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淮茹追了出去,棒梗說道,“奶奶,我媽什麽意思?”


    “棒梗,你還沒看出來嗎?你媽這是不想把咱賈家的工作交給你啊!”賈張氏說道。


    “奶奶,不會吧?這可是我賈家的工作,我媽不交給我交給誰?”棒梗急道。


    “那是,這可是我賈家的工作,肯定得交給我賈家的孫子,等晚上你媽迴來我們再商量,要是她不肯交給你,我們倆就鬧,鬧到她交出來為止。”賈張氏惡狠狠道。


    “好的奶奶,我都長大了,這個工作自然得交給我。”棒梗附和道。


    這時候他心裏已經有主意了,無論如何也要拿到工作,不就是威脅自己媽嘛,這個他拿手。


    “我和你說,到時候我們……”


    就這樣,奶孫兩個交頭接耳地商量了起來。


    ……


    晚上,秦淮茹剛進家門,放下東西就想去做飯呢!賈張氏就開口了,“淮茹,不忙著做飯,有些事情咱們得先說清楚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中午你就是借著追小當躲了出去,今天工作的事情必須說清楚了,不然我和棒梗吃不下去。”


    “媽,我奶奶說的對,我們先把工作的事情聊完再吃飯不遲。”棒梗附和道。


    看到避無可避,秦淮茹也隻能停下了離開的腳步,確實中午她是有點兒躲避的意思,她需要一點時間把事情想清楚了,畢竟這事關一大家子以後的吃飯問題。


    想了一下午,她得出一個結論,她不能把寶壓在棒梗身上,自己生養的兒子自己知道,要是把工作交給棒梗,十有八九家裏就會過不下去。


    “好吧!”


    說著,秦淮茹坐到了桌子邊,一副等著兩人開口的架勢。


    安靜了好久之後,賈張氏忍不住開口道,“淮茹,你倒是說話啊?給棒梗交班的事情你是怎麽想的?你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棒梗下鄉去吧,我可是聽說了,下去就基本迴不來了,都變成農村人了,在農村安家落戶了,咱賈家打你公公開始,好不容易成了城裏人,可不能到棒梗這裏再變迴農村人,你說是吧?”


    “對啊!媽,我可不想變成村裏人,不然我怎麽對得起我爺爺和我爸!”棒梗附和道。


    聽到賈張氏和棒梗的話,秦淮茹也是滿臉的愁容,是的,這些情況她都知道,可是這眼巴前的日子怎麽過?


    “說話啊?”賈張氏催促道。


    “媽,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也不想棒梗下鄉,可是總得先把眼巴前的日子維持下去吧?”秦淮茹說道,“是,棒梗下鄉有可能迴不來,不過那也是有可能,有人不是還迴來了嗎?大不了等過幾年咱們再想辦法把棒梗弄迴來不就行了?”


    “你說的輕巧,你有那本事?你要是有那本事棒梗就不用下鄉,現在都有工作了。”賈張氏說道,“反正我不管,這個工作你是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這可是我們賈家的工作。”


    “媽,你算過沒有?棒梗進去能拿多少錢?”秦淮茹算道,“十八塊五,你知道嗎?我們一家五口,一個人攤下來還不到四塊一個人?怎麽辦?你這是要全家餓死嗎?再說了,槐花還上著學呢?學費不要錢嗎?”


    “上什麽學?一個賠錢貨而已,退學,反正現在讀書也沒什麽用,到了年齡都要下鄉,還不如省點錢呢?”賈張氏沒好氣地說道。


    “行,就算槐花不上學了,那你覺得一個人不到四塊錢能活下去嗎?”秦淮茹說道,“別說我了,就你和棒梗,你覺得一月四塊錢不到夠嗎?”


    “這……”賈張氏支吾道,“這你不上班了也可以幹點別的事情啊?多少掙點不行嗎?”


    “我去哪裏掙?你告訴我?我去哪裏掙?你給我指個地方,要是有,我馬上把工作交給棒梗。”秦淮茹沒好氣道。


    “媽,你手裏難道一點錢都沒有嗎?”棒梗說道,“隻要你拿出一點兒貼補一下,等明年小當下鄉了不就一個人四塊多了嗎?再熬一熬槐花也會下鄉,那樣我們每個人不就又有五塊多了嗎?不對,是六塊還多一點呢?”


    “沒有,我哪裏來的錢?這麽多年了我們家什麽情況你們不知道嗎?”秦淮茹撒謊道。


    “我不信,你肯定有錢,”棒梗說道,“媽,你要是非要我去下鄉,那我還不如再去牢裏待著呢!大不了我再偷一迴傻柱家,或者弄死他幾個兒子,反正我也想著報仇呢!”


    聽到棒梗的話,秦淮茹急了,“棒梗,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你要是敢弄傻柱的兒子,他能殺了你,你信不?”


    “我信,反正下鄉和死也沒什麽區別,我還不如報個仇痛痛快快地死了呢!”棒梗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說道。


    “棒梗,你這是幹什麽?你難道真的要逼死媽嗎?”說著,秦淮茹的眼淚嘩啦啦地流了起來,“你以為媽不想把工作給你嗎?媽是擔心家裏日子過不下去。”


    “秦淮茹,我孫子都要成了鄉下人了,這日子不過也罷,”賈張氏氣唿唿道,“我不管其他的,這工作是我賈家的,你要是不願意,那我就帶著棒梗去廠裏找你們領導,叫他們給我們評評理,我可不想看著我孫子再進大牢裏受罪。”


    看到奶孫二人決絕的表情,秦淮茹的心都快糾成一團了,她還真不敢賭,棒梗弄不弄傻柱的孩子她不知道,要是逼急了還真有可能再偷東西進去。


    而且,她知道賈張氏這個潑婦真的會說到做到,隻要她不同意,明天她就敢去廠裏鬧。


    一時之間,秦淮茹也糾結的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說話啊?秦淮茹,你啞巴了嗎?這工作本來就是棒梗的,難道你還有別的想法?”賈張氏催促道。


    “媽,工作肯定是棒梗的,我有什麽想法?”


    “那為什麽不交?棒梗也到年齡了啊?”


    “理由我不是說了嗎?”


    “不給是嗎?好,秦淮茹,你給等著,明天我就去廠裏鬧,你一天不給我就鬧一天,兩天不給我就鬧兩天,大不了這日子不過了!”賈張氏繼續威脅道。


    “媽,你等著,我明天就去找傻柱報仇。”


    “我,我,我答應還不行嗎?”秦淮茹無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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