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任齊治這個時候甚至已經用手指著屹蘇,顯然,是對他極其不滿的樣子,兩人的這般交鋒你來我往,可讓不少士兵們感到了有些詫異。


    沒有想到,兩個人會突然地交惡,而他們又都是這軍中的管理者,便是讓士兵不由得感覺到了,隻怕以後的路不會這麽容易。


    至於躺在地上受刑的副將,剛剛的確是暈死了過去,這個時候聽到了任齊治的聲音,好似又有幾分迴血的樣子,他奮力的睜開眼睛,果然,是看到了任齊治的聲音。


    “將,軍。”說不出一個完整的字來,副將隻能夠伸出滿是血汙的手,想要抓住麵前的任齊治。


    好在周圍的環境還算是安靜,哪怕是副將的聲音如此的不清晰,但卻還是能夠被任齊治捕捉,這個時候的任齊治,連忙握住了副將的手,看著副將奄奄一息的樣子,任齊治連忙說道:


    “我在,我在呢。”任齊治的這句話,是希望副將能夠寬心,看到了任齊治,副將也的確好似終於能夠放下心來一般,他的嘴中此刻又喊了一聲將軍,不過有些令任齊治感到心碎的是,當喊完了這一聲以後,副將的手重重的垂了下來,再也沒了動靜。


    “不!!!”任齊治這個時候,當著所有人的麵,發出了痛苦的悲鳴,顯然對於麵前的這一幕,他有些難以接受,但是沒有想到,讓任齊治更加感到有些難以接受的是,麵對副將的死,屹蘇這個時候卻顯得毫不在意,甚至有些看不起的樣子。


    “這麽容易就死了。”屹蘇的話,無異於也讓不少將士們感覺到憤怒,現在在他們的眼裏,屹蘇不過是個將性命看做無物,什麽都不懂得草包王子,若是讓屹蘇這麽執掌虎符下去,那麽大幽隻怕就要岌岌可危。


    此刻不少人將憤怒的眼光都投向了屹蘇,後者自然也是注意到了這樣的一幕,不過屹蘇這個時候,顯得更加有些猖狂。


    “若是有什麽不滿的,不妨直接來挑戰我。”屹蘇的這句話說的著實有些狂妄,叫人也有些難以接受。


    “若是沒有,就統統給本王子閉嘴!”屹蘇這個時候居高臨下的樣子,雙手抱拳,目光不屑地看向正抱著副將的屍首痛哭的任齊治,他自然有些不滿,任齊治這般惺惺作態,又是給誰看,難道誰還不知道,麵前他們這麽堂而皇之的布利元帥,不過是南州的一條喪家之犬罷了,至於這軍中,肯跟在任齊治身邊的人,在屹蘇看來,也是遲早會叛變的人,自己這個時候順帶處理了,明明應當是正好,怎麽這群人,還覺得好似是自己犯了錯一樣,這讓屹蘇有些難以接受。


    故而才這般叫囂道。


    屹蘇的話,讓場下一時之間又有些陷入了沉默,若說是想要處理了屹蘇,自然有不少人此刻都想怎麽做,可是他們的心中卻又捏不準,畢竟關於這個小王子的武功,他們可不清楚,而另外一邊,若是小王子當真是個不懂事的,他們中的誰此刻上場,若是動作稍微大了些,將屹蘇不小心打死了,那麽到時候,麻煩的是他們才對。


    故而盡管心中充滿了不滿,不過卻沒有幾個人此刻敢站出來的。


    在屹蘇看來,這群人不過是一個衝昏了頭腦,才想要替任齊治和他的狗出頭,他們終究還是會明白,隻有效忠大幽,才是他們唯一能走的路。


    想到這一,屹蘇的表情好似又重新有了幾分緩和,對於堂下的人,屹蘇也沒了那麽嚴厲的樣子,剛準備揮揮手,將這一切都給帶過去的時候,卻有人不知死活的站了出來。


    這個人說起來,和那剛剛死去的副將,也可算得上的是半個表親的關係,剛剛是因為和旁人一樣的有些拿不住主意,所以才不敢貿然上前,不過看著屹蘇久了,腦海裏也好似生出了些想要替哥哥報仇的想法,這才走了出來。


    “好。”屹蘇這個時候大嗬一聲,頗為有些氣勢,而屹蘇的這一個舉動,也叫旁人有些不敢小覷。


    難道這屹蘇王子,當真是有幾分真本事不成?


    這個想法在很多人看來,自然是有些荒誕,而另外一邊,有些真正會看門道的人,這個時候看著屹蘇的一舉一動,都不像是不會武功的人,不由得替這個站出來的人捏了把汗。


    事實證明,他們的想法是對的。


    當兩人站在比武台的時候,那個想要替自己表親報仇的人,自然是主動朝著屹蘇進攻了過去,不過屹蘇當時並沒有急著閃,兩人的身材體型相差懸殊,不由得讓人覺得,這兩個人之間,根本沒有任何的可比性,所有人都在等著意料之中的那一幕,不過聽到的痛苦的嘶喊聲是從另一人的口中發出來的,這倒是叫人有些嚇了一跳。


    屹蘇竟然和他直接對上!


    而那人此刻的手在屹蘇的手中,顯然幾乎快要被捏碎,屹蘇臉上的表情還是照舊這般雲淡風輕,全然看不出有任何吃力的地方,至於這一場決鬥,顯然誰高誰低已經有了答案。


    屹蘇似乎是玩夠了,才將這個人的手腕放開,而此刻這個人滿頭大汗,甚至腳步還沒來得及站穩,便是有些打滑的摔了一跤,著實丟麵子丟到了家裏。


    台下不知是誰,此刻高喊了一聲:


    “屹蘇王子厲害!”


    在軍營之中,所有人最服的還是強者,沒有人會再次因為副將的事情打抱不平,而他們此刻的心中,都興奮自己迎來了一個強有力的主子,屹蘇這個時候掌管虎符,沒有人會再多說什麽,甚至於,此刻對於他們來說,反倒是有些希望,若是屹蘇能夠早些將自己的這一個本事給亮出來,說不定王上就不會選任齊治做元帥,而是屹蘇了,那麽他們,說不定也有機會能夠拿下塞城。


    這樣的想法很快便在軍中流行了起來,至於屹蘇今日是怎麽做到一招製敵的,這般的風采更是被不少已經化身成為屹蘇的迷弟的士兵們廣為傳播,至於副將的死,此刻當真除了任齊治的人,便是沒有人會去在意。


    看著屹蘇在高台之上的風采,任齊治這個時候,眼底隻有憎恨。


    屹蘇這算什麽,來報仇,表明自己被打隻是因為不想還手麽。


    任齊治這個時候有些腦海之中處處是混亂。


    他帶著副將的屍首迴到了營帳之中,好在,屹蘇並沒有使用副將的營帳,這個時候,任齊治也不必因為可能和屹蘇正麵撞上,而有任何的難堪。


    在營帳之中,已經有人在等著任齊治,是這三個月以來,少有的還是堅定地和副將站在一起支持任齊治的人,就在剛剛,這其中卻還是有人忍不住叛變,去了屹蘇的陣營,看著剩下來的為數不多的幾人,任齊治這個時候有些感動。


    “副將的死,我一定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這是任齊治對他們說的話,同時,也是任齊治對自己說的話。


    原先有些萎靡不振的將士們,這個時候因為任齊治的一句話,又是好不容易能夠重新振作起來,既然如此,他們相信任齊治一定會能夠給死去的副將和他們,在屹蘇麵前討迴一個公道。


    正當任齊治這個時候對著他們這樣信誓旦旦的開口的樣子,另一邊,關於這件事很快又有了另外一個消息傳來。


    “迴稟元帥,屹蘇王子召見。”


    屹蘇在打敗了那人以後,也迴了這個主營帳之中,是他另行開辟的營帳,此刻副將的營帳,早就不是軍中的最中心。


    聽到了士兵這麽通報,剛剛還充滿了底氣的將士們,這個時候再次有些不確定起來,畢竟屹蘇此刻找任齊治,絕對不會是什麽好事,他們甚至於有些私心希望任齊治不要前去,否則和屹蘇之間,絕對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沒事,在這等我迴來。”


    任齊治看上去,還是頗為充滿了信心的樣子,這個時候,他甚至有心情能夠寬慰還在擔心自己的人,對著他們說話的樣子,看起來也是十分輕鬆的模樣。


    “請吧。”至於那個來通報的人,想來是屹蘇的人,對於任齊治的態度,並算不上客氣。


    有將士們此刻又打算拿他出氣,不過好在,任齊治及時攔了下來。


    “這件事,我自己來處理就好。”


    任齊治不希望,自己和屹蘇的私人恩怨,這個的時候會影響到將士們以後的路,他們也是為了自己好,任齊治自然也不得不要為他們考慮。


    聽到這個時候了任齊治還是這樣說,將士們心中有些感動,同時也希望任齊治能夠將整件事好好地處理才是,不管是因為什麽,他們也不希望任齊治和屹蘇就此杠上,弄得軍中都沒有了任何消停的樣子。


    故而看著任齊治離開的背影,在他們的腦海中,不自覺的閃現了幾個大雪飄落的樣子,好似這便是會一去不迴的樣子。


    不過任齊治的麵上也許還是帶著輕鬆的,哪怕是這個時候,仍舊能夠和他們說笑,甚至還主動說道,讓他們別那麽緊張,同時關於副將的後事,任齊治便是一刻也不曾耽誤,主動說關於自己這三個月來的俸祿,此刻還剩下多少,便是都留給副將和他的家人,也算是不虧待了。


    “元帥,這些事情我們會安排好的,您小心屹蘇王子。”副將聽到這個時候了,任齊治還是十分的為他們考慮,和將人命絲毫不放在眼裏的屹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自然是有些感動的,便是對著任齊治這樣說道。


    “好。我去了。”任齊治點了點頭,關於此刻去見屹蘇的結果究竟是怎麽樣,實則他自己的心中都沒有底,可是麵對這些人看著自己的眼神,任齊治隻是下意識的想到,自己絕對不能讓他們失望才是,故而任齊治才是這般的看似輕鬆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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