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標達成,慕小苒滿意的拉著魏司羽的手走出了燕家軍的陣營。費宣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心中甚是不解,這三殿下平日裏一幅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樣子,想不到居然也有化百煉鋼為繞指柔的一天。他這樣亦步亦趨跟在三王妃身邊,眼中全然再無其他。


    迴到北鬥軍的陣營,遲安正在跟一人比試,他仗著自己輕功好,走轉騰挪間將另一人耍得團團轉,壓根摸不著他的身影。好似終於玩夠了,他一劍揮來直指對方麵門,那人躲閃不及,遲安的劍在離他一寸處停下。然後他收迴劍,一抱拳笑道:“柳兄,承讓,明日的衣裳就交與你啦。”


    圍觀眾人一陣哄笑,慕小苒看著得意洋洋的遲安,走進人群,一把將他拎住。這才發現人群最前麵還有兩個並未穿軍裝的人,且都是熟麵孔。


    身著淺白色錦袍、頭戴潔白無瑕的白玉發冠之人是四殿下魏忘塵,旁邊一個年齡小點的少年,一身碧湖色錦袍華麗無比,正是五殿下魏定言。


    她連忙鬆開拎著遲安衣領的手,朝那兩人微笑點頭示意。


    魏定言一見到魏司羽,立即跳過來結結實實抱了他一個滿懷,說道:“三哥,你去哪兒了?見北鬥軍方才贏了,我特地拉著四哥來與你道喜的。”


    魏司羽略一皺眉,抽出被他抱住的雙手,掙開了他的擁抱,冷著臉卻並沒有答話。


    魏忘塵則溫文有禮多了,他跟魏司羽和慕小苒表示了恭喜,又順便提了一句平安很好,不用掛念。


    慕小苒聽到平安的消息,心頭微微一動,說道:“謝謝你了,忘塵。”


    哪怕魏司羽並沒有搭理魏定言,但這不妨礙他的發揮,隻見他一人絮絮叨叨、喋喋不休,道:“剛剛的比武實在是太精彩了,三哥統領的北鬥真是太厲害了,簡直就是所向披靡、無堅不摧......”


    少年一人叭啦了半天,最後話鋒一轉道:“二哥若是也能來現場看看就好了,哎......每日裏就這樣關在蓮華宮裏,二哥真是太可憐了。”


    聽到他說二哥兩個字,慕小苒心頭一轉,“二哥”,對了,她來了這麽久,倒是還從未見過這位神秘的淩雲國二殿下呢。


    相傳這位二殿下從小體弱多病、若不勝衣,他的母妃又是當今宮中位分最高的貴妃,將他看得極重,所以平日裏不肯讓他踏出蓮華宮一步的,生怕這身嬌體貴的殿下生出個什麽好歹來。


    但看過劇本的慕小苒知道,這位二殿下,遠不像表麵上的那麽溫良無害,他的內心陰暗著呢,堪稱魏司羽在淩雲國最大的對手。因此當魏定言說到“二哥”時,她不免豎起耳朵來認真聽了聽。


    魏定言或許是感覺到了她的認真聆聽,將目光轉向她,也許是獨角戲唱得實在無趣,他第一次與她說起了話:“三嫂,你也這麽認為對不對?”


    突然被點到名的這位三嫂,驚了一跳,她心裏頭對這位二陰暗的二殿下可沒什麽好感,他不能來看比武有什麽好可惜的?指不定他這會兒正窩在蓮華宮憋什麽壞主意呢。


    可現在很明顯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她一沒人證二沒物證,三來也總不能將還未發生的事情就扣在他頭上吧?於是她隻能胡亂點點頭含糊地嗯啊了一聲。


    很明顯這位五殿下魏定言對這敷衍的迴答頗為不滿,他瞪了她一眼,又將話鋒轉給魏司羽,他問道:“三哥,我也想加入北鬥,成不?”


    慕小苒那顆小心髒啊,撲通撲通快要跳出來了,她看了看魏司羽,還好他隻要不開口說話,基本上看不出心智有問題。魏司羽也恰好看向她,眼中帶有一絲疑問,似乎在尋問她的意見。


    這兩日,慕小苒給他科普了很多,關於他的身份、行為職責等等,最後總結道在外人麵前說得越少越好,有什麽事情拿不定主意便先問問她。顯然,這位殿下又拿不定主意了。


    慕小苒搖搖頭,這位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小祖宗,招他惹他幹嘛呀?


    魏司羽生冷地吐出兩個字:“不行。”


    想必魏司羽也不是第一次拒絕他了,糟到拒絕的魏定言卻並沒表現出多大的氣性,隻是討價還價道:“父皇準允我明日參加個人比武,三哥,我若是能進前一百你就讓我加入唄?”


    魏司羽依舊道:“不行。”


    見他沒有鬆口,遲安遲意才鬆了一口氣,如果殿下真同意了,明天的個人比武還怎麽進行啊?不排除這位五殿下會用盡各種威逼利誘的手段進前一百啊。


    這時,魏忘塵來打圓場了,他哄道:“好啦,定言,你就別再為難你三哥了。你要想參軍,也要得父皇和你母妃允許呀。”


    魏定言這才不情不願地住了嘴,卻仍舊小聲道:“三哥十四歲便上陣殺敵了......”


    此話一出,眾人都沒出聲,好在恰逢此時,擂鼓響起,大家都默契地當作沒聽見五殿下的那句輕言輕語。台上的主講人開始公布今日比賽結果,以及發表了一番關於閱兵感想的長篇闊論。那人很會拿捏情緒,總是說三五句,又找一個時機停頓下來,留些時間讓大家長籲短歎一陣。


    金烏伴著他的一唱三歎漸漸西沉,眾將士們拖著疲憊的步伐或精神亢奮或頹廢,各自散去。


    今日北鬥軍拿了團體第一名,魏司羽少不得要去軍中犒賞將士們。遲安頗有些為難地說與了慕小苒聽,慕小苒略一思考,好像確實是這麽迴事。


    軍隊得了第一,統帥卻沒有任何表示,對於士氣來說著實不是一件好事。於是,慕小苒點頭對遲安說:“你去安排吧,以往是如何慶祝的,今日便照舊。我會陪殿下一同前往。”


    得到了慕小苒的準信兒,遲安樂嗬嗬地招唿來一個手下,吩咐了他幾句,便打了個“ok”的手勢給慕小苒,這還是慕小苒教他的呢,他倒是活學活用。


    校場到軍營還有段路程,遲意駕來一輛馬車,拉著他們二人去往軍營。


    “殿下,一會兒你不用跟他們說太多,隻需要端起酒杯與他們共飲一杯就可以了。”慕小苒交待道,她不知道魏司羽的酒量如何,但酒喝多誤事,她是深有體會的。


    比如她本身,因為一次醉酒便莫名其妙來到了這個世界。來到這裏後又因為想迴去跑去找魏司羽喝酒,後來聽說她醉酒後死皮賴臉扒在魏司羽身上不肯鬆手。


    如果魏司羽因為喝多露餡,讓人知道他心智受損的事兒,那他還怎麽統領北鬥軍行軍打仗?還怎麽去幫燕晗瀟解圍怎麽和她發展感情?


    魏司羽抿抿嘴角道:“我叫司羽。”


    慕小苒“啊”了一聲,一時不得其解,我知道你叫魏司羽啊,我又沒問你叫什麽,你這牛頭不對馬嘴的,迴的什麽話啊?


    魏司羽看了她一眼,好似有些堵氣道:“喚我司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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