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衣這些日子,也當真是坐得住,幾乎所有人都沒有主動上門找他的麻煩,但是現在,卻出現了意外。


    曹衣正在府中擦拭著自己手中的劍,可是卻被兩個不俗之客直接踢開了房門。


    “毫不客氣啊。”曹衣想都不用想,來的人究竟是誰。


    此刻看著程讓和小茶一同出現的樣子,他倒是頗為好興致的說了一句。


    “恭喜啊,看來和好了。”


    程讓和小茶沒有與曹衣繼續多說什麽,兩個人便是朝著曹衣刺去,但是曹衣此刻麵對兩人的樣子不慌不忙應戰。


    程讓的身體還沒有好全,此刻小茶並不打算讓程讓和她一同二對一,收到了小茶的指示,程讓倒是會意的退了下來。


    而後曹衣在與小茶的打鬥之中,逐漸落了下風。


    可是就在快要被小茶鉗製住的時候,曹衣卻喊了一聲:


    “八皇子,你還記得我交給你的東西麽!”


    曹衣說的這句話,好像就是他的救命稻草,這個時候,哪怕是小茶也不由得停了下來。


    但是小茶已經將曹衣逼得單膝跪在了地上,手中的劍也緊緊地貼著曹衣的脖子,若是曹衣有一點不老實的,隻怕小茶就會立刻解決了他。


    “所以呢,你想說什麽。”


    “那對燭台,城主想必也會感興趣的吧。”曹衣就在這個時候,仍然不罷休。


    小茶聽到燭台兩個字,神經不自覺的緊繃了起來,但是下一秒,好像又能夠放鬆一樣。


    “這些事情,此刻我都知道了。”小茶對著曹衣說道,他似乎對於小茶來說,當真已經沒有了任何的作用。


    “女帝告訴你的吧。”曹衣這個時候,果然也是對女帝無比熟悉。


    小茶不知道,曹衣和女帝之間究竟有什麽交易,但是曹衣卻有恃無恐的對著兩人說道:


    “若是你們殺了我,女帝會比死,還心痛百倍。”


    “眼下女帝可是不欠你們的,你們真的要做這樣的事情麽。”


    曹衣的話,聽上去就是在為自己狡辯,不過程讓在乎的不是曹衣究竟說了什麽,而是此刻,小茶的臉色。


    “等一下。”小茶這個時候抬起了手,對於程讓上前一步的做法給予了否定。


    “哈哈哈!”曹衣這個時候終於大笑起來。


    “我就知道,你們不敢!”曹衣這個時候無比猖狂,女帝,才是他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不過小茶卻朝著曹衣微笑了一下,下一秒,曹衣便感覺到了來自手腕處的無比的疼痛,小茶的下手當真是狠,此刻幾乎要將曹衣的手腕擰斷,可是小茶卻還是麵不改色的樣子。


    “以後,你再也拿不起劍。”小茶知道,這對於曹衣來說,並不是最大的折磨,畢竟曹衣的資本,還在他的腦子上。


    但是留下曹衣的命,或許是小茶對於女帝的最後一點感恩。


    她不知道曹衣和女帝之間的關係,但是女帝對於她來說,所做的的確不薄。


    “拿不起劍,又如何?”曹衣這個時候疼的臉色發白,想要勉強著站起來,卻被程讓逼得又不得不跪了下來。


    看著小茶放棄了對於曹衣的報複,程讓沒有多說什麽,便攬著小茶朝外走去。


    曹衣在兩人身後,看著兩人,嘴裏發出一陣嘲笑:


    “你們會後悔的!一定會!”


    此刻寂靜的夜裏,曹衣的嘶吼聲顯得更外明顯,他一次又一次的死裏逃生,但是更多的,對於他來說,卻變成了心底的怨恨,此刻曹衣腦海裏還想著,他們很快便會來求自己,到時候,一個都跑不掉。


    不過小茶和程讓顯然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中,連個人還是照常一樣。


    不過第二天發生的事情,著實讓他們感到意外。


    一夜之間,京中戒嚴,而從宮中傳來的消息,是曹衣成功登基。


    此刻所有人都沒有防備,猝不及防的時候,曹衣便成功的拿下了宮中的人,此刻當真是已經坐上了皇位。


    不過對於小茶他們來說,卻覺得有些可笑,畢竟曹衣的這個行為,看上去著實是有些幼稚,若是小茶或者程讓,隨便拍誰來將曹衣弄下去,他也沒有任何的還手的能力,可是昨夜他們才報複了曹衣,便是換來了如此麽。


    小茶有些想不明白。


    不過曹衣接下來的舉動,讓小茶有些意外。


    曹衣不僅僅是宣布登基,同時也拿出了鳳凰詔,還宣布了任辰霖不幸遇難的消息。


    在曹衣的嘴中,他去看望任辰霖的時候,卻突然遭遇了賊人,任辰霖臨終以前,將鳳凰詔托付給了曹衣,同時囑咐曹衣要替自己完成大業。


    原來鳳凰詔竟然是在任辰霖的手中,這個時候的眾人一下子了然起來,而後又有些好奇,為什麽任辰霖不自己主動登基呢,非要等到現在,一切都已經沒有辦法挽迴的時候,任辰霖做的這一切,又有什麽意義。


    外人不知道的事情,此刻對於曹衣來說,他的手受傷,倒是印證了自己遭遇襲擊的事情,任辰霖此刻也著實沒有跳起來反駁,甚至已經被草草下葬。


    所有人都知道,這其中一定有什麽陰謀,就連曹衣帶出來的人,這個時候他也可以正大光明的說是任辰霖交給自己的人,反倒讓曹衣可以這麽直截了當如此借口說明。


    小茶的第一反應,自然是去尋找任辰霖,對於曹衣說出口的話,小茶半分不信,可是現在任辰霖失蹤也的確是事實,小茶沒有想到曹衣的動作會這麽快,而與此同時,小茶也認為,女帝給予自己的情分,該還在曹衣身上的也足夠了,接下來她無論對曹衣做什麽,都是與女帝無關的了。


    此刻在宮中,同樣的不得平靜。


    “你,真的要這麽做麽。”關上門來,隻有女帝和曹衣兩人,女帝看上去還是想要勸阻曹衣的樣子,但是後者顯然是完全聽不進去。


    “我沒有迴頭路了。”曹衣此刻對著女帝搖了搖頭,說話的語氣之間,也滿是堅定。


    “我真的沒敢想象,你會變成現在這樣。”女帝這個時候,幾乎用著可以說是斥責的語氣望著曹衣,他太讓她失望了。


    “母親!”曹衣這樣喚她,讓女帝這個時候,拉迴了一絲絲的神誌。


    女帝看著曹衣裹得幾乎隻看得見一雙眼睛的臉,也是曹衣的這雙眼睛,也讓女帝屢屢,都縱容了他。


    就連曹衣一直以來用的都是女帝的人,對於這一點,女帝也是幾乎稱得上是默認,但是曹衣走到今天,實在是超乎了女帝的意料。


    聽聞曹衣登基的消息,女帝幾乎是想都沒有想的,便是來勸曹衣,關於帝王的這一條路,從來都不是一條好走的路。


    麵對女帝的勸誡,曹衣這個時候,隻是看著女帝說道:


    “如果母親您當時沒有選擇離開,那我是不是,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曹衣的滿身傷口,是女帝心中永遠的痛,為了躲藏身份,當時不過十來歲的曹衣,便是承擔起了生活的重擔,也是因為如此,才會有那一場火災,曹衣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我現在,不過是要迴我應得的。”曹衣看著女帝,眼神之中流露出了痛苦:


    “難道母親覺得,我不應該麽?”


    曹衣和女帝之間甚少有現在這樣爭論的時候,女帝也明白了,看來自己的兒子終於長大了,可是在女帝看來,曹衣著實有些走偏了。


    “為什麽,為什麽要變成現在這樣呢?”女帝此刻盡管想要阻止曹衣,可是卻說不出別的話來,她到底,還是隻能這樣問著曹衣。


    “為什麽會這樣?”曹衣好像聽到了一個笑話一樣。


    “母親,若是您當初能夠撐得住,一直在宮中的話,兒子也不會變成這樣,也不會這麽想要拿迴皇位。”


    在曹衣看來,這個皇位本來就應該是自己的,畢竟,他才是女帝唯一的孩子。


    “不要再繼續下去了。”女帝見狀痛苦的搖了搖頭:


    “真的,不要繼續下去了。”


    女帝這個時候,甚至隻能夠對著曹衣這樣開口,但是顯然,曹衣已經聽不進去了:


    “母親,兒子是在幫你拿迴你應得的東西啊。”


    “兒子也是拿著你的鳳凰詔登基的,為什麽要這麽說兒子呢?”


    女帝看著麵前曹衣自稱的每一句兒子,都覺得心如刀絞。


    “所以,你拿到鳳凰詔的方式真的光彩麽。”


    女帝這句話,問到了曹衣的心坎上:


    “不重要,這些都不重要!”曹衣此刻變得麵目猙獰。


    “隻要我拿到了鳳凰詔,我就是能夠像現在一樣名正言順的登基,誰都攔不了我。”曹衣看著女帝說道:


    “母親,您應該為我驕傲才是。”


    可是,在女帝的心中,此刻卻隻有悔恨,自己對於這個兒子的關心,實在是太少了,故而讓他走到了現在的這條路上,若是曹衣的父親,自己的丈夫在地下看到這一幕,隻會以曹衣為恥才對。


    夫妻兩都是光明磊落的人,但是現在,曹衣實在讓他們失望了。


    “你是個瘋子。”女帝這個時候,終於和曹衣撕破了臉皮,幾乎是毫無底線的痛斥曹衣。


    讓身著龍袍的曹衣,此刻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


    “母親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曹衣這個時候,麵上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對著女帝迴道。


    “當初那把火,不該留下你的。”女帝這個時候,看著曹衣的眼神,甚至說出了這樣的話語。


    沒有哪個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可是女帝此刻說出這句話,卻讓這對母子兩心中都是痛心不已,可是偏偏,兩人都是同樣的倔脾氣,誰也不肯放下姿態。


    女帝說完這句話,到底還是摔門走了。


    曹衣本以為好不容易擁有了一切,可是現在看來,卻是什麽也沒有。


    像是想到了之前小九被曹衣綁架的事情,若是此刻任辰霖也在曹衣的手中,小茶擔心自己將曹衣拉下馬的事情,會連累任辰霖,故而對於曹衣登基的事情,表麵上沒有任何舉動。


    可是私底下,兩邊的人都在快速搜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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