借對方雌性的身份,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現在外頭流浪獸虎視眈眈的,把他驅逐出部落,不是要他的小命嗎?


    他擱部落裏牛皮吹破天都沒事兒,但是在外頭,自己幾斤幾兩還是心知肚明的。


    “你說什麽胡話呢,我家麗麗是拿著刀架在你脖子上威脅你了不成,豹風,你還是雄性嗎?敢作敢當好吧?”


    狐媚眼瞅著呆愣的狐麗麗陷入下風,連忙挺身而出。


    這件事兒可還有她在背後煽風點火的,絕對不能被人知道,還是豹風你乖乖背黑鍋吧。


    兩人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地在廣場上互相指責、謾罵,往日裏那點所謂的 “情義” 早已被拋到九霄雲外,此刻眼中隻有把對方拉下水,好減輕自己罪責的自私念頭。


    整個廣場被他們吵得沸反盈天,白戰眉頭緊皺,猛地怒喝道,“都給我住口!你們以為這般互相推諉,就能逃脫罪責了嗎?”


    兩人這才噤了聲,但仍惡狠狠地瞪著對方,那眼神裏仿佛都能射出刀子來,一場的 “狗咬狗” 鬧劇,顯得既荒唐又可笑,卻也讓眾人更加看清了他們醜惡的嘴臉。


    豹風眼見自己聲淚俱下的哀求並未換來一絲憐憫,眼中的惶恐瞬間被一抹惡膽所取代。


    他的麵容逐漸扭曲,猙獰之色爬上臉龐,原本怯懦求饒的姿態全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窮兇極惡的模樣。


    白落落眼見對方似乎要狗急跳牆,後撤到安全距離後提醒道,“小心!!!”


    豹風趁眾人還在對他的哀求有所反應之時,他猛地一轉身,如餓狼撲食般朝著最近的狐媚衝了過去。


    狐媚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雌性,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臉色慘白,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已經被豹風用一隻粗壯且滿是髒汙的手緊緊勒住了脖子,拖拽到身前當作人質。


    “都別過來!不然我就殺了她!” 豹風嘶吼著,聲音在空中裏迴蕩,帶著不顧一切的瘋狂。


    那因恐懼而顫抖的手此時卻死死地掐著狐媚的咽喉,對方被勒得滿臉通紅,艱難地喘著氣,眼中滿是驚恐與絕望。


    “救我,快救我啊!”


    “閉嘴。”豹風一發狠,尖銳的利爪猛地刺入肌膚,鮮紅的血液流出,嚇得狐媚再也不敢反抗。


    “啊!”


    獸人們見狀,瞬間亮出了自己的獸形,呈包圍之勢圍了上去,卻又投鼠忌器,不敢貿然行動,生怕傷到雌性。


    白戰更是怒目圓睜,厲聲嗬斥道:“豹風,你還想著一錯再錯嗎?”


    “我沒有錯,都是你們虛偽,你們道貌岸然,你們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豹風早已被惡念與憤怒衝昏了頭腦,哪裏聽得進去半句勸誡。


    與其被部落懲處後主動驅逐,倒不如再拚一拚,都怪狐媚這個家夥兒氣得自己,否則他也不會這麽魯莽的。


    他一邊挾持著狐媚緩緩往後退,一邊用眼睛惡狠狠地掃視著周圍的人,試圖尋找出口。


    就在他退出人群包圍,以為即將能逃脫這絕境之時,早已在外圍目露兇光的琥珀迅速做出了反應。


    嗖——


    一道淩冽的狂風襲來,刮得地麵的草木劇烈搖晃,琥珀的手爪在陽光下閃著寒芒,銅鈴的雙瞳透著冰冷的殺意。


    豹風察覺到那愈發逼近的陰影,心中的恐懼更是如潮水般洶湧,他絕望地嘶吼著,妄圖能擺脫。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琥珀的利爪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般朝著豹風襲去,魁梧有力的爪子精準地抓住了豹風的身體,豹風瞬間被帶離了地麵,鬆開了劫持人質的手,雙腳在空中胡亂地蹬踹著。


    陷入絕境前,還試圖拉拽著狐媚當擋箭牌,卻隻能撓破對方的脖頸麵頰。


    伴隨著狐媚淒厲的慘叫聲。


    豹風雙手拚命地想要掰開那緊扣在自己身上的爪子,可那爪子就如同鋼鐵鑄就一般,紋絲不動。


    豹襲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不甘,嘴裏不斷地發出含混不清的咒罵與求饒聲。


    往日作惡時的囂張早已蕩然無存,此刻隻剩下對死亡的恐懼和深深的悔恨。


    可如今一切都為時已晚。


    琥珀可不會理會他這複雜的心緒,在空中一個盤旋後,覺醒的雷火之力給人結結實實拍入體內。


    豹風就像一片破敗的葉子般從高空墜落。


    轟——


    “啊啊啊啊!” 豹風發出了最後一聲淒厲的慘叫,緊接著伴隨著重物墜地的沉悶聲響,他狠狠砸落在地麵上,瞬間化作了一灘破碎的血肉。


    鮮血濺得到處都是,染紅了周圍的土地,內髒、碎骨混在其中,那慘烈的模樣仿佛是在訴說著惡有惡報的殘酷結局。


    濃烈的血腥味兒也在空氣中緩緩彌漫開來,久久不散。


    獸人們驚恐地看向屹立在血肉中央的高大獸人。


    “那……那是琥珀嗎?”


    “為什麽我感覺我唿吸不上來了。”


    “我也是,琥珀為啥給我一種洪水猛獸的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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