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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樣?是不是感覺被胖子平時的表現給欺騙了?”


    穎桃點了點頭說:“有點,畢竟平時隻要我一威脅他,他就什麽話都說了,根本不像敢去惹事的人。”


    “看這慫,不代表不敢去挑釁別人。再說泥人還有三分土性,更何況胖子本就不是善茬,你別看他現在對咱們這些朋友們整天嘻嘻哈哈,但你要是能查看我們學校的檔案,就會發現胖子在學校的時候,幾乎每個星期都要惹事。從來都是和別人兩句話說不對付,那就直接動手。”


    “那怎麽當初我認識他的時候,他不酗酒、不說髒話、還和人家誰說話都客客氣氣的?”


    “你見到胖子的時候,那已經是被捋順了毛的一頭叫驢,你要是見到的是學校那時候的他,你別說和他做朋友了,估計捎帶著連我你都不想認識!”


    “可以啊!誰這麽厲害,能把胖子給收拾了?”


    “除了他家老爺子,誰還能收拾的了他?”


    說著,白晨給穎桃講了當初和付鑫在學校時候的事情。


    當初付鑫故意把班裏,一個有點內向的同學的校服給藏起來,而恰巧第二天學校通知,不穿校服不讓出宿舍,如果被抓到,就要叫家長,所以也是嚇得那位同學一天沒敢上課。


    後來那個同學的家長找到學校,學校通知付鑫的家長到學校,而那次去的剛好是付鑫的父親,了完情況後,付鑫的父親直接在整個年級老師所在的大辦公室,把付鑫的衣服給扒了,並且用皮帶抽著讓付鑫去學校操場跑圈。


    混亂中,還把失手把當時眾多拉架老師中的兩個老師,給一人抽了一下。也是從那以後,付鑫再也不敢在學校裏故意找事。當然了誰要是敢故意招惹付鑫,那付鑫也絕對不是好招惹的主,二話沒有直接動手,以至於後來每個星期至少要被學校通報一次,但是因為動手的雙方都不是什麽好學生,所以學校也一直沒有把付鑫開除。


    “就是那一頓毒打,讓胖子到現在連髒話也不敢說?”


    “那倒不是!胖子被毒打過後雖然不主動找事了,但還是一點就著的‘火藥桶’脾氣,真正讓胖子成現在這樣的,除了他家‘領導’整天告訴他要與人為善外,還有就是那個人對他的影響!”


    “她怎麽影響胖子了?”


    “有一次晚上我們一起喝酒,席間她告訴胖子,她不喜歡胖子說髒話這個習慣,就從那以後,胖子就再也沒說過一句髒話!怎麽樣?厲害不!”


    穎桃不可置信的說:“你逗我呢吧?胖子不說髒話,就隻是因為這一句話?”


    “不可思議是吧?那我告訴你,胖子不隨便欺負人是因為他爸對他的那頓毒打,而讓胖子脾氣變好,也是因為那人的一句話!”


    “什麽話?”


    “生氣發怒不會讓人覺得你多厲害,反而還是你無能的表現!”


    “就這?完了?”


    “完了。”


    穎桃也在嘴裏念叨了一遍後,說道:“是有那麽一定的道理,可是還沒到讓人一聽就立馬要學好的程度吧?”


    “可是有一段時間胖子卻是把這句話當成座右銘!”


    “那要是一句話就能讓胖子改掉多年的惡習,為什麽胖子現在吸煙和酗酒這個習慣沒改?”


    “這就要看,道理是誰給胖子說的了。當初如果是我或者慢慢我倆說這兩句話,就算把嘴磨出血,胖子都不可能聽進去一個字。可是人家輕飄飄的一句,就讓胖子立馬洗心革麵。你說這是為什麽?”


    穎桃搖了搖頭。


    “當然是因為胖子願意這樣做!就像相親這事,你看他不願意,根本沒人能逼他去相親。要是當初那人來一句不喜歡抽煙喝酒,胖子現在絕對又是另外一個樣子!”


    “既然那人對胖子的影響是好的,是不是說明咱們當初把胖子攔下不對?怪不得他今天說,如果當初他跟那人一起去,或許會有不同的結果!”穎桃有些自我懷疑的說。


    白晨說道:“不要自我懷疑,咱們當初把他攔下那絕對是最好的結果,當初如果他真的跟那個人去了,結果絕對比現在糟,並且難保他不會在最後的尊嚴被踐踏後,走上極端!他那心中的邪火,完全是因為他自己在心中幻想了完美的結局,隻是有了咱們的阻攔,最終沒有按照他幻想的劇情走下去。而他心裏也清楚,咱們阻攔他,正是因為結局是他幻想的結局,不可能成真,但是他又不願意麵對這個真正的事實,正是因為這樣的糾結,所以才讓他自相矛盾心生怒火。”


    “那為什麽這些年都沒見他,像今天這樣故意去挑釁別人?”


    “這就叫巧合,這些年沒人在他麵前提起那個人,所以也就沒有把他這火給引出來,而你朋友這突然的到來,加上還剛好有人挑釁,那可不得把他心裏壓的火給供起來。所以他才故意去招惹那些人。”


    穎桃有些愧疚的說:“老公,真的對不起,我今天真的是忙著去接葉子,把胖子的事給忘了。”


    白晨將自己的臉貼在穎桃的額頭上,緩緩的說:“其實剛聽你說的時候,我確實挺擔心胖子的,但是後來我也想,這對胖子來說可能也是件好事……”


    “為什麽?”穎桃打斷白晨的話,好奇的抬頭看著白晨。


    白晨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摟著穎桃,繼續說道:“如果說當初那事像一把刀子在胖子心上劃了道口子,那麽後來咱們大家對胖子的照顧,是讓傷口結痂了,但是卻沒讓傷口見過光,在黑影裏時間太長了,所以後來傷口感染出了膿血,直到現在也沒有被擠出來,而這膿血不擠出來,傷口就永遠不會長好。你朋友的到來或許不會有太大的改變,但是這次的刺激,總是擠出膿血的一個契機,平時咱們也沒有機會這樣去刺激胖子,既然有了,那咱們就邁出第一步。一點一點的把膿血給擠出來!”


    穎桃似乎是想到了什麽,說道:“胖子今天下午也說過,不能總活在過去,畢竟這個世界那麽大,同名同姓的人總有一天會遇上。”


    白晨笑著點了點頭說:“看吧,我就說他知道什麽事情該做什麽不該做,他對自己也了解,就是有些時候,他明知道一些事情是好的,就是故意不去做!”


    就在穎桃和白晨在說話的時候,付鑫一臉賤兮兮的從門縫中探出頭,說道:“哎呦?兩位躲在這裏享受二人世界呢?”


    白晨問道:“您老人家這是又準備出什麽幺蛾子呢?”


    付鑫故意裝作不開心的說:“你這麽說我可就不高興了啊,我這是來給你送驚喜了!”


    “好吧,請問您老人家給我準備了什麽驚喜呢?”白晨也是索性順著付鑫的話問。


    付鑫衝白晨招了招手說:“來,你進來店裏我給你說!”


    白晨站著紋絲未動的說:“來,你出來給我詳細說一下。”


    “可是外麵冷,我沒穿外套。”


    “我抱著我媳婦呢,我不冷!”


    “行,那你就抱著你媳婦在外麵吧!不分場合的秀恩愛,活該你求婚的時候找不到戒指。”付鑫吐槽完,頭也不迴的就離開了。


    兩人把話說清後,加上被付鑫這麽一攪和,也是索性迴到店裏,白晨還沒坐下,就直接開口問道:“胖子,你是不是找到戒指了?”


    沒等付鑫開口,穎桃卻是率先開口說道:“什麽找到了,我看就是他故意搗亂把戒指藏起來了。肯定是你向我求婚,讓他吃醋了。”對於這枚戒指穎桃並不是很在意,白晨在求婚完後,也是告訴了穎桃,戒指並不是鑽戒,而是一枚一二百塊錢的銀戒指,並不算貴的一枚戒指,好在花紋比較漂亮,是白晨精挑細選的一枚。


    正是因為此,所以穎桃並不是很在意戒指本身,畢竟送自己戒指的白晨一直陪在身邊,即使這一枚丟了,結婚時還會有一枚的。


    付鑫撇了撇嘴說道:“你少往你臉貼金了,你都不在我的競爭對手名單裏好不啦!再說了,咱做人一直堂堂正正的!什麽時候會把人家的東西藏起來?”


    “你快拉到吧,當初你為了製造機會,讓小白接送我上下班,你說你藏了多少次我的電動車鑰匙?”


    “那叫藏電動車鑰匙?那叫牽線搭橋好不好?再者說了,我也不是每次都在鑰匙上做文章對不對?我怎麽可能會這麽沒水平,我不是還放了幾次車胎的氣,你不也沒看發現!”


    “好啊,我就說,為什麽別人的車,騎一兩年都沒見被紮過車胎,我的車那段時間幾乎每個星期都會被紮一次車胎,你當時還舔著個大臉告訴我,有人會故意往路上撒釘子,我一直就想我運氣會這麽差?今天這是終於破案了啊!”


    眼看自己說漏了嘴,付鑫急忙拉上白晨墊背,說道:“主意是我出的,但是放氣的也有你家小白啊!”


    有句老話叫做‘賊不打三年自招’,白晨是萬萬沒想到,這句話今天就在自己身上應驗了。白晨本以為,穎桃永遠不會知道,當初她的車為什麽總會沒氣。因為穎桃壓根就沒往會有人放自己車胎氣這上麵想,而今天卻是被付鑫一下全部抖漏出來了。


    白晨急忙把話題改到一邊,問道:“這麽說你還是把戒指找到了唄?你在哪裏找到戒指了?”


    卻聽付鑫慢悠悠的吟詩:“眾裏尋他千百度,驀然迴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付鑫邊說邊用手指向天花板上的燈。


    白晨和穎桃不解的順著付鑫的手勢看向燈,但是除了燈光刺眼卻是再也看不出什麽了。


    穎桃看著劉葉,問道:“剛剛我倆出去,他偷偷去摸人家燈泡了?看這樣子被電的不輕啊!腦子都電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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