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辰霖也早就猜到,程讓自然不可能就這樣袖手旁觀著,故而也早就跟下屬交代過了,這個時候,下屬瞧見了程讓以後,便是自然而然的將程讓迎了進來。


    當程讓帶著裴折一路走進去的時候,的確是看到了任辰霖,還有他身邊的铖吉。


    這下铖吉看看程讓,再看看任辰霖,終於明白了,任辰霖為什麽一定要拉著自己來,原來是讓自己來保護他的,不過自己在程讓和小茶的麵前,也著實不夠看啊。


    铖吉十分不理解的樣子,眼神看向了任辰霖。


    “不是你想的那樣。”任辰霖這個時候率先開口,看著程讓好似的確想要殺人的樣子,他自然得開口為自己辯解。


    “什麽樣?”程讓此刻在任辰霖的麵前坐了下來,對著他迴到。


    任辰霖也著實有些頭痛,這叫他,可怎麽說。


    不過任辰霖相信,程讓會明白的。


    但是既然程讓知道這一點,又為什麽要來問自己。


    任辰霖腦海中此刻突然靈光一現:


    “你來這裏,不是因為我請婚的事情吧。”


    若是程讓真的因為此事生氣,隻怕就已經直接將整個府邸給翻了一遍不可,至於為什麽不生氣,隻怕是程讓也看出來了,這件事的背後一定還是有著蹊蹺,不過他隻是不知道,小茶和任辰霖為什麽這樣做而已。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要成親。”任辰霖舉起了雙手做無辜狀,若是和旁人,他還可以多少的耍點聰明,但是程讓既然能夠從這些事情之中全身而退,在程讓麵前耍小聰明,對於任辰霖來說,便是不應該的事情,故而此刻的任辰霖還是學會了該服輸的時候服輸。


    知道程讓會來找自己,至於任辰霖為什麽偏偏要把铖吉給拉上,他也不知道,好像有了铖吉在場,似乎就是可以向程讓證明,他對於小茶,沒有那樣的想法。


    程讓的眼神看著任辰霖,似乎是有些不相信的樣子,不過好在這個時候铖吉及時站了出來,他對著程讓說道:


    “主子要做什麽,我們也不知道。”


    铖吉話音剛剛落下,程讓便從懷中掏出了一樣東西,丟在了桌子上。


    “這是?”铖吉拿起了桌子上似曾相識的東西細細觀察。


    最讓他意外的,便是上麵刻得懸樂二字。


    這是懸樂的令牌!


    “你怎麽會?”畢竟懸樂的事情,小茶一下子襲擊了半個十六路月姑且算是報了仇,可是為什麽這個令牌,會在程讓這裏呢。


    “路上撿到的。”裴折對於程讓的這個說法有些意外,明明這兒令牌有可能讓程讓被浮羅城懷疑,可是程讓不光是不解釋,反倒是直接這麽大大咧咧的說,正常人都能夠猜得到,定然不會是撿到的才對。可是這個時候,程讓豈不是自己找事。


    果然,铖吉的神色一下子的確有了些變化,不過讓裴折沒有想到的是,铖吉很快便反應了過來,若真的是程讓殺得,這個時候,自然不會是程讓還站在這裏,而浮羅城與其之間,隻怕還有糾葛。


    更者是,盡管铖吉覺得浮羅城的這個行為著實有些瘋狂,不過按理來說,小茶也不至於為了一個懸樂,就花費這樣大的人力物力,好像這一迴,是當真很是生氣的樣子。


    程讓告訴了铖吉另外一件事:


    “那日從你府中出去以後,小茶被十六路月的人綁架了,懸樂就是跟在小茶身後入宮的。”


    說話的時候,陳瑞剛的眼神是看向了任辰霖。


    而是哪日,也自然是清楚。


    “原來如此…”铖吉此刻,竟是毫不猶豫的相信了程讓的話,好像是程讓不屑於說這樣的話為自己來洗白一樣,铖吉也能夠理解,小茶這個時候心中定然是感覺到有些難堪的,不然,也不會這般如此。


    不過另外一邊,十六路月會這樣做,著實讓人意外,樞音在小茶的報複來襲的時候,也果斷的采取了措施和浮羅城開戰,這樣說來,豈非本就是早就已經兩邊人都互相的不信任才對。


    程讓這個時候,就是坐實了這件事麽。


    “大婚的那日,我會到場。”沒有裴折意料之中的打起來,程讓的反應,不知該如何形容,著實有些太平淡了些。


    但是通過和任辰霖的這麽一聊天,裴折也意識到了,其中定然還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不知道程讓究竟怎麽想的,難道過來,隻是為了給任辰霖立威外加上交出這塊令牌麽。


    铖吉的臉色因為這塊令牌而有所轉變。


    “我要立刻迴去了。”


    既然令牌出現了,盡管懸樂沒有小茶的命令,做了這樣的事情,可是到底,懸樂還是浮羅城的人,他的令牌,也代表了浮羅城。


    當小茶見到這枚令牌的時候,她問了铖吉另外一個問題:


    “你見過程讓了?”


    “是,是。”程讓撓著頭,到底還是沒有否認。


    “嗯。”小茶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麽。


    铖吉自然不會繼續在這等著觸黴頭,連忙便是溜了。


    而小茶這個時候,神情似乎若有所思的樣子。


    這個時候的宮中,還有另外一件事,此刻正等著處理。


    “主子。”伏城這個時候,終於對於他背著樞音做的一切感到了害怕,畢竟小茶報複實在來的有些過於猛烈,至於十六路月究竟能不能夠撐住,此刻還是一個問題。


    至於這個時候伏城為什麽會這樣對著樞音的語調,原因便是很簡單,此番,再過不了多久,隻怕十六路月便是徹底撐不下去了。


    樞音采取的對於浮羅城的迴擊,效果實在少的可憐,他們每個人的心中,這個時候都不自覺的有些緊張起來。


    樞音看出來了伏城心中的惶恐,不過卻不知道,這份惶恐究竟從何而來。


    “你怎麽了?”樞音以為伏城是對於十六路月的不自信,故而這個時候這幅樣子,她不自覺的看了眼伏城,後者連忙收迴了自己剛剛流露出的怯懦,好似一切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不會有事的。”樞音這樣對著伏城說道,她的腦海中,此刻已經想到了另外一個辦法。


    “來人!”第二日上朝的時候,因著程讓也已經迴來的緣故,這個時候,也出現在了朝堂之中,不過沒有想到,樞音此刻很是幹脆的喊了一聲,而後便有人上前來。


    這是為何?


    “拿下嚴親王!”也許從一開始,樞音對於程讓,便是抱有偏見的,不然也不至於會給他這樣的一個稱號。


    而顯然,那堂上的侍衛,此刻都不是吃素的,樞音一聲令下以後,所有人衝出來的速度都極快,很明顯,是早就埋伏在這的。


    程讓卻好似是意料之中一樣,這個時候,在隨月生焦急的眼神之中,程讓不急不緩的站了出來。


    “皇上為何如此。”這個時候,朝堂上大部分的人都不過是在看戲,是隨月生最早衝了出來,擋在了程讓的麵前。


    可是那些侍衛好像沒有聽到隨月生的質問一般,既然樞音沒有喊停,那麽他們便是繼續朝著程讓走去。


    “我看誰敢!”這個時候,程讓站在隨月生的身邊,當有人要給他戴上烙鐵的時候,程讓的大嗬一聲,幾乎鎮住了全場,此刻無論是誰,都不敢輕易的去對程讓做什麽,他們的眼神,看向了樞音。


    就連樞音,這個時候也有些抿著嘴巴。


    “還請皇上給個緣由才是。”隨月生這個時候,顯然是表明了態度,要站在程讓這一邊。


    “緣由?”樞音好像聽到了什麽可笑之極的話一樣,不過卻是給了隨月生一個極其荒謬的緣由。


    “嚴親王以下犯上,目無王法,早該受罰!”樞音這個時候,臉上流露出的猙獰,就連頭上帶著的王冠,好似都有些歪了一般,樞音看著程讓,顯然是要將程讓不置於死地不罷休的樣子。


    “可笑。”隨月生顯然,對於樞音找的這個理由,著實很不能接受的樣子,就在隨月生打算繼續反駁的時候,卻偏偏從另外一邊,伸出了一隻手,隨月生順著目光看去,這個時候的任辰霖,朝著隨月生搖了搖頭。


    而程讓注意到了任辰霖的這個動作,這個時候的他,他便是同樣的主動站了出來,沒有打算讓隨月生替自己把話說完。


    下一秒,程讓在朝堂上落下的話,倒是囂張至極。


    “本王倒是要看看,誰,有膽子給本王戴上枷鎖。”


    程讓或許從前沒有太多的參與朝堂之中,但是他此刻說的話,卻鎮住了所有人,或許正是因為程讓本就有著這樣的實力,才讓人感到後怕,也讓人不得不將程讓無論如何也要拉下馬。


    這個時候,盡管隻有隨月生一人替程讓說話,但是隨將軍,自然也是站在自己兒子這邊的,有著這樣的一個老將撐腰,此刻朝中沒有幾人敢出來反對。


    至於那些費勁心思的人,這個時候目光看向了樞音,她畢竟才是女帝,樞音要拿下程讓,總得有些表示才是。


    這個時候的樞音緊緊地抿著嘴巴,她似乎也沒有想到,程讓會有這樣的底氣,這個時候,她沒有開口,倒是一邊的伏城,明白既然已經迴不了頭,那麽多餘的話不要再說,此刻,是伏城咬了咬牙,走下了高台,來到了程讓的身邊。


    “你算什麽東西。”程讓這個時候,無論是看向伏城的眼神,還是對著他說話的語氣,都是充滿了不屑的。


    伏城低著頭一言不發,從下屬手中接過了枷鎖,似乎是想要給程讓戴上,不過程讓卻在伏城即將靠近自己的時候,一腳將伏城踹到很遠。


    此刻程讓這樣的行為,當真是坐實了目無尊長一說,便是有樞音的心腹大臣,這個時候跳了出來,說程讓既然毆打了伏城,便是不將樞音放在眼裏,自然應當受罰。


    程讓活動了會關節,扭了扭頭,眼神猶如一匹狼盯住了那人,嘴裏一字一句的問道:


    “不遵陛下,她,也算是陛下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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