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怎麽莫名感覺到一股冷意呢?


    ——


    台下的某個昏暗的角落,一個身穿校服的人正一臉扭曲的看著台上的人。


    “快念啊,快念啊!”


    就在這個人瘋狂的說這句話的時候,台上依舊傳來略帶些冷意的女聲。


    之後台上那人以極其鎮定的神色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的從略顯紅潤的嘴唇中談吐清晰。


    並且,她看到了台上那人甚至沒有在看一眼手中的搞子。


    台上的人被舞台燈給照射著,被擋去大部分的光輝從那人向前射去,看起來一點也沒有違和感。


    像是那人本來就該配有這樣的光輝一樣,又仿佛那人天生就該是被眾星捧月一般。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


    這人大聲的叫喊著,原本隻是單純的大叫著,但是越到後麵叫聲音越尖。而且神情極為狼狽,看起來就像是神經病一樣。


    本來叫的這麽大聲,早該引起周圍人的注意,但是隻有離這個很近的人才迴頭以極其古怪的眼神看著她。


    甚至有人還低聲謾罵了一句:


    “神經病啊?!”


    那是因為,大部分聲音被尤禮的聲音給蓋住了。


    很快,這場演講賽就結束了,兩人迴到後台。


    陳宴發現尤禮神色不正常。


    突然聯想到剛才在正式開始的時候,尤禮在看到演講稿時候稍微停頓了一下。


    難道是……演講稿出了什麽問題了?


    想到這裏,陳宴好看的眉頭不經意間皺了起來。


    陳宴從來都不是一個主動的人,也不好意思開口問尤禮發生了什麽。


    於是隻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和尤禮並排走著。


    看似雲淡風輕,實則內心焦慮。


    等尤禮神色淡然的坐到學生會專門為兩人準備的凳子上休息之後。


    兩人誰也不先開口說話,空氣裏彌漫著尷尬的氣息。


    終於,陳宴忍不住了,便主動開口道:“剛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了嘛?”


    雖然他看起來不像是一個能主動關心別人的人,但是好像他的一切原則在尤禮這裏打破了。


    他第一次替人解圍,第一次安慰人,第一次偷偷的送人迴去,第一次公主抱,第一次利用學霸的身份來為自己謀取什麽,第一次如此別扭的關心人……


    所有的第一次都跟一個人有關。


    而現在這個人就坐在他麵前。


    就坐在陳宴對麵的尤禮此時並不比表麵一樣,內心同樣複雜。


    她從來就沒有經曆過這些所謂的人類的陷害,更不會處理這些東西。


    就算是在體驗世界裏麵被消除了記憶,就算是她曾經過過幾十年的人類生活,但是尤禮還是弄不明白。


    不明白人類之間的小手段,同樣身為一個物種,為什麽就不能和平相出呢?


    在體驗世界的那幾十年中,她爸爸媽媽哥哥都對她很好,就連上學時期的同學老師之間也沒有發生過什麽爭執,工作時期的同事老板也都很善良。


    可以這麽說,在那個世界中,但凡是跟尤禮有一點關係的人都很友好。


    雖然心裏想不明白,但尤禮不是一個別人都快光明正大的欺負到她頭上還不還手的人。


    她不是那些所謂的聖母,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放任著讓別人給她使絆子。


    “沒事。”張玉婷。


    她明明給過她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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