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出賊喊捉賊,不知此時慌亂逃脫的四皇子,若是知道,又會作何表現。


    快,再快一點…


    任齊治此刻無比感謝,原來自己當時被任齊修逼著學的功夫,如今終於派上了用場。


    任齊治沒有什麽大抱負,隻想在哥哥的庇佑下,自己能夠平平安安的活著,可是若眼下連這樣的要求都滿足不了,那麽任齊治想的,便是隻有活下來這一條路。


    身後的人不斷地追蹤著自己,情急之下慌亂中躲進一間小巷子的任齊治,盡力的抿著自己的唿吸。


    長劍及地的聲音此刻清晰不已,任齊治沒有想到,謀害自己的人竟然是他。


    那個人殺人,自己曾經也見過的,如今,竟然到了自己的頭上,可是為什麽,到底為什麽…


    忽然,脖子上又是一陣冰涼,背後的人低沉著聲音,聽上去也並不想千陽人士,此刻對著任廷攸,外麵的追殺還在繼續,任齊治沒有選擇,隻能被他帶走。


    皇上身邊的許韌搜遍了整條街,卻仍舊沒有任齊治的身影。


    這才讓他慌了神,連忙進宮來稟報。


    任齊治會武這件事,皇上甚至都不知道,亦或者是,皇上對這兩個兒子,本來就什麽都不清楚。


    才一個不留神便讓任齊治成功出逃。


    在許韌甚至沒來得及殺了他的時候。


    聽到許韌的匯報,皇上大吃一驚。


    “請皇上放心,四皇子,應當不認識微臣。”許韌的這句話,卻並沒有給皇上任何的舒緩之感。


    任齊治成功逃脫,定然會向自己的親哥哥任齊修求救,自己封了任齊修寧親王,本隻是給一個虛名,正是因為認為任齊修和任齊治沒有背景,所以親王有的,皇上都可以放心的給他們而不用擔心他們心中有謀反之意。


    可是眼下,自己收到的風聲,可是任齊修收服了十六路月,坐穩了這個親王的位子。


    那麽以後想要處置任齊修,隻怕會要困難得多,偏偏這個時候,許韌還讓任齊治逃脫。


    若是任齊修將這件事情怪到了任廷攸的頭上,兩人相鬥起來,對於南州,並不是一件好事。


    “去追,給朕去追!”皇上的怒斥,甚至尾音都帶上了顫抖。


    “是。”許韌連忙站了起來,想要沿著暗格原路返迴。


    “慢著。”皇上卻突然喊住了他。


    “請皇上吩咐。”許韌是皇上的死士,自然隻效忠於他。


    這個時候,皇上殘忍的說出了一句話:


    “務必找到人,無論生死。”


    是生,便帶迴來處死。


    這話的深意不言而喻,許韌應下,而後離去。


    “老四,別怪父皇對不起你。”諾大的處事殿中,皇上最終說出了這樣的話。


    許韌尋找任齊治消失地點的蛛絲馬跡。


    可是在任齊修的府中,卻仍舊兵荒馬亂。


    看著不知第多少批派出去卻又無功而返的侍衛,任齊修實在惱火。


    “你們都是廢物麽。”若此事真的與任廷攸有關,隻怕這個時候,任齊治的人頭都已經被送迴了任齊修的府中,而絕不是如今這般模樣。


    任齊修的怒火,每個人隻能默默承受著,卻又在心中有些暗暗地想不通,這麽多人的搜尋,為何至今沒有任齊治的消息。


    這件事,铖吉倒是最津津樂道,總是日日觀察著事情的進展,時常興致勃勃的來對小茶說起此事。


    任齊治在皇上心中的名字早已被劃去。


    皇上要等的,不過是一個塵埃落定。


    可是半個月過去了,終於連千陽城之中都傳遍了,可到底關於任齊治的下落,還是不明。


    “我看呐,四皇子肯定是被太子,哢嚓。”那人聲音壓得極低,一桌子都湊到了一起,討論著這件秘事。


    “不對不對,我看就是三皇子做的。”有人提出了反駁的意見。


    “你放屁!”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此刻反駁道。


    他的聲音不小,一下子又吸引了旁邊的觀看。


    三人又再次把頭壓了下來,不約而同的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水,沒有開口。


    這樣的事情,無論是如今的寧親王三皇子,還是太子五皇子,他們誰也得罪不起,無疑隻是茶餘飯後的閑話罷了。


    一人不足為懼,可是一城,便有些衝擊。


    任廷攸和那日任齊修如何上自己府中一樣,他來到了任齊修的府中。


    “三哥這裏不錯。”任廷攸今日擺明了是來看笑話,同樣也篤定了任齊修在府中的時辰。


    任齊修此刻眼神陰鷙著,觀察著任廷攸,想要找出任廷攸和這件事有關的任何蛛絲馬跡,可是結局,顯然讓他有些失望。


    “老四在哪裏。”任齊修幹脆直截了當的問著任廷攸。


    “四哥在哪,三哥似乎並不應該問我。”任廷攸私下裏自然也派人前去查過,可是竟然真的,找不到任齊治的蹤跡,實在有些令人捉摸不透。


    可是顯然任廷攸,發現了一些更好玩的。


    “是誰綁架了四哥,三哥到現在還沒查出來麽。”任廷攸此刻又恢複了從前老狐狸的模樣,對著任齊修好似驚訝的說道。


    “皇城之中,天子腳下,能夠做出這樣事情來的,相比太子比我更清楚。”任齊修此刻擺明了吐出任廷攸太子的位置,無疑是想表明,任廷攸對於這件事的可能性。


    任廷攸笑著搖了搖頭,看來任齊修,還真是懷疑自己啊。


    可是幸運在於,任廷攸的確沒有做過,故而顯得格外有信心些。


    “三哥這是懷疑我?”任廷攸端著茶杯的手一頓,眼神捉摸不透的看向任齊修,語氣裏好似都是篤定,可又透露著相當的坦然。


    這不是任廷攸從前的做事風格。


    任齊修腦海裏瞬間想到。


    可是如今的任廷攸,為了杜若,到底會變成什麽樣,任齊修心中也是沒底。


    “你最好是。”任齊修此刻和任廷攸兩人,直接擺到了明麵上,兩個人各自劍拔弩張著。


    看的任齊修府中的下人心中一驚。


    這兩位要是在這個時候鬧起來,可真不是小事。


    最終還是任廷攸收住了。


    他今日來,本就是看笑話。


    任齊修折了他一個瞳若,不知是誰,讓任齊修折了一個親弟弟,任廷攸還當真想要謝謝他。


    瞳若最後的下場,是油米不進,活活餓死在了太子府的地牢之中。


    整個人被拖出來見到天日的時候,幾乎像一具幹屍,任廷攸沒有處置她,她選擇了自我了斷,當她開始絕食的時候,任廷攸明明知道,卻也並沒有任何下令。


    負責看守的人,也並沒有攔著瞳若這樣的行為。


    瞳若到死,都沒能再見自己心心念念的任廷攸一眼。


    說來實在巧合,瞳若的屍身被丟在了亂葬崗之中,和成展以及琉璃遙遙相望,這將是他們在地下之間,不為了主子的鬥爭。


    “四皇子去哪了。”小茶聽著铖吉滔滔不絕的描述今日在寧親王府發生的一幕,幹脆問到了要點一般。


    “主子您可猜不到是誰救了任齊治。”浮羅城自然注意到了那場暗夜中的追殺,可是真正帶走任齊治的人,著實令人意外。


    “何人。”能讓铖吉都感到意外的,想必定不是如今擺在明麵上的幾人。


    “大梁王室的吳衛。”


    大梁吳衛,專為大梁王室服務,竟在南州的首都,救走了南州的四皇子。


    铖吉帶著驚訝的語氣望著小茶:


    “主子,您不好奇麽。”


    “任齊治去了那兒也是受罪。”以任齊治的地位,若是俘虜,隻怕有些還不夠格,有著雙生哥哥寧親王任齊修,和他長相一樣的任齊治,並沒有多少的利用價值。


    換而言之,若是大梁王室真的以任齊治要挾,也換不來什麽,可若是殺了任齊治,反倒給了南州一個充足的出兵借口。


    這樣虧本的買賣,對於大梁來說,並不劃算。


    不管大梁王室要任齊治做什麽,任齊治在那定然不會太好過。


    “是咯。”這件事,浮羅城並不想參與,铖吉也不過是看個熱鬧而已。


    “程讓那邊,怎麽樣了。”小茶忽然問道。


    “主子放心,一切順利。”铖吉點了點頭,這件事雖然有些難辦,可是交給程讓,還是很令人放心的。


    “如此便好。”小茶點了點頭,好似終於放下了心來。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呐三秋~”铖吉此刻的表情,又顯得有些賤兮兮的,讓小茶果然有些忍不住想揍他。


    好在铖吉這次終於學聰明了,還算是腳底抹油,終於溜得快了一迴。


    任齊治一路被那人抗在肩膀上,頭上還套著麻袋,進了一個院子。


    “你們是誰?”任齊治此刻雖然眼前一片黑,可還是嗅到了不尋常的氣息。


    “南州的四皇子,嘖嘖嘖?”這個時候的任齊治總算聽出來了,對方竟是大梁的人。


    “你們想要什麽。”既然自己的身份已經被他們識破,任齊治反而鎮靜下來,平靜的問道。


    “不是我們想要什麽,而是你,想要什麽,我們都給得起。”那人此刻好似十分自信的說道,帶著蠱惑人心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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